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尊心
其實只要人沒事,就沒什么好聊的。
聊來聊去,也不過是叮囑兩人要保護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來找他們罷了。
無論如何,不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都不會將自己心中積蓄的苦悶告訴兩個孩子。
更何況這所謂的苦悶,來源于對孩子未來的‘恐懼’。
離開兩個孩子的住處,五條悟和夏油杰走出去,看見了百天撫子。
兩人以為只是正好遇見,于是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誰知百天撫子的目的本就是兩人。
她朝著兩個少年微微彎腰,十分正式的行了個禮。
“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這次的事件總監部那邊非常關注,就算最后沒有人死亡,但因為在短時間聚集了那么多的咒靈,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而他們這些進入學校的人,都知道異常的源頭是百天小鳥。
百天撫子對總監部的德行可不敢恭維,她不想讓百天小鳥被總監部過早的關注。
“我希望兩位能夠隱瞞這個事實,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為難,這是未被封印的宿儺手指,可以當做你們交差的物品。”
百天撫子可是想的非常周到了,既不會暴露百天小鳥,又不會讓兩個少年感到為難。
另外兩個可能知道真相的咒術師,一個冥冥同學,最愛錢,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百天家來說就不是問題。
還有一個庵歌姬同學,是個心軟的心善姑娘,百天撫子掉了幾滴眼淚便成功的讓庵歌姬決定守口如瓶。
就差五條悟和夏油杰了。
其實,看在海見川的面子上,兩人也沒想過要如實回答,不過百天撫子的舉動,讓他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百天撫子對小鳥的關心。
兩人倒也沒有拒絕,夏油杰好奇的問道,“那個小姑娘就只能一直待在百天家?”
如果真是這樣,未免也太可憐了一點。
百天撫子對關心海見川兄弟的兩個少年是信任的,想了想也覺得沒有必要瞞著他們。
“有一種封印術可以將小鳥的咒力暫時改變,但制作那種封印石很難,所以產量很低,一個星期也只有幾顆能被成功制作出來,最重要的是能夠持續的時間也很短,只有一天。”
可這樣說的話,那小鳥也并非不可出百天家,可按照他們根據海見川的了解,小鳥從小到大沒出過幾次門。
百天撫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因為我希望她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去學校學習,交朋友,追求自己的愛好與夢想。”
她之所以現在不讓小鳥出去,是希望攢下那些封印石,讓之后小鳥的學習生活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撫子對小鳥的愛是細水長流的深沉,從這一點看,她與優子不愧是血脈相連的姐妹。
夏油杰被這樣的情感所打動,便越發為優子的遭遇而難過。
——
因為未被封印的宿儺手指的確有在短時間內聚集咒靈的能力,所以總監部接受了這個理由。
擁有吸引咒靈的體質,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也太過聳人聽聞了。
最重要的是,總監部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沒有太多的功夫去盯著別的事情。
又該是同化星漿體的時間了。
天元大人,術式為‘不死’,是整個霓虹咒術結界的根基。
但不死并不意味著不老,當肉體老化到一定程度,天元就會進化到更高的層次,他就不再是天元,很可能成為人類的敵人,危及世界。
所以每到一定時間,天元的肉體就需要星漿體轉生,維持人類的存在。
而這一屆的星漿體是一名少女,她的藏身地點已經暴露了。
有人想要讓天元大人失去控制,顛覆現有的咒術界,有人崇拜天元大人,不想看到天元大人的身體被‘玷污’。
于是,那名少女便被盯上了。
天元大人指名五條悟和夏油杰兩人去保護身為星漿體的少女,然后將少女帶到自己所在的斃星宮。
夜蛾正道向兩位少年下達了任務。
“天元大人與星漿體的同化定在兩天后的滿月之夜,在那之前務必要護衛好少女的安全,并將其送到天元大人的所在,萬一失敗了,影響會波及到整個人類社會,決不可掉以輕心!”
——
海見川送走了五條悟和夏油杰之后,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讓系統幫忙控制一下大家基本的行動軌跡就差不多了。
“星漿體的事情,你不打算去摻和一下嗎?”
按照系統的經驗,這種世界重要的節點事件是十分難得的,說白了是刷任務完成度的最好時機。
海見川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節點,但他不會主動的去參與。
首先,他的手上沒有適合去主動參與事件的馬甲,其次,他的馬甲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要做的只是讓伏黑甚爾活下來罷了,但這一次,伏黑甚爾不會死。”
系統疑惑的歪頭,“為什么?”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但海見川現在心情還不錯,和系統嘮會兒磕也沒事。
“你覺得,為什么原來的伏黑甚爾會選擇硬接五條悟的‘茈’呢?他明明都已經發現‘違和感’了。”
系統想了想,“大概是因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五條悟吧?”
“是的,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面鏡子。”
鏡子的外面是毫無咒力,被稱為廢物的自己,而鏡子的那頭,是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是現代最強的咒術師。
面對著這個代表著否定了自己的禪院家,以及整個咒術界頂點的男人,如果伏黑甚爾能夠殺死對方,就代表著伏黑甚爾擁有了將否定他的存在,全部踩在腳下的實力。
“明明他可以不用和五條悟戰斗的,因為就算贏了他也什么都拿不到,但他必須和五條悟戰斗,因為贏了才能得到他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違背了自己的常態,想要將掩埋在心底的自尊展現給所有人看,所以他才會輸。
系統似懂非懂,“那這又和伏黑甚爾這一次不會死有什么關系呢?他不也一樣會…”
“不一樣的,系統。”海見川輕輕的摸了摸系統的貓咪形態腦袋,在心中發出一絲窺探。
“如今的伏黑甚爾,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心中有了自己強加于自己的束縛,最重要的是,他從優子的身上看見了自尊心的另一種形態。”
自尊心從來不是給誰看的,它是天生就存在的,是人類驕傲的體現。
“對伏黑甚爾來說,優子的一生就是在踐行什么是真正的尊嚴。”
那是一種,為了重要的東西,不惜犧牲一切的決心,那樣的決心就是優子的尊嚴。
“她死的比誰都狼狽,死的比誰都偉大。”
優子不復存在,但又無處不在。
伏黑甚爾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那樣的決心延續下去,為此可以忽略他那根本不值一提的自尊心。
“就算是為了信也和哲也,他也會拼盡全力活下去。”
可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無論是伏黑甚爾還是孔時雨,他們都在追蹤另一把神劍的蹤跡。
下一把神劍,屬于地龍神威的神劍會從誰的身上誕生,伏黑甚爾更關心這一點,他完全沒有興趣去殺一個星漿體。
無論天元是死是活,伏黑甚爾都不關心。
系統瞪大了雙眼,“你原來早就想到這個時候了?!”
海見川莫名其妙的看了系統一眼,“不深思熟慮我敢這么干?我們要欺騙的可是整個世界啊。”
雖然海見川說的是事實,但系統還是覺得海見川好可怕。
馬甲的情緒和感受全部都會返還到主體的身上,而正常人要是像海見川這么搞早就把自己弄死了,可海見川不還是好好的站在系統的面前嗎?
“那,如果天內理子沒死的話,夏油杰是不是就不會叛逃了。”
系統想了想這樣做可能造成的后果,頗為天真的問道。
海見川微笑了一下,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你猜猜呢?”
無非就是會和不會,系統學不想猜了。
海見川笑的更加開心了,看著系統這幅模樣還蠻有趣的,“關于這一點,我沒有忘哦。”
系統有了不好的預感——替幾個被海見川盯上的倒霉蛋的。
“比起這個,我們準備一下另一邊的劇本吧,可不能這樣怠惰下去了。”
系統滿頭問號,“你不是說要休息一會兒嗎?”
“我已經休息了啊?和你聊天很開心。”
系統:“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
系統:…你這個工作狂!
——
“織田作之助,你被釋放了!”
警察將織田作之助的房門打開,將他的東西還給他之后,就帶他走出了警察局。
走出警察局,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福澤先生。”
“聽聞你即將被釋放,所以想著來見你一面。”
不久之前他們做過情報交易,所以也不是陌生人了,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來到了一家織田作之助比較喜歡的餐廳,在點了一份咖喱飯后,他才看向福澤諭吉。
“福澤先生,是有什么事嗎?”
福澤諭吉倒是毫不意外被看出來,他點了點頭,“的確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織田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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