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想要退縮
一句話,于泱泱愣住了,整個心房都在震顫。
那一瞬間,她什么都忘記了,眼里腦子里全是沈與錦。
“傻瓜,你怎么那么好。”于泱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發(fā)熱。她的眼淚早就哭干了,在沈與錦面前卻總是因為酸澀想要哭泣。
紅了眼眶,于泱泱卻忍住了眼淚。
她知道只要看見自己哭,沈與錦肯定又要心疼,又要伸手給她擦眼淚。
他都傷成這樣子了,她怎么忍心他接著折騰。
“我不好,但我希望你一直好好的。”沈與錦嘆道,惹的于泱泱眼睛更紅了。
接下來的時間,于泱泱一直在守著沈與錦,在病房里照顧他。
這家醫(yī)院也是沈與錦的產(chǎn)業(yè),對待自己的老板,所有人自然無比上心。沈與錦勸了很久,于泱泱才在晚上的時候先回了家。
不過臨走前于泱泱就和沈與錦約定好了,第二天她就從霍氏辭職,然后收拾好就到醫(yī)院來陪他,到時候他別想再逼她走。
沈與錦拗不過于泱泱,最后只能笑著點頭說好。
于泱泱走后,沈與錦臉上的笑意就沒了。他的助手來了。
“都查到了?”沈與錦的聲音很嚴肅,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的緣故,表情很冷,帶著震懾人心的冷肅。
“這些是具體資料。”助手把事情經(jīng)過都形成書面材料,將文件袋遞給了沈與錦。
沈與錦接過以后,打開。
隨著了解的內(nèi)容越來越多,沈與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先回去,接下來的事情,等我指示。”沈與錦看完這一疊資料,把它們都塞回了文件袋里。
助手走了,文件袋卻被留下來了。
大概是沈與錦真的被疼痛影響了思考,所以一時忘記了,沈與錦想了想,放在了抽屜里。
這時,門口忽然傳出細微的動靜,是腳步聲,男士皮鞋踩在瓷磚地上的聲音。
沈與錦抬頭,就看到了霍霆琛站在了病房的門口。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
“怎么?不歡迎?”霍霆琛不請自入,走到沈與錦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與錦。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交流的。”沈與錦聲音低沉,帶著隱隱的怒氣。
他剛剛看完文件袋里的內(nèi)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
就是霍霆琛,一切都是因為他。
要不是現(xiàn)在他身上還纏著繃帶,他絕對直接下床去揍人了。
霍霆琛冷笑:“我也不是來和你交流的,是交易。”
“交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霍霆琛。”沈與錦不屑,“你的東西,我都看不上。”
“那于泱泱呢?”霍霆琛忽然這么說。
沈與錦雙眼立即盯住了霍霆琛,目光銳利無比,“不要把于泱泱說的像你的東西一樣,你們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是嗎?沈與錦,是你太自信,還是太蠢?”霍霆琛不置可否,“我要你離開于泱泱。”
“你做夢!”沈與錦直接拒絕,“霍霆琛,你別想耍什么花招。”
“你以為這里還是國外嗎?在這里,我比你厲害。”霍霆琛笑了,有些得意,“更何況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沈與錦,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吧,你憑什么覺得你還配得上于泱泱?”
說完這句話,霍霆琛丟給沈與錦一個嘲諷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沈與錦坐在病床上,渾身忍不住發(fā)顫。他這是憤怒,更是不甘。
他不怕霍霆琛,即使這里不是他的主場,凌馳德的勢力遠沒有在國外雄厚,但是那都不是問題,他有能力也有自信和霍霆琛抗衡,但是霍霆琛剛剛的一句話戳中了沈與錦的要害。
現(xiàn)在的他……
于泱泱離開以前,他為了不讓于泱泱擔心,所以一直都在偽裝著,掩飾著,但是沈與錦不得不承認,身上的傷勢讓他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絲退縮的想法。
醫(yī)生說雖然那些濃硫酸處理得比較及時,傷害面積也沒有特別大,但是對身體的影響十分惡劣,以后也許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癥狀……
過去,沈與錦其實是一個十分講究外表的人,畢竟他當過五年的明星,天生長得好看精致,然而現(xiàn)在他的脖頸,他的下頷,他的手背上,都是硫酸腐蝕后的傷痕,此刻正刺痛著,燒灼著他的內(nèi)心。
于泱泱那么好,可是現(xiàn)在的他,不夠好。沈與錦難得的在床上發(fā)起了呆,他動搖了。
他有些頭痛,最后心煩意亂地下了床。他走進衛(wèi)生間,抬頭看到了鏡子,以及鏡子里的自己。
第一次,他看到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依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保護于泱泱。但是,這樣子的他……
沈與錦猶豫了,甚至連眼神都閃爍了起來,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地說:“這樣的我,泱泱,還會喜歡嗎?”
他獨自一人在衛(wèi)生間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雙腿發(fā)麻,身上沾染了濕氣,他才回到病床上。
夜里,沈與錦怎么都睡不著,等好不容易合上眼,沒多久,他就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是他和于泱泱的婚禮。他們接受著親朋好友的祝福,在神父的注視下許下諾言,最后擁抱親吻。可是就在他的手要摸到于泱泱的時候,突然被于泱泱一巴掌拍開。
于泱泱推開了他,就像當年她推開了霍霆琛一樣。就在這時,霍霆琛出現(xiàn)了,于泱泱歡喜地跑向霍霆琛,挽上他的手,一臉嫌棄地看著沈與錦說:“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讓我感到惡心!”
“不要!”沈與錦從夢中驚醒,這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他劇烈地喘息著,仿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確實是一場惡戰(zhàn),身心俱疲。
之后,沈與錦一直都沒有閉上眼,一直到中午,于泱泱來了。
于泱泱來的時候迫不及待的跟沈與錦說:“與錦,我已經(jīng)交了辭職信了!我離開霍氏了!”
可是很快,于泱泱就發(fā)現(xiàn)了沈與錦的不對勁。他沒有笑,周身氣壓有些低。
“與錦,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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