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殺
無良外的地方,種不活朱顏。有權(quán)有勢的總會占了百姓的地,蓋一些房子,然后再強迫百姓買回去。這只是手段之一,權(quán)貴欺壓百姓的方法各種各樣。
沒錢的,就被派去干各種各樣低賤的活。連力氣都沒有的,就沒入賤籍,世代為奴。
可關(guān)山村不一樣,田地漫布,雖然靠天吃飯,但比起豪強新貴說了算的地方,實在是世外桃源。
江林致翻開田里的雪被,小麥冒著小小的青芽在肥沃的土里休息著,看著喜人。
江林致不事耕種,本來是不認識這些東西的。有一年夏日,攝政王的母親江氏帶著她去麥田里玩,金黃的麥穗在江氏手中一搓、一吹,留在手中的就只有微青的麥仁了。
麥仁微微粘在牙齒上,甜甜的,有一股很濃郁的麥香味。
當(dāng)時江氏站在麥浪里,看著幾個佃農(nóng)彎腰割著麥子,嘆了口氣,“若不是吳國糧食多,逼得咱們小農(nóng)戶活不下去,明年這里應(yīng)該還能看到麥田。”
江氏拿慣長槍的手小心翼翼地折下一束麥穗,她也學(xué)著折下了一支,不過在回去的路上就搓著吃了。
第二年,那里開滿了朱顏。后來,整個無良都開滿了朱顏。
她再也沒吃過隨國自己的麥子了。
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這些,江林致吸了吸微酸的鼻子,站起來繼續(xù)往村南走去。
陸環(huán)堂在二花家加固牛棚,二花在屋里織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趕忙去添新熱水。
一到院子里,不止牛棚變成新的了,連自家的籬笆都煥然一新,深深扎在土里,別說風(fēng)吹,就是來場洪水也倒不了。
二花趕忙把帕子和水拿過去,道:“太麻煩王大哥了,別干了別干了,去屋里歇歇,你們從這待幾天,我二花就管幾天的飯。”
這些對陸環(huán)堂來說小菜一碟,他連汗都沒出,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灰,客氣道:“不用客氣,你們昨天送的吃的,就夠我們吃一陣了。等內(nèi)人傷好了,我們就馬上走了。”
二花多少有些失望,連手指都那樣好看的男人,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快就要走了。
“夫君~”籬笆外傳來清越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陸環(huán)堂轉(zhuǎn)身,看著江林致笑得得意,忽得覺得有種意淫被抓包一樣的難堪。
江林致知道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么叫不過是想逗逗陸環(huán)堂,她走過去,“見我醒了不開心?”
既然都說是夫妻了,演戲就演全,陸環(huán)堂扶著她的胳膊,問道:“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江林致反手握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笑吟吟道:“黃大夫的藥很好用,都長出一層粉肉了。”
二花她們有時進無良采買,那里的女人漂亮,但也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她不禁看呆了,半晌憋出了一句“你你好。”
江林致笑道:“妹妹的手藝真是不錯,那燒雞聞著都香,不過黃大夫讓我這幾天吃素,真是可惜了。”
又聊了幾句,陸環(huán)堂見要是再聊江林致就要住二花家了,忙以上藥為由拽著江林致走了。
兩人走在田埂上,陸環(huán)堂道:“郡主是跟誰都能聊得這么開心嗎?”
江林致不答,只道:“她家只有五只雞,咱們再待下去,你想讓她傾家蕩產(chǎn)啊。”
“郡主的傷真的好了?”
“回去幫我上藥時順便看看唄~”江林致沖陸環(huán)堂眨了眨眼,“夫君~”
“那是掩人耳目的權(quán)宜之計。”
江林致笑而不語。
盡是曖昧的不信,陸環(huán)堂再三道:“真的,要不那些人天天上門來送這送那。”
江林致歪頭看著陸環(huán)堂有些急了,不緊不慢道:“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嘍。”
陸環(huán)堂知道江林致在戲耍他,停住了腳,松開江林致的手,道:“郡主,屬下只想完成任務(wù),不想管其他的事情。”
意思很明白了,江林致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聽不懂,可她偏裝作聽不懂,“你娶我一樣可以加官進爵,還不用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真是玩不死人不罷休,陸環(huán)堂看著“真誠”的江林致,怒氣沖斷了理智,他扛起江林致回了黃半仙的家里,一腳關(guān)上了門。
陸環(huán)堂和獵豹一樣一步步逼近江林致,江林致看出了他眼中的怒意,多少有點心虛,不停往后退去。
“你娶我也不虧嘛,我長得還行,家里也有錢。”江林致努力緩和著劍拔弩張的氣氛,但每說一句話,陸環(huán)堂的臉色就沉一分。
直到無路可退,江林致用手反撐著墻,防止自己的背靠在墻上,碰到傷口,“別靠近了,我還有傷。”
陸環(huán)堂確實不靠近了,但上手就解江林致的衣服。
江林致知道自己玩大了,聲音帶了哭腔,“我還有傷。”
陸環(huán)堂眼神陰鷙,再也沒有一貫的溫和疏離,冷道:“郡主既然要嫁我,總要有點行動。”
說著他把江林致翻過去,按著她的肩膀把她壓在墻上,直接扒下了她的衣服。
雪背纖腰,擁雪成峰映入眼簾,裙松松松垮垮垂在腰間。江林致扶在墻上,檀口微啟,輕喘著,后心的朱顏紋身在肩胛骨的聳動下顫動,平添了幾分讓人失智上癮的禁忌感。
陸環(huán)堂嘴唇咬著江林致的耳朵,帶著十足的欲望,“郡主現(xiàn)在滿意了嗎?”
江林致?lián)u搖頭,“我可以嫁你,但你不能這樣對我。”
“裝,還在裝。”陸環(huán)堂內(nèi)心想著,他的手滑到江林致肚臍處,解開江林致的衣帶,然后手揉著她的纖腰,逼她露出本來的模樣。
江林致忽道:“你辦事連累到了我,你說你該怎么做,才能不讓我哥哥知道?”
趁陸環(huán)堂怔忡的片刻,江林致手往下,一把抓住小陸環(huán)堂。
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她未用力,只是輕輕揉握著,陸環(huán)堂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他只能引頸受戮,被江林致牽制著坐到床上。
江林致一腿跪在他兩腿之間,一改剛剛可憐無助的模樣,笑得風(fēng)情萬種,“不裝了?”
“”
江林致見他咬牙沉默,知道自己的直覺沒錯,壓在陸環(huán)堂身上示弱,“天底下男人里,我最中意你了,只要你好好陪我玩,別再和我裝這幅木頭樣子,我把命給你都行。”
十足的威脅,無論是來自她的手,還是來自攝政王。
江林致吻了吻陸環(huán)堂毫不屈服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松了手下的牽制,趴在床上,笑道:“辛苦夫君幫我擦藥了。”
裝正經(jīng)人根本沒用,還不如自己原本的樣子。陸環(huán)堂重重吐出一口氣,憤憤地給她擦藥。黃半仙的藥有奇效,傷口處確實已經(jīng)長上了粉肉,連痂都沒有。
陸環(huán)堂戳了戳,見江林致沒什么反應(yīng),粗暴地給她包扎好。
江林致忽得笑了起來,陸環(huán)堂沒好氣道:“很好笑?”
江林致邊笑邊張了張手掌,剛剛炙熱的溫度還殘留在手心,她意味深長道:“真是小看你了,你的資本夠大。”
陸環(huán)堂再風(fēng)流,也沒被這樣調(diào)戲過,他一時羞惱,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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