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記事》

　　作者：水晶翡翠肉

　　番外之媽媽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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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蛋在這兒，在這兒呢”當當立刻彎腰去撿，說：“不過臟了，殼也破了。”

　　“沒事兒，拿來奶奶洗一洗就行。”汪麗敏說。

　　陳正把嘟嘟放在地上。

　　嘟嘟立刻往奶奶跟前擠，拿到剝殼后完整的雞蛋后，他笑起來，湊上去咬一口，小嘴吧唧吧唧吃著，再次朝叮叮身邊擠。

　　“陳嘟嘟，剛才摔的不是你，是不是？”陳正板著臉問。

　　“是、是我。”嘟嘟立刻站直了小身體，往當當旁邊的空著小凳子走，然后乖乖地坐下，把右手里的雞蛋往小嘴邊送，美.美地說：“雞蛋，好好吃。”

　　楊婧：“……”

　　陳正：“……”

　　汪麗敏：“真是皮。”

　　當當說：“弟弟，你別噎著了，喝點稀飯。”

　　“謝謝姐姐。”嘟嘟極有禮貌的樣子，小手捧著稀飯碗吸溜吸溜地喝著稀飯。

　　楊婧、陳正真是哭笑不得。

　　次日早上，楊婧和叮叮當當一起來到第一小學，把叮叮當當送進學前班教室后，楊婧去找了學前班班主任和語言老師，對于當當上課開小差表示了道歉，表示讓老師費心了，同時也向老師說明當當內心脆弱臉皮薄膽小，希望老師可以給予夸獎鼓勵，來抹去罰站時的心理陰影。

　　語言老師欣賞接受，并直接稱贊楊婧是為數不多關心孩子心理健康的母親，是個非常負責的母親。

　　楊婧笑了笑，說了些謙虛的話，言行舉止對老師都是十分的尊敬。

　　令老師們對其欣賞不已。

　　不一會兒上課了，語言老師進了教室，點學生的名字讓上來默寫生字，點到了當當，當當上了講臺，拿著粉筆，把全部生字都默寫出來，然后回到座位上。

　　語言老師當眾全班學生的面夸了當當，并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個典故給學生們講了一個小故事，還說當當的畫，畫的很好，但是學習好語言、算術也是生活必須的。就像人不能只吃肉，不吃菜，這樣會有健康問題，只有營養均衡，才能身體健康。

　　一個個小孩子聽的入迷，不再嘲笑當當罰站。

　　當當一開始進教室有些惶恐，有些害怕，有些不安，她都不敢抬頭看同學和老師。可是剛才語言老師這么一說，她心理的一片陰霾蕩然無存，對語言、算術有了熱愛，當然更愛畫畫，不一樣的是她以后不要在別的課上畫畫了。

　　當當在看向老師時，發現教室窗口有個人影，待她看清楚時，正看著媽媽沖著自己微笑，然后轉身離開。

　　當當怔怔地看著媽媽纖細的背影，媽媽的笑，媽媽的溫暖和媽媽的溫柔在這一刻深刻無比，許多年后，每每當當遇到困難，每每當當想放棄時，她總是回想到學前班時，媽媽站在教室窗戶口默默對她的關注和對她的微笑鼓舞。如果她沒有這個好媽媽，她以后也不會有那么高的成就。

　　然而，此時她還不懂楊婧掀起她心口漣漪的情感是什么，只看著媽媽慢慢步出學校，她想跟上去，拉著媽媽的手，和媽媽一起回家。

　　“好了，大家注意聽課啊，咱們今天繼續說一說古詩詞。這個古詩詞啊是……”語言老師用黑板擦拍打幾下課桌，吸引學生們注意認真聽課。

　　當當的小思緒被打斷，也開始專心聽課。

　　與此同時，楊婧已經步出了第一小學的校門。

　　“媽媽！媽媽！”

　　一抬頭，楊婧看著陳正抱著嘟嘟來接自己，嘟嘟正歡喜地喊著自己，楊婧向前快走了幾步。

　　“媽媽，抱抱，抱抱我。”嘟嘟整個小身子都往楊婧身上傾了。

　　楊婧笑著接過胖胖的嘟嘟，嘟嘟就是胖，抱在懷里軟乎乎的，渾身還有點點的奶香。

　　“媽媽。”嘟嘟靠在楊婧的肩膀上，甜甜地喊：“媽媽。”

　　“干啥呀，小兒子。”楊婧問。

　　“媽媽。”

　　“干什么？”

　　“媽媽。”

　　“干啥呀？”

　　“媽媽。”

　　“……”

　　小孩子就是這樣，可以一直不停地重復一個問題，玩心難收，楊婧伸手擰了擰嘟嘟的肉臉，往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才和陳正說：“你們怎么來了？媽怎么讓過來的？”

　　“媽去金鈴家了。”

　　“怎么了？那么突然。”

　　“金鈴婆婆的親爸去世了，所以除了金鈴之外一家人都去了那邊，家里只有金鈴一個人帶著小花，小花前天感冒了，今天還沒有好，所以，媽就去金鈴那兒照顧金鈴幾天。”陳正說。

　　楊婧聽言點點頭，詢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末了說：“那我帶著嘟嘟去我嫂子家里，再看看樂樂。”樂樂是楊東和夏小麗兒子的小名，楊東、夏小麗希望孩子快快樂樂，所以小名叫樂樂。

　　“好，等我忙完，我去找你們。”陳正說：“趕在叮叮當當放學之前回來。”

　　“嗯。”

　　回到陳家大院子之后，陳正開著小汽車，載著楊婧和嘟嘟去了南州市，把楊婧和嘟嘟送到夏家之后，陳正便去叮當生活超市忙乎，楊婧甘愿休半天假，帶嘟嘟，陪夏小麗，陪樂樂。

　　楊婧、嘟嘟在夏家玩耍了一上午，臨近中午吃飯時，陳正過來接。

　　夏爸爸夏媽媽熱情挽留，后因叮叮當當在望城縣無人照顧，于是作罷。

　　回去的路上，楊婧、陳正說了叮當生活超市的情況，楊婧、陳正是國內最早起步做超市的，雖然現在各個市的中小型超市出現，但仍舊不能和早已站得住腳的叮當生活超市相提并論，并且楊婧、陳正在經營叮當生活超市方面極有眼光，因此，自叮當生活超市誕生起，不過三年多的時間，叮當生活超市不但在南州市是獨占鰲頭，連開在東州、西州的分店，也是排名第一。

　　現在要問南州市誰最有錢，大部分都覺得是開廠子開汽車的，認為超市利薄。內行的人卻知道，南州市乃至本省的首富，叮當生活超市當之無愧。

　　然而大家只知道叮當生活超市，卻不知道“楊婧”、“陳正”這兩個名字，既然有那么幾個人知道楊婧、陳正的名字，卻沒有見過，所以，楊婧、陳正神秘、自在地生活著。

　　在楊婧、陳正說了一會兒叮當生活超市的情況之后，嘟嘟小嘴開始說起來了，說樂樂好小，樂樂會笑，還說樂樂好胖。

　　陳正就反駁一句：“有你胖嗎？”

　　嘟嘟：“……”

　　“沒你胖，那都就不叫胖。”陳正說。

　　嘟嘟學著楊婧的樣子，給了陳正一個白眼，然后說：“壞爸爸。”

　　“不能這么說爸爸。”楊婧捏著嘟嘟的小嘴。

　　“不說。”嘟嘟往楊婧懷里趴說：“媽媽，想、樂樂弟弟、來住。”

　　“想讓樂樂弟弟來咱們家住啊？”楊婧問。

　　“嗯。住。”

　　“不行呀，樂樂還小，不能來咱家住。”

　　“啥時候、大？”

　　“嗯，再過幾天月，他大一點，抵抗力強了，天氣暖和了，就可以來咱們家了。”楊婧摸著兒子肉肉嫩嫩的臉蛋說。

　　“還有、小花、妹妹。”

　　“對。”

　　“我跟他、們，玩。”

　　“好。”

　　轉眼之間，春天過去，迎來了暑夏，這時的嘟嘟說話清楚一些，能講整句了，走路跑步都穩了，隨著智商的增加，相對而言也更皮了。

　　然而，不變的是，還是小胖墩。

　　這天午后，烈日火炎，蟬鳴不斷。

　　西七里的大人們要么涼席鋪在陰涼房間睡午覺，要么涼席鋪在樹蔭下睡午覺，每個人的手中都握把蒲葵扇悠悠地扇著，寫意著夏日午后的慵懶與閑暇。

　　陳家大院子的堂屋里，也鋪了一張涼席，涼席上躺著叮叮和當當，兩個小家伙呼呼睡著，忽然樹上的知了，加大鳴叫的嗓門，聲音提高了五六分，把當當給驚醒了。

　　當當揉了揉眼睛，轉個身，發現身邊是空的，忽然坐下來，發現席子上只有哥哥了，她知道奶奶去幫隔壁洋洋家做喜宴了，因為洋洋的小叔叔要娶媳婦兒。可是弟弟呢？

　　“弟弟，弟弟。”當當喊。

　　沒人應。

　　叮叮也沒有醒。

　　當當趕緊穿上涼鞋，挨個房間找，然后又爬上二樓，接著跑到叮當小超市問正在打盹的李彩蕓，說：“李嬸兒，你看到我弟弟了嗎？”

　　“沒有啊。”

　　“他跟我一起睡覺的，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是不是去找你奶奶了呀？你趕緊去洋洋家看看。別急哈。”李彩蕓說。

　　李彩蕓還沒有說完，當當就跑出了大院子，她怕嘟嘟被打，所以沒敢直接沖上去問嘟嘟在嗎，而是找個小朋友問洋洋在哪兒，兜兜轉轉問了好幾個小朋友，終于得知嘟嘟和洋洋去捉魚了。

　　“小嘟嘟！”當當氣的跺腳，然后轉身往西七里后面的干涸的河邊跑，邊跑邊喊：“弟弟，弟弟！”

　　當當一路抱到小河邊。

　　小河原來是有水的，但是很淺。因為今天春夏天少雨，那淺淺的水就被曬的沒幾滴，但是在里面可以摸到泥鰍，有洞的地方還可以掏出來龍蝦和螃蟹。自從嘟嘟跟著大孩子們來抓魚，弄的一身是泥被打之后，嘟嘟已經好久沒有來了。

　　今天爸爸媽媽去南州說中午不回來了，嘟嘟居然又來捉泥鰍。

　　當當才到小河邊，就看到嘟嘟、大寶、洋洋三個小娃娃正赤著腳在泥澤里抓泥鰍，過分的是，嘟嘟脫個精光，涼鞋、小內.褲、小短褲、短袖都掛在河邊的枯樹枝上，而嘟嘟整個人小身子都趴在泥澤里，高興地說：“我抓到了，好大的一條泥鰍，大寶、洋洋，你們看。快來，這個這個有龍蝦洞，大寶，你掏，洞好大，是大龍蝦。”

　　當當生氣地喊：“弟弟！你皮又癢了！”

　　嘟嘟、大寶、洋洋一轉頭看到當當。

　　大寶、洋洋趕緊說：“走走走，趕緊上去，嘟嘟的姐姐來了。”

　　“姐姐。”嘟嘟看到當當不怕反而笑，小胖臉滿臉泥污，只能看到白白的牙齒還有黑溜溜的眼睛了。

　　“姐姐，泥鰍，好多，你看。”嘟嘟渾身是泥地指著地上小土坑里躺著的泥鰍、龍蝦，開心地說。

　　“還笑，看爸爸媽媽知道打不打你。”當當說。

　　“爸爸媽媽不知道。”

　　“我告訴爸爸媽媽。”

　　“不告訴。”

　　“我非告訴。”

　　“哼！”嘟嘟生氣了。

　　“妹妹，弟弟。”正在這時，叮叮的聲音傳來。

　　嘟嘟當當轉頭一看，兩個小家伙頓時嚇了一跳。

　　媽媽來了！

　　“媽媽。”當當嘟嘟喊。

　　楊婧一看到嘟嘟正在河邊，本來她對嘟嘟很寬容的，此刻一看到是河邊，聯想到水淹孩子之類，心驚肉跳之后，頓時火氣上來了，伸手折了一根樹枝，向嘟嘟走來。

　　“弟弟，媽媽要打你了。”當當說。

　　嘟嘟一聽，趕緊從枯樹上扯下衣服和鞋子，來不及穿，抱著就開始跑。

　　“陳嘟嘟，你再跑一步試試看。”楊婧喊一句。

　　嘟嘟小小胖胖的身體立馬定住。

　　不一會兒，楊婧手里拿著一根樹枝走在大路上，面帶著慍怒。左右兩邊走著的叮叮當當，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前面。

　　前面是赤.身.裸.體抱著衣服走著的嘟嘟，真的是光溜溜的肉乎乎的小身體，衣服擋住了小*，泥巴遮住了小屁屁，小短腿邊邁著邊嗷嗷哭著：“奶奶，奶奶。”

　　嘟嘟越是哭，周圍鄰居越是想笑。

　　可以說，自嘟嘟會到處跑之后，整個西七里沒有不認識陳家院子里的陳嘟嘟的，長得好看腦瓜子聰明，胖胖的，就是皮實的很，三天兩頭被陳正打屁股，這次居然還被楊婧打。

　　“哎呀，大嗓門又挨打了？”

　　“咋滴了？衣服咋不穿上？”

　　“嘟嘟這是咋了，想上電視啊。”

　　嘟嘟生氣地向旁邊笑他的人，伸出小手，說：“我打你。”

　　把打趣他的大人們逗的哈哈大笑。

　　終于沒人說他了，他繼續抱著衣服嗷嗷哭著：“奶奶，奶奶……”

　　聞聲趕來的陳正，看到嘟嘟這個樣子皺眉，問：“這是怎么了？”

　　叮叮當當趕緊跑上前和陳正說，嘟嘟這是怎么回事？

　　陳正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板著臉把嘟嘟拉回院子，拉到樓上，從頭到腳，洗了三遍才洗干凈，洗完之后，穿上干凈的衣服，頭頂著書罰站。

　　晚飯也不給嘟嘟吃。

　　楊婧這次是真的很生氣，一個嘟嘟比兩個叮叮當當還難管教，要說管教，她管的挺嚴格的，偏偏嘟嘟就是個打不怕的，今天因為爬樹挨打，明天就不爬樹了，改為點炮仗炸牛糞。點炮仗炸牛糞挨打了，嘟嘟又去戳鳥窩。戳鳥窩被教育了，嘟嘟就抓著家里的面粉和面疙瘩粘知了……只有楊婧想不到的，沒有嘟嘟玩不了的。

　　嘟嘟他怎么就不能像叮叮那樣玩一玩沒有危險性的游戲，比如抽陀螺，比如玩彈力球，比如放風箏，要不像當當那樣的跳跳皮筋、丟丟沙包也行，結果呢，嘟嘟屁點兒大的孩子，什么危險玩什么，而且是行行都通。

　　這時，陳正過來，拉過楊婧的手說：“好了，別生氣了。”

　　楊婧開口說：“我就知道，他一聽我們不在家，保準去外面野，你看看，我們就回來晚一會兒，他中午連睡覺都不睡，跑去捉泥鰍。怕我們發現，把自己脫光了，衣服掛在樹上，準備捉完泥鰍之后再穿的干干凈凈回來，讓我們誰都發現不了。”

　　“多聰明啊。”陳正笑著說。

　　“你還笑！”楊婧生氣地說。

　　陳正坐在高凳子上，摸著楊婧的手說：“好了，不要生氣了，之前是誰說的，男孩子皮一點好，貪玩一點也好，可塑性強，現在怎么又因為他皮就生氣了？”

　　“嘟嘟太皮了。”

　　“我覺得他只是好奇心重，又敢做。”

　　“胡說八道，他就是不聽話！”

　　“有正確的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不聽話也不是壞事，求知欲強。”

　　“你就是寵著他！”

　　“媳婦兒，這你可冤枉我了，我打嘟嘟打的最多吧，而且你哪次打嘟嘟時，我攔著了。再說了，媳婦兒，你看看嘟嘟即使是皮實愛犯錯，但是他從來沒有犯過同樣的錯誤吧，你發現沒有？就拿上次戳鳥窩，你給他講過父母和孩子的故事之后，他不但不再戳鳥窩，也不讓同伴戳。還有，我說點炮容易炸到手，也會傷害到別人，他是不是就不再做了？我們的嘟嘟其實很聽話的不是嗎？只要和他講明道理，他非常懂得尊重人，不是嗎？”

　　楊婧被陳正問的啞口無言。

　　陳正把楊婧抱坐到腿上說：“怪我，現在嘟嘟做的這些，我小時候都做過，他隨了我，所以總得來說，都怪我。”

　　“可是，他往河邊跑啊，雖然小河已經干涸，萬一它里面有水呢，你沒聽到過暑假孩子特別容易溺水嗎？以前我都不擔心這些，因為叮叮當當那么聽話，嘟嘟怎么就怎么就……我都感覺我教不好他了。”說著楊婧傷心地紅了眼睛，瞬間淚珠就往下落。

　　“怎么教不好？沒聽見別人都夸嘟嘟善良、義氣、聰明、大度嗎？你不能就因為他皮實，就否定他的好吧？”陳正拍著楊婧的肩頭說：“剛才我說那么多，你怎么還擰在他去河邊這事兒上呢。”

　　楊婧卻還是難過，想到每年暑假都會有溺水兒童，她就害怕心疼。忍不住哭出聲來。

　　正在這時，一直面壁罰站的嘟嘟聽見聲音，小手扶著書本，偷偷扭過頭來看媽媽，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著媽媽，愣了愣，然后眨巴兩下眼睛，抬著小步子歪歪走過來，脆生生地說：“媽媽，你別哭了，下次我、不去河邊，不捉泥鰍，我聽話。”

　　“你說的我不信。”楊婧帶著濃濃的鼻音回應。

　　“媽媽，我、我、我是男子漢，我說話算數。”

　　“不信你，就會胡說。”楊婧跟孩子較起真來。

　　“不胡說。”嘟嘟看向爸爸：“爸爸，我沒胡說。”

　　“就是啊，我們嘟嘟沒過謊話的。”陳正拉過楊婧的手說：“來來來，來拉鉤，嘟嘟要是胡說，嘟嘟就是小狗。”

　　楊婧勉強和嘟嘟拉小拇指。

　　嘟嘟去認真地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楊婧松了手，嘟嘟輕松地說：“好了，媽媽，你別哭了。”

　　楊婧往陳正肩頭趴，故意不理嘟嘟。

　　本來以為嘟嘟小孩子說話不可信，兩三天之后肯定是故態復萌，結果過去十來天，嘟嘟都沒有去河邊，洋洋、大寶跑來找嘟嘟說：“嘟嘟，走，我們去掏龍蝦去。”

　　“我不去。”嘟嘟說。

　　“為啥？”洋洋問。

　　大寶寶也好奇：“為啥你不掏龍蝦了呢？”

　　嘟嘟說：“因為媽媽會哭，嘟嘟不想媽媽哭，媽媽疼嘟嘟。唔……我好愛我媽媽，我想她開心。”

　　洋洋、大寶一臉懵逼：“嘟嘟，你在說啥玩意兒？聽不懂。”

　　嘟嘟沒介意，繼續說：“洋洋、大寶，你們也、別去河邊了吧，咱們小，要是要是要是掉河里了，會爬不上來的，到時候到時候，爸爸媽媽會哭的，爸爸媽媽哭，我也想哭。”

　　洋洋、大寶：“……”

　　后來洋洋、大寶來喊了嘟嘟幾次，嘟嘟堅持不去河邊，說到做到。于是洋洋、大寶組織了一下，偷偷跑去河邊，結果被他們的爸爸媽媽發現，打的哭的嗷嗷叫，也是整個西七里都知道他們挨打。

　　嘟嘟聽到消息后，特意拿了自己最愛吃的餅干去看洋洋、大寶，撫慰他們受傷的幼小心靈，鞏固三人之間深厚的革.命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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