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厲劍屏空惆悵
木巴合一面與眾莊丁交手,一面高聲叫喊:“厲競雄,你快出來,你的手下不堪一擊,不要再讓你的手下白白送死了。”
孟小凡見這海妖如此囂張,不當他存在似的,而且出手狠辣,不禁心中大怒,閃到木巴合跟前。
木巴合只覺眼一花,面前便多了一人。來人沒說什么就出手。木巴合雖然在厲家堡莊丁的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但是在孟小凡的手下卻討不了好。孟小凡單拳擊出,直擊木巴合的心臟部位,拳風裹挾著倒瓶形靈氣團。
木巴合識得厲害,倉促之下來不及多想,只是本能地布了一道妖氣墻封擋。
倒瓶形靈氣團雖將妖氣墻轟出一個洞,卻沒有攻破木巴合的妖氣護罩。
孟小凡改拳為掌,一道由靈氣凝聚成面的巨大掌刀劈向木巴合頭頂。
木巴合的妖氣護罩被攻破,情急之下伸臂封擋,伸但聞“啪”的一聲,木巴合左手斷了,血肉橫飛。木巴西合又驚又怒,忍著痛,急出右掌,狠命拍向孟小凡小腹。這一掌拍得如此一往無前,拍得如此孤注一擲,就算孟小凡這時能將木巴合的腦袋擊碎,木巴合的這一掌還是能擊中孟小凡,令孟小凡受傷。
幸而孟小凡的“凌波微步”輕身仙法有神鬼神莫測之能,心念一動便飄忽后退,令木巴合一掌擊空。孟小凡的身體比樹葉還輕,隨風而動。
木巴合目眥欲裂,盯著孟小凡,目光似能噴出火來,活像一頭欲擇人而噬的野獸。
孟小凡雖然藝高人膽大,也不禁收起輕敵之心,功聚雙掌,凝神戒備。
木巴合盯了孟小凡好一陣子,覺得孟小凡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地那么一站,卻挑不出任何破綻,只好大聲求援:“蔣兄,快來助我!”連喊三聲無人應答。木巴合向后一望,不見蔣為惡,氣得破口大罵:“姓蔣的,你背信棄義,獨自逃跑,我決不會放過你!”
蔣為惡一生只為自己打算,見孟小凡武功遠勝木巴合,當然也遠勝他,哪還顧朋友的死活,早就溜了。
凡人若斷了一臂不痛死主不錯,哪還能戰斗,可木巴合是章魚妖,有多只觸手,斷一只沒事。木巴合現出原形,變成一只巨大的章魚,十幾只觸手都長逾三丈,有吸附力,還能噴射毒液,是個法力高強的海妖。
孟小凡遠離章魚妖,凝靈氣成劍,然后以靈氣御使靈氣劍將章魚妖的觸手全部斬斷,再殺死章魚妖。
接著孟小凡向西疾追蔣為惡而去,雖然蔣為惡逃遠了,但是孟小凡已經用靈氣探測法和元神感應法將蔣為惡鎖定目標。
孟小凡身負瞬移絕學,飛行的速度比蔣為惡高得多,只一瞬間就追上蔣為惡。
蔣為惡雖然只是“妖界三惡”的徒弟,卻受到“魔幻雙妖”與“妖界雙煞”多年的點撥,與其說是“妖界三惡”之徒,不如說是妖界七個兇名遠播的大魔頭的共同傳人。
因此蔣為惡的劍法既有“妖界三惡”的狠毒,又有“妖界雙煞”的怪異,既有“魔妖”的快,又有“幻妖”的幻幻即虛,劍招多虛,虛能化實,虛虛實實,虛實難辨。
蔣為惡算是妖界的用劍高手,但與孟小凡相比,有不小的差距。而且孟小凡的法力和速度都遠勝蔣為惡,雙劍每一下接觸都令蔣為惡的手腕、手臂遭受巨震,氣血翻涌。
蔣為惡暗呼不妙,自思敵人功力比自己深,唯有使出快劍方有勝算,當下摒棄一切虛招和怪招,竭力使出“魔妖”所授“快劍三十三”。
“華山劍法”講究的是輕靈飄逸,并不求快,在蔣為惡快劍猛攻下孟小凡漸漸抵擋不住,改使以快見長的“逍遙游劍法”,最后以“逍遙游劍”之“踏雪尋梅會佳人”,足踏中宮,有形劍氣刺穿蔣為惡的胸膛,將蔣為惡斬殺。
孟小凡回到厲家堡,厲競雄忙問孟小凡情況如何。孟小凡回答說已經殺了蔣為惡。孟小凡殺了海妖的事厲家堡的人已經傳開了。
厲劍屏與孟小凡分別不過幾天,又是第三次見面,對孟小凡的武功、樣貌、聲音都比較熟悉,慢慢地就認出了孟小凡。
孟小凡望向厲競雄、厲劍屏父女,拱手道:“厲莊主,厲姑娘,在下告辭,后會有期。”
“公子請留步,小女子有話跟你說。”厲劍屏道。
孟小凡皺了皺眉道:“有什么話?厲姑娘請講。”
厲劍屏伸出一根指頭,指著百步外的人工湖中的亭子道:“我們到那邊去談。”當先而行,孟小凡只好緊隨而去。
踏著湖中的石墩二人來到湖心小亭,此時已是初夏,青青的荷葉如蓋般鋪在湖面,荷花亭亭玉立于湖上,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一天比一天嬌艷。一陣風吹過,“荷花姑娘”低下高貴的頭,在風中搖曳,好像在以獨特的舞蹈表達對貴客的歡迎。
陣陣清香隨風送入孟小凡的鼻端,中人欲醉。孟小凡不知道是花香還是面前美女的體香,心中忽然升起異樣的感覺厲劍屏無疑是一位讓人心動的絕色美少女,只見她,
彎彎的新月似的眉毛,長長的睫毛,清澈如水的眼睛,秀美的鼻子,標致的櫻桃小口,編貝似的潔白整齊的牙齒,漂亮的鵝蛋臉,白皙而嬌嫩的膚膚,閃著動人的青春健康的光澤,臉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只有站得這么近才能看得清楚。
這是一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這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這是一張能讓鐵石心腸的男人熔化的臉。她美麗的雙峰驕傲地挺立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豐滿的,修長的,無論從前面,側面還是后面看她的身體都呈現出完美的“s”形,使可以形容厲劍屏身材的詞“婀娜多姿”,“玲瓏有致”、“體態娉婷”、“亭亭玉立”在孟小凡的腦中閃現。
孟小凡與厲劍屏對視一會兒便不敢再看她,輕輕別過臉去。
厲劍屏幽幽地道:“你還在怪我?”
“沒有,過去的事我早忘了。”孟小凡脫口而出,這倒不是違心之說,他性情忠厚,天生不愛記仇。
“你騙我,我對你那么壞,兩次想殺你,還害你被我伯父打傷……”
“他是你伯父?”
“嗯,”厲劍屏點了一下頭,續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我在你心中一定是一個壞女人。”
孟小凡沉默了一會兒,思考之后才道:“你別這樣說,你只是兇一點罷了,與壞這個字是沾不上邊的。我不是罵過你嗎,你被我罵哭了,這說明你的本性不壞。”
“說來說去還是我不好。”厲劍屏有些懊惱,又有些欣喜,因為孟小凡這樣開解她就表示他已經原諒了她。
孟小凡默不作聲,不知如何安慰厲劍屏。安慰厲劍屏不是沒有辦法,但要孟小凡說一些違心的話,去哄厲劍屏開心,孟小凡寧愿選擇沉默。
“你有沒有訂親?”厲劍屏羞怯地問。
“沒有。”
“你覺得我怎么樣,我美不美?”厲劍屏羞意更濃,臉孔發燒。
孟小凡想不到厲劍屏這么大膽直接,怔了怔道:“美。”
“你愿意娶我嗎?”厲劍屏步步進逼。
孟小凡驚得后退兩步,猶豫著,不敢回答。像厲劍屏這么美貌的姑娘,出身名門,如眾星拱月般有一大群追求者,自己若拒絕她必定會大傷她的自尊心,但是自己對她實在沒有什么好感,而且也不想再添情債,又怎能與她共度一生?思緒空自疾轉,孟小凡仍然想不出一句好話,既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又不讓她難堪。
厲劍屏幽幽一嘆,道:“不是我沒有廉恥,如果我不能嫁給你,今年家父就將為我比武招親。迷離宮少宮主穆崇劍喜歡我,他武功很高,獲勝的機會很大,我怕……”
“厲姑娘,在下非常感謝你的欣賞,只可惜我們相識太晚,在下心中另有所愛。”
厲劍屏只覺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穩,無力地道:“她叫什么名字?她一定長得很美,是不是?”
“不是她,是她們,我愛的女人有很多。對不起,厲姑娘,我讓你失望了。”孟小凡話剛說完,就消失了。
厲劍屏獨自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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