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要挾
“陸總您為什么盯著單家呀?”
容藍(lán)坐在車上,看著前面的男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嘴。
如果陸以南真的對程哥沒一點感情斷的干干凈凈,那為什么要插手單家的事。
“這是我和程堯的一個交易罷了,不用多想。”
陸以南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事到如今容藍(lán)還覺得這兩人挺可惜的,要是能一直走下去現(xiàn)在一定會生活的很幸福吧。
很快,兩人跟著保鏢找到了顏芝心的位置。
容藍(lán)看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在不遠(yuǎn)處左顧右盼,正要上前被陸以南一把拉住。
再仔細(xì)看去,顏芝心后面還有一個小孩。
看起來也不過七八歲,哭的正厲害。
“壞阿姨你放開我,我要找爸爸,我要爸爸。”
顏芝心不耐煩的把她推到車上,目光狠戾的威脅到:“一會兒你就好好哭,就是讓你爸爸心軟才好。”
為了讓那個主律師答應(yīng)她的條件,事到如今,顏芝心也只能鋌而走險。
這個小女孩正是那個律師的女兒,以她做要挾,沒有辦不成的事。
容藍(lán)在一邊看的咬牙切齒:
“混蛋!太沒有人性了,這么小的孩子都抓。”
陸以南朝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到小女孩的車后面。
看著那輛車子漸行漸遠(yuǎn),顏芝心嘴角露出一抹的得意的微笑。
對著手機(jī)說:
“李律師,聽到您女兒的聲音了嗎?我的人會一直和您保持聯(lián)系讓你一直都能聽到的。”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怒吼,顏芝心卻絲毫不在意,繼續(xù)說道:
“我想干什么您不是最清楚嗎,給你一個小時來單家,把遺囑簽了我保證您和女兒都能相安無事,事后你還可以拿到一大筆錢。但如果您不配和,你女兒小胳膊小腿的,萬一斷了折了,都是有可能的。”
那個律師不是被顏芝心藏起來了,而是他早就知道顏芝心要對遺囑下手,為了不讓自己的職業(yè)道德遭蒙昧,自己躲了起來。
可是沒想到啊,這蛇蝎婦人竟然能用女兒來要挾他。
他也是沒辦法了啊。
顏芝心打完電話后就準(zhǔn)備開車回單家,她篤定這個律師一定會來。
而暗處的兩個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決定將計就計,當(dāng)大股東的面拆穿這對母子的陰謀。
天空上籠罩著一層陰云,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程堯和單寧飛看似平靜的坐在單宅,實則暗潮涌動,雙方都在較勁。
尤其是顏芝心回來之后,對著幾大股東春光滿面的說主律師很快就到了。
程堯手心捏了一把汗,從剛才聽說景依華被堵截到山上,他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不知道容藍(lán)現(xiàn)在怎么樣,他可真沒用,只能坐在這里。
一個看起來有些憂郁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就是那位主律師了。
他看著那張遺囑眼神里全是慌亂,單雄待他不薄,現(xiàn)在他怎么這么做。
可是女兒,她還那么小,她是無辜的啊。
哆哆嗦嗦的從夾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他的公章,只要往上面一蓋,這張遺囑就會立刻生效。
程堯立刻會從一個合法繼承人變成單家的棄子。
“等一下。”
程堯按住那張遺囑,兩眼逼視著他。
主律師一下子晃了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程堯和單雄無論是容貌還是風(fēng)格上都是相似的,尤其是盯著人時候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與單雄如出一轍。
程堯?qū)λ吐暤溃骸袄钍迨逶谖倚r候應(yīng)該見過我,我母親都夸你是個正直的人,不管有什么事,都先請您掂量一下這個章的重量。”
李律師拿著章的手遲遲沒有放下,他果然猶豫了。
顏芝心見狀瞇起了雙眼,借口將李律師拉到一邊。
手機(jī)里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被抓的女兒,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死了人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種。
律師感覺自己背上的汗毛都在根根聳立著,他不敢看背后的程堯。
隨著喀塔一聲,印章紅色的印記烙在了遺囑上。
各大股東看程堯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顏芝心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突然,顏芝心的手機(jī)屏幕傳來的畫面一變,女孩不見了!
該死的,連個小孩兒都看不住!
雖然保鏢已經(jīng)傳過來消息,但顏芝心表面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走了就走了,反正章已經(jīng)蓋了,他們還是遲了。
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一種無助感席卷了程堯全身,他看向門口,這個時候他還是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有爸爸有媽媽有愛人,會不會就不用自己承受這么多了
“爸爸!”
扎著兩個小辮兒的女孩跑進(jìn)來,李律師眼前一亮,立刻把她抱起來。
“都是爸爸不好,乖女兒你沒事真的太好。”
“是這兩個哥哥帶我出來的。”
順著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陸以南和容藍(lán)。
陸以南看了一眼程堯,并沒有什么表示。
隨后點開錄音筆。
顏芝心威脅的話語在房間內(nèi)被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挺下得去手,用這小的孩子做威脅。”
“怪不得單雄一直不肯讓他倆插手公司的事情,果然還是人不行。”
“一個小三上位的,能好到哪去。”
“住口,都住口,不許你們這樣說我媽!”
單寧飛惡狠狠的盯著程堯,都怪他,都怪他,不然他應(yīng)該會過的很好的。
李律師拿起那份遺囑,非常不屑的將它撕碎,“這份是偽造的,我的當(dāng)事人從來沒有立過遺囑。”
下面的人又發(fā)出幾聲嗤笑,
陸以南開口道:“顏女士你的行為已經(jīng)嚴(yán)重違法,警察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請自便吧。”
這個聲音,單寧飛認(rèn)出來了,就是揍他和萬經(jīng)理的那個人。
“你不是早就和程堯鬧掰了嗎?為什么還要幫他!”
“單公子你問的太多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幫程堯,為什么你們都喜歡程堯不喜歡我,為什么程堯你什么都有了還要回來和我搶!
單寧飛的余光看到了桌上的水果刀,像一個離弦的箭一樣。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朝程堯刺去。
程堯的瞳孔瞬間放大,他根本就來不及逃。
這時一個結(jié)實的手臂擋到他面前,鋒利的刀刃直接刺了進(jìn)去。
這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門口的警察一擁而入,奪走了單寧飛手中的刀。
要不是陸以南擋的這一下,那把刀絕對會插進(jìn)程堯的心臟。
溫?zé)岬难獮⒃诔虉蚰樕仙砩希袷且阉麪C傷。
陸以南疼的頭上冒出冷汗,他看著程堯臉色煞白,慌亂撕下自己的襯衫裹住還在流血的傷口。
“怎么還在流血啊,不要流血,不要”
程堯的瞳孔都在輕輕發(fā)顫,嘴唇更是沒了一絲血色,他被嚇過頭了。
陸以南記得程堯最不禁嚇,忍著疼痛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摸著他的頭,
試著用和他第二人格那般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等到救護(hù)車來了,容藍(lán)扶著陸以南上了車,程堯才哭出聲。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連緊急處理的護(hù)士都說:“您妻子可真心疼您。”
陸以南沒回答,程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抹了抹眼淚還是一路抽抽搭搭的才來到醫(yī)院。
連自己受個傷就能哭成這樣,當(dāng)初兩人分開的時候,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陸以南看向門外,醫(yī)生還在給他縫線,他看到一雙眼睛在偷偷透著門縫往里看。
還好傷口不深,只是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恢復(fù)的時候不要沾水就好。
再輸完這一瓶消炎藥,就能出院了。
容藍(lán)非常有眼力見的走了出去,病房內(nèi)程堯的眼睛紅紅的。
“你一直都這么愛哭嗎?”
“才沒有。”
程堯今年快二十七都快三十了,還被說愛哭肯定還是要面子的。但看到陸以南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臂,他的語氣也不由得軟下來。
“你當(dāng)時怎么會傻到用手去擋,直接推開就好了呀。”
那么觸目驚心的傷口,一定很疼吧。
“我記得你曾經(jīng)也為我擋過一次,”人格開始融合之后,陸以南對程堯的記憶也清晰起來,他記得很清楚程堯為他擋住落石的時候,是多么義無反顧。
“不管怎么說,謝謝你。”
本來陸以南想說不用謝,可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確實只能說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護(hù)士來拔針的時候,陸以南問起前幾天幫他化驗藥品的醫(yī)生。
那天走的急,畢竟一直有幫忙,至少要讓助理去感謝一下。
“那個醫(yī)生已經(jīng)離職了。”
“離職?”不是在這里干的挺好的嗎?
“有一位先生來找他,據(jù)說是有一個出國加入一個很厲害的團(tuán)隊的機(jī)會。”
陸以南沒再說話,程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走廊上一個稍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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