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你開始有所隱瞞
馬文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然而他這優秀的反射神經并沒有如愿地得到傅大隊長的夸獎,反倒是傅千烆與顏璐出奇地默契,幾乎是同步地向他投來一個“這孩子這么傻以后該怎么辦的眼神”。
那眼神也僅僅一瞬,顏璐便含蓄且有涵養地收起“憐愛智障”的眼神,可傅千烆卻直接多了,長眉一高一低挑起,語氣略有意味深長:“馬兒,我對你忽高忽低的專業水平感到懷疑。”
馬文后知后覺地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我就是活躍一下氣氛。”
傅千烆對于馬文的“活躍氣氛”表示不屑,輕蔑地“切”了一聲,回身將閃爍著熒光的“公安內網”退出登錄,并順手關上電腦。
“你怎么不去牛兒那活躍一下氣氛,讓躺著的那幾位起來嗨一下。”
馬文自知理虧,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默默不說話。
傅千烆懶得理他,伸手越過顏璐的肩膀去拿放在她身后的外套,象征著好幾個零的車鑰匙隨著外套揚起發出金玉碰撞的叮當聲。
對于這個辦事不按章節的大隊長,馬文也說不好傅千烆究竟是怎么想的,見他準備要出去的樣子,忍不住問了聲:“傅哥你去哪。”
帶著木調香氣的外套從顏璐的腦袋上掠過,傅千烆一手掛著外套,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在顏璐腦袋上亂揉一通,可話是對馬文說的:“我去一趟永和縣,有什么情況電話聯系,還有,把我家寶貝給我小心伺候好了,盯著她把飯吃了把藥吃了,到點下班了我讓人接她回家,你親眼看著她上車。”
馬文立刻麻溜地“哎”地應了一聲,惹來顏璐翻了個生動的白眼。
需要被小心伺候著的寶貝目送專橫霸權的資本主義一邊交代工作一邊大步走出辦公室,末了,專橫霸權的資本主義臨門一腳要踏出去時,似是心有所感,突然回頭對上了顏璐目送他的視線。
專橫霸權的資本主義咧嘴一笑,那英俊的眉眼燦爛得過分,讓顏璐臉頰些微發燙。
她用力掐了掐指尖內側,略帶病氣的臉對傅千烆勾出一絲淡笑。
她說:“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可卻讓傅千烆樂開了花,美滋滋地“哎”了一聲,音調繞得像唱歌似的,惹得顏璐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兩分,笑容格外溫柔。
馬文心里安慰自己狗糧這玩意吃多了就習慣了,如此反復默念幾遍以后,他的忍耐力得到了質般的升華:我可以!我又能吃下一噸狗糧了!
辦公室的門“啪嗒”一聲合上,傅千烆將外套往肩上一扛,揚起的嘴角幾乎能咧到耳朵邊上去,馬文敢打包票,這會璐研究員再對他們傅哥笑笑,再說幾句好聽的話兒,他們傅哥的嘴角能和太陽肩并肩!
刑偵隊眾人眼瞧著傅大隊長笑臉如花,即便他大踏步行云流水走在刑偵大樓的走廊里,也沒有人會認為他接下來要一個危險未知的兇險之地,眾人只當傅大隊長親媽張翠花女士給他找了哪家容貌傾城絕色的大明星,今晚就回家奉旨成婚。
迎上來來往往的人疑惑的視線,馬文不自在地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回頭望了一眼刑偵大樓走廊里腳步匆匆為案子奔波的同僚,心中的疑惑浮現在臉上。
他不是很能理解地問道:“傅哥,你為什么要瞞著璐研究員?”
馬文的尾音未落頓時挨了傅千烆“慈愛”的一掌。
“馬兒,上回去酒吧偷瞄人家女孩子的是你可不是我,別怪你哥我沒提醒你,亂說話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
馬文被拍得腦袋嗡嗡,正想反駁提議去酒吧的是你,而且自己并沒有偷看,可他看見傅千烆咧到耳朵的笑意徒然一收,他便也就不說話了。
傅千烆將方才那讓人恨不得一拖鞋給他拍飛到火星去的混賬勁兒收得渣都不剩,穿著高定襯衫行走在刑偵大樓走廊里的樣子儼然像是一位冷酷的精英律師。
馬文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了,心下想著收起自己的疑惑時,傅千烆卻張口了。
“你璐研究員說得沒錯,這個案子沒有想象中那么頭大,將綁架和命案分開來看,就能摸出點頭緒,說不定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兩人一起走進電梯,馬文站在電梯門邊按下了一樓的按鈕,借著電梯門的倒影悄悄地觀察了一眼身姿挺拔的傅千烆。
那你為什么不把永和縣那案子的后續繼續說下去。馬文在心里嘟囔,卻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永和縣那六具尸體在后續的偵查中因為線索太少,加上最大的嫌疑人已經是一把骨灰了,很多疑點都得不到解釋。
當時永和縣管轄市也就是永和市的刑偵大隊一分隊親自到了永和縣展開偵查工作,但是由于很多有可能知情的人都喪生在爆炸和大火中,所以永和市局的刑偵工作困難重重。
都說天下警察是一家,當時永和市局向刑偵工作出色的懷寧市局請教工作,懷寧市局刑偵隊因為正在和緝毒隊聯手跟一個大案抽不出人手,最后只把牛萬利借調了過去協助工作。
當然,牛萬利出馬自然是萬事皆利,在眾人一籌莫展時,牛萬利在尸體上發現了一個細微的線索:在死者的顱骨上,準確來說是被鐵鍬擊打致死的那一處上發現了幾處骨骼厚度以細微之差薄于旁邊的骨厚。
因為這個發現,永和市局法醫和懷寧市局法醫聯手將其余幾具腐爛未徹底或者是已經白骨化的尸體致命傷進行了檢測,最后得出結果,骨厚不正常的原因,也就是造成這一片骨頭像削蘋果皮一樣削掉了薄薄一層的原因是行兇者力氣不足,持薄面鈍器反復擊打削下了部分骨粉。
也正是這個發現,當時永和市局刑偵隊認為,之所以需要反復敲打,那是因為兇手的力氣不夠,不足以一次性殺死死者。而死去的嫌疑人羅秋蘭一是女性,二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這一點與其不謀而合。
于是這個案子就結了。
在辦公室里,馬文不明白傅千烆為什么到了最后一段就語焉不詳,在他這個知情者看來,傅千烆的行為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而這個別人只有唯一的不知情人顏璐了。
不知道是不是馬文的錯覺,他看著電梯門倒影的傅千烆的臉好似輕嘆了一口氣。
電梯“叮”的一聲提醒他們到了一樓,傅千烆先一步邁出電梯,又沖馬文露出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好馬兒,你記著你璐研究員才退燒,你別讓她太勞累了,最好供起來讓大家都去拜一拜。”
馬文被這股撲面而來的戀愛酸臭味熏得翻白眼,只覺得自己剛才的疑惑是因為上帝在造人的時候把疑神疑鬼整瓶都倒給自己了,要不然以他們隊長對璐研究員那千依百順的嘴臉怎么可能對她有所隱瞞。
他還沒想好要不要“tui”隊長一臉,傅千烆以他導彈打不穿的城墻臉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得春花爛漫。
他唱歌兒似的說:“好馬兒~還有一件事,這事只有你才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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