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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三十五章牧鈴終章


適我愿兮。

        ——前言

        疏星淡月,銀河橫亙在高空中,斷云在夜幕下緩緩流動。

        煙火從遙遠的地方炸開,把天空映成五顏六色,波瀾起伏的海洋。在轟鳴的火花聲里,混著游人笑聲,醉人的蕭樂。

        花朝節的夜晚,游人如織,面具下是人們的喜悅歡聲。

        牧鈴也帶著面具,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年年花朝,但每一年都不一樣,就像是這一次,只剩下她獨自走在這街頭了。

        捏面人的攤位還是當初那個位置,那里還是擠滿了人,只是攤主已不是當初的老爺爺,而是變成了年輕小伙。

        今年的許愿樹上也依舊掛滿了彩幡,但這次不會再有那對戀人的愿望了。

        她還是帶著當初的面具,只是這一次她不會遇見另外一個帶著同樣面具的少年了。

        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這座城好似什么都沒變,又好似什么都變了。

        不過是故景如舊,物是人非。

        牧鈴沉默著,獨自向前走去,她看著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當她看到那熟悉的攤位時,恍惚她還能看見從前與他重逢的那一刻。

        聲音已自動在腦海播放,幻景已在眼前織絡。

        一切仿若昨日。

        好像只要她走過去,下一秒他就會出現。他會與她平常地打著招呼,會對著她微笑,會與她說著那些平常的話。

        日子若能如平常一般,如流水一般平淡,該多好啊。

        牧鈴嘆著氣,她鼓起勇氣向前走去,她踏入現實,打碎了心中的幻境。

        她看向遠方,在遙遠的盡頭,在煙云散盡,在燈火闌珊處,她又看見了那座橋。

        那座石橋還是當初的模樣,任人間世事變幻,時光流轉,它自白首不渝。

        她走上橋,看著橋下澄澈的流水倒映著忽隱忽現的寒星。星星在流動,花燈也隨著星河遠走。月亮拼命追趕著星河,卻發現怎么都追不上。

        “一、二、三……”

        牧鈴望著橋下,認真地數著那些花燈。

        花燈從橋下簇擁而過,它們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河面映照成另一個星河。花燈太多,就像天空的繁星一樣多,她知道她永遠數不完了。

        “你說是天上的星星多,還是河上飄的花燈多呢。”她對著夜空說著。

        此時恰好有風吹過,牧鈴的話立馬就被風吹散了。

        無人聽聞,也無人可應。

        空中又綻放出璀璨的煙火,但這次她看著,只覺得無趣。她走下了橋,這次在煙火下,她選擇放一回花燈。

        這花燈是她親手折的,是顧瑤教她折的。

        她折的很認真,還在上面寫了話。

        “適我愿兮。”

        她虔誠地向著花燈許愿,還為花燈注入仙靈。

        最后啟程前,她將懷中一樣東西縮小,將它托付給了小小的花燈。

        這盞花燈有它的使命,它會把她的話帶到遠方,帶給她思念的人。

        “你們要多保重啊。”牧鈴抬頭望著天說道。

        花燈可以許愿,也可以告別。

        我訴說著離別,但也祈愿來日我們能再相逢。

        邂逅相逢,適我愿兮。

        愿年年歲歲長相見。

        ————————————————————

        小花仙百無聊賴地坐在秋千上,他倚在欄桿邊,抬頭望著高高圍墻上的天空。視野里空曠無云,沒有路過的鳥兒,也沒有迷路的風。

        “哎。”他嘆了口氣,他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

        “咕咕咕咕。”

        突然他聽見有聲音從圍墻外傳出。

        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他沒有多加考慮就直接爬上了圍墻。

        “杜康!”茶昱爬上圍墻看到在墻的另一邊站著的是杜康,他大喊了一聲,又意識到聲音好像有些太大,便壓著聲音說又說了一遍,“杜康。”

        “你小心一點。”杜康說著,又朝圍墻走近了一些。

        “你怎么在這?你不是下凡了嗎?”見到杜康,茶昱先前心底的郁悶一下子都被掃空了,連帶著季心的禁令也被他拋在了腦后。

        “我有事找你。”

        “那怎么不走大門。”

        “季心神君不是不讓你見我嗎?”

        “哦,沒事,不怕。”茶昱說完后,就將身子全部探了出來,然后一個縱身往下跳了去。

        還好杜康早就做好了茶昱隨時跳下來的準備,他穩穩地接住了跳下來的茶昱,把他放回地上的時候,還順手給他拍了拍灰。

        “跳下來干嘛。”杜康伸出手擦掉了茶昱臉上的一點灰塵,“你要是摔壞了,我賠不起的。”

        “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嘛。”茶昱對著杜康笑著,露出小小的兩個梨渦。“而且你哪一次沒接住過我。”

        “這種事,只要有一次我都活不了,我可不想再被神君追殺了。”

        “沒事,你都習慣了。”

        杜康聽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真是敗給他了。

        “那你怎么回去。”杜康說道。

        “嗯……”糟糕忘了這茬,茶昱心想,“沒事,跳都跳了,怕什么,你都敢來了,我有什么怕。而且這事肯定很重要。”

        “嗯嗯。”聽到茶昱最后的話,杜康點了點頭,神色也不自覺嚴肅了起來。

        “是因為帝君嗎?”

        “是。”

        其實一見到杜康出現,茶昱就猜到了,他突然從凡間趕回來看他能為了什么呢。只是當猜測真的被印證的時候,他又害怕了起來。

        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這是帝君給你的。”杜康拿出一個錦囊放在茶昱的手上。

        茶昱一眼就認出這是帝君的乾坤袋。

        “這……”

        茶昱立馬就想打開乾坤袋,但卻被杜康阻止了。

        “回去再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杜康說。

        “她還好嗎?”茶昱把手里的乾坤袋攥得緊緊的。

        “我不知道。”

        “你沒看見她嗎?”

        “連凌霜神君都找不到帝君,我怎么可能見到呢。”

        茶昱聽到杜康這話,心底也了然,便不再追問。

        “我知道了,杜康,謝謝你。”

        “沒事,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看著茶昱發愁的樣子,杜康暗自笑了笑,又說道:“我托著你上去。”

        在杜康的幫助下,茶昱很順利就回到了院子里,還好沒有任何人發現。

        看到四下無人,茶昱便直接在院子里打開了乾坤袋。

        他往里翻找,只拿出了一個手工制作的金色人臉面具和一張滿是折痕的紙。

        茶昱撫摸著面具,眼底滿是愁緒,他輕輕地展開褶皺的紙,看到上面只寫著四個字。

        “適我愿兮。”

        茶昱愣在了原地,嫣紅迅速染上他的眼角,心臟在他的胸腔猛烈地跳動,他用力握緊了拳頭,小小紙張承受不了突來的壓力已在破碎的邊緣。

        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腳步的聲響,茶昱趕忙收起了手上的東西,把情緒也強壓了下去。

        他轉過身看到是季心回來了。

        看到季心,茶昱變得更加難過了,那些壓下去的情緒又重新涌了上來。

        帝君真的很勇敢,他卻依舊是那么怯弱。

        哪怕是借著酒意吐露過真心,但在酒醒后他也只能說,他把神君當親人,就像神君對他一樣。

        “怎么了?”季心一眼就看出茶昱的不對勁,他走向前輕撫了一下他的腦袋,溫柔地問道。

        “哥哥。”茶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季心。

        茶昱的這一聲哥哥,讓季心也愣住了,他下意識聞了聞茶昱身上有沒有酒氣。

        因為他已經許多年沒這么喊過他了,自從小孩長大后,他就再也沒聽到過這個稱呼。

        其實又聽到小孩叫他哥哥,他是很高興的,只是小孩突然這樣,讓他很是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發生什么事了?”季心問道。

        “沒有。”茶昱將臉埋進季心的胸口,他搖了搖頭,說話聲音也悶悶的,“哥哥,我們不會分開的對吧。”

        “當然不會,我會永遠陪著昱兒。”季心回應道。

        茶昱抬起頭,他看著眼前的季心,仿似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他還可以借著自己只是個小孩,也沒有仙位,就只管叫他哥哥,對他撒嬌。而他也沒什么身份的顧及,可以叫他昱兒。

        “哥哥。”他說。

        “嗯嗯。”他應著。

        那么就讓我繼續裝傻下去吧,時光只能不斷往前走,我們不能回頭了。哥哥,我從不奢求其他,我只求能夠陪著你。你在這天宮多久,我就陪伴你多久。

        邂逅相逢,適我愿兮。

        哥哥,我只愿與你歲歲年年長相伴。

        ————————————————————

        牧鈴看著手中的藥劑,她已經做出決定了。

        她決定賭一次,這也許是個陷阱,也許她會輸的很慘,也許勉強到最后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但她還是要親自走一遭。

        不管什么結果,她都不會后悔。

        只是最后走之前,她要和跟牧鈴有關的一切都做個了解。

        現在告別都做得差不多,還剩下一個人,她再等等估計就到了。

        那個約定她也去了,現在只要履完這個承諾,牧鈴這個身份就不會再有什么牽絆了。

        牧鈴騰云站在半空中,俯視著眼前的大地。

        這里是南荒,曾經的南荒森林。她在酆都答應過那條小巴蛇,要將故鄉還給她的。

        牧鈴看著眼前的森林已被人類破壞得殘破不堪,大樹被成片的砍伐,植被被燒毀,裸露的黃土地干枯分裂。那條橫跨森林的河流也斷流得只剩下部分小水潭,干涸的河床上如今只有動物的森森白骨。

        耳邊不再有生靈的呼喚,你只能看見焚燒的火焰,染血的□□。

        看著眼前的生靈涂炭,牧鈴怒不可遏,她握緊了拳頭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原本她創造的世界多美好,萬物生靈平等相處,人人長生互敬互愛,世間沒有爭吵沒有仇恨。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人心竟長出了惡念,靈魂賦予人類更深切的愛,卻也給人類帶來仇恨的種子。

        人類創造了靈魂,靈魂產生了欲念,魔界又誕生于欲念之中。

        神以為他們可以把魔界消滅,結果此消彼長,最后神只能落敗,只能無奈的承認,魔是神無法控制的存在。

        為了不讓魔界繼續擴張,為了抵抗人類靈魂中的惡念,牧鈴只好免去了凡人長生,使他們變得更加弱小。她讓凡人嘗遍生老病死,落入五道輪回。

        牧鈴創造了冥界,創造了地獄,她要用地獄懲罰有惡念之人,她要用無盡的輪回去消磨人類的惡。

        只是惡永遠不會被消除,牧鈴知道從人開始獨立創造出靈魂開始,他們就不再受她的控制了。

        難道擁有靈魂就一定會墜入黑暗嗎?

        如果靈魂是不好的,那人間為什么又會被凡人建設得如此美麗繁華。

        她想不明白,不過她知道有些事若是想知道答案,還是得自己親自走一遭。

        牧鈴思索間,已舉起手,開始施法。

        她的仙靈不多了,但造化生物對她來說只是很小的事,足夠用了。

        牧鈴揮動著手,將仙靈撒向大地。

        瞬間大雨傾盆,火焰頓消,作惡的人也消失不見了。花草重新點綴起植被,小小的樹苗破土而出,拼命的努力生長。雨水注入河流,江河重新流動。流水撞擊著山谷,發出轟鳴之聲,遠處趕來的鳥兒從山澗飛過,與流水共同奏出一曲樂章。

        生機又回到了南荒森林里,山谷發出的轟鳴仿似一聲聲召喚,遠處各種生靈朝著這里飛奔,他們在在大雨下跳著舞,慶賀著大地的新生。

        大雨過后,萬物復蘇,大地重生,天際處出現了久違的雙虹,茂密的雨林又重回了南荒。

        這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大地的傷疤終于愈合,萬物生靈也終于可以回家了。

        只是這充滿生機的一幕,對人間來說卻是異像。

        在牧鈴眼中眾生平等,但凡人是不能理解他們的神為了區區動物去驅逐他們的。

        牧鈴不會想到因為她的干涉,南荒將迎來更大的危機。

        當然這是后話了。

        現在牧鈴最先遭遇的威脅是,她在南荒已幾乎耗盡了所有仙靈,她去不了其他地方了,現在只能呆在南荒里。

        而且因為泄露了太多仙靈,如今她已無法隱瞞她的位置。

        也幾乎是同時,五界都察覺到了南荒的異動。

        不過這些都是牧鈴早就預料到的,她原就打算留在原地,等他來。

        最后等他來。

        她在南荒的一個懸崖里找了一個山洞,她拖著疲憊身軀躺在洞口處,望著萬丈懸崖,望著長虹落日。

        若最后一眼是這樣的景色,倒也不錯,她想。

        ————————————————————

        凌霜已經在凡間找了好久,突然感受到了帝君的仙氣,她是很激動的。只是當她同時也感應到南荒的異動,并且去到南荒看到現場的景象時,還是不免感到震驚。

        帝君是大地之母,有傾動山海,造化萬物的本領,她出手干涉人間事務并不奇怪,只是她不明白帝君為什么要將自己幾乎所有的仙靈都獻祭給南荒。

        如今小小南荒因為帝君的一念,從荒原變成仙境,甚至以后還會變成修仙寶地。只是南荒的福,卻意味著帝君的禍。

        沒了仙靈,就表示帝君放棄了仙體,她可能永遠都回不去天界了。甚至如果當初帝君逃出天界時,仙根還被打碎的話,現在的她可能已經是在生死的邊緣。

        凌霜思索著,她站在南荒的邊界,踟躕著不敢向前。如今這事已不是她能干預的了,她根本帶不了她回去。

        凌霜思慮了一番,在探查了帝君的所在之處,確認了她安好,并在南荒布置好保護結界后,就馬上返回了天界。

        現在請天君出山是唯一的辦法。

        凌霜回到天庭后,就趕緊向天君稟報了一切。

        “帝君已經在南荒多日,如今這等狀況,我們還行動嗎?”凌霜問道。

        “要的。”天君答道。

        “這次,我親自去。”他又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她帶回來。

        她損失一些仙靈倒沒什么,就算是仙根斷裂也不要緊,他有的是辦法將她平安帶回天界。

        他只是怕她不愿意。

        他只是怕她是來跟他告別的。

        他不能違背天命,但此刻他卻在想,他為什么不能違背天命。

        天道已經放棄他的鈴兒了,連鈴兒也要放棄他了。

        他真的就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

        “你來啦。”

        牧鈴已經在這里坐著等梅堯臣很多天了,她知道他一貫來的晚,好在這次雖晚,但也趕上了。

        她朝他笑著,但沒有站起身。她其實還挺想抱抱他的,只是她已經沒有多少站起來的力氣了。

        “鈴兒。”梅堯臣走向前蹲了下來,他看著她虛弱的樣子,這萬般疼痛也仿佛加劇在了他的身上。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還是克制住了,他最后只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疼嗎?”

        “不疼,我沒事。”牧鈴坐直了一些,但還是繼續靠在墻上。

        “你還好嗎?”他問。

        “我只是有些累了。”牧鈴抬起手,撫摸了一下梅堯臣皺起的眉眼,“阿臣,你別擔心。”

        “對不起,這次還是讓你等了這么久。”

        “還好來得及。”

        “鈴兒,跟我回去吧。”梅堯臣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了什么。

        “阿臣,我仙根已斷了,我回不去了。”

        牧鈴的這句話像一下霹靂打在梅堯臣的心上,他心瞬間像是被火燒一樣疼痛,只是說話的當事人倒還是一副輕松的模樣,甚至還帶著笑意。

        “一樣可以的,我有辦法,鈴兒跟我走吧。”

        牧鈴看著眼前梅堯臣急切的樣子,倒是沒有天君的穩重了,他怎么也開始學會勉強了。

        “太晚了。”牧鈴搖了搖頭,“阿臣,太晚了。”

        “不晚,鈴兒,跟我回去吧。”梅堯臣著急起來,下意識抓住了牧鈴的手,他抓得緊緊地,好似一松手眼前人就會消散一般,“我們可以從頭來過。”

        “可是阿臣,我不愿意,我不會回去了。”牧鈴抽出自己的手,她低下頭扶著墻慢慢地站了起身,往旁邊走去,“阿臣,我是來跟你告別的,跟你說了再見,我也就安心了。”

        “我不同意。”梅堯臣也站了起身,“你是天界的帝君,你不能不回去。”我不能跟你說再見,我不愿意跟你說再見,梅堯臣在心底說著。

        聽到梅堯臣這句話,牧鈴笑了兩聲,她轉過身看向他,說道:“你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來這勸我回去的嗎?”

        “我……鈴兒,我們都有自己責任,不能任性。”梅堯臣總是時刻提醒自己要遵守天君的規范,維護天界的尊嚴。只是他常常會忘記,他還是自己,他還是梅堯臣。

        “不能任性,我也任性這么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牧鈴刻意與梅堯臣隔開了一點距離后,又重新靠著墻坐了下來,“阿臣,你說有靈魂是什么感覺。”

        “鈴兒,這不是值得你好奇的東西。”牧鈴最后的話讓梅堯臣警惕了起來,但他也看出了牧鈴的抵觸,便沒有再靠近她,只是繼續在原地站著。

        “我不好奇,我只是想體驗一下。”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梅堯臣說著,還順便探查了一番牧鈴身上的氣息。還好,并沒有人氣。

        “如果不親自體驗,怎么知道靈魂到底是什么呢?我給予了凡人生命,我也想知道他們自己創造出來魂,到底是怎樣的。”牧鈴說著,藏在袖口中的手已暗暗握住了那瓶綠色藥劑。

        “夠了,說這么多,你還不是為了那個凡人,為了他,你難道還要墜魔不成。”梅堯臣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大聲發脾氣,可他實在是不理解,為什么牧鈴要為了一個凡人這樣。所謂靈魂和愛都是沉重的枷鎖,根本不值得追逐。

        “成魔也好,成人也罷,我只是不想當這個帝君了。”牧鈴倒還是一樣的平靜。

        ”鈴兒,靈魂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凡人費勁千辛萬苦舍棄靈魂,歷劫成仙,你為何偏要去攬上這把枷鎖。”梅堯臣的聲音緩了下來,還向牧鈴走近了一些。

        “我知道。”眼下梅堯臣站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洞口的所有光,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她,牧鈴低下頭,又說了一句,“可我偏要品一品這痛苦。”

        牧鈴抬起頭看了梅堯臣一眼,她在他的目光下,打開了那瓶藥水,然后喝了下去了。

        ————————————————————

        從此天界少了一個牧鈴,從此天宮再也沒有牧鈴帝君。

        而魔界將會迎來新一代魔尊。

        她也會是魔界有史以來最強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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