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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拿錯


柳云生的劇本講述的是一個電視臺的工作者,  某天收到一封信,信里寫著在某公園里,  有一具尸體,  工作者看到之后立刻聯系警方,經過搜查,壓根就沒看到尸體,  電視臺的工作者因為這個惡作劇很生氣,  把信扔了之后的次日,她又收到一封同樣的信,  這次她咬牙一定要把做惡作劇的人揪出來,  在找這個人的期間,  某公園真的有了發現,  但不是一具尸體,  而是一只手臂。

        被分尸后的手臂。

        談木溪還在回味剛剛的劇本,  從包里拿了一顆糖塞嘴里,瞬間融化咖啡的苦澀,她還給單縈風也遞了一顆,  單縈風沒舍得吃,  揣兜里。

        她下午的拍攝安排很緊湊,  因為上午請假半天,  戲份都濃縮在下午和晚上,單縈風看她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發型也換了幾個,  幸好妝容沒什么變化,  省去不少時間,  晚飯是在休息室吃的,  吳姐送過來的飯菜,  到了還是熱的,談木溪難得胃口不錯,吃的比平時多一些,單縈風看著她胃口大開有點詫異,但沒多問。

        熱搜的事情,時代處理依舊很及時,告了幾個造黃謠的營銷號,剩下的安分很多,也不敢帶節奏了。

        以前處理用的老方法。

        這次也被粉絲挑出刺。

        【真有意思,護著小情人呢?】

        【水水被罵了這么久,時代沒說告兩個,小情人一有問題立馬律師函警告,不知道的還以為陶七安是她女朋友呢。】

        【說不定呢,下個女朋友就是陶七安,可不得好好巴結。】

        柳書筠看到這些消息,眉頭都沒皺一下,劃過去,下一行是熱搜:【支持水水獨美】

        她捏緊平板邊緣,下頜線繃著,五官因為緊繃更顯凌厲,夏凌站在她身邊,匯報:“柳總,網上的消息,壓得差不多了。”

        柳書筠點著熱搜:“那這個呢?”

        夏凌說:“公關部正在聯系運營。”

        柳書筠問:“金影做的?”

        夏凌搖頭:“下午的時候聯系過運營,那邊說和金影沒關系。”

        畢竟這條熱搜也不是黑料,而是一些粉絲支持談木溪分手的言論,沒掐架,沒罵人,以前談木溪有新戲或者活動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熱搜掛出來,但那曇花一現,今天時間確實有點長。

        長到,不正常。

        明明下午的時候她們已經壓下去兩小時了,沒一會又冒上來,而且比之前熱度更高。

        所以晚上的時候她們又聯系了運營,也想過是不是金影,但運營否決了。

        不是金影,還能誰這么大手筆,買一下午的熱搜,讓談木溪掛前面?

        還不是黑料的熱搜。

        柳書筠不悅:“撤了。”

        夏凌說:“已經在安排了。”

        但她其實沒什么底,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和運營說過撤了所有關于時代和談木溪的熱搜,運營答應的挺好,有關時代的所有熱搜倒是撤了,熱度下降了,獨獨這條,居高不下。

        挺詭異的。

        夏凌正疑惑,見到柳書筠合上平板,她往后退半步,柳書筠起身,問:“木溪晚飯送過去了嗎?”

        “已經送過去了。”夏凌說:“一個小時前送過去的。”

        柳書筠看向手機上的時間,點點頭,夏凌見狀說:“那柳總,我先出去了。”

        腳步聲漸遠,辦公室安靜,柳書筠轉頭看向窗外,黑漆漆的,想到回家面對一夜的黑暗,她有點抗拒,但萬一談木溪又提前下戲,她靜坐幾分鐘,起身關了電腦回家。

        談木溪坐在鏡子前補妝,手機震動,頂端浮上柳書筠發來的消息:【幾點結束?】

        一如既往的“問候”。

        談木溪:【不確定,怎么了?】

        柳書筠:【沒事。】

        談木溪放下手機,去衛生間的時候聽到里面提到柳書筠的名字,但她進去后一片安靜,還有三兩個人和她打招呼:“談老師也來上廁所啊。”

        沒話找話的尷尬。

        談木溪很體貼:“一起嗎?”

        那幾個小姑娘忙搖頭,推說好了,一溜煙不見,談木溪洗了手進隔間里,想到她們剛剛的聊天,在說柳書筠的緋聞。

        這幾年她和柳書筠的緋聞并不少,畢竟吃個飯都能染上‘情變’,拍一部戲下來,緋聞沒十個也有八個,今兒是她和某藝人親密接觸,明天是柳書筠和某藝人共進晚餐,其實網友也知道那都是假的,圖個樂子。

        但這次不一樣。

        陶七安對柳書筠的意義不一樣。

        所以網上才有這么大的輿論,只是對談木溪,并沒有什么影響,她不在意陶七安回國,不在意陶七安和柳書筠的過往,更不在意陶七安進了時代,但她在意陶七安面試【無懼】,而柳書筠,幫她放棄了。

        好像她也被放棄了。

        她討厭這種感覺。

        她對演戲的喜歡,是遞進式的,很小的時候她在路上被人搭訕,那人問她有沒有興趣拍電影,她對演戲一竅不通,躲閃離開,畢業之后也有星探找到她,問她有沒有興趣拍戲,她說:“我不會。”

        “沒關系,會有老師教你的。”那人和藹可親,和之后賣了她的嘴臉截然不同,把房卡遞給她的時候催促:“很快的,就一晚而已,你不想紅起來嗎?”

        她不想。

        所以她跑了。

        那人很氣,但沒有強迫她,而是不給她資源,讓她跑跑龍套,等上映之前再刪掉她的戲份,借此讓她‘長記性’,她壓根沒領略到演戲的好處,反而一地雞毛,直到白姨出手,把她撈了過去。

        那是她到目前為止,過得最平靜,最充實,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白姨帶她在屏幕上看孟星辭演戲的片段,說:“這小孟,你可以和她多學學。”

        她看著孟星辭在鏡頭里游刃有余的表演,有模有樣的學習,回家抱著知識和演技大賞反復觀摩,將孟星辭演過的電視劇和電影看了一遍又一遍,臺詞都能倒背,直到認識的那天,她說:“你好孟老師,我很喜歡你演的電影。”

        她其實可以表現的更好一點,但失敗了。

        她很緊張。

        孟星辭似乎看出來,伸出手,笑的溫柔:“你好,白姨和我說過你,喜歡演戲嗎?”

        她想了一會,說:“喜歡。”

        那時候的喜歡還很純粹,只是想演好一個角色,對得起白姨,直到接了折柳,她沉浸在角色的世界里,她發現新大陸,原來飾演一個人,是如此令人著迷。

        不用做自己,真的太好。

        太好了。

        她只要站在鏡頭前面,就可以名正言順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以前的事情,她太沉迷于這種感覺,她開始不吃不喝研究角色的心里,試圖更好的扮演這個人物,她太過于投入,以至于孟星辭偶爾還要拉著她出去走走,說:“木溪,演戲需要投入不錯,但不能太投入,很傷人的。”

        她問:“你懂嗎?”

        那時候不懂,現在好像,懂了。

        談木溪站在鏡子前,水流從指縫里擦過,冰涼的刺激她神經,談木溪好似沒感覺,只是靜靜站了一會后低頭,余光瞥到自己的秀發,她抬眼,從鏡子里看到她的秀發又長了一些,她比劃了短發的樣子,揚唇。

        沒一會門外傳來單縈風的聲音:“談老師。”

        她語氣如常:“進來。”

        單縈風走進衛生間里,很安靜,很空曠,偌大的衛生間里只有談木溪一個人,剛剛她迎面和幾個場務撞上了,那幾個人說談木溪在衛生間里,一臉后怕。

        好似說壞話被抓包的表情。

        她有點擔心,進來就盯談木溪上下看,談木溪沒理會她眼神,問:“覺得我適合短發嗎?”

        單縈風一愣:“啊?”

        隨后才反應過來,認真看談木溪,記憶中談木溪只有兩部電影是短發,平時多數古裝或者長直發,都看習慣了,現在想象一下她短發的樣子,單縈風說:“適合。”

        談木溪對著鏡子,笑了笑。

        單縈風問:“談老師,你準備剪短發嗎?”

        談木溪扭頭看著她,說:“不準備。”

        單縈風:……

        談木溪撥了撥劉海,退后兩步,很滿意之后才轉身離開,單縈風跟她身后一路小跑回到棚子,莊斯言的戲份下午全部殺青,導演說了明天要給莊斯言拍殺青的劇照,順便辦個個人殺青宴,莊斯言在這部戲里戲份不少,但個人殺青宴嘛,其實就是看和誰平時關系比較好,玩得來的一些人湊在一起吃頓飯,當然出于禮貌,主演肯定都是要邀請的。

        談木溪參加的不多,多是時同安排,一般同個公司會出于照顧去一趟。

        莊斯言就是時代的。

        所以談木溪接到時同的消息,希望她過去吃頓飯,并沒意外。

        意外的是莊斯言,她接到丁鈺的電話,那端趾高氣揚:“明天談木溪也去殺青宴,你給我好好表現。”

        談木溪也去殺青宴?

        莊斯言這兩天多少也了解些談木溪的事情,前面的殺青宴她都沒參加,為什么明天要來參加她的殺青宴,平心而論,她們并不是很熟,也就是這兩天她折服談木溪的演技,在狂補她的消息。

        上次這么‘補課’,還是要考試前。

        雖然對丁鈺的話不舒服,但談木溪能來殺青宴她還是很高興的,隨后助理給她一個更高興的消息:【孟老師也去呢。】

        她不敢置信:“啊?”

        莊斯言沒有私人助理,所以這次殺青宴是副導的助理統計名單和預約酒店,就在對面的黃雀樓,莊斯言昨天接到通知的時候,助理說:“你和大家也說一聲,我明天統計名單。”

        她人緣還不錯,邀請了幾個藝人,都愿意出席,其他自然也邀請了,但都用各種理由回絕了,莊斯言當然明白大家都是因為利益關系綁在一起,不強求,聽到拒絕也很從容,只是聽到談木溪和孟星辭要參加時。

        沒那么淡定了。

        她和助理再確認一遍:“孟老師也參加?”

        要說談木溪參加,丁鈺沒打電話來前她還有點詫異,后來細想,她們一個公司的,多半是為了帶帶她,丁鈺沒準也從中活動了下,才請到談木溪參加。

        但孟星辭是為什么?

        她和孟星辭在劇中一共也沒幾個對手戲,實在想不通,但孟星辭愿意來,她還是挺感激的,夜里十點多的時候,她給全劇組的人定了咖啡,親自送了一杯給談木溪和孟星辭。

        談木溪忙,一場戲接著一場戲,是單縈風接過的咖啡,不遠處正在補妝的談木溪沖她微點頭,莊斯言拎著另一杯咖啡去找孟星辭。

        孟星辭的戲份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她雖然是客串,但在劇組的影響力不亞于主演,所以殺青宴定在劇組殺青那天,算是最后的狂歡,時間也早早定下了,月底,莊斯言還以為下次和她們見面肯定是在最后殺青宴上,沒想到機會提前了。

        她站在棚子外面,孟星辭不像談木溪那樣,一個人‘占據’一個棚子,但這個點,其他藝人都去拍戲了,所以她身邊位置都空了下來,莊斯言拎咖啡過去的時候,葉迎先一步站她面前,笑著問:“莊小姐有事嗎?”

        莊斯言說:“我來給孟老師送杯咖啡。”

        孟星辭坐在靠里的位置,風扇對著吹,將她手里的劇本吹得一直翻頁,她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看劇本,還是在沉思。

        葉迎轉頭看眼孟星辭,說:“那給我吧,我一會交給孟總。”

        莊斯言點頭:“好的,麻煩了。”

        葉迎揚笑:“不麻煩。”

        說完她祝賀莊斯言:“聽說你已經拍完了,恭喜。”

        莊斯言心里沒來由一陣暖意,沒有人不喜歡被人關注和祝福,她笑的更真誠:“謝謝。”

        葉迎拎著咖啡:“也謝謝你啊。”

        隨后她看著莊斯言離開棚子,低頭看手里的咖啡,孟星辭咖啡喝得少,她一般喝薄荷茶,葉迎第一次給她泡茶的時候很好奇味道,后來偷偷嘗試喝了一口,覺得難喝的要死,她是真不知道孟星辭是怎么喝得下去的,后來有次吃壞了肚子,一直鬧肚子,孟星辭給她泡了杯薄荷茶,她捏著鼻子喝下去,居然奇跡般的好了!

        事后她和朋友說,朋友好笑:“你不是吃藥了嗎?”

        她說:“是吃藥了啊。”

        但是藥都吃兩天了,也沒見好,怎么一杯茶下去,就不鬧肚子了。

        雖然也可能是藥物延遲發揮作用,但她還是覺得多虧那杯茶,之后她也嘗試過喝薄荷茶,還是不太習慣。

        葉迎見孟星辭放下劇本,走過去,拎著咖啡說:“孟總,莊小姐送過來的。”

        孟星辭問:“莊斯言嗎?”

        葉迎點頭。

        孟星辭說:“你喝吧。”

        不意外。

        葉迎笑:“謝謝孟總。”

        孟星辭也低頭,啞笑:“你應該謝莊斯言。”

        葉迎說:“我剛剛謝過了。”

        早有先見之明。

        孟星辭沒多言,葉迎看了眼四周,怕影響孟星辭光線,決定坐下,孟星辭按著劇本,低頭看的認真,下場戲是她和談木溪的,一段偶遇戲,林致清下班路過電視臺,看到記者在路邊打車,她將車開過去,邀請記者上車并送她回家。

        戲份不短,還有幾個長鏡頭,劇組拉了兩條街,找好群演,夜深,四五人從斑馬線路過,林致清坐在車里,雙手握著方向盤,一轉頭看到記者,她降下車窗,停路牙邊,喊:“陳記者。”

        陳陸抬頭,看到是林致清一笑:“你怎么來這邊了?”

        林致清打開車鎖,啪嗒一聲,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明顯,陳陸拽著車門,林致清又在剎那鎖上,陳陸彎腰低頭,透過車窗往里看,笑的無奈又溫和:“什么意思?”

        “sorry。”林致清一點不抱歉的神色:“手誤。”

        說著重新打開車鎖。

        屏幕里,林致清笑的開心,帶點詭計得逞的小無賴,單縈風想到她平時說話調侃逗弄,明明是一樣的情緒,但她一眼就能分辨,林致清和談木溪。

        導演很滿意,繼續推動其他鏡頭。

        車里,林致清遞了一瓶水給陳陸,問:“加班這么晚?”

        陳陸扭了扭脖子,接過水,說:“這兩天有點忙。”

        “忙金河案?”林致清問她,陳陸立刻轉頭:“是不是有……”

        林致清回她:“沒有。”

        陳陸抿唇,降下車窗,看車窗外,一對情侶正拖著行李箱往前走,林致清看到她眼神:“怎么,羨慕啊?”

        “羨慕什么。”陳陸嘴硬:“等我這個報道結束,我也要請幾天假,狠狠玩幾天。”

        說完轉頭,看林致清:“一起嗎?”

        一起金河案,讓原本不熟的兩人成了朋友,還有點惺惺相惜的意味,林致清欣賞她她晚上守點蹲在警局里等消息,熬幾個大夜的那股勁,陳陸喜歡林致清的聰明和果斷。

        只是相約一起旅游。

        林致清搖頭:“算了吧。”

        “算什么算!”陳陸說:“我都打聽好了,這個案子結束你有一周的假期,怎么樣?要不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林致清說:“沒興趣。”

        陳陸說:“那你對什么有興趣?”

        車停在紅綠燈前面,林致清轉頭,她手指敲方向盤,十指纖細漂亮,光透過車窗折射進來,將她關節照的越發清晰。

        車外,導演舉著對講機:“ok!”

        談木溪和孟星辭出了車門,這段過完還要再重拍一遍,導演站在兩人面前說剛剛的表現,談木溪喝著單縈風遞來的咖啡,孟星辭見狀眉間蹙起,倒是沒說什么,很快兩人拿劇本往后站,給道具組空出地方,后面是花圃,談木溪索性坐在臺階上,距離準備還有十來分鐘,天氣出奇悶,要下雨的征兆,單縈風見她額頭出了細汗說:“談老師,我去拿小風扇。”

        談木溪點頭。

        她戲服是長衣長袖,有點厚,比孟星辭更熱一些,孟星辭坐她身邊,卡其色短袖和綢緞長褲,一身清清爽爽,半點汗都沒出,談木溪有點羨慕,她轉頭,后腦勺一痛。

        談木溪輕聲:“嘶——”

        孟星辭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她秀發被花枝勾住了,談木溪坐花圃靠里的位置,花枝冒出頭,她一扭頭,剛好勾住后腦勺一撮頭發。

        談木溪伸出手想拽秀發,又不敢用力,正看向單縈風的方向,一只手伸過來,身影籠罩她視線,談木溪抬眼,長睫毛在空中劃出弧度,瞄到孟星辭的下巴,孟星辭小心撥弄她秀發,動作輕柔,將花枝放回去的時候還說:“怎么又坐這么近?”

        談木溪愣了一秒。

        當初拍折柳她為節省時間,道具組做準備的時候喜歡提前到場,坐一側的花圃旁,避免打擾道具組,她每次都往里坐,有一次看著劇本,陰影籠罩住她和劇本,她抬頭,看到孟星辭站她面前,她笑:“孟老師。”

        孟星辭給她遞了一瓶水,她接過,喝了一口,低頭的時候頭發被拉扯,她順手摸頭發上,和孟星辭的手碰到,仰頭抬眼,孟星辭側臉近在眼前。

        她想往旁邊坐一些,孟星辭說:“別動,頭發招花枝上了。”

        她沒動。

        孟星辭三兩下將她秀發解救出來,她摸那塊頭皮,還有點隱隱發疼,她揉了揉,笑:“謝謝孟老師。”

        孟星辭坐在她身邊,溫暖傳遞過來,孟星辭說:“下次別坐這么近了。”

        一回神。

        孟星辭已經將花枝放回去了,談木溪下意識摸了摸那塊頭皮,聲音疏離冷淡:“謝謝。”

        “不客氣。”孟星辭說完聽到導演助理喊她,孟星辭說:“我過去一趟。”

        談木溪點頭。

        后知后覺。

        孟星辭不用和她說。

        談木溪輕呼吸,大雨前的征兆越發明顯,天氣沉悶,眼看單縈風還沒過來,她從手邊拿了劇本扇風,一張紙輕飄飄從劇本中間掉落,談木溪撿起來看了眼,是藥店的票據。

        一盒姜片。

        談木溪捏緊手里的劇本,才發現剛剛孟星辭幫她弄頭發的時候,劇本放在她右手邊,而她自己的劇本在左手邊,她習慣性的拿了劇本,拿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孟星辭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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