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們還沒研究呢，怎么會跟縣里匯報，這不是胡鬧嗎？康書記知道嗎？”

　　“康書記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馬麗麗很高興，聽楊振業的口氣，這個張子明不會在這里待久的，幾個月之后，就該滾蛋了吧。

　　二十分鐘后，壩上鎮九個常委都到齊了。

　　張子明在路邊看見馬麗麗急乎乎往南邊走，便說：“馬麗麗是不是要開會了？”

　　馬麗麗裝作沒聽見，一直走著。

　　張子明從后面追了上來……

　　因為還有小的余震，所以這次會議就在外面的一棵大樹底下召開。

　　馬麗麗演戲，快到了楊振業跟前是，站住，回頭對張子明說：“你干什么呢，張子明我來開會，你管什么？”

　　馬麗麗這一聲叫喊叫幾個常委的眼光都投向了張子明。張子明意識到什么，趕緊站住了。

　　時間緊迫，沒人再去注意這個新來的張子明。

　　最先說話的是康次步，他撐著一把褐色塑料傘，說：“現在大雨還在繼續，我只講三點，一趕緊向上面匯報我們這邊的情況，請求支援，二我們這幾個人除了留一個在這里接聽電話，其余的全部到下面個村子，指揮救援，三救人第一位的，但是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楊振業進行了分工：康次步去西片區，他去東片區，三個副書記，還有一個常務副鎮長分別去南片區和北片區，馬麗麗和魏東方留在政府駐地處理一些事情。

　　康次步點點頭。

　　書記點頭了，那就開始吧。

　　每人一把手電筒，一個雨披分了下去。

　　張子明說：“鎮中心街這個位置很重要，這是救援隊伍必經路線，所以先把這里清理干凈，剛才我去鎮醫院看了看，房屋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已經不能當作救護地點了，我的意見是把鎮政府的房間全部騰出來，作為臨時病房……”

　　“住口！你就是新來的那個什么命？”楊振業終忍不住了。

　　看來馬麗麗在電話里說的情況一點也不假。這個張子明太沒規矩了。

　　可是康次步一擺手制止字了楊振業：“振業，叫他說完。”

　　“現在救人要緊，那我就接著說，我的意見是，現在趕緊聯絡幾個管理區書記，叫他們跟各村的村長趕緊聯系上，在救援隊伍沒有到達之前要看著自救，盡量減少人員和財產損失，現在是凌晨四點多，天亮之前，縣里的救援隊伍應該就來了，當務之急是把這條主干道弄好，聯系建筑公司的人，有挖掘機和大吊車的，趕緊往這邊趕。我就說這些，對了，收拾鎮政府辦公室的事情由馬麗麗一個人負責就行了。”

　　張子明說完了。幾個壩上鎮的常委靜靜看著這個年月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張子明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們都看著康次步。

　　康次步把雨傘收了起來，看著張子明，有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常委，說：“我以為這個小伙說的有一定道理，你們說呢？”

　　書記這樣說了，其他人還能說什么？可是楊振業的心里是氣憤的。

　　康次步又說：“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聯系挖掘機和大吊車。振業你負責聯系四個管理區書記。”

　　天亮了，雨有些小了，清泉縣醫院的救護隊伍先到了。由于這次地震范圍不是很廣，只是壩上這邊比較嚴重，所以縣委決定把救災力量全部放在這邊。

　　不久，市里面的一個又武警中隊組成的救援隊伍也開了進來……

　　由于道路保障了暢通，所以救援很及時，統計結果是死亡兩人，傷三十七個人。

　　縣醫療救援的帶隊人是劉丙辰，醫生吳萍和護士沈靈都來了。

　　張子明看到沈靈穿著白大褂進進出出的樣子，下面又不聽指揮了。馬麗麗一直蹲守在這里，他看見張子明過來，說：“你過來干什么，怎么不去搬石頭，扛沙袋？”

　　張子明懶的理她。

　　他的手劃破了點皮，他走到吳萍那邊說：“吳醫生，能不能給我包一下？”

　　“怎么不可以呢。”吳萍很熟練的給張子明消消毒，然后叫：“沈護士，你過來給包一下。”

　　沈靈看見了張子明，臉不覺紅了，她給張子明纏上了繃帶，說：“這么不小心。”

　　張子明說：“手指太硬了，弄來弄去就出血了。”

　　沈靈知道張子明這話說的什么意思。

　　可是她忽然生氣了：“來這里，也不跟我說聲。”

　　“說什么，這個地方能哪有在醫院好。”

　　“朱倩還找你呢，說怎么突然間就不見了，她說你還欠她的東西。”

　　相對于朱倩，這個沈靈有些善良的。

　　沈靈又說：“我問她，你欠她什么東西，可是她又不說，搞的神秘秘的。”

　　張子明說：“我哪欠她什么。”

　　“反正朱倩說了，他一定會來找你的，叫你把東西還給她。”

　　張子明根本沒放在心上，心說，她來就來吧，我說劉丙辰是我姨夫，她為了想當護士長，就引誘我，我是被動的。

　　“你住在哪里啊，我想過去喝點水。”

　　沈靈輕聲說著。

　　張子明馬上明白這沈靈也是想了，喝水不過是個借口。

　　自己的房間由于很小，條件差，所以沒有收拾出來當病房。

　　張子明領著沈靈走了過去。

　　在床沿上坐下，張子明就把她抱住了，一陣摟，一陣抱。

　　沈靈說：“好了，外面很忙，我得出去了。”

　　“剛把我弄起來，你就出去，這不是害我嗎？”

　　“可是這里人來人往，不方便。”

　　“怕什么，反正也沒人進來……”

　　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張子明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叫了一聲。不用看，張子明就知道，這個聲音是來自馬麗麗。

　　果然，出來后，馬麗麗得意洋洋，說：“張子明，你亂搞男女關系，等著吧，我會把這件事情如實告訴楊鎮長的。”

　　張子明說：“我跟我女朋友在里面親熱，誰叫你偷看的？馬麗麗，你這么大歲數了還沒結婚，是不是只喜歡偷看啊？”

　　“張子明，你這混蛋，你這連混蛋都不如的東西，等著瞧吧。”

　　馬麗麗轉身走了，看她的樣子，剛才這句話是深深把她刺傷了。

　　“張子明，你站著干什么？沒看見這里面都臟了？去那邊拿掃把，把地掃干凈。”那邊康次步，楊振業正陪著縣長郝小同往這邊走來。

　　怪不得馬麗麗這么囂張。張子明心說，我才不會上當，等著吧，有機會把你日了，你就老實了。

　　無論怎樣，自己現在是個年輕人，也不能太放肆了。

　　張子明拿起掃把來，慢慢掃著。

　　張子明一抬頭，看見康次步和郝小同正看著自己呢。

　　張子民趕緊把頭低了下來。

　　剛才康次步是不是在跟郝小同說自己啊。張子明在抬頭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出去。

　　張子明看到的是，馬麗麗急乎乎往廁所里走的背影。

　　機會來了。

　　張子明想都沒想，拿著掃把和盛滿垃圾的袋子，也來到了女廁所。

　　女廁所里面有個垃圾桶，張子明把垃圾扔了進去。

　　轉過身的時候，他看見了正在小便的馬麗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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