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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師徒不近女色


  往后的一個月里,林恩整天都在研磨涂料。
  仿佛成為了一個血汗工廠里的工人,重復(fù)著一成不變,勞累的工作。
  等到夜晚休息,他會進(jìn)入試煉石刷一下水球術(shù)熟練度,每當(dāng)從里邊退出,幾乎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大腦完全來不及澀澀,也一點不想。
  好處就是,他的身體更加強壯了。
  研磨出的魔法涂料從一開始,被艾伯特破口大罵浪費,到現(xiàn)在勉強使用。
  第二個月,林恩已經(jīng)可以把魔核研磨成粘稠度均勻的漿水狀。
  正午的時候,他抱著盛滿涂料的大瓶子,送到頂樓研究室。
  艾伯特看了眼,說:“放這兒吧,明天你可以進(jìn)行下一項工作...咳,學(xué)習(xí)了。”
  林恩琢磨不透艾伯特的深意。是他研磨的涂料合格了,亦或者,倉庫里所有魔核都被他磨光,沒東西可磨...
  所以才開始下一項學(xué)習(xí)?
  從研究室出來,久違的,天色還沒黑,林恩回了家一趟,吃安潔親手做的晚飯。
  他從安潔的只言片語中聽出,安潔在教廷的狀況不太好。
  一個叫瑪莎的女人,有著成為第十一位神官的趨勢。
  教廷中修女很多,但有資格被冠以神官稱謂的,目前僅僅十人。
  修女是打雜的底層,神官卻可以擁有主持禱告的權(quán)力,兩者都屬于神職人員,但地位天差地別。
  林恩安慰安潔,告訴她,盡力就好了,誰當(dāng)主教都一樣,反正大家都是做好事。
  內(nèi)心里,林恩大大的稱贊瑪莎,做的不錯!
  當(dāng)天深夜,他前往教廷,見到了瑪莎。
  先檢查純潔之紋上的數(shù)字。
  結(jié)果讓他很是欣慰,沒有任何變化。
  兩個多月不見,瑪莎和他鬧騰了一番。
  他出來的時候,雙腳都快站不穩(wěn)了。
  僅僅睡了三四個小時,他便回到法師公會,投身于圣紋學(xué)習(xí)之中。
  “你去找女人了?”艾伯特一眼看出他不對勁。
  “沒有。”林恩搖頭否認(rèn),“是我自己弄的。”
  “是嗎...”艾伯特意味深長的哼了聲,“你私底下做什么,我懶得管,學(xué)習(xí)進(jìn)度跟得上就沒問題。今天,我給你第二個任務(wù)!”
  艾伯拿出一把刻刀,遞給林恩。
  終于要開始圣紋制作了?
  林恩高興勁還沒過,艾伯特便給他潑了桶涼水。
  艾伯特指著窗戶外邊,法師公會的后院,那里有許多裝飾用巨石,說:“把那些石頭,雕刻成我的樣子。”
  “?”
  林恩心里浮現(xiàn)巨大問號。
  這和圣紋師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艾伯特沒解釋,死魚眼中無精打采的,說:“放棄還來得及。”
  “我干!”
  林恩咬了咬牙,應(yīng)道。
  艾伯特收了他的金幣,他的姐姐安潔又是神官,不至于戲弄他。
  這么做,或許真的對圣紋制作有幫助。
  他手握小小的刻刀,來到后院,面對那成片的巨石,腦殼嗡嗡直響。
  從這天開始,林恩整天泡在法師公會后院。
  許多人都認(rèn)識他了:這個新來的古怪少年,是艾伯特新收的徒弟。
  有老資歷的法師在后院散步時,調(diào)笑道:“年輕人,給艾伯特當(dāng)徒弟可不容易!”
  林恩笑笑,回道:“我相信艾伯特老師!”
  日子一天天過去,而一個個的艾伯特石雕,也出現(xiàn)在后院之中。
  每天艾伯特都會過來檢查。
  他一邊看一邊搖頭,失望的說:“不行,沒有把我的英俊雕刻出來,完全不合格。”
  艾伯特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頭發(fā)油糟糟的,林恩看見,對方頭發(fā)里邊一條小蟲在歡快爬行。
  林恩很難把自己這位老師和‘英俊’聯(lián)系在一起。把他們兩人加起來,再除以二,或許艾伯特稱得上英俊。
  為了達(dá)到艾伯特的標(biāo)準(zhǔn),林恩煞費苦心。
  漸漸的,一年過去。
  這天正午,林恩頂著炎炎烈日,光膀子握住刻刀,站在一座石像前。
  比起一年前,林恩的模樣有了很大變化。
  如今的他皮膚黑褐,肌肉虬結(jié),身上有許多灰塵。一條黑色褲子,不知幾個月沒洗,硬的恍如鋼鐵,頭上的黑發(fā)也長至肩膀,隨意的用皮筋扎了個小辮。
  路過的女性法師,眼神異樣的看他。
  有的是嫌棄,覺得林恩像個討飯的。也有的,是雌性對于雄性的渴望。
  林恩威武的身材和英俊外表,被許多女法師鐘愛。
  但林恩心中早已沒有女人,全身心投身于石像雕刻之中。
  “這一年,發(fā)生了許多事啊。”
  他情不自禁的感嘆。
  首先,是瑪莎成功晉升為神官,有望成為主教候選人。
  安潔突破到15級。她被瑪莎打擊后,聽從林恩的意見,開始‘盡力而為’。
  某天晚上,她和瑪莎秉燭夜談,發(fā)覺瑪莎已經(jīng)被圣光感化,成為優(yōu)秀的神官。
  瑪莎向她承諾,如果成為主教,會給孩子們最渴望的關(guān)愛。
  兩人成為了普通朋友關(guān)系。
  第三點,是林恩的主線任務(wù)進(jìn)度。
  一年過去,增漲到80%!
  照這么下去,他成年后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達(dá)到100%。
  嫉妒魔女的臨近,讓林恩沒有時間歇息。
  “艾伯特再不滿意這個石雕,我就走人!”
  林恩擦拭著額間的汗水,仰頭看向一座三米高的雕像。
  這是一個身穿貴族禮服,左手權(quán)杖,右手脫帽做出鞠躬禮的男子。
  面貌年輕,臉上洋溢著親和感十足的笑容。
  許多法師公會的人,對雕像感到好奇,問林恩,雕刻的誰。
  林恩說,這是艾伯特。
  眾人哈哈大笑,說林恩挺幽默的。
  但其實,這座雕像,的確是艾伯特。只不過,是他年輕的時候!
  林恩是在艾伯特的研究室,某個柜子底下,找到這張相片。
  似乎,自從艾伯特被那位貴族小姐的未婚夫打斷胳膊,就變得墮落,不再相信女人。
  林恩心想,艾伯特被打斷的,可能不止一條手臂。
  當(dāng)天下午。
  艾伯特來到后花園,看到林恩雕刻的石像,沉默了許久。
  雕像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對自信的眸子,沒有一定的技藝,沒法做到如此精細(xì)。
  比起一年前林恩的粗制濫造,堪稱天壤之別。
  “看到它,我都以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艾伯特嘆了口氣,說:“你合格了。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圣紋制作。”
  林恩說:“多謝老師!”
  “嗯。”
  艾伯特點點頭,看了雕像后,也不知想起什么凄慘往事,破天荒的沒有待在研究室,而是弄了一杯烈酒,喝的伶仃大醉。
  ...
  第二天一大早,林恩來到艾伯特的研究室。
  昨晚他養(yǎng)精蓄銳,猶如磨劍十年的戰(zhàn)士,第一次登上戰(zhàn)場,難免激動。
  辛苦了這么長時間,總算可以開始圣紋制作了。
  距離他為心愛的女孩子們,裝載圣紋的那天,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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