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意外
手機鈴聲吵醒了陳元,他迷迷糊糊地抓起電話。
“光哥,陶岳出事了,他,他...”是平玲奈的聲音。
“什么?他怎么了?別緊張,快點說!”陳元坐起身來。
“陶岳死在家中...”平玲奈說。
“怎么死的?”
“警察已經封鎖現場調查,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還不知道死因。”
這個消息令陳元心生悲傷,同時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四級公民可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死在家中?
雖然陶岳加入時間不長,但他做事縝密,果敢勇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也是陳元在永泰最得力的臂助之一,追尋真相的火焰在陳元心中燃起。
陳元的動作也驚動了江小杰,她疑惑地問:
“怎么了嘛?”
“你不用管,陶岳出事了。”
陳元迅速穿好衣服沖出房間,叫上江小茵,在路上給項立剛打了個電話。
“至光,啥事?”
“項哥,基金會有個員工死在家中,幫我協調個靠譜的朋友來調查一下?”
“讓你做做戲,你搞這么大陣仗?”
“我昨天剛在基金會內部宣揚丟了一份文件,早晨還沒睜開眼就被這消息給叫起來了。”
“還真夠巧的,正好,我這就找寒云。”
“謝謝了!”
他們趕到陶岳家,看到的是一片混亂。
幾個警察封鎖了現場,收集證據并詢問報警的鄰居。
陳元在公寓走廊等了約半小時,電梯門開了,走出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警官。
這位老警官雖然年過五十,但仍然保持著堅毅的目光和矍鑠的精神。
他身材高高瘦瘦,眉宇間刻滿了歲月的印記,臉上布滿了皺紋,背卻依然挺直。
令陳元印象深刻的不是他臉上的從容和信心,而是雙眼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洞察一切。
“你是復興基金會陳先生嗎?你好,我是調查處鄭遠航。”老警官平靜地伸出手。
“鄭警官你好!死者是我們基金會的骨干,拜托你查明真相。”
“我會的。”鄭遠航點頭,走進房間,陳元也跟了進去。
陶岳俯身趴在臥室的地上,身上只穿著內衣,像是睡夢中遭到襲擊。
他的后腦有一塊頭發粘連著白色的漿體,陳元推測是腦漿。
他發出一聲嘆息,不忍再看,憤怒地握了握拳頭,退出了房間。
在走廊上抽著煙,等了十幾分鐘,鄭遠航短暫出來告知陳元。
門有被破壞的痕跡,陶岳是在睡夢中,被一種極其尖銳的利器襲擊,自額頭刺穿頭顱而死。
“老熊,你在四級時能做到這點嗎?”
“肯定是五級出手,幾乎沒給陶岳反應時間,四級做不到。”熊煉搖頭。
“鄭警官,請務必查出誰是兇手,我先回去了!”
陳元沒有繼續守在現場,返回了基金會。
隨后的幾天,鄭遠航進行外部調查的同時,也以偵查需要為由,與基金會所有成員進行了次數不一的問詢。
與此同時,鄭遠航也發現了一條需要深入調查的線索。
陶岳和同學兼女友杜玲一同加入永泰星源,一年后杜玲嫁給他,但命運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一個偶然的機會,當時還是人事部科長的焦泰武,被杜玲的美色傾倒,并對她展開了追求。
杜玲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在世家子弟的光環和權力金錢的利誘下,背叛了陶岳,暗地里投入焦泰武的懷抱。
當陶岳得知這一切時,感到深深的憤怒和屈辱。
他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而且還是出于對權力和金錢的貪婪。
但陶岳又對焦泰武無能為力,最終他決定辭去工作,離開這個讓他感覺屈辱的地方。
陳元從鄭遠航口中得知這件往事時,心中仍然疑惑。
陶岳明白自己沒能力對付焦泰武和杜玲,也沒有做出任何報復行為,選擇主動離開公司。
而且算上失業在家的時間,他已經離開公司半年多了,焦泰武沒道理非要致他于死地。
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嗎?
鄭遠航心中同樣存在這樣的疑慮,決定繼續朝著這個方向展開更大范圍的調查。
他詢問過杜玲,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
在鄭遠航與杜玲的談話中,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杜玲在交流過程中,眼神躲閃,盡管極力掩飾,但也看得出心理波動很大。
以他多年查案鍛煉的眼光來看,關于陶岳被害,杜玲一定知道些什么。
由于焦泰武深厚的背景和地位,鄭遠航至今還沒能見到他本人,更不用說調查了。
由于需要進行大量的背景調查,鄭遠航對復興基金會的成員的安全審核進展也不會太快。
陳元對這位老警官的專業水準很滿意,大方的遞給他一張銀行卡,一百萬元的調查經費。
鄭遠航沒有推辭。
眼下陳元當務之急是訓練,距年底不足三個月,身體仍沒達到晉級狀態,這令他寢食難安。
如果身體不能在年底前達到晉級狀態,他就要再等一年,這其中變數太大。
為了趕時間,陳元連去基金會都省了,日日閉門苦練。
沒幾天,陳元接到殷召文和江小晴婚禮的邀請函。
十月十日,正值秋末,深居簡出的陳元也不得不出門。
婚禮的地點依舊是山亭酒店宴會廳,當陳元攜江家姐妹到達時,恰好遇見焦泰武和一位氣度閑雅的貴婦。
陳元無視了焦泰武充滿敵意的目光,注意力落在貴婦臉上,如果他猜的不錯,她就是邱金晶。
她保養良好的臉晶澤潤澤,咋一看就是位氣度高雅、性格溫和的世家貴婦。
沒等陳元和江家姐妹有所表示,邱金晶臉上浮現和煦的微笑:
“至光,你真是出息了,唉,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幾年沒見了!”
“邱女士過譽了,靠祖業度日罷了,出息可談不上。”陳元淡然道。
焦泰武聽他這么說,發出一聲冷哼。
邱金晶貌似雍容大度的臉孔在聽到這句話,瞬息變了變,勉強保持著微笑:
“是啊,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呢!但守業也不容易呢,呵呵!”
“我也就這點本事,盡力而為吧!”陳元語氣冷淡。
“能讓小茵幫你,你的表現真讓人刮目相看哦!我先進去了。”
邱金晶表情依舊,只是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
“還好吧!請!”陳元點點頭,一直看著這個女人優雅的身影消失在賓客中。
這短暫的接觸,陳元有一種預感,這女人應該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
她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始終隱隱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姿態。
陳元不明白她的信心源于何處?是邱家么?
“你小心她!”江小茵在身旁提醒陳元。
“小茵,你和陳至正在一起時也見過她吧?她也是這副德行嗎?”陳元皺眉問道。
“嗯,雖然沒有這么明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她懷有很深的敵意。”
“不是敵意,是恨意!”陳元糾正她的說法。
“她為什么要恨你呢?”江小杰不明所以。
“我想她有病!”陳元語含深意。
門口迎接賓客的殷家人毫無感知,笑語顏開地將三人領到第二排的一桌。
這桌看來屬于江家的親戚,基本都是年輕人,陳元大部分照過面。
江小山、江小宇和他們的夫人都在其中。
還有一個學生模樣的英俊小年輕,表情復雜的迎上前喊大姐三姐,卻是江家姐妹的弟弟江小達。
這位小哥對陳元的態度不怎么友好,他完全沒想到姐姐們竟然會嫁給死去大姐夫的弟弟。
在江小達看來,這位姐夫連臉都不敢露很正常,自己在學校已經受夠了同學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和私底下的閑言碎語
在江小茵不客氣的目光逼迫下,才不情不愿地喊了聲光哥。
對他的態度,陳元不以為忤,十七八的小屁孩,哪懂他的良苦用心。
當然,也不能單純怪江小達不懂事。
陳元和江家姐妹還沒坐下,已經注意到周圍幾桌的人明顯看著她們低語竊笑,隱約有聲音傳入耳中。
“你說他們仨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噓,小點聲,我看同父異母兄弟姐妹比較靠譜...”
“不一定哦,而且就算是兄弟姐妹,姓啥?”
......
江小茵垂著頭,拉了拉陳元的胳膊,偷偷指了指江繼海等江家幾位長輩那邊,示意盡快去問候。
陳元跟著江家姐妹逐一問候到場的江家長輩,不出陳元所料,見到他無不擺著一張臭臉。
畢士梅臉色難看,沒好氣地說:
“就算你們不在乎臉面,也要考慮一下長輩的感受吧?啊?我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
“母親,那些小報記者編故事,您何必當真呢?”江小杰一臉討好的笑容。
“死丫頭,還嫌不夠丟人嗎?還有臉說?怎么好故事沒你們?”畢士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呵呵...”陳元只能干笑,心說這主意也不錯,回頭找人編幾個助人為樂的英雄事跡,多少也挽回點名聲。
江家姐妹躲在陳元的身后,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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