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傷疤
另一邊的柯咚咚還傻乎乎的高興著呢,給好友們挨個煲了電話粥炫耀。
說自己交了男朋友了,以后就是家里有人了。
路天逸看著他的奶乎乎的傻樣,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哎呦,疼,你當這是饅頭吶。”
“手感不錯,感覺很可愛。”
看著瘦瘦的一個人,臉蛋倒是貼了不少小奶膘,有點嬰兒肥的樣子。
不過說起手感,柯咚咚放下電話,突然想起來第一夜的時候他摸路天逸的腹肌的時候。
脫口而出道:“你的手感也不錯,好摸的很。”
路天逸聽了之后是毫不猶豫的掀開衣服,八塊精壯的腹肌直直的暴露在他面前。
而且不是那種只有形狀的虛肌肉,即使腰腹不發(fā)力的時候也依舊成形,很結(jié)實。
本來還想害羞一下,但等柯咚咚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jīng)很誠實在人家肚子上。
這塊塊分明的腹肌啊,感覺能當搓衣板用的樣子。
但再往后面摸,一道猙獰的凸起讓他愣了一下,那么大的一條疤,幾乎是橫貫了后背。
能感受到到當初的傷口有多么深,多么鮮血淋漓。
好歹也是自己的男朋友,柯咚咚心疼的摸著那條那條傷疤說:
“怎么搞的呀,你做的事情很危險嗎?”
路天逸把衣服放下來,回答道:“小時候跟人打架不小心搞得,不重要。”
“你不是很厲害嗎,沒有贏嗎?”
“不是受了傷的人就是敗者。”再也爬不起來的才是。
柯咚咚覺得小孩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肯定不承認自己輸。
就像他小時候就跟丁曉峰打架,每次回家掛一身彩還非要跟程堯嘚瑟說自己贏了一樣。
然而,至少截至目前,柯咚咚都不理解,路天逸這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么。
他們一起生活,路天逸對他好像也不錯,除了有些沒節(jié)制之外,柯咚咚覺得他就是一個完美男友。
沒和他發(fā)過脾氣也沒鬧過別扭,事事都順著他依著他。
不管柯咚咚說什么,他都會很耐心的聽完然后給出自己的建議。
而且柯咚咚不得不說,路天逸的智商比自己好像高的不是一點點。
不過他的時間很不穩(wěn)定。
有時候白天出去,有時候一整天在家,有時候晚上柯咚咚醒了,人怎么找也不在。
一天柯咚咚見路天逸沒回來,就出去和幾個酒肉兄弟喝酒。
幾個朋友起哄著說:
“柯少不夠意思啊,這么久了都沒跟兄弟們出來。不是說家里有人不跟我們出來鬼混了嗎?”
柯咚咚中二的擺了一個低調(diào)的手勢:“俗話說的好,哥我百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最會玩的是李亞,家里排行老二都叫他李二少,這時候他說:
“那哥們幾個叫人來作個陪,柯少可要賞臉一起玩啊。”
“當然的。”
他們大概七八個人,一人叫了兩個,左腿上坐一個右腿上坐一個。
進來之后柯咚咚象征性的叼了根煙,內(nèi)心其實慌得一批。
應(yīng)該沒事吧,反正路天逸也不在這里。
腦子里的小天使和小惡魔在打架,就當一個豐滿的姑娘試圖把手摸向柯咚咚的大腿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的一激靈。
那姑娘摸了個空,旁邊的另一個還試圖往柯咚咚大腿上坐。
結(jié)果柯咚咚當即一閃,直接給人摔倒了地上。
來都來了,這是幾個意思?姑娘們不好意思的看向其他人,于是李亞打趣說:
“怎么了,柯少不喜歡女人要不換個男人?”
沒等柯咚咚拒絕,那人一打響指,外面又進來一波男人。
“柯少隨便挑隨便選,難得你出來,今天的都記我賬上。”
周圍的人又開始起哄,柯咚咚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但他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怯生生的熟悉的身影,難道是他?
“最左邊的那個,你抬起頭。”
看柯咚咚半天終于挑上一個,想著應(yīng)該是個好貨色,李亞站起身走到那個人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細眉,大眼,小臉,皮膚白生生的,果然是唐夏。
李亞端詳了一下,嘖嘖贊嘆說:“不愧是柯少,挑人的眼光不錯嘛!要不讓給我玩玩。”
“你身邊有姑娘,要他干嘛。”
“偶爾我也換換口味,”李亞曖昧的從背后抱住唐夏,他瘦小的身軀開始止不住的發(fā)抖。
就當李亞的要親他臉頰的時候,唐夏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把人給徑直推開。
顯然李亞對他的舉動很不滿,尤其是看到唐夏止不住顫動的肩膀以及掉下來的眼淚時,興致全無。
“喲?都來夜總會了,你還打算立個貞節(jié)牌坊是怎么的。”
“我我沒有”唐夏知道自己剛才干了什么,他居然推開了客人。
這在這里可是大忌,如果惹得客人不高興了,經(jīng)理會毫不猶豫的把他開除。
“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
“呵,”李亞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字型的擺開酒杯將里面倒?jié)M,“把這些喝了,我就原諒你。”
桌上都是高濃度的酒,這么多,肯定會醉的。
但要是不喝
唐夏乞求的抬起頭,但李亞這種從小習慣俯視人的富二代怎么會同情他,態(tài)度很堅決。
“好我喝。”
唐夏不會喝酒,酒精剛一進入,就狠狠的刺激著咽喉,感覺整個胃道都在灼燒。
一杯接一杯,終于把桌子上擺放的酒全部喝完。
“唔”唐夏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面前沙發(fā)上的人卻不約而同的嘲笑了起來。
身體上的不適遠遠不及被這般羞辱的來的痛苦。
唐夏用衣袖捂住嘴巴,顯得自己不那么狼狽。
可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李亞卻仿佛意猶未盡的繼續(xù)發(fā)難說:“著急走干什么,來都來了,陪完再走啊。”
唐夏的胃里一陣翻涌,酒精讓他有種隨時要暈眩的難受。
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他該怎么辦?
“夠了,”聲音不大但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柯咚咚把酒杯磕在桌子上,“咱們出來玩就圖個高興,沒必要這么欺負人。”
然后對著唐夏揮揮手,“趕緊走吧。”
李亞雖然不滿但是他也確實不好拂了柯咚咚的面子,就自顧自的繼續(xù)跟身邊的兩位美女調(diào)情。
柯咚咚與唐夏在燈火斑斕的包間內(nèi)對視了一眼,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柯咚咚暫時還沒有解救所有失足少男的偉大決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多數(shù)人都喝的東倒西歪了,柯咚咚瞇著醉眼好像看到門口過去一個人。
感覺好像路天逸啊
但門外的人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就離去了,他帶著鴨舌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柯咚咚只能從身量上判斷這個人像而已。
興許是看錯了吧,如果是路天逸,看到他一定會來接他回家的。
柯咚咚看周圍都倒的差不多了,起身去上廁所準備回家。
他還專門洗了兩把臉,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一個醉鬼。
出門的時候一雙白嫩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是唐夏。
柯咚咚的酒量不錯,現(xiàn)在也醒的差不多了,就問他怎么了。
但唐夏不說話,只是把他帶到附近的房間,轉(zhuǎn)身已經(jīng)脫下了自己的全部衣服。
“您買我一夜吧。”
少年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眼神清亮聲音清脆,但有一種不合他年齡的悲傷。
柯咚咚背倚著門,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然后平靜的低下身子把唐夏的衣服撿起來遞給他。
“柯少不喜歡我嗎?”
“我現(xiàn)在沒有要和這里的人睡的打算,我有男朋友了,興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家等我了。”
“是這樣啊”
唐夏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低頭默默系著扣子。
柯咚咚點燃一支煙,借著微弱的燈光,他才發(fā)現(xiàn)唐夏身上遍布著細小而緊密的傷痕。
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或者成了疤,在凝脂般的肌膚上,像波紋一樣閃著不一樣的亮光。
“你身上怎么搞的?”
“我爸欠了高利貸,催債的人打的。”他們用一種特制的工具,既可以讓人痛苦不堪也不會留下什么太大的罪證。唐夏本來以為把錢還了就能安生過日子,但高利貸這東西,從來都是還不完的。
唐夏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我這樣肯定讓柯少覺得下賤,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謝您。”
但凡唐夏有一點辦法都不來這個惡心的地方,柯咚咚算是他在這骯臟地方唯一的一點寄托了。
他只是想安安生生的活著,可為什么總是那么難。
柯咚咚沒說話,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走掉的。
可他說什么也沒法勸自己就這么一走了之,想了想,他問道:“你欠多少錢?”
“連本帶利現(xiàn)在估計有三十萬了。”
“呼,”得,這個月零用錢超標的不是一點了,果然哥最大的優(yōu)點是善良。
柯咚咚抽出一張卡輕輕放到旁邊的立柜上,“你好好過,會好起來的。”
唐夏在淚眼模糊中抬起頭,柯咚咚已經(jīng)開門走了,他拿著那張卡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上天怎么就愿意這么捉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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