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昏厥嫁了
心上人結(jié)婚了,新娘不是我,這大概是世間每天都會上演的悲劇。
只是她更悲催一點:她的心上人,連結(jié)婚請柬都不會送給她。
哪怕她愛了他六年——就像他討厭了她六年。
岳林凡喜歡武術(shù),班博毓就拼命的要成為武術(shù)冠軍,但她努力的這一切都顯的那般無用。
她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敗的那么慘:原來她的皮膚白皙,瓜子臉,迷人且勾魂的桃花眼是最大的原兇——在岳林凡眼里,她的臉只能讓他聯(lián)想起那個害死他媽媽奪走他爸爸的惡毒女人。
說出一切的那天,就是在他結(jié)婚的晚上,他喝了許多酒,將桌子打翻,指著方言的鼻子說:
我就是很討厭她,我討厭她的那雙眼睛,我也討厭她笑起來的樣子了。
方言越聽火氣越大,反手給岳林凡一拳沖過來安慰班博毓,卻被她一把推開。
方言可以說是班博毓人生的另一個悲劇:武術(shù)學校他們一個班,所有人都覺得他比岳林凡帥得多對她好的無可挑剔——班博毓不止一次的想過。
如果她能愛上方言該多好,她甚至真的和方言交往過兩個月,卻在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落荒而逃——
與方言無關(guān),是她自己的心魔。
這他媽的都叫什么事啊,班博毓想這倒霉的一幕就像她悲催人生的濃縮。
自己上輩子得做多少壞事才會有這樣的報應(yīng)!
漆黑的夜晚她漫無目的往一個方向奔跑,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她才靠在一棵大樹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下,回想著這六年的心酸,全部都是為了這個男人。
她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將自己的拳頭狠狠的打在樹冠上。
是發(fā)泄!
直至鮮紅色的血液從指縫流下她才停住。
耳畔一個聲音:
“是該回去了,回去做的事情吧,我的公主。”
不等她反應(yīng)一道紅光她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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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博毓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眼皮卻沉得像壓了好幾塊巨石,然后一種火辣辣的痛開始在她感覺里蔓延。
額頭,嗓子肩膀,就像有人拿著烙鐵在上面炙烤一樣。
靠!當年為了練習武術(shù)摔斷了腿骨也沒有這么疼,啊!她忍不住□□了一聲。
“姑娘你醒了?”
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端著一張笑臉問道。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下一秒班博毓的腦子突然劃過道白光:
難道,難道她真的中獎了?她穿越了?
什么身份?不明。
穿越,都穿的這么奇葩。
這是那個大戶人家的丫頭吧?看她穿著打扮,這是清朝。
此刻的她與前真的經(jīng)隔了無數(shù)時光,她和岳林凡已經(jīng)在兩個世界里,永遠再也看不見對方。
班博毓暗握了下手,尖利的指甲劃過手心疼痛在以另一種方式提醒她。
對他來說這大概是個特大的喜訊吧。
“姑娘,是在傷心嗎?是啊家人都死了任誰都會很傷心的,但還是要仔細著自己的身體。”
她說著將桌上的藥碗端過來笑道:
“姑娘可以起身嗎?先把藥喝了吧。”
她本來的疲憊疼痛的身體迸發(fā)出新的巨大力量肘撐著身體將那丫頭端來的藥吃完。
她的腦子還僅存著原主的一絲記憶,記憶中她是被冷景云下毒后身中數(shù)劍,這算是重生還是穿越?
說不得要祭出穿越女主常用法寶:
失憶。
只是目前朝代明確,身世不明,環(huán)境不明,情敵不明還是謹慎第一,少說少錯的好。
突然院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老爺,我們找了一天,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小姐。”
班博毓躺在雕花大床上又仔細著聽著。
還是時而能聽清一些,也時而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但也聽丫頭簡單的告知了班博毓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
這里是懷柔縣衙陸遠庭府上,也知道她家小姐是逃婚跑的。
班博毓知道是陸老爺找女兒的時候?qū)⒆约壕然貋淼摹?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原來他家女兒走丟了。
難怪。
陸夫人聽見沒找到差點沒癱倒在地上,幸好有丫頭眼疾手快扶著:
“她這是鐵了心的要走,又豈能讓旁人找到。”
陸遠庭嘆了口氣直呼道: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陸安掃視了四周見房中除了夫人的貼身丫頭也沒旁人道:
“老爺,小姐左右是嫁進緘親王府做側(cè)福晉的,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位王爺也不怎么得寵不如……。”
他頓了頓又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總比圣上降罪誅九族的強。”
陸遠庭臉色一沉神情極其嚴肅。
形式所逼陸遠庭不得不為家族考慮,也不得不聽從陸安的愚見。
陸遠庭前后分析一下。
若不聽陸安的意見,那事情發(fā)展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聽了事情些許會有好轉(zhuǎn)也不一定,而今緘親王還在回京的路上,若早一日將她送進王府……。
想罷!
她一個人民間女子無權(quán)無勢,一朝進了王府,定會感恩戴德的也是她的福分,那里容許征得她的同意。
便將那雙充滿罪惡的手伸向一直昏迷不醒班博毓身上。
這個時候丫頭來報說,屋里的那位姑娘已經(jīng)醒了,陸遠庭向自己的夫人使了一下眼色,暗示她陸安的計劃可行。
陸夫人立刻會意了,立刻命人去廚房熬了一碗?yún)酥M了屋。
這個時候陸夫人即便沒有笑容也要擠出笑容來道:
“姑娘,你可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班博毓掙扎著要起身,忙被陸夫人按住道:
“快躺著,起來干嘛,傷還沒好。巧燕快扶著。”
剛才那個大眼睛的姑娘忙攙扶著班博毓躺下。
原來她叫巧燕,果然讓她猜對了她真的是大戶人家的丫頭。
哦不,是知府家的丫頭。
“讓夫人掛心了。”
這陸夫人一笑滿臉的折子,但唯一一個女兒逃離后像是瞬間又老了一歲:
“姑娘,傷的不輕,來,我特地囑咐廚房熬的參湯,巧燕來喂姑娘喝了。”
巧燕攬過博毓的脖子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吃。
絲毫為察覺,這免費午餐給她帶來的后果和代價。
只是傻傻的覺得這陸夫人和陸老爺心慈人善。
對她們還心存感激之情,等傷勢好了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陸遠庭夫婦就這么一個女兒古今自然是要先保住陸府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家小姐陸葉瑾,在懷柔也算的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自幼天資聰穎!
就是從小生在書香門第卻讓她自幼厭惡了這種環(huán)境,使她放著好好的王府側(cè)福晉不做。
偏偏就愛民間的芳草香,三番五次出逃,最終還是逃出了禮教的束縛與她的意中人夙了心愿。
她要是愛的是山野村夫還算過的去,陸遠庭還能助他得個功名,也算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她鐘意的偏是個伶人戲子,即使將她尋回也是為陸府上蒙羞。
在征得雍正爺同意后,陸遠庭便將昏迷不醒的博毓送入了緘親王府上。
經(jīng)過王府丫頭盼兒細心照料下,在王府睡了五天五夜后的博毓終于睜開了美麗的眸子。
陌生的環(huán)境使博毓有些懵,她明明不是在陸府嗎?
怎么會。
嘶
好痛。
痛!
博毓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能感覺到痛,自己沒死還活著。
那是哪里?
博毓掃視了房間的四周,一個清秀的面龐印入眼簾,只見她笑顏如花道:
“側(cè)福晉你醒了。”
博毓欲要起身可她整個身體都痛的不行,有氣無力的問道:
“姑娘,這是什么地方?”
盼兒笑道:
“這里是緘親王府你的家啊,側(cè)福晉,你這是怎么了一身的傷。”
說完托起博毓的后背將她攬在懷中道:
“把藥喝了吧。”
博毓唇如紙“白的看了盼兒一眼道:
“側(cè)福晉?”
盼兒吐氣如蘭道:
“對啊,你的父親陸大人已經(jīng)將你送去王府五天了。”
說著將藥一口口的喂給博毓喝。
身上的痛使博毓無心去糾結(jié)這些事情,只是用食勺喂藥太費勁,博毓伸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盼兒一臉的驚訝,片刻她將博毓放在枕上道:
“那側(cè)福晉你好好休息吧。”
博毓問道:
“這是哪位王爺?shù)母希俊?
盼兒回道:
“緘親王。”
博毓聽到緘親王三個字才放下警惕。
緘親王是原主的娘舅,但自己怎么回來到他的府上,還做了他的側(cè)福晉。
還沒等博毓腦補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見門外走進來一位打扮高貴氣質(zhì)的女人走進來一臉的不屑和奚落道:
“慧爾,你瞅瞅她剛進王府,連王爺?shù)拿孢沒有見到就病成這樣,你說她會不會根本就活不到王爺回來啊?”
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允祕的嫡福晉素凝,身后是她的丫頭慧爾。
說完笑了笑又道:
“也就盼兒這樣的傻丫頭還會跟著你伺候你。”
盼兒在一旁聽著是敢怒不敢言憋的臉通紅。
“呦!還有藥喝啊?慧爾你把盼兒帶出去□□□□讓她知道以后怎樣伺候主子的。”
慧爾走進盼兒狠狠地在盼兒身上捏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
“還不給我出去。”
說完抬起腳把盼兒踹到地上。
門外進來兩個粗壯的嬤嬤把盼兒拉出了門。
博毓掙扎著想起來,可惜疼痛使她起不來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盼兒被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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