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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袁紹與袁術


  

  袁紹與袁術

  

  曹操騎馬與何進、袁紹他們兩人正談論著當世之事,他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可一轉(zhuǎn)眼間,這人影便沒入雜亂的人流中不見了。曹操倍感納悶。何進與袁紹二人被曹操剛才的話語給怔了一下,何進轉(zhuǎn)臉望著曹操,不解地問,“曹賢弟剛才看到誰了?”曹操一臉惘然,道,“好象是中常侍封谞。”何進笑了,道,“曹賢弟看錯人了吧,中常侍封谞是皇上身邊的近侍,他無時不刻都在皇上身邊侍侯皇上,怎么可能在街上閑游?”袁紹也道,“尹長大人說的也是,封谞是宦官,不可能在京城內(nèi)的大街上閑游的,孟德一定是看錯了。”

  

  其實曹操并沒有看錯,那人正是封谞。封谞本應該呆在宮中侍奉皇上左右,可漢靈帝為了聚斂錢財,除了賣官之外,他又聽從中常侍趙忠的建議在皇宮內(nèi)建立了如民間一樣的“市場”,把宮內(nèi)的玉器、書畫等寶物拿到“市場”上去賣,讓宮女內(nèi)侍們伴作商家,讓眾大臣們伴作顧客去買,漢靈帝也常常使一些贗品當作真品去賣,當然群臣也都知道,但還是爭先恐后地去買,漢靈帝樂得合不攏嘴,稱這些人真是忠臣啊。

  

  漢靈帝所兜售的這些贗品,就是通過宦官到民間集市上買到的,因此,封谞就時常地喬裝成商人偷偷溜出皇宮到民間去買贗品,而朝中群臣大都還蒙在鼓里。

  

  封谞長時間地出入皇宮,偶爾認識了在洛陽傳授“太平道”的張角弟子馬元義,兩人一來二往,封谞倒成了太平道忠誠的信徒,他在皇宮內(nèi)對宧官們傳授太平道,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因為太平道主張的是黃帝和老子的思想,這就是“黃老道。”

  

  黃老道是當時朝庭所主張信仰的一種宗教,意旨是天道自然無為,人道應順應天道,太平道就是教化人們要順應天道,才能享受太平生活。張角認為黃帝的時代就是太平世界,是人類最美好的時代,在那個太平時代里既無剝削壓迫,也無詐騙欺盜,人人生活幸福,張角宣稱天上有鬼神在監(jiān)視人們的行為,并根據(jù)人們行為的善惡來增減他們的壽命,要求人們多行善事,少做壞事。而當時朝庭昏暗,封谞雖為宦官,也對當時的社會現(xiàn)狀有些不瞞,因此封谞接觸太平道不久便很快成了太平道忠誠的信徒。

  

  這次封谞以買贗品為名出了皇宮混入了人流之中,在曹操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也發(fā)現(xiàn)了曹操們?nèi)耍庾牨愕皖^快步離開。封谞來到一個茶莊二樓,那上面已有多人在等候,封谞上來他們一一見禮,封谞被讓到上座。坐在他一旁的便是馬元義。

  

  封谞坐好后看了一下眾人便道,“我此次出來在大街上看到了何進、曹操還有袁紹他們?nèi)嗽隍T馬游逛,曹操好象發(fā)現(xiàn)了我,何進、袁紹不足為慮,可那曹操向來心細,且好獨謀善斷,所以,我們議完事后必須盡快散去,以防曹操派人查巡。”

  

  “封公所言極是。”馬元義看了下在坐的那幾位對封谞道,“封公,今天在座的這幾位都是我太平道在京城內(nèi)的頭頭,今后他們統(tǒng)一聽你指揮,現(xiàn)我們太平道信徒在教主張角的領導下已在全國成立了三十六方,每方有萬余人,我們足以可以起事推翻這昏慵的漢政府,教主有令,讓封公聯(lián)系好宮中人員及京城內(nèi)的教徒,待教主定下時日,一聲令下,我們可里應外合,奪取政權。”

  

  封谞道,“現(xiàn)宮中我已聯(lián)絡好多名宦官,并且也已聯(lián)絡好部分禁軍,只要教主起事,我們可在洛陽尋機刺殺皇上。”

  

  “好,此事要嚴格保秘,萬不可泄露。”馬元義又對封胥道,“封公,今后我因要到荊州和楊州去督導那里的信徒不能再來洛陽與你聯(lián)系,教主特選了一人來代替我,我來跟你介紹下……”馬元義說話間,他身邊的那個人站起身來,沖封谞拱了拱手。馬元義指著那人道,“此位名叫唐周,山東濟南人,是我們太平教的干將,今后就由他來代我向封公傳遞教主的命令。”

  

  封谞沖唐周拱手還禮,“唐兄,多謝了。”“不客氣,都是自己人。”“好,現(xiàn)在我來傳達一下教主的命令……”馬元義道。他們幾人在客棧密謀了一會這才散去。

  

  

  以張角為領袖密秘策劃的黃巾起義在全國各地不斷地醞釀著,京師洛陽城內(nèi)也突顯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各地難民已不象往常一樣分散流浪,而是成為了一個個群體,有太平教的教主在教化他們,他們出行有章有制,不聚眾搗亂,不惹事生非,儼然被太平道教化得如順民一般。

  

  在難民如潮的184年,洛陽城內(nèi)達官貴族依舊過著豪華的生活,紈绔子弟或騎馬遛行,或信步玩著籠鳥,或出入歌妓戲院,或街頭喝酒醉行,洛陽城內(nèi)可謂繁華依舊。

  

  曹操與何進、袁紹三人騎馬穿行在人流雜亂的大街上來到朋來客棧,一路上曹操的注意力多集中在了那些流浪難民身上,感到了洛陽城內(nèi)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上到客棧二樓,在此正等候他們的張邈、王芬、許攸、鮑信四人一起站起身給他們拱手施禮。曹操緊走幾步上前給他們四位行禮道,“曹孟德見過四位志士。”

  

  四個人趕忙還禮,張邈與許攸不用給曹操介紹了,那都是老朋友了,可王芬和鮑信曹操不認識啊,何進便把王芬與鮑信給曹操介紹了一下,曹操與他倆見過禮后許攸拉住曹操的手道,“孟德,這幾年你任官仕途我很難見上你一面,不象我們小時候了可以天天在一起,今天我們可要好好敘敘舊了。”曹操道,“子遠說的是啊,我們已有四五年不見面了,還有孟卓兄,洛陽一別也有幾年了吧。”曹操又看向張邈,張邈道,“正是,一別四年孟德兄依舊是意氣風發(fā)啊!”客套了一會他們便分賓主落坐,何進叫上了酒菜,幾個邊喝邊聊,十分歡快。

  

  酒桌靠近窗戶口邊,透過窗戶往外可以看到大街上的行人與事物,張邈見曹操目光不時地往大街上望,便道,“今年的大旱使平民的莊稼幾乎絕產(chǎn),一些老百姓都流離失所,這洛陽城內(nèi)也擁進來了不少難民啊。”

  

  許攸道,“這些難民多是太平道信徒,我一路從南陽趕來,見到最多的就是這些太平道的信徒。”

  

  張邈又道,“現(xiàn)太平道的信徒已遍布天下,他們信奉的是黃老道思想,教化人們不做惡事以善為本,祈盼天下太平盛世、童童叟無欺。”

  

  曹操道,“這恐怕是一個幌子罷了,現(xiàn)在天下有這么多信奉太平道的人,若是他們聚眾嘩變還真是朝庭的一個大患啊。”

  

  何進道,“我聽說他們的教主是張角,不知此人有何來歷?”鮑信道,“張角是鉅鹿人,他已從事傳教七、八年了,自稱是大賢良師,四方游走,以符水為人治病而從不收取費用以此網(wǎng)絡天下人心,他自稱是大賢良師,實際上是把自己看作成太平道的先賢先知,行大順之道,以教救世賑民,其心不可測。”

  

  何進聽著不覺憂慮起來。曹操道,“何國舅何不將此事稟明圣上,早做準備,以防患于未然。”

  

  何進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圣上被宦官所迷惑,整日迷戀財色,我就是諫言他恐怕也聽不進去。”王芬道,“何國舅所言也是,何國舅不如將此事說與太尉楊賜,太尉楊賜是三朝元老,說話有份量,相信皇上能聽的進去。”“然,文祖之言是也。”何進喜道。

  

  幾個人正談話間,忽聽樓下街面上有吵囔之聲傳來,三個人便離了酒席來到樓窗前往街面上觀看。只見街面上已圍了好多人,中間有那么幾位紈绔子弟在擼袖子爭吵著,他們身旁還有幾人牽著寵物狗,袁紹一眼便認出其中有一位正是自己的異母兄弟袁術,袁術正一手掐腰一手指劃著對面那人大罵。

  

  曹操與何進也認出來了,何進便道,“袁紹,那不是你兄弟袁術嗎?”

  

  袁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這兄弟不學無術,成日地游手好玩,我袁家到了我們這一輩可謂是家境要敗落了。”何進道,“我們何不下樓去給袁術撐下理?”

  

  袁紹道,“如此不肖浪子,不管也罷。”曹操道,“本初不能置罔聞于不顧,既是親屬犯戒也應著手力辦,秉公處理。”曹操這番話讓袁紹坐不住了,拱拱手對何進道,“請尹長大人在此稍坐,我下去處理一下。”袁紹是洛陽尹何進的掾吏,在洛陽一帶所發(fā)生的各種糾紛及事物他都有權處理,因此,曹操這一激他,他就跑下樓去,何進與曹操等人也跟了出來。

  

  袁紹與袁術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袁紹是庶出長子,也就是說袁紹是袁逢的小妾生的,而袁術是嫡出次子,雖然比袁紹小,但地位要比袁紹高,因為袁術的母親是袁逢的正室,就因為這層關系,袁術看不起袁紹,兩兄弟的關系就不那么好了。

  

  袁術牽著那只全身白毛的京巴犬正與那紈绔子弟爭的面紅耳赤,袁紹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袁術象見了救星,對那人道,“怎么著,還不想放我走?看見沒,洛陽尹掾吏袁紹,這是我哥,哥,這伙人欺負我,你給我把他們都抓起來。”

  

  那伙人見是袁紹,都認識他,連忙拱手施禮,其中有一穿著絲調(diào)長衫的公子哥對袁紹說道,“袁大人,我們賣這純種的京巴狗與你家二公子,談好了價錢,你家二公子卻只付給一半的錢,我們不讓他走,這才爭執(zhí)起來,袁大人,這不您也來了,這狗我們不賣了,我把錢還給你家二公子。”

  

  袁術怒道,“你說不賣就不賣了?沒轍,你已收了我的錢,必須得賣!”袁紹對袁術道,“你與他談好了多少價錢?”

  

  袁術道,“十萬錢。”那人道,“是二十萬錢,他卻只給我了一半。”袁紹有些為難了,不知是誰說的為準,曹操對袁術道,“這樣吧,你不是說是十萬錢買的么?我出二十萬你賣給我可以么?”

  

  袁術瞅著曹操,有些不屑,“二十萬你就能買了它?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是純種雪里白,沒三十萬你買不了它,還想二十萬跟我買,你以為我傻呀。”袁紹聽聞便明白了,他還不知道他這兄弟的處事之道,坑蒙捌騙豪無信義可言,于是便道,“公路你說這狗值三十萬錢,那今天兄長就給你做個主,二十萬你給這位公子,這狗你就牽走,否則,把狗還給人家。”

  

  袁術沖袁紹瞪了瞪眼,“你怎么偏向著外人呢?咱們可是兄弟,你不能這么做。”袁紹道,“就這么定了,你若要,就付給人家二十萬錢,不要,把狗退給人家。”袁術又沖袁紹瞪了蹬眼,這親兄弟都不給自己爭理,更別說外人了,這些圍觀的外人個個都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估計今天自己不付完錢是很難脫身的,袁術只得從懷中又掏出幾塊銀幣不情愿地遞給那人,那人才領著一幫手下走了。

  

  袁紹平息了這場紛爭也與何進、曹操離開這里,繼續(xù)上樓上去飲酒。袁術卻是臉上象充了雞血,望著袁紹三人上了樓沒了影,這才有力地吐了一口唾沬,狠狠地道,“你這庶出之子,小妾養(yǎng)的,也敢和我爭強斗勝,本家爵位財產(chǎn)是我袁術繼承,你袁紹還得靠邊站,呸!”發(fā)泄完胸中的火,袁術這才抱起那京巴狗往家走去。

  

  袁術只所以要花天價買只京巴狗,他有他的打算,袁術本就沒有學識,現(xiàn)在靠山父親袁逢又已過世,他想要入仕官途那是十分困難,雖然說現(xiàn)在漢靈帝公開賣官,可袁術即是想買,可他也總是步別人后塵晚了一步,袁術也只能是抱著金錢望官興嘆。

  

  忽然有一日他靈感頓開,他知道漢靈帝特別喜歡寵物狗,并且還專門設置了養(yǎng)狗的這么一個官員,叫做狗監(jiān),袁術入仕無門別出心裁,想通過獻狗來謀個官職,哪怕是做個狗監(jiān),也了卻了他做官的美夢。不過后來袁術時運大變,黃巾暴亂使袁術有了擁有軍隊的權力,袁術也擁兵稱霸,在壽春稱帝,做了幾天的皇帝美夢。

  

  袁術買了這條狗,通過一段時間的馴練,這只狗會直立行走、會“拱爪”作揖,還會跳蹦蹦舞,袁術通過賄賂張讓才有了一次帶狗上殿面君的機會。

  

  那是在一次早朝上,群臣朝賀已畢,太尉楊賜正要諫奏,卻只見張讓在漢靈帝的耳旁耳語了幾句,酒意未消的漢靈帝似乎一下精神起來,宣袁術上朝見駕,袁術便牽著狗上來了,眾大臣駭然。

  

  漢靈帝見如一團雪般的京巴狗便十分喜歡,不自覺站起身來,便讓張讓牽著它到后堂給狗穿上了特制的朝服,系上綬帶,又給狗帶上進賢冠,張讓牽上朝堂,袁術便指令京巴狗站立、給皇上拱手施禮,漢靈帝龍顏大悅,笑道,“好一個狗官!”在場的眾大臣們無不感到羞恥。

  

  張讓奏道,“袁術本是名門之后,又舉過孝廉,皇上可封袁術一個官做。”漢靈帝看看張讓似乎感到有點不妥,要官做,那是要進獻錢財才成的事啊,朝庭中有明碼標價,怎可破例啊!張讓明白,接著道,“袁術出修宮錢五百萬……”

  

  漢靈帝笑了,道,“張愛卿說封他個什么官合適?”

  

  張讓道,“自從王越辭去虎賁中郎后此官職一直空置,袁術一門忠良,就封他個虎賁中郎將來做吧。”

  

  “準。”就這樣,袁術從一個紈绔子弟一下便成了領導禁衛(wèi)軍的虎賁中郎將,在朝堂上的太傅袁隗卻并沒有為這個親侄子感到高興,反而感到了一種恥辱,看看當時袁隗的表情,一臉苦相,鼻子歪歪,嘴巴扭扭,說不出是想笑還是想哭,還時不時抬起袖口以此遮擋一下眾臣工掃來的目光……他好象聽到:你們老袁家四世三公,現(xiàn)在竟有子弟獻狗來謀官做,這四世三公的美譽好象名不附實啊!

  

  漢靈帝無視群臣的表情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穿著朝服的京巴犬身上,京巴犬由張讓牽著在面前逗玩,漢靈帝逗了京巴犬一會,這才感到是在朝堂上守著眾大臣有失身份,便讓張讓宣布退朝,張讓話音剛落,就聽群臣中有一宏亮的聲音響起,“皇上,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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