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態(tài)度不一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方夫人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翠微閣。
翠兒引著方夫人直奔著喜廂房來,方琳薇這邊才收拾妥當(dāng),方夫人便急忙進(jìn)屋拉住方琳薇道:
“薇姐兒,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信呢?信在哪里,快拿來給為娘看看。”
看著方夫人如此著急模樣,方琳薇只是安撫道:“娘,信的事咱們待會再說,現(xiàn)在您先去換身衣服罷。”
她說著,不待方夫人說話,便吩咐道:“紅曲,快,扶太太回去換身衣服,這些釵環(huán)都卸了,帶些素雅的玉簪就行。”
聽方琳薇這么一吩咐,方夫人只覺得眼皮一跳,難道是徐州那邊出了什么事?否則為何要著素凈打扮?
這么一想著,她心里直覺一緊,險些喘不過氣來。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安哥兒還在獄中不知死活,若徐州那邊再出了什么事,那豈不是天都塌下來了?
正愁著,她腳一軟,差點就栽倒了下去,連開口問是何事的勇氣都沒有,便只能任由著紅曲和孫嬤嬤攙扶著回上房換衣服。
看著遠(yuǎn)去的方夫人,方琳薇只覺得松了一口氣,幸好,蘇家的人沒有跟上來,否則她到有些難以行事了。
此時,正好見秋菊回來了,她便開口問道:“藥材可都找好了?”
秋菊福了禮回道:“都按姑娘吩咐妥當(dāng)了。”
方琳薇點頭,又吩咐道:“翠兒,快讓人搬到馬車上,讓車夫盡快架好車,就用咱們方家的馬車就行。今兒讓秋菊陪我走一趟,這院子里你就替我看著,若是國公府的人來探消息,你就說不知道,也都盯好了那些個小丫頭,不許她們多嘴。
現(xiàn)如今,孫嬤嬤大概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你仔細(xì)看著她一些就是。”
關(guān)鍵時刻,守著院子的人,必須是有一定威信和手段的人,這院里,她能信任的,唯有翠兒了。
翠兒聽了方琳薇的話,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明白方琳薇這是要做什么,但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竟是絲毫不慌亂的安排各種事,可見她的穩(wěn)重比之一般的當(dāng)家主母還要有過人之處。
而這一點,也讓翠兒等丫鬟徹底信服不敢質(zhì)疑。
待方夫人收拾妥當(dāng),方琳薇便只帶了秋菊和紅曲攙扶著方夫人從馬廄旁的近道出了內(nèi)院。
直到了儀門處,方家的馬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等著眾人上車后便出發(fā)。
方夫人渾渾噩噩的上了車,直到馬車出了國公府,她才回過神來看到堆在車?yán)锏乃幉摹?br /> “這是?”她心頭一跳,打開錦盒中看到了一支百年老參眼睛一縮,顫顫地道:“薇姐兒,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爹或者你祖母出事了?”
要是方老太太出事,她倒沒什么好傷心的,反倒會覺得高興,畢竟方老太太把持著方家內(nèi)宅管家之權(quán)多年不肯放手,讓她這個兒媳婦空有當(dāng)家主母之名卻無主母之實。
再者,這些年,方老太太對她也是多有不喜,動輒就給她擺婆婆的款拿捏她,她也是受夠了的。
但是,她如今若出事,卻不是好時機(jī)。
而方淮,她的丈夫她的天,雖不見得他們夫妻情意有多深厚,但若方淮出了事,她便是遺孀,她們孤兒寡母的又去依靠誰去?
想到這里,方夫人竟是等不得方琳薇回話,便已是淚流滿面。
方琳薇很是冷靜地看了她一眼,鄭重的對她說道:“沒有,爹和祖母都好好的,沒有事。”
方琳薇的回答,方夫人顯然是不信的,她下意識的拿起藥材問道:“怎么會沒有事?既然沒有出事,那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帶這么些藥材又是做什么?”
“去劉家。”方琳薇擲地有聲對著方夫人道:“去工部郎中劉傳信家。”
“去劉家,你瘋了不成?”
方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琳薇,近乎咆哮道:“你不知道嗎?就是那低門小戶的劉家,上京兆府去把你弟弟給告了,如今你弟弟正被關(guān)在京兆府的大獄中受苦呢,你這是做什么?”
面對方夫人的怒火,紅曲和秋菊埋低了頭,大氣不敢喘,生怕自己哪里惹主子看不順眼便淪為主子發(fā)泄的對象。
方琳薇撫了撫額,有些道理,一時半會她要怎么樣才能和方夫人講明白?
“娘,不論事情始末如何,安哥兒打傷了人是事實,他打傷了人就是有理也變得沒理的。這會子,我們該第一時間上門去賠禮道歉,盡量平息了劉家的怒火才是。”
方夫人聽了方琳薇這番說辭,越發(fā)激動起來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去平了劉家的怒火,那咱們蘇家的怒火誰來平?你弟弟在獄中受的苦誰來平?”
“娘,你在說什么?”方琳薇臉上閃過不悅,凝著眉道:“這事與蘇家又有何干系?”
方夫人聞言,自知說話失了分寸,如今她已是方家婦,又與蘇家有多少關(guān)系?而這一整件事,蘇家不過是局外人而已,他們又有什么可怒的?
“這低門小戶的,給他們臉了不成?”方夫人很恨的犟嘴道:“就是我安哥兒打了他小兒又如何?死人了嗎?死了我方家有錢,蘇家有勢,難不成還想讓我安哥兒給他償命?”
如此說來,有些道理,在方夫人這里是講不通的了。
方琳薇氣得眼睛發(fā)紅,有這樣一個拎不清的母親,難怪前世她會養(yǎng)成那樣的性子,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
她蘇檸,能嫁到方家,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了。如若她嫁去那等高門大戶中去,只怕比之前世的她還不如,能活個三年五載的都是她命硬了。
她冷下臉來,不去與她爭執(zhí),只是一針見血的問:“母親說得好威風(fēng),方家有錢,人家劉家就窮得要拿兒子的買命錢過日子不成?蘇家有勢?那事發(fā)至今,蘇家有何作為,以它安國公府的名義壓著京兆府沒有?
若劉家小兒真死了,劉家將矛頭指向方家指向爹爹的時候,安國公府可是要無條件地將方家護(hù)在身后?若劉家告上金鑾殿,圣上公平判決殺人償命,那蘇家是要派出誰去替你獨(dú)子去送死?”
方琳薇字字見血,方夫人聽在耳中卻形同催命符。
她紅了眼眶,像是溺水一般有些癲狂道:“你舅舅會管這事的,只是現(xiàn)在還未理出頭緒而已。如今,別說方家小子現(xiàn)在沒有死,就是死了,我安國公府于當(dāng)今圣上有從龍之功,多少朝中重臣不得避其一二?只要上下打點好,區(qū)區(qū)劉家,安敢有異議?
薇姐兒,這事你聽為娘的,咱們現(xiàn)在就掉頭回去,你舅母說了,上下打點一番,只需五萬兩銀子就夠了。如今咱們的現(xiàn)銀都在你手里,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把銀錢拿給你舅舅去打點,說不定,說不定安哥兒今晚就能回來了呢。”
聽聞方夫人這番話,方琳薇很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五萬兩,安國公府是窮瘋了還是怎么的?可真敢開口啊,欺她們內(nèi)宅婦人啥也不懂?
“娘,這劉家今晚是必須得去的。你若不想把事情越鬧越大,就安安分分的把你那高門貴女的姿態(tài)收起來藏嚴(yán)實了。
這些話我也只與你說一遍,你要不想說話,到了劉家大可不必開口,女兒我替你開口便是。若你要胡攪蠻纏,我就一句話,喪弟之痛永遠(yuǎn)沒有喪子之痛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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