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只留下一紙離婚協(xié)議
顏安沁頷首,看著這幢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回憶。
只是,這幢別墅再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了,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不僅把傭人全部辭退了,就連從小就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陶鑫也被她給辭退了。
陶鑫看著手里厚厚的幾疊鈔票,他大致看了一眼,大概有好幾萬塊,“大小姐,您不必給我這么多的!
“我給你這么多,是想讓你給我辦最后一件事!
“大小姐請吩咐。”
整棟別墅,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就變成了一座空樓。
顏安沁坐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著被她一同帶回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男方的簽名處早就已經(jīng)簽好了字,字跡龍飛鳳舞,剛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陸云堯的筆跡。
她打開筆套,筆尖在女方簽名處停頓了許久,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日期他早就填好了,所以自從她簽上名的那一刻起,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就已經(jīng)開始生效了。
顏安沁簽完字以后,打了個電話給張律師,張律師是爸爸生前的御用律師,所以她也很信任他,“張律師,我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交給陸云堯,你現(xiàn)在方便過來一下嗎?”
“方便的,大小姐!
“那你快點(diǎn)過來吧,陶鑫在這里等你!
說完,她按下了掛斷。
陶鑫一直在她身旁,疑惑的問,“大小姐?”
顏安沁笑了笑,把離婚協(xié)議書裝到一個檔案袋里,交給了他,“你把這個交給張律師就行了,如果張律師問起我的話,你就說這份文件很重要,一定要過幾天再親手交給陸云堯。”
陶鑫半信半疑的接過這個檔案袋,“是,我明白了。”
交付完以后,顏安沁拎著提前整理好的行李箱,去了機(jī)場。
她買機(jī)票的時候,并沒有用在國內(nèi)的身份證明,而是以海外華僑的身份,去了倫敦。
所以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
陸云堯這段時間一直沒露面,怕她看見他情緒會接受不了,所以他一直都沒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直到他在家的時候,有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張律師,你怎么來了?”
張律師拿著手中的文件袋,感覺無比的沉重,“陸總,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
“那進(jìn)來坐吧!蹦腥俗屗M(jìn)來以后,關(guān)上了門。
這里是陸云堯的另一處房產(chǎn),南邊臨海,北邊地處市區(qū),是個景色不錯的大平層。
“要不要喝點(diǎn)什么?”雖然張律師是貿(mào)然來打擾,但陸云堯該有的禮節(jié)一處都沒少。
“不用了陸總!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等著他的下文。
“陸總,這是顏小姐托我交給您的東西!睆埪蓭煂⑽募旁谧雷由希频搅怂拿媲啊
陸云堯拿過檔案袋,打開一看,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讓他的心猛然一顫,倒吸一口涼氣。
他顫抖著雙手翻開簽名的那一頁,女方簽名處已經(jīng)被她簽上了名,字跡溫婉清秀,亦如她的人一樣。
“這是她交給你的?”
張律師搖了搖頭,“不是,這是她托陶鑫交給我的,還吩咐我一定要過幾天再把這個交給您,我去的時候并沒有見到大小姐的人!
聞言,陸云堯暗暗冷笑,眼神晦澀,心里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了些,立即動身去了顏家別墅,張律師也自己開車跟在他的身后。
可是等他一路驅(qū)車趕到的時候,他一打開門,手指竟然忍不住的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顏家別墅看起來跟之前沒什么兩樣,可是只有他發(fā)現(xiàn),這里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原本這里傭人環(huán)繞,現(xiàn)在竟也一個都看不到了。
男人意識到這一點(diǎn),立即上樓去書房,這里一共有兩個書房,一個是她用的,一個是他自己用的。
這一次,他直接去了顏安沁的書房,打開抽屜,手忙腳亂的亂翻,發(fā)現(xiàn)她抽屜的東西也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只被項(xiàng)鏈穿著的戒指。
那是他和她的結(jié)婚戒指,男戒一直都戴在他手上,女戒……已經(jīng)被她給丟棄了。
陸云堯意識到這次她是真的不要他了,真的放棄他了,心情苦澀難忍,眼底盡是灰敗與無奈,甚至開始喃喃自語,“沁兒……你去哪兒了,為什么只留下一紙離婚協(xié)議,就離開了?”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卻是無聲的空氣。
晚上,男人拿著這一枚鉆石戒指,緊緊貼在心口處,久久不能入眠。
…………
幾天后,此時此刻洛杉磯,是下午一點(diǎn)多鐘。
沐輕語是前幾天回來的,想趁著周末,跟顏安沁一起去露營,于是開始打電話給她,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手機(jī)一直打不通,基本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最后打給她的時候,甚至是停機(jī)了。
她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趕緊拿過平板電腦,打開Skype,發(fā)現(xiàn)顏安沁不在線,又聯(lián)系不到她,急的她直接打電話給陸云堯了。
陸云堯此刻在國內(nèi),是深夜凌晨,天才蒙蒙亮,就聽到手機(jī)響了,他壓根都沒睡,所以立即就接了,“喂!
電話一通,沐輕語上來就是一頓質(zhì)問,“陸云堯,你把安沁藏到哪兒去了?為什么她的電話打不通?!”
她這么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像上次,不就是陸云堯把安沁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一個多月嗎?
現(xiàn)在她懷疑他是不是故技重施了。
“我藏她?”聽到這話,陸云堯只覺得可笑,“她一封書信都不曾留下,只給我留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就走了……”
聞言,沐輕語一怔,似乎是意料之中又似是意料之外,心情復(fù)雜得很,“那是你平時對她不好,所以什么都沒給你留,那是你活該!”
她完全不同情他的遭遇。
想想他平時是怎么對安沁的,安沁再怎么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是怎么忍心這么對她的?!
對于安沁來說,離開他,或許是一種幸運(yùn)吧。
“沐輕語,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指使她,她才離開的?”要不然,陸云堯完全不明白她這么突兀的離開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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