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沖突
姑娘們擠在山莊的點滴閣外往里觀望,其中一個被擠在外面的姑娘小聲道:“看清了嗎?
靠窗戶近的姑娘齊齊回頭:“噓——”
外面的幾個姑娘不樂意地噘嘴,諱言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兩天!兩天!她們就只能站在外面偷看,她小聲嘟囔道:“一個個就知道趴這看,有什么用?”
秦四海剛好來找能克制藥癮的方子,一到點滴閣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淡然地從旁邊走過,可腳還沒踏進院子,就被那群姑娘叫住。
其中一個自來熟的姑娘湊近道:“麻煩秦先生幫我們進去看看那個姑娘吧,看看她的傷怎么樣了。”
秦四海委婉道:“點滴閣任何人都可以進的。”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粉色漸漸染上臉頰,她扭捏了一會兒,道:“我們就想看看那姑娘好不好看,總管嫌我們吵,不讓我們進去。”
秦四海對這些感情很遲鈍,但好看與否,是人類天生就具備的能力,母親一箭射穿百步外的蘋果時好看,陸清宴帶他們騎馬好看,這個姑娘病著,實在不公平。
若不答應,這些姑娘肯定沒完,秦四海應下,走進了屋內。
諱言小心翼翼地給那姑娘的手擦藥,像是對待價值連城的珍寶一般,秦四海輕聲道:“打攪一下,藥在哪兒放著?”
即使相處了這么久,秦四海還是天天客客氣氣的。諱言也不介意,道:“沿著走廊走,左數第二個房間。”
秦四海道謝,看了一眼那姑娘,傷口在心口處,看來傷得很嚴重,便問道:“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嗎?”
諱言輕輕搖頭,“多謝,小姐已經治好了她的傷,現在就是要好好養著。”
秦四海頷首告辭,抓完藥便出了門。
姑娘們一股腦圍了上來,滿眼期待又擔心地看著秦四海。秦四海道:“很清秀。”
姑娘們失望離開,再也沒有往窗前趴過,但點滴閣的伙食好了不止一點。
三天后,秦四海把干嚼的麻藥放到左輕侯的桌子上時,看見了那姑娘坐在左輕侯的位置看書。
見他來了,那姑娘剛要起來行禮,秦四海趕忙抬手止住,道:“不必,在下只是來送藥。”
那姑娘看著淡藍的小藥瓶,淺笑道:“需要我給她帶句話嗎?”
秦四海往瓶子底下壓了一張字條,道:“不必,吃不吃在她。”
那姑娘點點頭,道:“我叫謝卓。”
“秦四海。”
謝卓似乎還要說些什么,諱言端著雞肉粥進來,倒也不避諱秦四海,理了理謝卓額前的碎發,道:“喝完再看書,我找到你妹妹的下落了,別擔心。”
秦四海明白了兩人的關系,剛要笑著祝福兩句,只聽諱言道:“小姐在任爾亭,你要想找她可以去。”
秦四海本想再解釋,卻看清了兩人眼中了然的曖昧,他咽下了解釋的話,頷首離開。
回書房的路上,秦四海不禁反思自己是否和左輕侯太過親密了,是否不該管左輕侯的私事。
可想想,她是難得想除掉白藥的人,他不能放棄這樣一個同伴。無論她還能活多久,這與他除掉白藥的目的不沖突。反正他也不會長久待在這,能幫她一點是一點吧。
不知不覺,秦四海已經走到了任爾亭,左輕侯和曬被子一樣仰躺在闌干上,迎著陽光,迎著風。
秦四海走過去,本想說那藥的事,卻看見左輕侯手指翻飛,在編著什么東西。
見來人是秦四海,左輕侯松開嘴上咬著的絲線,笑道:“找我?”
秦四海坐在闌干上,道:“在下想出去一趟。”
左輕侯翻身坐起來,把絲線收進袖子里,爽快答應:“好啊。”
沒了下文。
“左姑娘不問在下去做什么??”
左輕侯笑道:“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這份信任從秦四海來山莊時就在了,無論他做什么,從沒人監視,從沒人打聽。秦四海不想讓左輕侯覺得他忘恩負義,道:“有人不相信在下死了,還在找,在下想去探探底。”
左輕侯點點頭道:“需要我做什么?”
除了那個玉扳指,秦四海再無隨身之物了,他道:“你會巫術,那會御蠱嗎?萬一是自己人,在下可能就不回山莊了,那個人情,有了蠱蟲,姑娘也不用擔心在下不還。”
左輕侯向來坦蕩,但她見秦四海坦蕩地有些笨拙,不禁笑出了聲,“我不擔心你不還,也沒多余的蠱蟲放你身上,我這邊的任務確實有些危險,確實不能強留你。”
左輕侯把腰間的酒壺扔給秦四海,道:“有緣再見。”
那酒帶著果子的清香,是女孩子愛喝的甜酒,秦四海干了一半,道:“若有需要,千山萬水在下也會趕來。”
陽光正盛,花海一路鋪到了天際,卻也止步在了山腳下,就像是單調的海底五顏六色的沙子。
秦四海策馬消失在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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