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靜態監控
在駱小梅堅定拒絕單身男上司的職場性騷擾后,得到了男上司的“報復”,從而而失去了這個月的休假。可她依舊任勞任怨火速趕往“戰場”,調查傅千烆交待的任務。
我們的懷寧市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傅千烆同志也終于放棄了讓顏璐吃泡面的想法。
實在是自己不經大腦的那句話對傅千烆的沖擊力太大,讓他現在以及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正視泡面這個食物了。
于是,為了避免良好公民因為配合調查而被餓死的慘劇發生,傅千烆不知道從哪個同僚那里未經過允許“借”來一個過期了一天的面包,就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顏璐。
后者也不挑,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袋,將面包撕成小塊放進嘴里嚼。也幸好顏璐不會抱怨,換做別人大概是要投訴傅千烆虐待良好公民的。
傅千烆盯著顏璐嚼著干面包的嘴唇,慘白得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傅千烆大抵是被鬼迷了,盯著人家吃東西盯得出神了,冷不防地腦子里又冒出自己那一句金句,頓時尷尬得他想要一頭撞死在這里。
事實上,他確實一頭撞在桌子上,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把安靜撕面包的顏璐驚得靜靜地放下了手中的面包。
她心里大概是在想,懷寧市的警察虐待公民不給吃喝也就算了,吃他們一塊過期面包還要以死恐嚇,這塊面包她就算餓死也不敢吃了。
傅千烆哪里知道顏璐心里在想什么,在他一頭撞死之前,牛萬利救世主一樣推門而入。
“老傅我跟你說!握草!老傅你別想不開啊!”
因著正巧看見傅千烆撞桌子那一幕,牛萬利三兩步沖上來一把按住傅千烆的頭,那架勢,就跟要幫助傅千烆第二次撞頭并且保證不撞死也要幫他撞成植物人一樣。
身為隊長,傅千烆身手了得,頭一偏就躲過了牛萬利的魔爪。
“滾蛋!你要是沒給老子帶來有用的線索,老子頭都給你撕下來下面吃!”
“下、下面?”牛萬利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是什么新梗,但是傅千烆這一吼,牛萬利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二次尸檢結果出來了,從吳菲菲身上未完全腐爛的皮肉血管中提取檢驗出來吳菲菲的身體中含有坦度螺酮、丁螺環酮等抑制抑郁癥、焦慮癥、精神分裂癥等病癥的藥物成分,這類精神藥物是用來治療相關的精神病癥的,但是正常人服用以后,要么抑制精神,要是過量了會精神亢奮甚至致幻。”
“但是,吳菲菲生前并沒有關于精神方面的疾病。”
傅千烆半瞇了眼睛,在某個靈感乍現的瞬間雙眸乍現異彩。
“也就是說,這類藥物極有可能是兇手喂給吳菲菲吃的!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兇手要讓吳菲菲吃下這類藥物,可以確定兇手一定是可以接觸到這類藥物的人。”
牛萬利只是法醫,刑偵不是他的專業范圍,他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這是你們刑偵的工作了,尸檢結果在這里了,你記得看,別想忽悠我做第三次尸檢,你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啊。”
言罷,牛萬利拍了拍傅千烆的肩膀,臨走前業務熟練地順走了傅千烆辦公室里最后一桶泡面。
傅千烆身心都放在了案子上,哪里去計較泡面不泡面的,草草清理了沒吃完的泡面,把案發現場的照片以及周遭的監控錄像翻出來,重新回顧了一遍。
案發現場除了受害人自己的東西以外沒有關于第二人的任何痕跡,而受害人的尸體以傅千烆以往協助掃黃大隊辦案的專業眼光看來,捆綁的手法并不專業,傅千烆甚至不明白,兇手為什么要扒光受害人后綁起來。
并且,更匪夷所思的是,受害人身上沒有明顯致命傷害,也就是說,受害人是嗑藥外加餓死的,如此一來,說明受害人被兇手抓住到死掉,起碼經歷了三天以上的時間。
不管兇手是誰,都可以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而關鍵在于,現在他們毫無頭緒,甚至不知道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么。
一般人如果殺人,必定是想著夜長夢多,早完事了安全。
也只有心理變態的人享受著受害者受盡折磨慢慢死去的過程。
傅千烆食指隨著思考的節奏輕輕的敲擊桌面,顏璐則是盯著他的手指出了神。
傅千烆的手絕對對得起他那張臉,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雖然手上有長年累月留下來的槍繭,但絲毫不影響他雙手的好看。
反觀當事人,一股腦扎進了案子里,總覺得案子進展到這里,他好像進入了一個盲區,以致于忽略了某些顯而易見的細節。
傅千烆閉著眼,在腦子里回放關于案件的每一個細節,包括走訪民眾時有無遺漏的疑點。
案子本身并不復雜,只是因為缺少目擊者,缺少了可以把整件事情鏈接在一塊的證據鏈。在附近的民眾嘴里并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因為大家都知道那里是一個廢棄的倉庫,不會有人突發奇想進去參觀參觀,而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就是顏璐,在接受調查的時候甚至因為感到不安全而躲進了衛生間,最后還是自己撬門而入。
腦海中的畫面回放到這里,傅千烆突然頓住了。
撬門、不安全……
傅千烆猛地睜開雙眼!
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同時也是一個獨立的磁場,彼此之間如果關系不親密,距離過近會有領地或隱私侵犯的不安,從而致使人覺得不安全。
而吳菲菲雖然是夜場的公主,但是不代表她對誰都會寬衣解帶,尸體的衣服被扒拉得一干二凈,就算是吳菲菲自己扒拉的,但是很顯然,她會因客人要求脫衣服,但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吃精神類的藥物,畢竟她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再者,吳菲菲沒有吸毒的前科,更不可能傻里巴嘰地把藥當作搖頭丸來磕,如果那個倉庫是第一案發現場,那么,吳菲菲肯定是在那里吃下的藥,而想要讓人毫無防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吃下去,那么最好的辦法是將藥物混進水里。
那么,兇手必定是吳菲菲認識的人,并且還是一個能夠突破吳菲菲“安全距離”,讓吳菲菲毫無防備喝下下了藥的水的人。
案發現場被挖地三尺一樣地排除過,并沒有發現疑似裝水或者液體的器皿,而那個倉庫又沒有監控,給偵察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傅千烆絞盡腦汁地理清思緒,可越是想要靜下心來,就越是被耳邊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吵得不安寧。
平日里都是駱小梅挨罵的,這回駱小梅不在了,傅千烆猛地瞪圓了眼睛,試圖用他那雙迷倒懷寧市萬千少女的電眼電死不安分的顏璐。
顏璐倒是沒感覺到十萬伏特的迷人電眼,反而把桌子上的紙張翻得更亂,那一疊厚厚的是馬文從顏璐的電腦里洗曬出來的照片,那分別是顏璐對著倉庫門口的同一個角度,不同的時間,分別瘋狂連拍下來的上千張照片。
沒有人能解釋顏璐為什么要這么做,倒是顏璐的心理醫生說,像顏璐這種情況的人,一般來說他們的世界與一般人的世界相比較,側重點略有不同。
打個比方,太陽東升西落是大部人注意到的常態,但是像顏璐這樣的特殊人群,他們或許看到的是地上哪只螞蟻今天走過了哪些路線。
所以,即使是顏璐本人,或許也不知的自己為什么要拍下這些照片。
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的傅大隊長煩悶地想把顏璐砌進刑偵大隊辦公室的水泥墻里。
然而某一個瞬間,顏璐手中上千張照片在她的手中像是洗牌了一樣在她的手中嘩啦啦地作響,幾百上千張圖片在懷寧市技偵人員的各種對比數據分析化后確定沒什么不同,可在顏璐的手中,這上千張照片以靜化動,在顏璐的手中上演繹出了太陽東升西落的一天。
傅千烆突然想起,技偵那邊的同僚說,顏璐的照片是分幾天在不同的時間段拍的,雖然并沒有拍到兇手的照片,但卻是沒有監控的倉庫房里唯一的物證依據。
換個說法,顏璐手中的照片就是一個靜態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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