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遇風云便化龍?
返程回華山的路上,實打實從聶人王那兒接過了聶風監護權的梁發,左手牽著年僅五歲的聶風,右手牽著烏云嘶風獸,與鬼虎結伴而行。
通過與鬼虎的交談,梁發知道了鬼虎乃是無名座下仆從;天劍無名并非是梁發想象那樣一人一劍獨來獨往,無名座下有三大仆從:龍王、鳳舞、鬼虎,其中最厲害的就是龍王,因為龍王不知靠什么獨家秘法竟收服了一條鯨魚馴為戰獸!
鬼虎自稱是無名三仆中最年長、但卻也最弱的一個,而由于他在無名三仆中最為年長,梁發從他口中得知了許多武林秘事,其中就包括了聶家瘋血的來龍去脈。
聽完了聶家往事后,梁發不由得多打量了至始至終都在散發“善”之氣勢的小聶風,癲狂如梁發,也很難想象出這個小家伙癲起來會是個什么模樣。
按照鬼虎的說法,以及聶風自己的補充,聶人王留下的那部《冰心訣》可以起到壓抑瘋狂之血的作用,但此前聶人王瘋血發作起來是個什么模樣三人都親眼目睹過了,所以這本并不以修煉內力為主的古怪心法到底有用沒用真不好說……
行至半程,鬼虎表示要先返回中華閣辦事,告辭離開;而后梁發便抱著聶風翻身上馬,走到官道大路上一路疾馳。
別看聶風外貌上是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實際上聶風自生下來就是過粗茶淡飯的清苦日子,他的母親顏盈就是因受不了丈夫空有強橫武力卻早早退隱江湖才拋夫棄子的……那之后聶風更是跟著時不時瘋血發作的父親一路北上,到關外苦寒之地生活。
所以聶風壓根不覺得馬背上的顛簸有多難受,反而從一開始就沉浸到速度感帶來的愜意里去。
(這孩子名里帶風,就該是個追風少年。)
梁發低頭看了眼終于開心起來的聶風,不知所謂地暗想道。
返程行進至清河縣地界時,梁發找了個驛站休憩,同時他從此處三教九流的閑談間得知近日來天下會雄霸弄了個大新聞。
通過天下會總會的那一戰,梁發敢斷定天下會的幫主雄霸,他不是混綠林的,也不是混武林的,而是專心搞社團的……這么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專心致志要把社團搞大搞強的家伙,竟在月余前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搖身一變得了個不大不小實權官職,拿到行政編制上岸了!
這件事便很他媽邪門,梁發可沒忘記當日大戰時曹正淳、雨化田一老一小倆死太監都在場,雄霸麾下那個人均披甲持火槍的天霜堂登場陣仗,是被倆死太監盡收眼底的……雄霸都玩這么大了,居然還能入朝為官?
這還沒完,雄霸上岸之后反手就給社團弄了波納新擴張,在天霜堂之下又連設了倆堂口:飛云、神風。
伴隨著新設堂口,雄霸不知從哪弄來了倆年歲與天霜堂秦霜相仿的少年英才,在將他們收為二弟子、三弟子后直接任命他們上任堂主。
倆少年英才分別是飛云堂堂主秦云;神風堂堂主凌風。
秦云的那個“秦”估計和秦霜的那個“秦”沒多大干系,因為據小道消息傳言這位新鮮出爐的飛云堂堂主完全就長得一副東瀛人面孔。
“秦云、凌風?云、風……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梁發將聽來的人名反復念叨了幾次,而后猛地想起泥菩薩給雄霸的批言。
“老狗驢一心想雜魚化龍,搞封建迷信搞上頭了。”大抵猜到雄霸撅起鉤子想拉什么西后,梁發對于雄霸的一系列操作嗤之以鼻——以為收倆名字里帶風帶云的徒弟就能雜魚化龍是吧?
(現在華山上有步驚云了,老子再把聶風帶回去,他老岳難道也能雜魚化龍?)
(扯淡發夢呢!)
甩了甩腦袋不去想那些封建迷信糟粕,梁發繼續趕路。
中秋后七天,梁發終于帶著聶風回到了華山。
老怪物風清揚見到聶風之后眼睛都發直了,他直接再一次毀棄自己昔年的誓言,又想收關門弟子,但很可惜,岳不群再一次從中作梗……
幾次扯皮之后,風清揚再一次捏鼻子默認了聶風復刻之前步驚云的案例——即仍拜師岳不群,但他的武道一途岳不群不參與,只教授各類雜學。
“風兒,你想延續你們老聶家的傳統練刀,還是棄刀從劍?”風清揚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而后從寬大的衣袖里抖出一本《養吾劍法》試圖帶壞小朋友:“若你想練劍,太師叔可以直接教你養吾劍法哦——”
“老東西邊兒玩蛋去!”梁發目無尊長地將風清揚推開一邊:“驚云雖說學著華山派的功夫,但那一套霍家劍法也已經是完全掌握了的;風兒就算要學別的也得先把《傲寒六訣》的根兒扎牢吧?”
“唉……也是,畢竟老聶家就這一獨苗兒……風兒還是用《傲寒六訣》作開手武學吧。”風清揚嘆了口氣,然后踱步一邊落寞地翻閱劍譜去了。
和步驚云打小就習練《吐納心法》的情況類似,聶風打小就習練了《冰心訣》,因此體內有一絲兒極淺薄的內力,考慮到這個關節,梁發照搬步驚云的案例,直接讓聶風跳過了《華山心法》從《混元功》練起。
實際上不止是步驚云、聶風,在梁發大鬧天下會之后,岳不群第二次重視起了混元功,現如今華山內門原來那些徒弟都是兼修《華山心法》與《混元功》在動靜結合練功著。
不過梁發在傳功過程中發現,和步驚云一點就透不同,聶風對于混元掌吃得并不太透,反而是在學基礎外功豹尾腳的時候一學就會。
面對這意料之外的狀況,梁發略微思索后,便將那風神腿殘招“風中勁草”一并教給了聶風。
武道一途,悶頭閉門造車通常來說都是進境緩慢的,而梁發現在根本無法在自家地盤找到一個能痛快打交的陪練,所以他只能通過教導別人的方式提升自己。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有學徒的心,每當梁發指摘、糾正出小家伙們的極少錯誤時,他自己也能夠得到新的啟迪。
不過每個人時間精力終究是有限的,梁發也沒有真的那么無私偉大,他代師傳功的固定對象只有風云二人,其它時候他都在埋頭狂練;無人可做對手,梁發便以自己為假想敵,自己戰自己。
只有到了實在累得不想動彈的時候,梁發才會在指導完風云兩個小家伙后隨機找個倒霉蛋給其訓練計劃上點強度、順帶打磨一下那個倒霉蛋的心理素質……
梁發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瘋狂的練功,這么瘋狂的幫老岳提升門派綜合實力;他只是本能察覺到華山上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似乎過不了多少年,很快就會有一場無法預測的、天崩地裂般的劇變要席卷神州大地……如果他不勤加修煉,怕是當劇變來臨時自保之力都沒有。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飛快,這一日梁發一覺醒來,抬眼去看日冊,驚覺已是二十七了!
再三天,就該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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