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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 章 奪取兵權


  右武衛軍大將軍掌管中央軍常備軍一萬人,預備役軍六萬余人——六十多個州縣折沖府的府兵,這些府兵農忙時耕種,農閑時訓練,平時不集結,戰時奉兵部征兵令集結,而兵部奉圣旨調兵,各州縣的府兵完全集結后由軍事長官大將軍指揮。戰爭結束后這些府兵再返回家鄉務農。

  唐朝都城長安有中央軍十六衛鎮守,這十六衛分別是左衛、右衛、左武衛、右武衛、左驍衛、右驍衛、左威衛、右威衛、左領軍衛、右領軍衛、左金吾衛、右金吾衛和左千牛衛、右千牛衛、左監門衛、右監門衛。前十二衛掌管各州縣折沖府的府兵,每衛轄四十至六十個折沖府的府兵不等。

  折沖府的軍事長官是折沖都尉,將軍級別,每個折沖府統領兵一千人左右。后四衛不掌管府兵,左千牛衛、右千牛衛負責皇帝的貼身保護。左監門衛、右監門衛負責京城城門的警衛。左金吾衛、右金吾衛是皇帝的近衛軍,負責皇宮宮門和宮殿的守衛。

  羽林軍在唐初是左衛軍和右衛軍中的精銳部隊(特種部隊),在高宗朝中后期漸漸從左右衛軍脫離出來,獨立成軍,直接向皇帝匯報,由皇帝調度指揮。

  十六衛在名義上都歸皇帝直轄,可是皇帝政務繁忙,根本就沒有能力對十六衛將近二十萬中央軍常備軍進行直接的指揮和管理,只能選擇十六衛中的精銳部隊進行直接指揮和管理。

  雖然名義上皇帝直接指揮左右羽林軍、左右金吾衛軍、左右千牛衛軍和獨立于十六衛,不統領府兵的騎兵特種部隊飛騎軍這七支部隊,這七支部隊仍然與其余十衛一樣設最高指揮官大將軍,大將軍下設五個將軍。飛騎軍人數有兩萬,分左、右飛騎軍,比統領府兵的十二衛和左、右羽林軍各一萬人的規模大一倍,在大將軍之下設十個將軍,每個將軍統兵二千。

  左、右金吾衛軍和左、右千牛衛軍都只統兵一千,不過論單兵戰斗力是十六衛中最高的,相當于后世的大內高手。

  除了十六衛之外,在宮城南面駐扎五萬禁軍,稱南衙禁軍,宰相可以奉皇帝詔令調遣南衙禁軍,以與皇帝不直接掌管的十二衛互相牽制。南衙禁軍的最高指揮官也稱大將軍,其下設二十五個將軍,每個將軍各領兵二千。

  唐朝全國設折沖府約六百三十多個,共有府兵六十余萬人,唐朝政府在大規模戰爭時期,為補府兵兵力之不足,會臨時強制性征兵。

  除了中央軍,唐朝還有地方軍,在邊境軍事重鎮設節度使,為地方最高軍政長官,收地方賦稅,供養地方軍隊。

  此外唐朝在東方邊境地區設安東都護府,在西方邊境地區設安西都護府,安東都護府擁有約兩萬精兵,安西都護府也擁有約兩萬精兵,都是從十六衛抽調的中央軍,由中央財政供養。

  李治以圣旨任命孟小凡為右武衛軍大將軍,右武衛軍原大將軍馬某還有兩年就退休,李治給他一筆補償,讓他提前退休,沒有遇到右武衛軍的抵制。可是兵部根據皇帝詔令將孟小凡記入軍籍并發軍官委任狀時,按慣例需逞交武則天批準。武則天拒絕批準。

  李治急于讓孟小凡赴任,以制約讓李治徹底失望,愛已成往事,無法無天、殺人不眨眼的女魔王武則天,就讓孟小凡先到右武衛軍走馬上任,軍籍和軍官委任狀他以后想辦法補上。

  原右武衛軍大將軍于某在政治上是中間派,在李治與武則天之間搖擺,不持立場。只要他不抵制孟小凡沒有手續卻就任右武衛軍大將軍之職,別人就不敢多嘴,何況孟小凡已經受封為太子少師,有資格出任高級將官,而且他還有皇帝的封官圣旨。

  受封太子少師和右武衛軍大將軍的第二天上午,孟小凡率領諸女和知機閣長安分閣十幾名成員悄悄地從魏國夫人府般遷到自己的豪宅。孟小凡與這些人將創建金石幫長安分壇,人員不足,將陸續從涼州總壇調來。孟小凡的身份已經白得不能再白,金石幫也就白得不能再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各地開設分壇了。

  孟小凡搬離魏國夫人府是因為自己剛剛當了高官,給事業的發展加了助推劑,不想引起垂涎魏國夫人賀蘭敏月美色的當朝皇帝李治的不快,以致功敗垂成。

  下午孟小凡攜帶圣旨率領五個逍遙派弟子到右武衛軍赴任,與原右武衛軍于大將軍交接工作,于大將軍拿了豐厚的補償,不僅沒有抵觸情緒,還非常配合,向原先的部下介紹新長官,讓他們向新長官效忠,安撫他們說孟小凡是太子少師,位居一品,兼任右武衛軍大將軍,圣旨已下,兵部任命書很快就會下達。

  孟小凡一到任就封自己手下的五個弟子作偏將軍,擔任右武衛軍五個將軍的副官。五個將軍既沒見到圣旨,又沒見到兵部任命書,對孟小凡的私自任命不敢接受,有膽大的直接就指出孟小凡這種做法違反軍規。

  孟小凡讓他翻出軍規給他看,果然有將領不得私自授予部下軍職軍銜的規定,必須先提名,后經上級指準,將官的職位只能由皇帝親封。

  孟小凡退讓一步,改任自己的五個手下到右武衛軍五支部隊當任“掌書記”(文書、秘書類官職,官小,事多,就像大戶人家的管家一樣),另派再調來五個逍遙派弟子到五個將軍的部隊當任傳令兵,表面上是在孟大將軍與五位將軍之間起勾通訊息的作用,實際上起到監視五位將軍的作用。

  孟小凡打算過段時間就將右武衛軍的五個將軍全部撤換,換成自己的心腹,如果他們被激怒,那就正中孟小凡的下懷,孟小凡連武則天和李治都不怕,還會怕五個將官嗎?

  這五個將軍倒是有自知之明,于大將軍都被迫提前退休,孟小凡是太子少師,有皇帝支持,他們不能與孟小凡直接對抗,對抗的結果一定是雞蛋碰石頭,只好對孟小凡的壓迫忍氣吞聲。

  當天晚上孟小凡在豪宅設宴款待了右武衛軍五位將軍,每人送一百黃金。“天上掉餡餅了?”五位將軍又喜又驚,得一筆意外之財是喜,“無功不受祿”,孟小凡有求于他們的事一定不容易辦到,是驚。

  五位將軍平日交情不錯,有一位領頭的大哥姓徐,就是昨天指出孟小凡私自封將違反軍規的那人,見四個兄弟都看著他,他只好代表他們出面,道:“大將軍,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們兄弟追隨大將軍時間不長,寸功未立,不敢領受大將軍厚賜。”

  孟小凡道:“我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實話告訴你們,我奉皇上密令,要將右武衛軍五位將軍全部換成我的親信,我這個人性子急,做事雷厲風行,我愿意花些錢財,加快辦事的進度。你們明天一早誰稱病辭職,誰就能得到這一百兩黃金的補償。誰要是不主動引退,我會挑他的毛病,將他開除,到那時他一文錢都得不到。你們要是聰明的話,就該知道怎么辦。”

  就在這時帳幕背后忽然有很多身影,手執兵器。五位將軍大受驚嚇,擔心自己只要稍露反抗之心,就會立馬被孟小凡殺掉。敢情孟小凡玩的是唐之后世“宋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這五位將軍同意接受孟小凡的賞賜,明日一早就稱病辭職。

  第三天早上,孟小凡在右武衛軍大將軍府收到到手下五位將軍的辭呈,辭職的理由都是工作壓力太大,得了病,不能勝任工作。

  孟小凡作為他們的直接上司,批準了他們的辭呈。兵部介入調查,確認他們是自愿辭職,沒有受到脅迫,同意了他們的辭呈,注銷了他們的軍籍。這是按法定程序,將官的調職、升職、降職和撤職兵部都要介入調查,了解情況,防止將領結黨營私和打擊迫害不聽話、但是有能力、能勝任工作的部將。

  將軍級別以下的軍官的調職、升職、降職和撤職只需其上級和上上級的批準即可生效,兵部在沒有收到投拆的情況下一般不介入調查,但是在任何情況下,兵部都保留調查的權力。

  因為兵部的職責就是掌管軍籍、軍令、軍規,軍官的選任和奉皇帝詔令征調軍隊。兵部無權指揮軍隊,軍隊由各級將領指揮。各級將領對軍隊有指揮權,卻無調兵權,沒有兵部的命令,將領無權將軍隊從一地調到另一地,也無權對內對外發動戰爭。而兵部沒有皇帝的詔令和宰相的同意,無權征調軍隊。這是一套很效的相互制衡機制,唐朝人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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