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明了死亡真相
趙高暗自思量:“生活如此艱辛,內(nèi)心滿是憤恨,還得表面平靜如水。”
盡管損失慘重,但他一旦決意,便不再糾結(jié)于哀傷。
挑戰(zhàn)贏耀的勇氣,才是當務(wù)之急。
贏耀展現(xiàn)的實力,足以令任何世家子弟心驚膽寒,甚至有能力從九公子府中挖角人才,這正是他們畏懼的根源。
如果無法競爭,那些空出來的席位恐怕就會落入贏耀之手,他們的未來只剩下默默忍受,即使是最微小的屈辱,也得咽下肚去,就像吞食苦澀的糞土。
荀子更是選擇了避而不見,以免顏面掃地,只能假裝視而不見。
刑場上,甘彪為首的一眾世家子弟,猶如從云端跌入谷底,無人前來援救,意味著他們的敗局已定。
他們被迫離開家族的庇護,孤身追尋屬于自己的光輝。標志著世家和百家的妥協(xié)。
“為何。”
甘彪跪在地上,滿心不甘,如果早知結(jié)局,他絕不會如此魯莽。
他并非愚鈍,廷尉正的位置可不是蠢人所能坐穩(wěn)的,那是帝國司法系統(tǒng)的重要支柱。
如此顯赫的人物淪為棄子,足見嬴政和贏耀反腐的決心不容動搖。
他們清楚,家放、隊印、鄒陽等人已被拋棄。
贏耀冷峻的目光落在甘彪身上:“曾給你機會,你卻視而不見。”
“做陰陽家的附庸,難道真有那么吸引人。”
甘彪自嘲道。
“連甘恒都束手無策,你為了甘氏一族,已是背叛國家之舉。”
贏耀繼續(xù)說道。
“是啊,我太過天真,過于自信。”
甘彪面對死亡,恐懼與懊悔交織,若是當初選擇抗爭或歸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過于自信自己在月神眼中的位置。以及世家和百家聯(lián)合的力量。
“聰明人活得滋潤,不少世家和百家的弟子都安然無恙,只有你們,無視法律,無視警告。”
贏耀的話語如同利劍,直刺甘彪的靈魂。
“帝國是你們?nèi)我馑魅〉膶ο螅闪酥x。”
贏耀的話深深刺痛了他,使他頓悟自己的命運。
“原來我只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一位受害者。”其他涉案者,有的保持緘默,]有人涕泗橫流。
然而,臺下的民眾并無絲毫同情,反而充滿期待。
看著下方百姓的幸災(zāi)樂禍,他們心中充滿了羞辱,這些賤民竟敢嘲笑他們,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們是世家,享有特權(quán),殺平民無需承擔(dān)罪責(zé),但此刻,他們感到的卻是無盡的恥辱。
昔日的帝國律令,在商君變法的時代曾如鋼鐵般堅固,然而歲月流轉(zhuǎn),這些法則似乎并未被遺忘。
世族們曾經(jīng)默認法律的存在,實質(zhì)上是默許了自己的特殊地位。
如今,帝國不再繞圈子,直接以國家法度對他們進行清算,這無疑是對世族權(quán)力的一次直接挑戰(zhàn)。
面對死亡的陰影,甘彪挺直身軀,目光直視嬴曜,問道:“我只想明白,你是如何讓世族與百家不敢有所行動的。”
“我想讓你死得明白。”
嬴曜沉聲道,仿佛在解答他的疑惑。
“世族與百家的囂張,源于他們掌握著生活的命脈。”
他繼續(xù)道,“土地在他們手中,知識的掌控權(quán)也是他們的領(lǐng)地。”
“這兩項關(guān)鍵,使得他們自以為不可動搖。”
嬴曜剖析道,語氣中帶著諷刺,“歷代朝廷在無力改變的情況下,只能默認他們的統(tǒng)治,這便是他們無視平民,視人為螻蟻的根源。”
甘彪困惑地反問:“這本就如此,沒有我們世族,秦國何以繁榮。”
他的話語里充滿了自我中心。
然而,嬴曜并未贊同,他冷笑道:“你的見識太淺薄,真正的強大,來自民眾的力量。
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能顛覆一切偏見。”
他指出,如果每個平民都能接受教育,他們的力量將無法估量。
“當全民受教育,你們的優(yōu)勢還能剩下多少。”
他質(zhì)問,“一個民族的強大,不是靠你們世族的精英,而是全體國民的智慧。”
說到人才,他著重指出普及教育的關(guān)鍵作用。“各家紛呈,”有多少學(xué)者為平民提供上升通道,又有幾人關(guān)心他們的命運。”
他嘲諷道,“即使有,也無法撼動你們的根基。”
“任何崛起的跡象,都會引來你們的聯(lián)合打壓。”
他犀利地指出世族的短視。
說完,嬴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你們的高貴體現(xiàn)在何處?你們聰明,難道平民中就沒有天才。”
他質(zhì)疑道,“只要給予同等的教育,他們絕不會遜色于你們。”
甘彪聽完,一時無言,心中暗嘆:“我死得其所。”
他意識到,如果嬴曜的做法持續(xù)下去,世族的末日即將來臨。
看著眼前的一切,甘彪突然大笑:“我死得不冤。”
他預(yù)見了世族和百家未來的命運,也明白了自己今天的結(jié)局。
嬴曜淡然下令:“孔明,你可以開始了。”
然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會那些試圖掙扎的世族和百家子弟。
地位顯赫者,只要不抵抗,今日皆在此處受審。
至于那些地位低微的江湖人物,早已在昨日被迅速清理。
隨著諸葛亮手中的令牌一一落下,人頭紛紛落地,今日的廷尉府,成了血腥與公正交織之地。
荀子、月神、甘恒以及黃石公等一眾旁觀者,靜靜凝視著遠處的激戰(zhàn),內(nèi)心猶如被狂風(fēng)驟雨洗禮,既震驚又沉痛。
甘彪那飽含憤怒與哀傷的笑聲,仿佛一把把利劍穿透他們的胸膛,讓他們臉頰滾燙,每一字一句都像針扎般刺入靈魂深處。
贏耀毫不掩飾他的決心,這個決定在世族和百家間早已昭然若揭。
荀子突然想起了墨子,那個出身貴族卻選擇為底層民眾奔走的異類。
他是那個敢于挑戰(zhàn)權(quán)威,敢于挑戰(zhàn)世族和百家的獨行者。
如今,墨家在他的引領(lǐng)下,如同一把被精準操控的利劍,毫無抵抗地落入贏耀的掌控之中。
今日朝堂上的墨家行動,其凌厲和決絕令荀子等人目瞪口呆,那是一種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甚至不惜顛覆傳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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