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終究還是逃了
“呦!真是主仆情深啊。”
看這樣子素凝受了那芙蓉針,這是恢復的好了。
盼兒臉漏出一抹厭惡,但是又瞬間消散,忙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行禮。
素凝可不像博毓那般面慈心善,不管你深上有沒有傷,即便沒死見了她就要行禮這是規矩。
博毓剛進府自然不了解素凝的性子,但盼兒卻是一清二楚。
疼痛使盼兒額間早就是大汗淋漓,博毓伸出瓷白般的手挽住正要艱難爬起身的盼兒瞬間起了憐憫之心道:
“盼兒身上有傷就不用起身向福晉行禮了吧。”
素凝輕蔑一笑道:
“皇家歷來的規矩,妹妹想破除了不成?”
博毓眉頭緊鎖道:
“不。我怎么敢破了皇家歷來的規矩,只是盼兒身上有傷在身福晉開恩就免了她今日的禮節吧。”
素凝一臉高傲柳眉輕挑道:
“憑什么,就因為她身上有傷?依妹妹……所言,戰士們只要受傷就不打仗了?”
博毓剛要回懟被盼兒拉住衣袂示意她,別在因為自己在生事端。
博毓無奈只能舒了口氣,不在多說什么,挽扶著盼兒下了床,眼睜睜看著盼兒向素凝行跪拜大禮。
事后盼兒又脫著周身的疼痛伺候了素凝兩個多時辰素凝才肯罷休。
待博毓離開時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惜雨也在滿王府的找尋她。
在面對面迎上她的那一刻惜雨那臉上才有了笑容道:
“主子,我去哪里了,我都找了一半天了。”
博毓道:
“我去看盼兒了,有什么事嗎?”
惜雨道:
“陸夫人在房里等你也多半日了。”
陸夫人,
博毓愣了一下,忙隨惜雨加快腳步。
對,就是陸府的人將自己送進王府的。
來的剛剛好。
進了房門博毓便支開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與陸夫人。
陸夫人面帶愁容先是向博毓深深福了一個禮道:
“委屈姑娘了。”
這一番操作博毓在質問到顯得自己小氣了。
可是這是假冒,穿幫了死路一條。
博毓問道:
“你們怎么會想到要我代替你們家小姐嫁進這王府之中,你們可知道……”
陸夫人連忙道:
“我們怎么會不知道,可是我們沒辦法啊。”
陸夫人便將陸葉瑾逃婚之事講給博毓聽。
博毓吐氣如蘭輕聲問道:
“你們的意思是我是你們的庶女,還是養在府外的?”
虧她們想到出來。
也罷。
誰讓自己欠了他們家的恩呢?
伸手倒了杯水遞給她,懷柔說遠也不遠但也不近。
直到晚上用完膳食允祕讓人安排好了住所讓陸夫人好好休息。
拉著博毓進了自己的書房,隨手丟進博毓懷中一幅畫。
博毓不解拿起畫展開。
這畫明明就是畫的是自己嗎?
剛想開口。
哦!
不
這才反應過來,這畫像是原主的額娘莜寧公主。
看樣子這位王爺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但有原主的前車之鑒,博毓又怎能冒然說出自己的身份。
允祕端起桌上的那盞茶飲了一口,星眸早已暗起波瀾,只是他不敢確定,更不會做錯誤的判斷。
博毓合上那幅畫像,愣在遠處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了。
但她要為原主報仇便更加珍惜這副身體。
允祕見她不語。
行,給他胡謅理由的機會。
沉默片刻道:
“這畫像是我皇姐莜寧公主,也是唯一一個愛我疼我的人,可惜紅顏薄命。”
博毓假裝不知道事情的原由安撫道:
“逝者已矣,王爺節哀。”
突然允祕的星眸閃過一絲冷漠道:
“本王查過了,陸府小姐,陸葉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有一樣她不會。”
允祕頓了頓試探性的用余光漂了博毓一眼。
見她面色平靜如水又道:
“她不會功夫,而你會。”
說完起身將那枚芙蓉針插在博毓懷中的那幅畫的畫軸上。
又聽允祕道:
“這枚針上有花毒,沒有真功夫的人怎能控制得當,不深不淺還能使素凝不會種這枚針上的花毒。”
“你說你父親是陸遠庭,但陸府上下無一人會功夫。”
博毓愣了在原地半日才悠悠道:
“我是我父親寄養在勝威鏢局內的庶女。”
“庶女?”
允祕一臉詫異片刻他冷笑道:
“哼,庶女。”
他回到桌邊將那盞茶一飲而盡,總也是問不出來什么,不如隨了她欲擒故縱的游戲允祕最是擅長。
茶盞與書桌相碰并發出的聲音倒是將博毓嚇了一跳。
博毓更加緊張的看向允祕
又聽允祕道:
“你既然嫁入了王府,就是本王的女人了,一會本王會讓人備下合巹酒,成親當日未行的禮,本王一樣樣補給你。”
聞言,博毓有些沒站穩,后退了一步但片刻又恢復了平靜。
允祕眼眸的余光早就有所察覺,嘴角微微揚起。
不得不佩服王府奴才或是丫頭做事的效率。
博毓望著桌上的紅燭隨手捏起一顆紅棗送進嘴中。
不如逃吧。
不行,她的仇還沒有報。
有什么辦法能逃過今晚這一劫。
正謀劃著,允祕近來也不知道。
“想什么呢?”
博毓又是被他嚇一跳回道:
“沒想什么。”
允祕端起桌上的兩杯合巹酒走近博毓遞給她。
博毓看不出來允祕眸光中的那抹異樣,環過博毓的臂腕昂頭將酒飲下。
又眼看著博毓同樣飲下才放心,接過博毓手上的酒杯深情款款的道:
“天色不早了,伺候本王歇息吧。”
說完大手攬過博毓的柳腰,博毓卻一臉嫌棄。
博毓自打出生除了自己的父親外。還不曾與陌生男子這般親密過,正要準備推開允祕時。
一陣急促的扣門聲,迫使允祕停住所有動做。
允祕停腳步就可以斷定來人是程運。
能驚動程運親自來報定是急事或者是要事。
允祕從來不留戀溫柔鄉,即便自己在喜歡。
轉身出了門。
“何事?”
程運語氣略顯的急些道:
“博毓公主,被人擄走了。”
允祕臉色驟變冷聲道:
“走,可查到何人所為了嗎?”
程運道:
“還沒有,事發突然,不過溫親王已經飛鴿傳書給曾先生了。”
直到聽不到主仆二人的對話。
博毓才舒了一口氣。
博毓公主,定是溫親王府那位假公主了。
但允祕好像非常在意她的樣子。
但博毓現在一個字都不可以說。
“嘶!”
怎么會這樣疼,這種疼原要比刀傷和劍傷還要疼百倍千倍不止。
不!
這是原主體內的鎖桃花的毒發作了。
這毒是原主在年幼時母親莜寧為她種下的。
這鎖桃花的毒是用誰的血液所種,誰的血液就是解藥,而原主的鎖桃花之毒的解藥只有曾靜的血液可以解。
溫親王府上的那位假公主被擄,那么曾靜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嘶……”
疼痛似乎占據了博毓的所有理智,再痛她也不能喊出聲來,直至倒在床上沒了知覺。
次日惜雨走進來看到博毓合衣而眠伸手推了推博毓,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
才喚醒她道:
“主子,主子,你哪里不舒服嗎?”
博毓才緩緩睜開眼睛只覺頭昏的厲害道:
“你出去忙吧,我沒事。”
惜雨道:
“主子,你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要不要換件干凈的才睡的舒服。”
博毓只是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隨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倒頭又睡了。
直到晌午才見她醒來,惜雨備下的洗澡水不知道換了多少回。
她要是在不醒惜雨就準備喚大夫來診脈了。
這會看見她醒了定是困的厲害,也就松了口氣。
“主子,洗了澡把濕衣裳換下來吧。”
博毓點頭道:
“你出去伺候吧。”
不是不喜歡在洗澡的時候有旁人在側伺候,只是這滿身的紅斑自己看了都害怕更不說旁人了。
一時換上干凈的衣服博毓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惜雨正要為她梳理那頭烏黑長發時,博毓扯著惜雨的衣袂道:
“王爺,可在府上?”
惜雨思索了一下道:
“好像不在。昨夜從咱這出去的。”
博毓咬著下唇似乎在盤算著什么道:
“給我裁制兩套男子的衣裳吧。”
惜雨遲疑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主子,要給王爺做新衣裳嗎?”
博毓笑了笑道:
“不,是我穿。”
惜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
“主子,你這是要……”
博毓收了臉上的笑容未言語。
不多時,惜雨真的就請來了一位裁縫師傅。
仔仔細細的幫博毓量尺寸。
也不過四五日的功夫,兩件男裝便趕制出來了。
博毓也迫不及待的試穿了一下,尺寸大小剛剛合適。
對與一個功夫了得的人來說,想離開王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要殺冷景云為原主報仇,也要尋找曾靜解除體內鎖桃花的毒。
假公主被擄正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博毓需要滿世界的找人。
腳下用力縱身躍起輕松跳上王府的高墻。
博毓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王府外的新鮮空氣。
漏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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