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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貪心不足


沈嘉離去后,沈正陽才披了件外衣下了床。
  他只是怒急攻心,才會一個不慎暈了過去,并非就是身體不好,老弱病殘。如今他不過四十八歲,正值壯年。
  “侯爺怎么就起身了,還是躺下來多歇歇才是。”
  張氏扶了他一把,滿心滿眼都是擔(dān)心。
  對于沈正陽這個男人,她是真心愛過的,甚至是為她瘋狂過。否則,以她張家嫡女的身份,當(dāng)初又豈會千方百計(jì)的要嫁給他這個眼見著就要敗落的侯府之子?
  即便,當(dāng)初他是個有婦之夫  。
  她瘋狂的愛了他好些年,最后不擇手段的得到了,那份近乎是瘋狂的愛又在這沉長的歲月中慢慢流逝,最后所剩無幾。
  這些年,她一直都知道沈正陽真正愛的人是劉傳舞。只是,他這個對于情愛從來都沒有看得太過重要罷了。
  而對于她張若依,沈正陽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她至今未知。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沈正陽從未給過她什么特別的對待,哪怕是劉傳舞至今死了近十年,他對她也始終不冷不熱。
  所以,她的心也漸漸的冷了,她也慢慢把她心中那份炙熱漸漸放在了兩個兒子的身上。
  如今,她一個半老徐娘,也是含飴弄孫的年紀(jì),愛情不愛情的,于她而言又能有多重要?
  只要沈正陽能給她足夠的體面,只要他能保證自己的兒子地位穩(wěn)固,只要他不在這個年紀(jì)抬小進(jìn)門打她的臉,他愛不愛自己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的。
  沈正陽抬頭看了她一眼,他早就看透了她。看透了她的心狠手辣和不擇手段,卻又不敢直視自己多年以來的懦弱和卑劣,所以他裝糊涂,一裝就是二十四年。
  “我沒事。”
  他擺了擺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看著張氏又忙著給自己倒水,忍了忍還是開口道:
  “明天,你去理一理庫房,讓賬房陪你一起把劉氏的嫁妝整理出來,盡快交給沈玨吧。”
  沈正陽話說得平靜,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才做的決定。那是劉氏的東西,他最后未泯的良心叫囂著,不讓他再刻意將這一筆嫁妝都沒了去。
  可張氏聽了沈正陽的這一番話,手中的水杯也隨著沈正陽的話音落下而掉到了地上來。
  她以為沈正陽已經(jīng)被氣成這樣了,斷然是不會再讓沈玨再如意的。
  他果然是偏心,他偏心劉傳舞的兒子,偏得沒了邊界和底線,哪怕沈玨言語中忤逆到不愿再認(rèn)他這個父親,他還是要偏向他。
  “侯爺。”
  張氏沉默半響,好久才開口道:
  “這么多年了,沈嘉和沈揚(yáng)也是你的兒子,你怎么就偏偏只偏心沈玨一個?怎么就不偏一片我的兒子?”
  她這是不滿意他了?
  沈正陽突然就覺得自己可笑起來,他本想著讓沈玨受點(diǎn)委屈,然后再去想方設(shè)法的粉飾太平,可在張氏眼中,他對沈玨這么多年的不管不問,竟是偏心了?
  劉傳舞的嫁妝本就是沈玨兄妹該得的,他只是還回去,這也成了他偏心了?
  這就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始終不愛她張若依的原因。
  這個人,看似端莊大度,實(shí)則偏執(zhí)不容人,凡事以自我為中心,什么都想據(jù)為己有。
  “這樣的偏心給你,你要不要?”
  沈正陽冷冷的問,終究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煩悶。
  張氏聞言,漲紅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正陽。他眼中的寒冷,沒有半點(diǎn)溫度,哪里是一個丈夫?qū)σ粋妻子該有的態(tài)度?
  “劉氏的東西,本來就該歸還給她的子女,這些年,我給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
  正妻之位給了你,世子之位給了沈嘉,日后這侯府家業(yè),也幾乎是要留給沈嘉和沈揚(yáng)的。而沈玨幾乎不能在這個侯府里得到什么家業(yè)。
  張若依,少貪心一點(diǎn),也善良一點(diǎn),若是真與劉家對簿公堂,你覺得咱們又贏了嗎?”
  張氏聞言,心中惱怒不服道:
  “那沈玨說了,他可以開堂劃祠,改姓劉的,這樣,這筆嫁妝咱們就完全可以不用還了的。”
  劉氏已經(jīng)死了近十年了,她的嫁妝捏在她的手里,早已經(jīng)揮霍得所剩無幾,要她拿什么還回去?
  “張若依,沈玨他也是我的兒子。你為人母能為兒子百般算計(jì),難道就不能設(shè)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嗎?
  我也是一個為人父的人啊,我也不想虧待我的孩子。也不是只有你張若依生的孩子才是我的血脈。
  我們倆個,虧欠了劉傳舞多少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如今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竟還惡毒的連她的子女你都不想放過嗎?
  你這樣當(dāng)真不覺得心虛?午夜夢回的時(shí)候,你竟是都不怕她自地府里爬出來找你算賬嗎?”
  沈正陽惱怒的說完,也不去看張氏面如死灰的臉,他甩手出去,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這個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
  張氏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委屈漸漸染上了惱羞。
  “啊…”
  她發(fā)泄般的吼了一聲,一桌子的杯具盡數(shù)被她掃落。

  “沈正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還是偏向劉傳舞,你會遭報(bào)應(yīng)的,你和她的孩子都會!”
  她捏緊手中的秀帕,幾乎將指甲通通陷進(jìn)了肉里。半輩子的癡愛,到頭來終究成了怨懟。
  哪里有人就真的能不計(jì)回報(bào)的癡愛另一個人一輩子,長期的付出得不到回應(yīng),早晚有一天便會盡數(shù)反噬而回!
  曾經(jīng)有多愛,最后便會有多恨。
  沈正陽終究沒有鬧到和劉家對簿公堂的地步,也沒有讓沈玨和沈妙真的就從族譜上除了名。
  這一次,張氏卻也像是突然轉(zhuǎn)性了一般,非但沒有再繼續(xù)找方琳薇的麻煩,還在第二日便把劉傳舞的嫁妝送到了沈玨的院子。
  大件的家具,還有許多貴重的首飾被她變賣了的,都按照了嫁妝單子上價(jià)值折成了現(xiàn)銀還了回來。
  還有這些年莊子和店鋪?zhàn)饨鸬氖粘杉悠饋恚瑴惲藗十萬兩的總數(shù),盡數(shù)交到了方琳薇的手中。
  方琳薇看著眼前的銀票和地契房契,不免感嘆起來打道:
  “真是想不到啊,這么快就乖乖送回來了,我原本還想著,這事還有得鬧呢,你沈家的大宅子里,也沒那么可怕嘛。”
  其實(shí),所有大宅子里的明敵并不可怕,知道了誰是敵人,那么,那個敵人就很難再傷得到自己,畢竟無論是誰對著敵人都是有防備的。
  最怕的,其實(shí)是身邊不知敵友,又或是被身邊信任的人背刺,那樣才叫可怕又防不勝防。
  沈玨聽了她這賣乖的話,不由得氣笑了。
  他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想怎么鬧啊?”
  方琳薇捂著頭撅嘴道:
  “至少也得讓我耍耍橫啊,我耍橫起來強(qiáng)得可怕。”
  “你就作吧。”
  沈玨笑著說,將她攬進(jìn)懷中道:
  “若是咱們手中沒有沈揚(yáng)的那點(diǎn)短處,別說是拿回我娘的嫁妝了,只怕是光是忤逆長輩這一條,張氏都能鬧翻了天。
  我現(xiàn)在只是盼著趁著如今他們投鼠忌器,能早日把妙妙的婚事給辦了,讓她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這愿望也不貪心,咱們只需要耐心等待,馬上就能實(shí)現(xiàn)了。”
  方琳薇笑自他懷中掙扎出來,將桌子上的銀票和房契都遞到了沈玨手上。
  “這些都給妙妙做嫁妝吧,留在你名下的話,這些東西終究是留不住的。”
  畢竟侯府未曾分家,這些東西留在沈玨名下是很難留得住的,只有女子的嫁妝,才能是各房的私產(chǎn)。
  否則他朝一日侯府分家,這些田產(chǎn)地契若是在沈玨名下,又會被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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