牛牛看著她那驚恐模樣，心里升起一絲快感，“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笑。”

“我想了一下，不如打斷你雙腿算了，殺你會臟了我的手。”

話音剛落下，房門就被人拍響。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陶萱夢。

“求你不要殺我娘。”陶萱夢還在虛弱是為崔氏求情。

牛牛聽后很不喜，轉身打開房門，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

這還是第一次跟她面對面，沒有想到長得是挺像。

陶萱夢仰頭看見她的模樣時，也是驚訝了一瞬，很快恢復正色道：

“是為對不起你，求你不要殺我娘，反正我也快死了，你殺我就好……”

說話間眼淚婆娑，滿嘴是血，聲音也比較虛弱。

若是得不到救治，她的確是命不久矣。】

“你還真是可憐。”牛牛蹲下身，手指抬起她下巴，“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知道你可恨在什么地方嗎？”

陶萱夢眼眶紅腫，抿唇搖了搖頭。

牛牛輕笑道：“我告訴你，你的可恨之處就是爛好心泛濫。”

陶萱夢心口堵塞，艱難開口說道：“她這么對我，的確讓我很難過，可是她以前對我很好，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更何況，我是她的女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是她給了我生命。”

百善孝為先，她作為一個女兒，不能去記恨一個母親。

這是她從小就學的道理。

牛牛聽后卻是嗤之以鼻，“以前對你好是因為你又有利用價值，她根本不配當一個母親。”

話音剛落下，崔氏就擰著一根棍子跌跌撞撞走了過來。

陶萱夢見狀，眼神驚恐的提醒牛牛，“小心！”

牛牛也動作迅速，抬手就握住了頭頂上方的棍子。

崔氏擠出笑臉道：“牛牛，我不是要打你，我我我是妖打陶萱夢，以后你當我女兒。”

“你只要參加比試，肯定能勝出，到時候我們母女二人有想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還能成仙，還會長生不老，沒有人會知道你不是我女兒，呵呵……”

陶萱夢抬眸仔細看了一眼棍子的位置，若是落下來，的確正好在她頭頂。

這可是她親娘，生她養她的親娘。

現在為了榮華富貴，還想親手打死她。

這一刻，陶萱夢內心崩塌得一塌糊涂，熱淚盈眶，心里酸堵得厲害。

“娘，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她艱難哽咽地問出口。

崔氏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你在我心里能算什么？當然算是掃把星，拖油瓶，累贅！”

“若是你沒有你，我還是好好的貴妾，就是你這個掃把星，讓我待在這冷院！”

陶萱夢聞言，嘴唇顫了顫。

喉嚨徹底杯被堵住，難以再發出聲音。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身體無力的趴在了地面上。

“娘……咳咳……”陶萱夢艱難出聲，“你不用臟了你的手，女兒……女兒本來就不行了。”

哈哈哈……

崔氏瘋魔般狂笑，“牛牛，你看見了嗎？她快不行了，以后你就可以徹底取代她。”

“瘋子！”牛牛抬腳用力踢過去，一腳踢在崔氏大腿上，將崔氏踢飛。、

啊……

砰！

崔氏倒飛進屋里，背撞擊在桌子邊緣，因為慣性又撲倒在地面上。

鼻子，嘴巴都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疼得鉆心刺骨，鼻子跟嘴里不斷流出鮮血。

她試著想爬起來，但大腿骨頭好像斷裂了。

牛牛收回腳，看向陶萱夢說道：“你心疼嗎？”

陶萱夢沉默了兩息，咬唇流著淚搖頭。

其實心里的情緒很復雜，更多的是難過，心臟揪疼不已。

“不心疼她就好。”牛牛扶著她坐起來，“我答應你不殺她，現在她不會死，嘴里的血只是牙齒掉，鼻子流血只是鼻子被撞了。”

陶萱夢還是道了一聲謝謝。

牛牛回應道：“不用謝我，她早晚也會死在這冷院。”

現在腿骨斷裂，又受了一定內傷。

在這冷院中無法得到一定醫治，只會在病痛中慢慢痛苦死去。

這個過程會十分煎熬，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不過牛牛不會將這些告訴給陶萱夢，還會讓陶萱夢看見崔氏站起來的樣子。

她走到崔氏面前，拿出一顆有麻醉效果的藥給崔氏吃下去。

隨后她湊近崔氏耳邊道：“我在月牙谷受傷時就會吃這個屏蔽痛覺，哪怕你腿骨斷裂，也能站起來。”

“至于藥效過后，你會很痛苦，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中過程我親生經歷過……”

說完仿若無事的出了房間。

崔氏也緩緩站起身，還真的感覺不到疼痛，走路也能行。

牛牛笑著對陶萱夢說道：“我給她吃了治療內傷的藥，你可以放心了，我帶你一起離開可愿意？”

陶萱夢還是看了一眼狼狽的崔氏，難過的收回視線，“愿意，到時候將我葬在靠海邊的位置。”

她以為牛牛是妖帶走她的尸體。

畢竟她能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

“好。”牛牛爽快的應下，隨后一掌將其劈暈。

正好這時候莫蕓姚出現在院子里。

因為是夜行衣的裝扮，崔氏沒有認出是誰，“難怪你能出現在這里，原來是有幫手。”

牛牛聞言，冷聲道：“她就是我娘親，一個真正合格的母親，陶萱夢是一個好女兒，可你不是一個好母親。”

崔氏：“……”

莫蕓姚將陶萱夢抱在懷里，“牛牛，我們走吧，沒必要跟她廢話。”

說著就轉身往外走。

崔氏對著她們背影道：“夢兒說她想要葬在靠海邊的位置。”

母女二人沒有回應，很快消失在墻頭之上。

整個冷院變得更加荒涼，周圍安靜得可怕。

崔氏走出房間，張開手臂開始跳舞，邊跳邊哈哈哈苦笑，隨后還呤唱起來。

悠悠凄涼的歌聲在空氣中回蕩，聽著有些瘆人。

莫蕓姚利用空間，躲過一波又一波巡邏侍衛，最后順利出了陶府。

想到陶萱夢的傷勢，她還是閃身進了空間。

“娘親，她還有救嗎？”牛牛看見她進來就上前拉著手問。

莫蕓姚柳眉微微皺了一下，“不清楚，還能先把脈看看，你為何愿意救她？她可是崔氏的女兒。”

本來以為牛牛也會將恨意夾雜在陶萱夢身上。

現在愿意讓她救人，實在有些意外。

牛牛笑容甜甜地撲進她懷里，仰頭道：“因為你說過做人要善良，她娘親的錯不應該怪她。”

“我也看在陶萱夢面子上沒有對崔氏做什么，就輕輕踢了一下，誰知她自己沒站穩就撲倒在地，嘴跟鼻子出血了。”

莫蕓姚聞言，寵溺的捏了捏她鼻梁，笑容溫柔道：“是她自己沒站穩，的確不能怪我們牛牛。”

“她即便死也是罪有應得，不過當著陶萱夢的面殺就不太好，讓她在冷院痛不欲生的自生自滅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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