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審俘虜
忙完這些后,阿拉伯女孩開始審問因傷重而來不及撤退的俘虜。孟小凡想知道這些偷襲者的來歷,仗著自己與賈靜文對阿拉伯商隊有大恩,是友非敵,沒有刻意回避。可是出忽孟小凡意料的是阿拉伯女孩不允許孟小凡、賈靜文旁聽,請他們回避她審訊俘虜。孟小凡只好與賈靜文走開,在五十丈外等待。
這些俘虜一共有十一個,被分開審訊,這些俘虜個個鐵嘴鋼牙,不肯透露一個字,沒辦法,阿拉伯女孩只好讓手下當中軍職最高,在可汗近衛軍中一名指揮千人的將官鐵買布提對他們用刑,阿拉伯女孩不忍看俘虜們被用酷刑的慘狀,躲進臨時支起的帳蓬回避。
鐵買布提先是讓手下對俘虜們一頓拳打腳踢,沒人招供,鐵買布提接著令手下用刀背敲打俘虜們。很快就有三個人被打死,其中有兩個原本就在戰斗中受重傷。
孟小凡對阿拉伯女孩對救命恩人的防備之心很不滿,就功聚于耳,側耳傾聽。賈靜文對與自己無關的事不關心,沒打算偷聽,可是孟小凡擔心自己聽不真切,讓會仙法的賈靜文也偷聽。
賈靜文學的是凡間的仙法,而不是天界的仙法,其法力相當有限,像隱身術、分身術、識魂術、讀心術、千里眼、千里耳、千里傳音、騰云駕霧、移山填海、排山倒海、飛天、遁地、入海、金剛不壞體、長生不老身這些高深的仙法一個都不會,孟小凡實在是高估了凡間的仙法。一句話凡間的仙法只是天界仙法的一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孟小凡后來遇到天界的神仙施展仙法和魔界的魔施展魔法在曠野大戰,呼風喚雨、風云變色、口吞江海,才知道凡人與神魔的差距有多大,就再也看不上凡人的仙法,一心一意要拜神仙為師,學習天界的仙法。此是后話,暫且不表。
賈靜文將全身靈力發揮至極限,仍然沒有偷聽到一個字。反而自認為實力遠不如賈靜文的修武強者孟小凡如身臨其境,偷聽到審俘現場的每一句話。可是他們講的是突*厥*語,孟小凡一句話都聽不懂,聽了也白聽,郁悶不已。
強盜若只是單純的搶錢,打死他們就太過了,可是他們是殺人越貨的強盜,轉眼間就殺了將近三百個阿拉伯商隊成員,孟小凡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殺人的手法如此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手人,這些強盜雙手沾滿血腥,為劫財而殺人,說不定還劫色。
如果孟小凡出于“婦人之仁”,阻止“阿拉伯人”對這些深目高鼻,長得不像漢人的強盜用刑,就無法查出這幫強盜的來歷,這些“阿拉伯人”就無法報仇,那些無辜枉死的“阿拉伯人”和“絲綢之路”上被這幫強盜劫殺的過往商人們又向誰申冤呢?
這些強盜俘虜都該死,不值得同情,放他們生還只會害死更多的人,而且他們不是漢人——他們穿著打扮是唐朝尋常江湖人的打扮,可是一講話就露陷了,他們在受審受刑時不講漢語,而是孟小凡聽不懂的番邦語,那他們肯定不是漢人,他們是假冒漢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們跟孟小凡沒有半點關系,所以孟小凡一直都袖手旁觀。小靜文唯孟小凡馬首是瞻,也不管他們的死活。直到“阿拉伯人”打死六個異族強盜俘虜,終于有俘虜挺不住,供認他們這支強盜隊伍是假的,是東*突*厥幾個大部落酋長共同派人假扮的。
鐵買布提的手下立刻向鐵買布提匯報,鐵買布提立刻向“阿拉伯蒙面美少女”匯報,“阿拉伯蒙面美少女”立刻在帳內與鐵買布提一起審訊招供的俘虜。
“阿拉伯蒙面美少女”心道“我所料果然不差”,問招供的俘虜道:“你們東*突*厥人為什么要假扮強盜,搶劫阿拉伯商隊?據我所知,東*突*厥向唐太宗李世民投降之后,東*突*厥僅皇族被安置在長安,朝廷和軍隊解散,部落和部落酉長則全部得以保留,繼續在東*突*厥原來的活動區域游牧。
在我們西突*厥被唐朝軍隊打敗,被迫遷往遙遠的西域之后,你們東*突*厥人占領了原屬我們西突*厥的土地,日子過得比往更好,沒有理由淪落成盜匪搶劫阿拉伯商隊,難道你們不怕唐朝皇帝怪罪嗎?
我聽說高昌國無視唐朝的警告,阻斷唐朝與阿拉伯和西域各國的貿易通道,結果被唐朝軍隊滅國。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們東*突*厥竟然不惜冒得罪唐朝的風險,破壞東西方貿易?我相信一定不是為了錢財。”
這名俘虜冷笑道:“你是阿位伯人嗎?敢不敢揭開面紗讓我看看?”
鐵買布提手撫刀柄,怒喝道:“大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名俘虜道:“我是個戰爭孤兒,無牽無掛,死對于我來講沒什么可怕的。我招供只是想點醒你們這些傻瓜!幾十年前你們西*突*厥分不情形勢,不懂得唐朝出了明君圣主李世民,與唐朝爭奪土地的下場就是沒有土地。你們現在知道打不過唐朝,想派公主和親唐朝,爭取時間恢復實力,可是你們西*突*厥恢復實力之時首先就會發動統一突*厥的戰爭,就是我們東*突*厥滅亡之日。東、西突*厥內耗會元氣大傷,最終的結果就是一起被唐朝消滅。所以我們要阻止你們與唐朝和親。”
阿拉伯女孩其實不是阿拉伯人,而是西*突*厥汗國的一個諸候王的女兒,名叫安梅達黎休,漢名李秀兒,其祖母是唐高祖李淵的宗室女,被封為公主和親當時實力比唐朝強,還沒分裂的突*厥汗國。
李秀兒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熟悉唐朝歷史、文化、風土人情,被西*突*厥可汗選為特使,秘密出訪唐朝,試圖以西*突*厥公主和親唐朝太子。
李秀兒雖是西*突*厥郡主,但是擁有唐朝皇室血統,講話易獲唐朝皇帝信任,同時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西*突*厥郡主都如此美貌,公主想必更美,不愁唐朝太子不動心。當然如果唐朝太子看上李秀兒,李秀兒就將與西*突*厥公主一起和親唐朝太子。
李秀兒道:“看起來你倒是憂國憂民,你既然這么愛國,為什么要供出你們這幫強盜是東*突*厥人假扮的。如果消息外泄,唐朝皇帝肯定會震怒,懲罰你們東*突*厥。”
“如果唐朝皇帝能識穿你們和親的陰謀,我們就算被唐朝皇帝懲罰也值。我們對唐朝俯首稱臣,唐朝不可能消滅我們,如果唐朝想消滅我們早就消滅了。能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的只有不識時務,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的西*突*厥!”俘虜慷慨陳詞。
李秀兒無法說服俘虜認為東*突*厥破壞西突*厥與唐朝和親是一件危害整個突*厥的蠢事,俘虜也無法說服李秀兒西突*厥與唐朝和親是危害整個突*厥的蠢事,兩人都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李秀兒不想同族自相殘殺,下令釋放幸存的俘虜。
孟小凡盡管心中對李秀兒審訊的結果很好奇,這幫強盜到底是何來歷,可是認為自己是穿越而來,與這個陌生的時空沒有關系,也就沒有多問。
救治傷員、審訊俘虜花了不少時間,夜幕悄然降臨,氣溫也驟降,不再酷熱難耐,反而有一絲涼意。李秀兒擔心東*突*厥人會卷土重來,下令連夜轉移。可是隊伍還沒開拔,忽然聽到狼嚎,聲音還不止一個。
狼怕火,李秀兒的秘密訪唐和親使團燃起篝火,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嚇唬狼。幾匹、幾十匹狼他們這支隊伍西*突*厥可汗近衛軍精銳占絕大多數,收買過來的真正的阿拉伯商人只有五人,自然能應付,但是如果一下子來了幾百匹沙漠餓狼,就不容易對付了。
沙漠之狼被戰場的血腥氣吸引,傍晚天氣轉涼,適合外出捕食,它們就來到這里,開始瘋狂地進攻李秀兒率領的秘密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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