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順理成章
面白如紙,唇齒干裂,文英像做了一場夢,這五日她水米未進。才緩緩睜開雙目。只覺全身腫痛無力!
“姑姑”
艷秋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好了,往后咱們什么都不用怕了。”
只見文英焦黃的面容閃過一絲苦笑。
群芳館內,冷月手持一把劍指著靜韻。
此時她的花容月貌已經不存在了,鮮血正順著她纖細玉手流出。
張媽媽在一旁哭喊著道:“姑奶奶啊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傷了她就等于砸了我“群芳館”的招牌啊!”
這樣說也是為了拖著冷月,暗地里早就報官。
冷月道:“今日算是給你個教訓,再敢勾引洛林我就月濺群芳館。”
說罷收了劍便要走,傷了群芳館的頭牌,也算是砸了群芳館吧!
想走豈會這么便宜的事。張媽媽撲哧一下跪在地上抱著冷月的腿哭道:“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我可怎么活啊。”
冷月哪里會和她啰嗦,把劍又要砍了她的手腳。
就聽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月兒”聲音很是耳熟。
冷月一腳踢開張媽媽順著聲音跑過去道:“林哥哥。”
喊她的人正是洛林,張媽媽見是洛林打地上起來,嘴巴一咧!笑嘻嘻迎上道:“林爺。”
洛林道:“都散去吧。”張媽媽又使眼色,又弄姿態的驅散了眾人。
洛林走到靜韻跟前伸手將她在地上扶起,坐在床邊請張媽媽打了熱水清洗一下傷口。
冷月這一劍夠狠,即便傷會好也會留下傷疤。
洛林道:“張媽媽出個價吧。我要為靜韻贖身。”
張媽媽拿出手帕假意試淚道:“我這苦命的女兒……。”
洛林知道她這遭無非就是多要幾個錢罷了。
只聽洛林道:“五百兩。”
五百兩,張媽媽心里早就樂開花,滿心應下了。
安置好了靜韻,冷月不情愿的道:“以后你不許你來找她。”
洛林嘆了口氣道:“你不是應該在冷莊嗎?”
冷莊,不提還好一提冷莊,冷月像是想起什么轉身朝冷莊方向跑去。
眼前的情形讓冷月不敢相信,橫尸遍野,房子的火即便沒有著起。
但房間內的設施也著的差不多了。
冷月后悔但也怕,怕不知道該怎么說解釋冷莊的一切。
喃喃細語:“林哥哥。”頭埋進去洛林的懷中。
洛林在燒的烏漆嘛黑的架上發現了一枚芙蓉針。
心想怎么會有芙蓉針?冷月見他望著那針出了神一把搶過來道:“一枚普通的銀針而已!”
洛林聽后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道:“義父那里有我替你頂著。”
冷月道:“從小到大無論什么事都是你為我擋刀子,林哥哥。”
洛林道:“你是我妹妹,永遠都是,我不護你護誰?走吧!”
三天三夜,廖子瀾為文英種下了鎖桃花,
“鎖桃花,咦!我見過一個女子身上的鎖桃花是紫紅色的,為什么她的鎖桃花是粉紅色的?”
冷月的無心言語驚楞了一屋子人。尤其是冷景云更為驚訝!
目光如炬望著廖子瀾。
廖子瀾道:“初種鎖桃花之人都是隨著時間由淺入深的。”
冷景云無心理會自己的女兒怎么出現在這里。
就聽冷景云道:“可有藥物使它快速由淺變深?”
廖子瀾搖了搖頭。
廖子瀾輕輕試了試額間的汗轉身離去。
深夜枯井內冷景云怒視的冷月無語才離去。
冷月底頭跪在地上嘴角掛著血絲。
今夜是洛林受鞭刑最輕的一夜。
但她也暗暗發誓這個仇勢必報,毀我家園豈會輕饒!
廖子瀾也得知柔蜜已經逃離了冷景云的控制。恨不得一步便踏入毓園!
但真的到毓園見到她之時。每個人都有受傷,竟不知她們是如何逃離這魔爪!
眼下,心疼,憐香,都不是時候,杜若來的也是剛剛好。
廖子瀾的情意雖然錯負了,但藥的確是上好的藥了。
一連下了幾日的雨!空氣中都帶著一絲水氣。
女子無才便是德此話不假,唯有這女紅?今日之宴平白受人奚落朝笑。
博毓安靜的坐在車上,盼兒道:“側福晉奴婢想來想去,今夜這生辰宴你不該來。”
博毓輕笑回道:“事過了就不必再提了,沒有什么不該來?”
她俊俏的容顏不曾起半點波瀾。
盼兒也不好說什么。
不知何時馬車停了,駕車的把式師傅早不見了蹤跡。
夜間謐靜林中偶爾傳來幾聲布谷鳥的啼鳴。
博毓下了馬車盼兒害怕的心怦怦亂跳道:“福晉。”呢喃之聲博毓似乎都沒聽到她說什么。
“害怕?”
一把長劍反著月光襲來博毓怕傷著盼兒可自己也算是手無縛雞之力。
芙蓉針所剩無幾,千鈞一發命懸一線間洛林又救了她一命。
項嚴道:“人有了軟肋,就難成大事。洛林你連同月兒火燒毓園這事做的冷爺十分滿意。”
火光肆虐映紅了正個夜空,博毓箭步奔馳希望能救得毓園那副畫像是她額娘的。
□□雙足踏過烈焰為了那副畫。
當曾靜將她在大火中救出,人被煙嗆的沒了意識但雙手死死抱住那副畫。
“公子放心她除了腳被燙傷外,并沒有無大礙。”
次日,傅恒端著飯菜,見她趴在桌子上果真如丫鬟所說目光呆滯,手上仍緊緊抱住那副畫像。
傅恒見她這樣著實心疼伸手打算將她攬入懷里,但礙于身份有別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傅恒道:“這次火燒毓園,定是冷月報復所致。”
博毓將頭在桌上抬起,將懷中的畫像放在桌上問道:“因何原因而報復?”鳳目移向他。
傅恒道:“冷景云軟禁柔蜜,威脅廖子瀾為文英種鎖桃花,如今柔蜜逃脫怕不止燒毀毓園如此簡單。”
博毓思索著!
又聽傅恒道:“自私一點吧!認了溫親王。”
博毓淡淡盡力控制淚水奪出眼眶的速度道:“曾靜和洛林我能護住誰?即便我自私,我又能活多久?他好,我安然!他亡,我殞命!”
她又道:“額娘死前,為我種這鎖桃花就是為了不希望我重蹈覆轍,而此生不得離曾靜半步,若不能信守承諾便死于他的劍下。”
時間猶如靜止不知過了多久,
“九爺,緘親王來接福晉回府。”
博毓起身試了試淚水,將畫像遞給傅恒忍著腳上的疼痛。一瘸一拐要走。
傅恒一把拉住她道:“你腳上有傷,那鎖桃花不日便會發做,你當真要回去?”
博毓道:“他自幼就愛面子,我何故要他丟了這面子,這樣回去還不得知要為他招惹多少是非出來。”
一白色瓷瓶遞到博毓手上道:“這是上次洛林留下的,你拿著吧。”
昨日出府前的嬌艷全無,一臉疲倦黑發如瀑,寢衣長衫,赤腳裸足!
見狀允祕將她打橫抱起。顧不上向傅恒道謝,直奔府外的馬車。
毓園往日就冷清,如今化為焦土更是凄涼。遠處那雙眼睛只稍稍觀摩一下便匆匆離去!她是對毓園早就望而卻步。毀了,對她而言甚是想要的。
遠處細碎的腳步越來越近,文英有些慌亂。便要即可離去正跌入一男子滿懷。
一身酒味嗆的文英只做干嘔。
只見那男子色瞇瞇的望著她道:“好一個尤物。”說這便湊嘴上前,文英掙脫不下只得放聲大喊。
一只大手薅起那人衣領轉身就是一腳。
一把拉住文英道:“毓兒,可曾有事?”
是曾靜,這次文英不在害怕了她欣然的與其對視輕笑道:“我沒事,叔叔你怎么會出現在此處?若是……。”
曾靜道:“無礙。”話語剛落,集齊所有內力的一掌重重的打在文英身上,瘦弱無骨文英那里受的住當下倒在曾靜懷里。
“曾靜受死吧!”
曾靜像是知道來人是誰,將文英放在地上,干凈利落的抽出長劍。
寶刀不論多久不出鞘,也難遮掩它的鋒芒,刀是如此,劍亦是如此!來人怎是曾靜的對手。
“曾靜放下你手上的劍不然我就殺了她。”
曾靜見狀輕出一口氣將劍丟在地上。
“你我的恩怨,你我解決,格格無辜你放了她。”
那人道:“無辜……”一把利劍已經刺破了他的胸膛。
曾靜腳下受力丟在地上的劍瞬間飛馳電射般了結了他的性命。
曾靜抱起地上的文英奔向溫親王府。
反清逆賊的風頭還未過,他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溫親王府上,想必早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呂絲縈緊隨其后的跟隨著他,就為了那日下棋后的那一“好”字!便將生死置之度外,可見情意真切。
溫親王寶貝似的女兒又一次被曾靜所救,他理應是感懷五內,結草銜環。溫親王卻暗中請來了刑部將曾靜等人送入了牢獄之中。
咎由自取,曾靜怪不得任何人!倒是連累了呂絲縈跟著受苦。
恩怨皆是一個情字,如今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可以除后患,溫親王豈會放過。
倘若不是估計博毓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怕曾靜片刻也留不得!
刑部是人間煉獄,不死也會被剝層皮!曾靜不是不想逃他只是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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