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戰江陵漢吳交兵
細作飛報劉備,關羽襲西陵,擒呂蒙,吳軍群龍無首。劉備立即下令,趙云、魏延各引一軍,分進合擊,追擊吳軍。劉備自率大軍策應。且說趙云率軍追擊,但見吳將朱然率軍擋住去路。趙云拍馬挺槍直取朱然,朱然舞槍迎戰,一來二往,交鋒十余回合,朱然如何抵擋得住,拔馬便走,趙云縱馬追殺,朱然突然回馬使出回馬槍,不料趙云眼明手快,用左手抓住槍纓,右手一槍刺朱然于馬下,已是一命嗚呼。
魏延率軍追擊,卻被吳將蔣欽引兵擋住。蔣欽挺槍來戰魏延,交馬十余回合,心慌力怯,拔馬而走。魏延提刀窮追不舍。蔣欽自知不免,遂拔劍自刎。
且說東吳大軍在甘寧率領下,整齊有序撤回江陵,探馬飛報朱然、蔣欽全軍覆沒。甘寧傷感不已,正在此時,陸遜已率援軍至江陵,韓當、周泰亦率部撤回。甘寧立即交出兵權,由陸遜統一節度指揮。
陸遜檢點三軍,損兵五萬,主將呂蒙被俘,大將潘璋、朱然、蔣欽戰死。陸遜內心傷痛不已。然不動聲色,召集眾將曰:“勝敗兵家常事,吾軍雖一時挫折,憑借江陵之固,足與劉備一爭長短”。遂令徐盛引一軍駐公安,丁奉引一軍駐夷陵,繕甲治兵,準備與漢軍一決雌雄。
且說關羽擒獲呂蒙,行走一程,感覺呂蒙一動不動,卻發現呂蒙已氣絕身亡。原來呂蒙被擒恨交集,遂咬舌自盡。關羽嘆息不已,令兵士將呂蒙尸體安葬,不在話下。關羽率軍與劉備大軍會師,關羽拜見劉備,頓首請罪。劉備扶起關羽曰:“賢弟攻城略地,斬將搴旗,使曹賊遷都,又擒獲奇襲西陵,俘虜呂蒙,已使孫權膽寒”。當下于無慰一番。劉備率大軍直取江陵。兩軍在猇亭排來陣勢。但見吳軍一字排開,麾蓋之下,陸遜立馬橫槍,左有甘寧、凌統、韓當、周泰,右有孫桓、孫皎、謝旌、李異排列兩旁。
劉備策馬出陣,關羽、趙云壓住陣腳。魏延、劉封、關平、傅肜、張南、馮習、孟達、于禁并馬在前。雙方拔劍張弩,勢均力敵。劉備揚鞭曰:“陸遜小子,不自量力,敢興兵犯境,自取其辱。”陸遜曰:“吳王雄才大略,自擅江表,成鼎峙之業。今日刀兵相見,所謂各為其主,不必多言”。言畢,吳軍陣中,殺出一員大將,左手執雙刃矛,右手持鉤戟,縱馬而出,耀武揚威,大叫;“吳郡馬忠在此,漢將何人出陣一決生死”。漢軍陣中張南挺將殺出,兩將交馬,不及十回合,馬忠用鉤戟鎖住張南長槍,雙刃矛望張南前胸刺來,張南躲避不及,中矛落馬,死于非命。馮習憤怒,舞動雙刀殺出,來戰馬忠,交鋒八九回合,馬忠奮起一戟,刺馮習于馬下。馬忠連斬二將,恥高氣揚。漢軍陣中,關平提刀拍馬殺出,劉備曰:“此人武力不凡,未可輕敵”。關平應諾,從容出馬。
且說馬忠大戰關平三十回合,未能取勝,拔馬便走,關平縱馬追擊。馬忠回馬一戟直刺,關平急閃,勒馬一刀,將馬忠揮作兩斷。漢軍齊聲喝彩,陸遜回顧眾將曰:“何人出馬。”凌統躍馬舞刀殺出,關平綽刀應戰,交馬五十余回合,不分勝負。
甘寧縱馬挺戟出陣,魏延提刀應戰,交鋒數十回合,旗鼓相當。
趙云見狀,拍馬挺將殺出,吳軍陣中,皆知常山趙子龍之勇,無人敢出馬應敵。陸遜無奈,拍馬挺將截住趙云,兩人交鋒,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大戰一百余回合,殺得難分難解。
劉備見趙云戰陸遜不下,謂左右曰:“久聞陸遜文武全才,不想陸家槍法,如此厲害。”劉備當下下令鳴金收兵。
論曰:呂蒙襲荊州,擒關羽,功成身歿,正史記載語焉不詳。本回讓其咬舌自盡,不辱其名。馬忠在演義之中,擒獲關羽,射殺黃忠,今死于關平刀下,足令眾人解氣消恨。至于陸遜兼資文武,槍法令人刮目相看,可惜明珠暗投,效力孫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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