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天賜大姨夫(二合一)
海淀某小區,某棟一樓101室門前,馬小龍按下門鈴。
叮咚一會兒,門開了,一四十多歲,身材略得福的中年婦女出現在門后。
“大姨!”馬小龍笑道:“我們過來玩了。”
“哎喲!小龍,小鳳也來啦!哎?這仨小姑娘是?”大姨劉蓮還是第一次見到朱砂她們三個,見這三姑娘比一個漂亮,眼睛都直
“我媳婦兒、我干妹妹、我同學。”馬小龍把三女一一介紹給大姨認識:“叫大姨就行。”
大姨好。”×3“哎!好好,快進來。”大姨高高興興地讓眾人進屋。
見家里就大姨一個人,馬小龍問道:“我大姨夫呢?”
“上吳老師家去了。”大姨收拾著南屋的飯桌,道:“你這提前也沒打個電話,家里還亂七八糟呢!”
吳老師是京大的歷史系教授,因為大姨夫在京大南門的巷子擺攤賣冷飲,吳老師經常去買冰棍汽水,一來二去就熟了,趕上放假沒事就湊一塊下下象棋什么的。今天下雨,大姨夫沒法出攤兒,估計是上吳老師家里下棋去了。
馬小龍笑道:
“我們也是臨時想過來,您別動了,交給我們吧!”
“那不行,我的活兒哪能讓你們干。’
“您就別客氣了。”
幾個人一起動手,把飯桌收拾干凈,地掃了,碗刷了,一個比一個勤快。
大姨眨巴眨巴眼晴,樂呵呵地從冰箱里抱出半個西瓜,切好了放盤子里,端到飯桌上:“來來,吃西瓜。”
幾人圍坐在飯桌前吃著西瓜,貼東墻擺放著一張茶幾,茶幾上是一個大魚缸,里面養著幾條熱帶魚,五顏六色的,還挺好看。
東南角是一張木桌,上面擺著一臺電視,電視開著,播放著暑期必重播的《西游記》,這集是《斗法降三怪》,很逗的一集。
“什么五谷輪回之所,是茅廁,臭著呢!”
在八戒的抱怨聲中,大姨樂呵呵地看著朱砂,道:“前兩年就一直聽說小龍找了個漂亮媳婦兒,一直沒機會看一眼,今天算是見著了。”
朱砂微笑道:“長得有點丑,沒嚇著您吧?
“呵呵呵,真幽默。”大姨樂壞了:“長得跟明星似的,小龍真是好福氣。”
“這叫般配。”馬小龍笑道。
“對對,般配,般配。”大姨呵呵笑道:“今天中午就別走了,一會兒大姨去買帶魚,給你們燉帶魚吃。”
“您燉帶魚,我再炒幾個菜。”馬小龍說道:“不瞞您說,我現在廚藝那是相當可以,今兒讓您嘗嘗我的手藝。”
“是嗎?”大姨笑道:“行,一會兒咱娘倆一塊去菜市場,做什么自己買。”
“行。”馬小龍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九點四十,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雨就停了。
“對了,你爸這段日子上哪去了?”大姨問道:“都兩三個月沒來了。”
他呀!在香江待著呢!”馬小龍笑道。
“怎么跑香江去了?”大姨問道。
這不東南亞金融危機了嗎!他過去割韭菜去了。”馬小龍笑道“割非菜?”
有專業的人干這事兒,他就是盯著。”馬小龍道。
“哦。”大姨似懂非懂,好吧,是完全不懂,不明覺厲:“你爸現在真是世界各地到處轉,也算是個能耐人了。”
“哈,就這,我爸還說自己跟不上時代,總嘟囔著要回農村養豬呢!”馬小龍笑道。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大姨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說他現在干得好好的,要錢有錢,要面兒有面兒,回農村養什么豬啊?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人各有志嘛!”馬小龍從兜里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道:“大姨,您吃糖。”
了。”大姨擺擺手:“大姨有蛀牙,疼起來老得往牙窟隆里塞止疼片。”
“哦?去醫院看了嗎?”馬小龍問道。
牙疼又不是病,去什么醫院啊!”大兄道
“大姨,牙疼真就是病。”馬小龍道:“您還是抽空去看看吧!不管是修補還是拔了?還是什么的,總比這么疼著強。”
回頭再說吧!”嘴上這么說,心里估計是打定主意不會去了。
“您真是…我給您看看吧!”馬小龍起身,走到大姨面前,道:“您就閉著嘴,別動。”
“你還會看病?
“會一點,別動。”馬小龍把手放在大姨的臉頰上,這捏捏,那按按,問道:“疼嗎?”
“不疼。”
“嗯。”馬小龍把手挪到大姨的頭皮上,依次按壓,不斷問疼不疼?
大姨一直說不疼,直到馬小龍按到一處地方,大姨哎喲一聲:“疼疼!”
“這兒?”馬小龍又按了一下。
“哎喲!對,就是這兒,扯著我后槽牙了,真疼。”
幾個女孩看到這,心里都倍感驚奇,馬小鳳道:“真的假的?就摸幾下就扯著后槽牙了?”
牙齒本身就連著神經,只要記住經絡圖,差不多就能摸明白。”馬小龍說道。
…”馬小鳳不明覺厲。
馬小龍松開手,道:“行了,我差不多明白了。”
大姨活動著口齒,問道:“你真會治?’
“牙科本身就簡單。”馬小龍從兜里掏出一個外形像錢包的針灸包,打開后,抽出一根銀針,道:“大姨,我給你扎幾下,別怕,一點也不“真不疼?”大姨看著這長針就害怕:“疼怎么辦?”
馬小龍笑道:“大姨,真不疼,就算疼,那點疼度還不如蚊子叮呢!跟你這牙疼比起來就跟不疼一樣。”
“那。…那你扎吧!可千萬輕點。”大姨叮囑道“放心,我手法很好。對了大姨,我大姨夫什么時候回來?”馬小龍問道。
“這種天氣,除非天晴,不然怎么也得中午才回來。”大姨說道。
“他不在那吳老師家里吃飯?”
“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管他飯吃?”大姨說道:“中午肯定回來吃飯。”
“那中午我得賣賣力氣,多少整桌好的。”馬小龍笑道。
大姨呵呵一笑:“必須賣力氣,不好吃可不行。”
“您放心,要是不好吃,我把自己扔鍋里燉了。”馬小龍說道。
“呵呵呵,哪有燉自己的?”大姨樂壞了:“差不多就行,我跟你大姨夫都不挑食。”
“那我就放心了。”馬小龍輕輕捻動銀針,道:“等吃完飯,我們想去京大看看,門口不攔著吧?”
“你就說你是賣冰棍老李的外甥,玩一會兒就走,不攔著。”大姨道。
那就好,再過幾年高考,我大概會考京大,到時候離得近了,我就能多來看看您和大姨夫了。”馬小龍說道“好啊!太好了,到時候也別住校了,就在小區住,反正你這房子多,隨便收拾收拾就能住。”大姨高興地道我也是這么想的。”馬小龍笑了笑,把銀針拔下來,道:“好了,大姨,您現在牙還疼嗎?
“牙?”大姨愣了下,活動活動口齒:“不疼了?”再活動活動,還用舌頭舔了舔后槽牙:“真不疼了!?”
大姨又驚又喜:
小龍,你這就扎完了?
”
“完了,不疼吧?”馬小龍笑問。
“不疼,一點也不疼。”大姨做了幾個咀媚的動作,驚嘆道:“神了!小龍,你什么時候學的醫術?”
“這些年一直在自學。”馬小龍說道:“我姥姥、姥爺、我媽的身體都是我調理的,他們現在一年比一年年輕,今年過年您來我家住幾天,
親眼看看他們的變化。”
“我還真得回去看看了。”大姨感慨道:“一眨眼,都十年沒回過娘家了,今年怎么也得回去看看家鄉的變化。”
“家鄉這十年的變化不太大,不過后一十年應該會變化比較大。”馬小龍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說道
“怎么著,你還會算命?”大姨笑道。
,來來幾車可出個果區些馬小龍說正在跟世貿組織談一旦咱們國家加入世貿組織,沒了關壁壘,直接跟國外互經濟發展肯定起飛馬小龍說道:“以后還會更快的,而且京城的房價也會爆炸性的增長。別的不說,就說您在鼓樓的四合院跟門店,到時候一拆遷,那就是幾百萬到手。”
“真的假的!?”大姨驚了。
的、馬小龍道:“不過我建議到時別要折,直接四合院換住房,門店換門店,我架證您大大這華子只收房粗輩子大姨和大姨夫只是要了一套自住房,剩下的都換了錢,大概兩百來萬,虧大了。
“”相不相畢竟她買這套樓房的時候才花了四萬塊,就算這些年房價長了不少,但也就長到了五六千一平,就算賣也就二十來萬,而鼓樓的四合院和門店都破的不行了,修修補補了好多次,就那破房子,能賣幾百萬?
大姨跟當年的老爸一樣,陷入了對世界的嚴重懷疑之中。
同樣懷疑的還有代鈺。
她從小到大都沒聽說過房子能賣幾百萬這回事房子,磚頭跟木頭蓋的東西,那能值幾個錢?
幾百萬?你逗我?
“雨停了。”馬小龍說道。
眾人往窗外一看,
果然雨已經停了,一縷陽光運天邊還懸掛著一條彩虹。
代鈺立即看了一下電子手表:10點01分。
“”
看著馬小龍的眼神又變了:又被他說中了!
雨停了,大姨帶著馬小龍和幾個女孩去菜市場買菜。
菜市場離小區不遠,腿兒著去也只要半小時,不過剛下完雨,地面都是積水,馬小龍直接打了輛面的,幾分鐘就到了菜市場。
雨停了,再加上距離近,司機師傅只要了十塊。
菜市場其實是個綜合市場,不但賣菜、賣肉、賣雞鴨魚,甚至還有很多小書攤,小書攤賣的都是盜版漫畫。
別以為京城就沒盜版,其實盜版真不少,只是賣的價格跟正版一樣,純粹就是賺小孩子的錢。
在這個年代,漫畫迷的主力是十幾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簡單來說,就是經濟不獨立,全靠爸媽給零花錢的群體,這一群體有個普遍的共同點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所以花起錢來一點也不心疼,作為首都,在計劃生育開始的時候,京城就執行起了一胎生育,十幾年過去,這些一胎的小皇帝和小公主都十幾歲了,剛好是漫畫迷的主力。
爺爺疼著,姥姥愛著,父母寵著,身上的零花錢那是相當多,哪怕盜版漫畫賣出了正版價格,他們也一點不知道還價,直接給錢拿書。
所以這些小書攤的生意相當好,雨剛停,就有十幾個小書攤支起來了。
馬小鳳路過的時候,看著好奇,就去問了問價格,書攤老板直接指著書上的定價,微笑道:“上面寫了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馬小鳳看了下定價,扔下書,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車站那邊的書店一塊錢買一本,你這敢賣五塊?真拿姑奶奶當傻子啊!
馬小鳳直接給京城書販子打個叉,這輩子都不打算在京城買書。
接近,而小鎮那邊的盜版就會晚很多,這個時間差對沒離開過小鎮的漫畫迷來說不算什么,但對馬小風這種能來京城的漫畫迷來說,就有點了。
版漫畫比較新,
這不,才離開沒一會兒,心里就癢癢的不行:可惡,新出的那幾本我還沒看過。
在菜市場買了一堆東西,正往回走的時候,見馬小鳳神不守舍,馬小龍過去拍了下她的頭:“想什么呢?”
“哥哥…”馬小鳳一臉糾結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我當什么呢!”馬小龍推了下她的后背,道:“前面帶路。”
不久,兩人到了書攤前,讓馬小鳳把想看的漫畫挑出來,一共六本。
馬小龍問道:“多少錢?”
“那得看看定價。”書攤老板說道。
馬小龍呵的一笑,道:“你盜版敢按照定價賣?我給你個實惠,這六本十塊錢我拿走,不然舉報你公然賣盜版讀物。”
如果換了別人,老板肯定一通強硬的回應,然后把馬小龍趕走,但誰讓老板是個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呢!瞟了馬小龍幾眼,答應了。
“走了。”丟下十塊錢,馬小龍招呼馬小鳳離開。
馬小鳳抱著六本漫畫跟在他身后,滿臉崇拜地說道:“哥哥,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好說,回去以后記得給我揉肩捶腿洗腳按摩。”馬小龍笑道。
馬小鳳一翻白眼:“想得美。”
剛回到小區,眾人就看到一個身穿無袖白褂子,黑色長褲,光頭的老頭正推著一輛固定著冰柜的滑輪車往外走。
看到這老頭,馬小龍喊了一聲:“大姨夫!”
老頭兒正是他的大姨夫,姓李,名瑞景,地道的老京城人,比大姨大十一歲,今年五十七了。個不高,也就一米六出頭,身材發福,但看起來還管健
“嘿喲!小龍!”看到馬小龍,大姨夫很高興,但看到另外幾個女孩,愣了下,問道:“你們干什么去了?哪來這么多小丫頭?
“大姨夫,你不認識我了?”馬小鳳跑過來,道:“我是小鳳啊!”
“小鳳?”大姨夫仔細看了看馬小鳳的臉,恍然道:“還真是小鳳,嘿,你這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吶!”
“嘻嘻。”馬小鳳很高興:“大姨夫,你這是干什么去?”
天晴了,出攤兒賣冰棍兒去。”大姨夫說道: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
下雨的時候就來了。大姨夫,你先別出攤兒了,中午我們在這做飯吃,你跟我們一塊吃唄!”馬小鳳說道。
在這?行!”大姨夫很高興:
“七八年沒見到你這丫頭了,今兒中午大姨夫肯定給面兒。
“嘻嘻,大姨夫,我幫你推車。”
“你歇著吧!我自己推。”
“一塊兒推。”
在樓道口右側,大姨夫搭建了一個鐵皮屋,冰柜就放在這里,平時早上都是從這里把冰柜推到京大南門的路邊出攤兒,基本上每年從四月初開始,
上月中旬,就賺這幾個月錢不但足份雖然是以及附的唐會受到影響,每年這幾個月,大姨夫都能掙個三四萬,
兩口子的小日子那是相當滋潤。
大姨夫不但在家里養了好幾條名貴的熱帶魚,還養了兩只畫眉鳥,這年代的畫眉鳥還不是保護動物,而京城大爺往往有個標簽一一愛養鳥。
很顯然,大姨夫就是典型的京城大爺,每天天不亮就愛出門遙鳥,附近幾條街的交警都認識他了,大姨夫還愛給人起外號,給兩個年輕交警起了外號。
個叫咕兜,
個叫鋼蛋咕兜是有一次年輕交警用英文跟老頭打招呼:“大爺,古德貓寧。”
大姨夫不懂英文,就回了個咕兜,慢慢的,老頭就叫這小伙子咕兜。
一個鋼蛋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姨夫就這么叫,有時候鋼蛋騎著自行車路過冷飲攤的時候,會停下來買根五毛的紅果冰棍。
大姨夫很喜歡鋼蛋,經常大聲吆喝“鋼蛋賣蛋。”
就是純逗悶子,有時候家里煮了玉米、紅薯啥的,也會給鋼蛋送兩個過去。
反正在這一片的年輕交警,基本上都在下班或上班的時候被大姨夫邀請過來坐坐,一是混個臉熟,二也是排解心里的苦悶閣的原因很簡單,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姨沒給他生個兒子,唯一的閨女也只給他生了個外孫女。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心底里始終有根這來卡就夫解心中苦看見年輕小伙子就像看自己兒子,剛好附近的交警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那大姨夫能放過嗎?
馬小龍也是同理,每次他來京城,大姨夫都是最高興的那個。為什么上輩子大姨夫愿意幫襯他一個外甥在京城立足?還不是把他這個外甥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嗎其實馬小龍不知道的是,上輩子大姨夫已經在他重生前幾個月立下了遺囑,等他走了以后,就把自己在鼓樓拆遷中得到的一套房子過繼到他的名下,這樣一來,他就有條件在京城成家立業了。
雖然馬小龍并不知道這件事,但多年來的感情還是讓他把大姨夫當成了最親近的人,等進了屋,立即拉著朱砂的手來到他面前,道:“大姨夫,這是我給您找的外甥媳婦兒,怎么樣?好不好看?”
大姨夫打量著朱砂,樂呵呵地直貼頭:“好看,你小子眼光不錯。小姑娘叫什么啊?”
“朱砂,就是畫符用的朱砂。”馬小龍說道。
“朱砂?”大姨夫一聽就樂了:“這名字有意思,倒過來不就是殺豬嗎!一聽就好養活。”
…”朱砂一臉無奈。
“挺好的。”大姨夫笑道:“以后我就叫你小朱,行吧?”
“行。”朱砂一點不怯,微笑道:“您是長輩,怎么叫都行。”
“嘿,小朱不錯,有股子京城小妞兒的颯勁兒,今年多大了?哪的人啊?”大姨夫問道。
“我跟小龍一樣大,小學一年級到現在一直是同桌。”朱砂說道。
“哎喲呵?從小到大都同桌?這緣分可不淺。”大姨夫很驚奇,也理解了:“怪不得小龍會找你當媳婦兒,原來是日久生情啊!不錯,夠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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