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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死亡扳機與雙蛇


  海迪琳·米麗婭姆·沃爾斯,從名字上可以看得出……她并非是土生土長的帝國人,她出生在一個小國度里,那是個已經被埋葬在歷史之中的小國。

  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國家是非常多的。

  就如同現在被災厄掩埋的國度一樣,海迪琳的國家也同樣不會有人記住其名字……甚至連海迪琳自己都不記得,她只知道戰爭摧毀了那里。

  當然,在很多人的眼里,那僅僅只是一個【城】與一個【城】的戰爭,和大國之間的戰爭做對比,顯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戰斗,放在個人的身上也終究是一種災難。

  海迪琳的家與國都毀在了那個時候,而后她的痛苦與絕望,在那一刻喚醒了在她血脈中隱藏的東西……那是一道門扉,連接著主位面與不可知的地方。

  那是【邪神眷屬】第一次得到血肉與瑪娜的補充。

  ……

  在那之后,海迪琳就經常做夢,夢見大海,夢見站在研究臺前的少女,夢見無數巨大的觸手……這樣的夢纏繞著她,直到她成為伊拉的弟子,成為執政官之后才有所好轉。

  也在那時候開始,將兩個國家一同毀滅的邪神眷屬,成為了她的死亡扳機。

  在海迪琳死掉的那一瞬間,她的意識就會沉入漆黑的海,邪神眷屬的一部分力量,會從她的血液與殘軀中復制、擴散,將周遭的一切生靈吞吃。

  吞吃的瑪娜中,一部分會轉化成生命力,讓海迪琳得以【復活】。

  這點其實是最基礎的契約,因為無論是那一個【席位】,死亡扳機中總有著這樣的誓約,而且其實……要做到這點,只需要將肉體修復就可以,不管怎么想都很容易。

  生靈的生命體征消失、體內的瑪娜通路熄滅、靈魂離體……這是一個隨著時間發生的過程。

  但是執政官的體內,本就沒有給瑪娜留著的地方。

  “我知道了,那么……之后小心些不要再死了。”

  伊拉這么和海迪琳說著,他坐在海迪琳的面前……此刻,他已經明白了,李奧納德所說的【幾次暴動】到底是什么導致的了。

  前一段時間的暴動,正是因為海迪琳在公國的戰場上,濫用著自己的【死亡扳機】導致的,邪神眷屬借著海迪琳的誓約,不斷的從主位面得到了血肉與瑪娜的補給。

  “所以,究竟是怎么了?我的死亡扳機,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對于這么問著的海迪琳,伊拉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慢慢的解釋,所謂的【災厄】與她的死亡扳機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當然,伊拉的訴說都是根據現有的情況推斷的……但究竟是對是錯,他并不能夠保證。

  ——————————

  “……”

  “……”

  “……”

  “……”

  “你不說些什么嗎?”

  有著蛇的眼睛的金發女人,這么問著一條小小的,懶趴趴的趴在桌子上的小蛇……周遭的世界,只有一片黑暗,她連那些靈魂都避了開來。

  “嘶嘶嘶~”

  這是小蛇給她的回答。

  “……”

  “所以我說,你就不能用人的形態嗎?要么說人話也可以……”

  蛇的女人這么說著,她撐著下巴,吐槽著:“明明同為【蛇蛻】,我也想和你一起住到伊拉身體里啊……結果我就被當成【混沌】封印了,你就被當成與我同源的【救世】希望,為啥?”

  看起來,有著蛇眼眸的女人真的很不滿的樣子。

  有趣的是,蛇的女人將自己與小蛇都稱之為【蛇蛻】,這是從蛇的身上蛻下的皮的意思,聽上去……只是什么東西的附屬品。

  “嘶嘶嘶~”

  對于小蛇的話,蛇的女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稍稍】的表現的囂張了那么【一點點】而已,況且我不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嗎?”

  而對于蛇的女人的話,小蛇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意,她說著蛇語……或者是,就算是蛇也根本不可能聽不懂的話:“嘶嘶嘶~”

  “……”

  “確實,無論是因為主持籌備了伊拉的穿越,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我被這個世界的偽神封印了,這也是事實啊……”

  蛇的女人無奈的嘆息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起來有些悲傷的樣子:“離開這個世界之后,可能會被其他的蛇蛻笑死……不過離那時候還很遠,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在蛇的女人的話語中,可以輕易的聽得出來,所謂的【這個世界】,并非是指主位面還是其他位面,而是貨真價實的……以世界樹構成的這個【世界】本身。

  要劃出區分的話,就是伊拉穿越前的【世界】與穿越后的【世界】的概念了……而這個概念,就算是知道伊拉來自其他世界的論外們也沒有明白。

  他們以為的【其他世界】是其他位面,可是現在在場的兩條蛇卻清楚……其實并非如此。

  而且,似乎伊拉的穿越,是蛇的女人的手筆,也可以從【主持】二字看出,其實伊拉作為文明最后的幸存者穿越,并非是幸運與偶然。

  不過在伊拉的認知中,他攜帶著整個文明的【靈魂】穿越,應當是AI的憐憫才對……在認知上,似乎發生了一些矛盾。

  亦或者是……并沒有矛盾?

  ……

  “嘶嘶嘶~”

  這回蛇蛇的聲音,大概是贊同的意思了,很顯然的她對于蛇的女人【可能會被其他的蛇蛻笑死】這點,感到了確定……

  隨后兩人(一人一蛇)又用平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對話與溝通……基本上都是一些沒有什么意義的閑聊。

  不過也經常圍繞伊拉展開。

  隨后,這條看起來很漂亮,鱗片上發著金屬色光澤的蛇蛇覺得可能差不多了,便一邊用【嘶嘶嘶】的聲音和蛇的女人交涉著什么,一邊朝著遠方的黑暗中游去。

  那就是離開世界樹這邊的空間的正確方法。

  “要走了嗎?不多留一會兒?嗯……”

  蛇的女子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最近學會了很厲害的五子棋哦……要和我下一盤嗎?”

  “嘶嘶嘶!(你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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