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師父,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你們……你們這些賤民!”
江泠月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雙腿一軟,便癱在了地上。
“認(rèn)不認(rèn)?”
江夢月睥睨著江泠月,眸底透著一絲殺意。
“三公主!是臣妾同敵國勾結(jié),收了他們十億萬兩銀子,命泠月將銀子交給孫閣老辦事的!
此事……此事皆是臣妾利欲熏心,一人所為。臣妾愿意一人赴死,求您放過泠月罷!”
這時(shí),泠妃突然闖入人群內(nèi),猛地跪在了江夢月的面前。
她身著粗布麻衫,瘦骨嶙峋,眸底盡是哀求之色,再沒有一絲昔日的清傲貴氣。
“母妃,你怎么來了?”
江泠月的面色一變,怒聲道:“我不準(zhǔn)你求這個(gè)草包,你快回去啊!”
泠妃未曾理會江烈月,而是一字一句地道:“當(dāng)年……當(dāng)年給你和皇后下毒,也都是臣妾的主意。
泠月當(dāng)時(shí)年齡小,什么都不知道。就連現(xiàn)在……現(xiàn)在也是臣妾連累了她,望三公主網(wǎng)開一面罷!”
江夢月冷冷望著泠妃,嗤笑道:“你們母女別爭了,如今證據(jù)確鑿,一個(gè)都別想活命!”
因?yàn)閷m門口過于熱鬧,華安安也拉著白子淵的手,跑到了此處兒。
她低下溫婉的眸,震驚地望著泠妃道:“夢月啊,她……她怎的也在這兒啊?”
泠妃的雙眸一轉(zhuǎn),忙爬到了華安安的身旁,懇求道:“皇后娘娘,泠月和三公主乃是親姊妹啊!
望您看在陛下的份上,為泠月求一求情,留她一條性命罷!”
華安安蹙眉道:“你莫要喚我皇后,還有,她屢次陷害夢月,死活于我有何干系?
閨女啊,這外頭天熱,她們?nèi)舴赶铝藦浱齑笞铮惚阒苯釉琢怂齻儯厝バ⒘T!”
“是,母親。”
江夢月沖華安安一笑,沉聲道:“來人,給我母親和世子賜座!”
禁軍連連點(diǎn)頭,便搬去了兩張凳子。
爾后華安安便坐在了凳子上,苦口婆心地道:“泠妃啊,你說江振云是不是眼瞎?
她寵愛的嬪妃上至畫嬪,下至你和烈妃黃鶯兒,怎就沒一個(gè)好東西呢?”
白子淵生怕華安安熱著,便打開折扇給她擋住了太陽,斂下溫潤的黑眸,淡淡一笑道:“是啊。”
華安安又嫌棄地道:“都是兩個(gè)鼻孔喘氣的,一個(gè)個(gè)怎這么多壞點(diǎn)子呢?莫不是狐朋狗黨一起托生的罷?
“是啊。”
白子淵婦唱夫隨。
江夢月噗嗤笑出了聲。
母親離宮之后,的確開朗了很多呢。
泠妃的面色紅白交錯(cuò),眸底掠過了一抹怨恨:“華安安,你不幫我們就算了,又何必出言奚落呢?”
“你們在宮內(nèi)時(shí),也沒少奚落我罷?不過是出一口惡氣而已,你又何必這般生氣呢?”
華安安溫柔一笑道。
“姐姐,過去……過去的事是我不對,舊事莫要再提了。我求你,求你保全泠月一命罷!”
泠妃強(qiáng)忍著怒意俯首做小。
華安安但笑不語。
泠妃還以為她答應(yīng)了,心下一橫,便猛地撞在了石柱子上。
“砰!”的一聲大響,她便倒在地上喪命了。
華安安愣了一愣,忙起身朝后退了幾步,蹙眉道:“夢月啊,她怎么就自盡了呢?”
“母妃!”
江泠月的瞳孔放大,眸底一片猩紅。
她瘋了一般地跑到泠妃身旁,便將她抱在了懷中,淚水大滴大滴滾落了下來。
“母妃,你趕緊醒醒啊!你……你怎么能留下我一個(gè)人呢?
我干這些壞事,全都是為了能讓你錦衣玉食啊!
你走了,我做這些事還有什么意義啊……”
她的哭聲悲愴無比,令無數(shù)百姓們動(dòng)容。
“陛下,泠妃既已經(jīng)攬下罪責(zé)自盡了,您便放二公主一條生路罷!”
“唉,二公主如今淪為庶民,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您便看在她救濟(jì)百姓的份上,讓她多活幾年罷!”
江夢月悠悠掃了百姓們一眼,嗤笑道:“救濟(jì)百姓?
若非她暗中搗鬼,毀了上百艘貨船,你們自會安然無恙,又豈輪得上她去救濟(jì)?”
這些百姓真特么迂腐!
百姓們相視一眼,頓默不作聲了。
“賤人,你害我母妃慘死于此,我和你同歸于盡!”
江泠月緩緩放下泠妃,眸色狠戾,一劍便朝江夢月刺了過去。
江夢月好笑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行刺朕?”
她正要教訓(xùn)江泠月,空中白影一閃,顧音書便站在了江夢月面前,衣袖一揮,一道內(nèi)力打在了江泠月的身上。
“啊!”
江泠月慘叫了一聲,便重重摔在了地上,吐出了幾口黑血,眸底盡是驚恐之色。
“大……大祭司……”
“參見大祭司!”
眾人面色大變,一個(gè)個(gè)頓跪在了地上。
顧音書墨發(fā)半束,頭戴白玉冠,著了一襲寬袖白衣。
他衣擺上的銀色流云紋,在陽光的映照下,似有水波在流轉(zhuǎn)一般。
男人長身玉立,禁欲清冷,遠(yuǎn)觀不可褻瀆。
“師父!”
江夢月的心中一喜,忙起身挽住了他的胳膊,興沖沖地道:“你總算是回來了!
你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厲害!我不僅嚴(yán)懲了司靜靜,還……”
“唔,本座都聽說了。”
顧音書眸透寵溺,刮了刮江夢月的鼻子。
“夸我。”
江夢月別提多驕傲了。
“不錯(cuò)。”
顧音書一笑間天地失色。
江泠月的雙眸一轉(zhuǎn),忙道:“大祭司!我……我知道凌子妍的下落!
只要您饒我不死,我便帶著您去尋她!”
她眸底盡是懇求之色。
然,顧音書并未理會于她。
男人自不會為了凌子妍,饒了屢次陷害江夢月之人的。
“奇怪,二公主怎會知道凌子妍的下落?”
“是啊!”
百姓們頓心生詫異。
這時(shí),顧音書無意中瞥向了江泠月,便發(fā)現(xiàn)她腰間似藏了什么東西。
他的衣袖一揮,一掌襲向江泠月的腰間,江泠月便朝前打了兩個(gè)滾,腰間落下了一塊令牌。
“去看看。”
顧音書語氣冰冷。
江夢月道了聲好,身影一閃,便將令牌握在了手中。
她瞥了上面刻的字一眼,便緩緩念出了聲:“凌云宮護(hù)法,江泠月。”
爾后,她便故意高聲道:“呵,怪不得你知道凌子妍的下落。
原來你現(xiàn)在,竟是凌云宮的護(hù)法啊!你送給孫閣老的十億萬兩銀子,是凌子妍給你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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