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眼開飛機，敢不敢？”

　　李小山笑瞇瞇地看著牛虎的眼睛，幾分玩味地笑道。

　　“蒙眼開飛機？你小子耍我呢？”

　　牛虎一怔，這回倒輪到他傻眼了。

　　他在飛行隊開了五年飛機，執行過無數次飛行任務，連國慶閱兵典禮這等大場面也參加過。

　　不敢自稱是國內飛行界第一人，可前五還是排得上的。

　　可蒙著眼開飛機，牛虎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怎么著，你不敢？”

　　目光挑釁地看著牛虎，李小山笑著問道。

　　牛虎面色一陣青紅，沉吟不語，想了想，最后咬牙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可得簽署生死狀！

　　在生死狀里聲明，無論誰摔死，都和對方無關。”

　　“沒問題！”

　　李小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等的就是牛虎這句話。

　　“不行，我不同意，小山，你連飛機都沒坐過，更別提蒙著眼睛開飛機了。”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鄭仙兒，連忙跳出來強烈反對。

　　“就是啊，牛少，蒙著眼睛開飛機聞所未聞，你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一旁的保安老劉，也跟著勸道。

　　“仙兒姐，你放心，我有把握！”

　　認真地看著鄭仙兒的眼睛，李小山小聲寬慰道。

　　“這……好吧！”

　　感受到李小山目光中的自信，鄭仙兒猶豫了一下，猛然想起他總能在關鍵時刻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無奈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小山啊，待會兒到了飛機場，你要是沒把握，就趕緊認輸，大不了我去找牛虎的爸爸，向他求情。”

　　“你放心吧，仙兒姐，我像是那種愣頭青嘛。”

　　拍了拍鄭仙兒的后背，李小山一臉輕松地笑道。

　　接著，在老劉和鄭仙兒的見證下，李小山和牛虎又簽訂了一份生死文書。

　　文書約定，雙方無論誰有任何傷亡都和對方沒關系。

　　簽完文書后，四人分乘兩輛車來到郊外。

　　那里有個小型機場，里面有幾架軍用小型飛機。

　　牛虎的戰友是那里的負責人，一個電話過去，對方立馬點頭答應準備。

　　“牛少，你真準備和那小子比蒙著眼開飛機啊？”

　　前面一輛車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安老劉，擔憂地問道。

　　“從飛機開出跑道飛到天上這一段，蒙著眼還是有可能的。

　　可是，要想從天上飛回跑道，再蒙著眼，那就是找死！”

　　牛虎冷笑道。

　　他對飛行的各種知識相當了解，打一開始就認為蒙著眼開飛機是扯淡。

　　“那你還答應那小子？”

　　老劉撓撓頭，有些不理解了。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事，怎么還簽署生死文書。

　　“老劉，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我雖然答應了他蒙眼比賽，但沒答應他怎么比賽。”

　　牛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什么意思？”

　　老劉更加不理解了。

　　“比賽有先后順序，我讓那小子先來，只要他飛機一開出去。

　　嘿嘿，誰輸誰贏還有什么意義，因為他壓根不可能活著從天上下來。”

　　這就是牛虎的全部算盤。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蒙眼開飛機可行。

　　他之所以答應李小山，就是想讓李小山先來。

　　只要飛機一開，他料定李小山必死無疑。

　　你想想，李小山都死了，比賽還有意義嗎？

　　牛虎自然不用再飛。

　　“還是牛少英明啊！”

　　老劉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看向牛虎的目光充滿了欽佩。

　　后面那輛車上，鄭仙兒也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李小山，再次勸解道：“小山，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仙兒姐，這牛虎和龔成不一樣，我得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否則他以后會無休止地來糾纏你。”

　　李小山正色道。

　　“可是你連飛機都沒開過，何況是蒙眼開飛機。”

　　“仙兒姐，要不然咱倆打個賭。”

　　“打什么賭？”

　　“我要是贏了，你就親我一下，我要是輸，我就……親你一下。”

　　“你……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鄭仙兒白了李小山一眼，別過頭，看著車窗外，可眸中的憂色卻絲毫沒減少半分。

　　二十分鐘后，兩輛車一前一后來到郊區的飛機場。

　　這時，早已有一個身穿藍色空軍制服，劍眉星目的年輕軍官等候在場中。

　　“老牛，你來了！”

　　那軍官重重捶了牛虎一拳，熱情地打招呼，看起來和牛虎的關系很好。

　　“老慕，少廢話，我讓你準備的飛機準備好沒？”

　　牛虎直接開門見山。

　　“早準備好了，跑道也給你們清除干凈了。

　　這不，連里的兄弟聽說你要帶人來比賽，都嚷嚷著要來觀摩你的風姿。”

　　說著，慕春手指向機場東邊的跑道，那里正好停放著一架小型飛機。

　　在飛機不遠處的瞭望臺上，聚集著二三十號同樣身穿藍色空軍制服的空軍。

　　“老慕，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今天的主角，李小山，就是他要跟我比賽。”

　　看了眼早已準備好的飛機，牛虎轉身指著李小山，笑著介紹道。

　　頓了頓，他又指著慕春，對李小山道：“這是我服役時的戰友，慕春，現在是這里的連長。”

　　“慕連長，你好！”

　　李小山上前，笑著跟慕春握了握手。

　　“你好！”

　　慕春上下打量著李小山，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半晌過后，困惑地問道：“兄弟，你是哪個連的？”

　　一般會開飛機的，除了部隊空軍退役的，就是航空公司的飛行員。

　　可現在國內的飛行員，都是正規院校的畢業生，一般年齡大多在二十六七。

　　看李小山這么年輕，慕春本能的以為，他也是從空軍退役的。

　　“慕連長，我沒當過兵。”

　　李小山卻是搖頭道。

　　“沒當過兵，那你是從哪兒學的開飛機？”

　　慕春臉上露出一絲訝然，有些驚訝，難不成國內有這么年輕的飛行員？

　　“事實上，我還沒學過開飛機。”

　　李小山聳聳肩，有些不要意思地笑道。

　　“呃……”

　　慕春一陣語塞，目光不善地瞪了李小山一眼，轉身看過牛虎，虎著臉罵道：

　　“老牛，你特瑪的在耍我呢！

　　一個連開飛機都不會的生瓜蛋子，你來帶他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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