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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名劍山莊


  孟小凡以騰云駕霧在二、三百米低空飛行,載著薛仁貴、楊思檢,賈靜文、樊梨花以御劍飛行載著楊紫嫣、義陽公主來到范陽中心城幽州,首先進燕王府,與燕王兼范陽節度使李雍見面,交流東征的準備工作。

  之后,李雍陪同孟小凡、薛仁貴一行人來到大唐地方軍范陽軍和遼東軍的兵器供應商名劍山莊,洽談購買兵器事宜。孟小凡一次性購買三萬套單兵兵器和極品盔甲——明光鎧,每個月交貨一萬套。考慮損耗,備用一萬套。另外孟小凡購買刀、劍各一萬把、槍一千支,弓一千張,箭十萬支,用于裝備太子少師府的家丁和威武鏢局的鏢師。

  孟小凡東征沒有得到武則天的支持,只有李治支持,孟小凡要自籌兵力和軍費。孟小凡的金石幫和知機閣都在快速擴張,太子少師府的建造費用比朝廷撥款超標了一百倍,兩千家丁完全是自掏腰包雇請的,孟小凡這些錢大部分是向天星教和丐幫借的。

  來到范陽,孟小凡很想跟完全掌控范陽的財政稅收,不用上繳中央的范陽節度使、燕王李雍借錢,但是說不出口。因為李治下旨讓李雍征調三萬兵馬,隨孟小凡東征。這筆龐大的軍費開支都是由李雍負擔的,中央朝廷沒有任何撥款給李雍。

  孟小凡向名劍山莊購買兵器、盔甲是賒賬,等戰爭勝利后變賣戰利品付錢,大約是兩年之內付錢。孟小凡以太子少師府的二萬多畝土地的地契和房子作抵押,以在戰爭勝利后可以自行處置戰利品的圣旨為信譽擔保。

  唐朝地廣人稀,土地不值錢。太子少師府主要是演武場、跑馬場占地方,建筑并不多,沒有三萬套單兵兵器和極品盔甲——明光鎧值錢。

  燕王很清楚孟小凡在擁唐派中的重要地位,支持孟小凡,等于增強擁唐派的實力,等于在與后黨的斗爭中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所以當燕王見買賣雙方談不攏時,就主動提出愿作擔保人,如果孟小凡在三年之內還不清這筆錢,他愿替孟小凡還清余款。

  于是買賣就這樣敲定了。孟小凡是新的大客戶,又是朝廷新貴,還是愛國青年、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名劍山莊莊主董遠山有心結交孟小凡,說孟小凡一年半內付清錢,打七點五折,二年之內付清錢打八折,三年之內付清錢打九折。超過三年付不清錢,就催燕王還余款。

  上次孟小凡來得匆忙,沒有到街上逛,這次落實了兵器、裝備的事,孟小凡一身輕松,就與薛仁貴、楊思檢,賈靜文、樊梨花、楊紫嫣、義陽公主上街四處閑逛,邊玩邊考察商業環境。金石幫范陽和遼東負責人,孟小凡的親信賈全率四名貼身保鏢陪同考察。

  花嫂芳齡二十六,面容姣好,身材苗條,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皮膚仍嬌嫩如少女。她丈夫是個鐵匠,雖然做的是粗活,但是對妻子溫柔體貼。她的日子過得是清苦了些,但生活美滿。平日里花嫂織布拿到市場上去賣,貼補家用。這天花嫂像往常一樣在幽州城西門集市賣布。

  很不幸,夏管家從雕花軟轎的窗口發現了一身粗布衣裙難掩秀色的花嫂。夏管家是范陽節度使、燕王李雍的管家,倚仗李雍的權勢,橫行鄉里,魚肉百姓,實為地地道道的地方惡霸。夏管家的軟轎在花嫂跟前停下。轎旁兩名帶刀武士拉開轎簾,恭請夏管家下轎。另外兩名武士仍護在轎旁。

  夏管家瞪大一雙綠豆眼,將花嫂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看了幾扁,最后目光停留在花嫂的俏臉上,傲慢地道:“你所有的布我都買下,我身上沒帶錢,你跟我回去拿。”花嫂賣的那堆布堆滿了一輛平板車,平時一百個顧客也未必買得完。

  花嫂見夏管家獐頭鼠目,目光甚是無禮,一看就不是好人,還帶著四個帶刀武士,乘四人抬的豪華轎子,像個頗有權勢的大官,哪里敢跟他回去,搖頭道:“對不起,官爺,這些布我不賣。”說罷便動手收攤。

  夏管家怒形于色道:“豈有此理!剛才攤還擺得好好的,一見我來就要收攤。為什么賣給別人,卻不賣給我?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錢?你隨便找個人問一問,我夏管家是付不起錢的人嗎?”

  花嫂不敢與夏管家對視,低著頭道:“對不起,夏管家,我真的要收攤了。”

  “你今天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萬勝、莊興,給我把她的板車推回府。”“是,老爺。”萬勝、莊興兩名家丁上前便要推車。

  “不要啊——”花嫂驚恐地叫道。夏管家朝另外兩名武士使了一個眼色,兩名武士走到花嫂跟前,道:“請上轎。”

  “不,我不賣,你們怎么能強迫別人賣東西呢?這里是幽州城,難道你們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一名武士輕蔑地道,“夏管家是燕王跟前的紅人,你跟夏管家講王法,真是笑話!”

  李雍是皇室宗親,封燕王,身居范陽節度使高位,卻不是一個愛惜百姓,體恤民情的好官,而是貪圖享受,榨取民脂民膏的貪官,除此之外,他還品行惡劣,在國家交給他管理的軍隊之外,另外養了一群會武功的無賴惡霸,替他搜集他管轄土地上的美女。

  夏管家是李雍的家奴,不是朝廷編制,不領朝廷奉祿,李雍私人付給夏管家高薪,每天讓夏管家帶著同樣不領朝廷奉祿的家丁在幽州城四處游蕩,遇到美女就讓夏管家帶回夏管家的府邸。

  姿色上乘的美女夏管家必須獻給燕王,不得私自享用。夏管家會在天黑之后,悄悄地用馬車將用威逼利誘得到的民間絕色美女,送到燕王府。

  姿色稍次一點的美女,夏管家仗著有功于燕王,并蒙燕王寵信,就大著膽子自己享用。燕王知道,但是夏管家確實用心地替他辦事,給他物色了不少民間絕色美女。

  花嫂是姿色絕佳的民間美女,夏管家雖然饞得流口水,也只能吞下口水,打算將花嫂帶回家,晚上再悄悄地獻給燕王。

  燕王行事隱秘,用重金收買夏管家替他物色的美女及其家人,少數幾個敢于反抗的民間美女及其家人,都被燕王派人秘密殺害了,所以,雖然燕王在范陽作惡十多年,禍害了一百多個民間美女,卻沒人告他。

  花嫂不敢去夏管家的家,極力掙扎,但兩名武士力氣不知比她大多少,她又哪里掙得脫。花嫂既掙之不脫,便高聲喊道:“救命……救命啊……”現場的百姓見夏管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無不憤慨,但懾于夏管家的淫威,都敢怒而不敢言,無人敢阻止夏管家的惡行。

  眼看花嫂就要被推上華轎,孟小凡從人群中躍出,伸手抓住推花嫂上轎的兩名武士的肩膀,將他們拋了出去,然后飛起兩腳,踢倒尚未來得及反應的另外兩名武士,再一腳將夏管家踹倒。

  只聽一聲輕響,夏管家大叫一聲,恐怕肋骨斷了一兩根。這四名武士都只是粗通拳腳,平日仗著主人的勢力作威作福,碰到真正的修仙高手和武林高手還不是像老鼠碰到貓。

  孟小凡扶住驚嚇、憤怒過度以至站立不穩的花嫂,道:“你沒事吧?”

  花嫂驚魂甫定,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相救。”

  孟小凡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扭頭對夏管家道:“狗官,不要仗著一點權勢就胡作非為,欺壓良善。下次再讓我撞到你為非作歹,定取你狗命。還不快滾!”

  夏管家深深看了孟小凡一眼,猜不透這個小子為何敢太歲頭上動土,得罪燕王跟前的紅人,“也許他是初入幽州城,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傻小子。”夏管家暗暗地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忍痛從地上爬起,丟下一句場面話,“我們走著瞧!”說罷鉆進轎中,四名轎夫慌忙起轎,狼狽而逃。

  花嫂被陌生男子攙扶著,不由俏臉微紅,低垂著目光,輕聲道:“我可以自己站了。”

  孟小凡道:“你站好。”放開扶著花嫂肩頭的手。花嫂舒了一口氣,道:“聽公子口音,公子好像不是本地人氏?”

  “不錯,我是外地人,到范陽來長長見識。”孟小凡隨口應道。

  花嫂“哦”了一聲,贊道:“有志氣,好男兒就該出來闖蕩,不知公子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現在還沒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公子仗義相助,我無以為報,就讓我為公子做幾樣地方小菜,略表心意?”

  “不用了,我還有事,告辭。”孟小凡說完就與隨從人員繼續逛街。

  “我住在珍珠坊楊柳巷,公子有空到我家中看看。”花嫂話音方落孟小凡已消失在人群之中,也不知道他聽清楚了沒有,花嫂后悔剛才忘了問恩人的名字。

  為了保障花嫂的安全,防止夏管家報復她,孟小凡令自己調到賈全身邊當貼身保鏢的四名逍遙派弟子中的兩名,暗中尾隨保護花嫂,并且調查她的家庭,另外兩名逍遙派弟子跟蹤夏管家,秘密調查他的背景。

  夏管家敢于在大街上強搶民女,這范陽官場的黑暗由此可見一般,范陽的百姓想必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雖然孟小凡知道貪官、昏官是不分政治派別的,擁唐派和后黨中都有貪官、昏官,但是孟小凡見范陽官場如此黑暗,對燕王的良好印象不由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心中暗想:“難道燕王忠君愛國,只是為了個人的官位和前途?而不是心中裝了百姓?不是為百姓謀福利?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事實證明燕王是這樣的人,我該如何對待他?嫣兒的表哥馬上就要娶他女兒,我又在名劍山莊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我總不能過河拆橋?”

  花嫂太美了,她與楊紫嫣相比不遜色多少。她既被夏管家盯上了,夏管家會不會放過她就很難說,所以孟小凡要派人暗中保護她,并調查她的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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