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明敵意
陳家宅院,兩輛黑色的警車轟鳴著,沖破風雪疾馳而來,驟然停下,車身碩大的白色警徽分外醒目。
車上整齊的走下九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女人,身著藏藍色的緊身警察冬季皮裝,肩、胸、腰、膝、肘等部位覆蓋著藏藍色合金護甲,配著一把刀。
身后是八個身姿筆挺的警察,穿著藏藍色的合金警用制式全甲,只有封閉頭盔的眼部不時閃著幽光,如同金屬怪獸,端著造型粗獷的自動步槍。
一名警察大步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如果是普通人家,警察們早就如狼似虎的破門而入,陳家雖然日漸敗落,也不是他們可以造次。
不多時,一名傭人開門,問:“警官女士,有事嗎?”
女人推開傭人,身姿搖曳的走進院門,她三十多歲,白皙的臉上神色嚴肅,卻有雙嫵媚的眼睛,背挺得筆直,打量著院子里的情形。
正在吃晚餐的陳家人早被驚動,互相目光對視,帶著彼此詢問的意思。
羅虹?!陳元放下筷子,心中迅速思考對策,對家人說:“沒啥!我殺了幾個烽火會的襲警匪徒!
這個女人明明可以在警察委員會找他調查,卻明火執仗的來陳家,分明是故意在打自己的臉。
門口的年輕女傭沒見過這陣仗,在面目猙獰的金屬怪物黑洞洞的槍口下,膽顫心驚,不禁縮了縮脖子。
“這位你認識吧?”羅虹冷冷的問道,聲音傲慢中帶著漠視,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中間夾著一張照片。
女傭戰戰兢兢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冷汗唰的流下,上面的年輕人赫然是陳元,顫聲問:“你有約嗎?”
羅虹的眼睛透過門縫,在客廳中逡巡,淡淡的說:“有人控告他殺人,請他出來接受調查。”
“羅處長,沒證據的控告就是誣告!”陳元出現在女傭身后。
羅虹目光銳利,在陳元身上停留了一下,突然一指他:“帶走!”
隨著女人一聲令下,兩名警察野蠻的撞開女傭,抓向陳元的胳膊,陳元身體一晃,兩個警察被他狠狠的撞倒在地。
羅虹瞇著雙眼,正欲有所動作,突然一輛越野車沖進院門,陳文善面如寒冰的從車上跳下,聲音中帶著肅殺:
“羅處長,你是想從家人開始嗎?”
陳文善的家離祖宅不遠,警察剛進門,黃亞琴第一時間給他打去了電話。
羅虹臉色劇變,她清楚這些老牌世家的血腥手段,斬草除根掛在嘴邊,動輒滅人滿門,尖聲說:“我是來找陳元配合調查!”
“陳元是警官,調查他是內務部的職責,還輪不到你!”
“我不是調查他,我是請他配合調查案件!”陳文善的出現令羅虹意識到今天不會如愿,留下冰冷的一句話,轉身走下臺階離去。
大門外響起警車的轟鳴聲,警察離開后,陳文善皺著眉問:“羅虹怎么會找你麻煩?”
“可能是為了杜延年和烽火會出頭吧?”陳元認為除了他們也沒別的可能。
“不,羅虹和杜家有過利益沖突,不可能為杜延年出頭,烽火會就更不可能了!”陳文善搖頭。
“嗯?”陳元有點疑惑了,難道警察委員會內部還有人想除掉他?這他就更要警惕了。
五組辦公室。
陳元叼著煙靠在椅子上,如今他腹背受敵,而且敵人都躲著暗處,這樣下去也太被動了,他必須要有所動作。
門被咣當一聲推開,幾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陳元被打斷思緒,心中惱怒,斜著瞟了一眼。
前面一人又是羅虹,跟在后面的是杜延年、泉尤水、程文靜以及一名三十多歲煞氣外露的男子。
“羅副處長,不懂敲門嗎?”這個女人不要臉皮的對付自己,陳元也沒必要裝了,仰頭吐了口煙,動都沒動。
羅虹面不改色,冷冷說:“陳副組長,做賊心虛嗎?”
泉尤水忙打圓場:“陳組長,現在由羅處長負責烽火會成員被殺案,請你配合調查!
“烽火會成員襲警,被見義勇為的公民殺死?和我有啥關系?”陳元依舊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
“泉科長,你的話不太好使啊,這位陳副小組長根本不理可怎么辦?”男子一臉兇悍,慢悠悠的說,尤其說到陳副小組長四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你又是哪個?”陳元冷冷的看向男子。
“我是烽火會的孫千偉!就是你指使手下殺了我的人!”男子神態囂張,惡狠狠的盯著陳元。
杜延年則是轉頭對一臉不安的程文靜陰測測的道:“程警官,也是調查組成員,你不是陳隊長的同學嗎?勸勸他,嗯?”
程文靜看了陳元一眼,艱難地張了張嘴,最終也沒吐出半個字。
泉尤水拉下臉,語氣也有點生硬:“陳組長,這起案件兩方各有說法,你還是要配合調查!”
“泉科長,我最近很忙,沒空配合調查處的調查?內務部有針對我的調查文件嗎?”既然泉尤水吃里扒外,陳元自然也不會顧她的臉面。
這時,門口響起廖傳的聲音:“要七區科的人配合調查,至少要經過我同意吧,還是說你們哪位高升了巡邏處處長?”
“哦?廖科長,那我現在就和你打招呼!”羅虹臉色很難看。
“羅副處長,你不行,我只認雷處長!”
廖傳這句話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這是撕破臉的節奏。
至于找雷云發話,在場的人除了陳元心中都清楚,警察委員會對雷云說話管用的人只有一個,肯定不是杜副主席。
幾人頓時相對無言,羅虹顏面掃地之余有點灰心,安北城這些老牌家族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破敗,也不是她一個草根能拿捏。
幾人相對無言,最終羅虹幾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你要小心羅虹,這女人有時候很瘋狂!”廖傳離開前提醒陳元。
陳元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臉色嚴肅,心中愈發沉重。
頂著寒風,踏著厚厚的積雪,陳元走進紅花俱樂部,進了一間很大的包房,里面傳出女人清脆的笑聲。
中間的長條餐桌足以坐下十幾人,桌前已經坐著六七名男女,代見和陸普金都還沒到。
“請坐,陳先生,看氣色你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
川光義依舊是衣著考究,一副學者氣質,微笑著起身和他握手,看起來的心情看來不錯。
“泉先生好眼力,最近時運不佳,麻煩有點多!
陳元毫無掩飾的意思,這老東西邀請過他多次,他今天應邀赴宴就是想探探他隱藏在生意背后的目的。
川光義嘴角的弧度多了幾分,手勢朝著身邊的兩名青年向陳元介紹:
“我看陳先生時來運轉指日可待,給你介紹兩位朋友,這是紅龍衛隊第七小隊長商海商隊長。”
商海是位高大英俊的青年,露出一個譏誚的微笑:“陳警官,久違!”
“商隊長,你好!”看表情,這位仁兄對他似乎也有些成見,不過這種事多了,陳元早已習慣。
川光義繼續介紹:“這位是安北裝備工業公司的游立平游科長!”
這位游科長瞟了陳元一眼,倨傲的點點頭,繼續和身邊的女人說話,陳元對安北的上層家族并不了解,不過敢做獸化藥劑的肯定有點背景。
我的兩位同事也很仰慕陳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越水悠小姐!
越水悠成熟嫵媚,巧笑嫣然的俏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真一無時無刻的在對男人釋放著誘惑。
這女人是屬于那種走到哪里都很吸引眼球,身著時尚的成熟女人,含笑而立,一套緊身衣服將那玲瓏豐滿的曲線包裹得淋漓盡致。
“陳先生,早就想拜訪你了,一直沒有機會。”這個叫做越水悠的女人站起,微笑著伸手。
“不好意思,最近確實很忙!标愒罱闊├p身,沒啥心情考慮女人,起身簡單和她握手。
川光義又指向坐在陳元身邊的女人:“這位是平玲奈小姐!
平玲奈年紀和陳元相仿,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一對美麗的秋水眼瞳,白凈的臉上時時帶著甜美的笑容。
“陳先生,我剛加入名都生物制藥公司不久,日后還希望您多照顧!
平玲奈的聲音清脆,說話時,她的目光柔柔地看向陳元,帶著盈盈期盼以及一種莫名的韻味。
“平小姐客氣了!眱扇宋帐趾,陳元坐下。
平玲奈一邊為他倒著酒,一邊笑著說:
“早就聽陳氏是安北歷史最悠久的家族,陳氏子弟都是俊杰,沒想到見面勝似聞名,只是你比起我想象中年輕!”
“平小姐過譽了,至少我就算不上俊杰。”對于這番恭維,陳元一臉謙遜。
“呵呵,陳先生太謙虛了,你不是俊杰誰是俊杰!我們的獸化藥劑在安北銷售增長迅速,其中陳先生的功勞不可謂不高啊!”
川光義這倒不完全是客氣話,安北的獸化藥劑零售商主要分布在六到九區,其中七區又是最集中的。
這位把七區的獸化藥劑零售商搞得雞飛狗跳,查抄了大量其它渠道的獸化藥劑,半個月在安北搗毀了六家地下實驗室。
陳元注意力沒在生意上,斟酌詞語:“我不過是幫兄弟忙,陳家勢微,我能做點也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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