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哼了聲：“才不是呢。”

一旦點頭，不就承認她是開心過了頭？又不是求婚結婚！她干嘛要這么激動！

他問：“那是什么？”

沈南枝幽幽地瞪他一眼：“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好么！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情緒表達，干嘛非要較真地分辨是難過還是開心，就不能是其他情緒嘛？”

“比如？”

“比如……我困了！”

找到合適的理由，沈南枝點點頭，加重語氣：“嗯，我確實是困了！打哈欠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流眼淚！不信的話你試試！”

“呵。”

薄司南輕笑一聲。

這世上，也只有她，說假話說得理直氣壯，讓人沒辦法反駁。

他說：“困了就去睡吧。”

說完，又補了句：“么么，別掛視頻，我想看著你睡。”

沈南枝有些小抗拒：“被人看著睡，想想就怪怪的……”

見他的神色暗淡，她撇撇嘴：“好吧，赫謹言說的對，人生總要有各種不同的嘗試，我也要體驗下被人看著睡是什么感覺。”

于是……

沈南枝快速沖了個澡，鉆進被子里。

手機放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透過屏幕，她聽到他的呼吸聲一聲一聲傳過來。

時而緩慢。

時而有些沉重。

時而又是輕快的。

沈南枝毫無睡意，甚至數得清他一分鐘呼吸了幾次。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漸漸的，一陣困意襲來，沈南枝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屏幕里薄司南放大的面容。

他的唇畔噙著一抹笑，在沈南枝醒來第一時間說道：“么么，早安。”

沈南枝拿著手機坐起來。

連續開著視頻一個晚上，手機充了一宿電，抓起來的瞬間感覺有點燙。

她打了個哈欠，看到他那邊的屏幕晃動著，從邊緣位置，依稀能看到他剛出現在公司。

她揉揉眼，看一眼時間：“這么早去公司啦？”

薄司南說：“稍后有個會議。”

沈南枝嘟囔說：“你又把所有事情堆在一起做呀？”

“想你，早點忙完這邊的事去見你。”

深情款款的表情，深情款款的話，沈南枝輕輕“嗯”了聲：“注意身體。”

“好，我會保重好自己的，么么，我進電梯了，你下樓吃點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嗯？”

“嗯。”

“想你。”

“拜！”

掛了視頻，電梯門正好開了，薄司南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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