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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樊梨花


  送福利之后蕭天涯讓孟小非給他磕頭,拜他為師。孟小非懷著修仙的理想穿越,修仙之心不死,問蕭天涯知不知道齊天大圣孫悟空在哪里修行?

  蕭天涯回答說沒聽說過齊天大圣孫悟空,這是真話。孫悟空生活在地仙界,蕭天涯是沒聽說過孫悟空很正常——在唐朝《西游記》還沒問世。

  孟小凡問:“蜀山、昆侖山有沒有修仙的人?”

  蕭天涯回答說沒聽說過蜀山、昆侖山有人修仙,這是假話,他不僅聽說蜀山、昆侖山有人修仙,還見過這兩山修仙者多次。騙孟小凡的目的是想孟小凡斷絕修煉靈氣修仙的念頭,把心思放在習武,以武道入天道上。

  孟小凡問:“您知不知道紫府在哪里?”

  蕭天涯回答說:“我聽說過紫府,紫府是凡人修仙界的邪派,修煉邪惡的靈魂法術,能迷惑人心神,操縱人,也能使人失憶、瘋癲、或者癡呆,還能奪人魂魄,殺人于無形。紫府的仙法只傳給府主家族的人,不外傳,你就別動這個心思了。”

  這也是真話,蕭天涯估計賈靜文已經跟孟小凡講了紫府的情況,他不講真話也不行,否則孟小凡就會懷疑他講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飛問:“天山派仙法傳不傳外姓之人?”

  蕭天涯回答說:“不傳。天山派仙法只有掌門同家族的人才能學,外人只能學天山派的武功。天山派和紫府都是仙武雙修的門派。”

  這句話是假的,天山派仙法傳給所有品行好、天賦好、愿學仙法的人。騙孟小凡的目的是想孟小凡斷絕修煉靈氣修仙的念頭。

  蕭天涯說話真假參半,孟小凡無法分辯,主要是想不到看上去仙風道骨、德高望眾的武林前輩高人,一派掌門之尊竟然為了收一個好徒弟而說謊話騙人,既然修煉靈氣的修仙之路已斷,孟小凡只好退而求其次,學習以武道入天道的武功。以武道入天道的武功在武林也是稀罕物,是讓許多習武者眼紅的寶貝,必須珍惜這次拜蕭天涯為師的機會,名門大派的名師出高徒的機會多,過了這村就沒有那個店。

  于是孟小凡當機立斷,拜蕭天涯為師。

  蕭天涯滿心歡喜,將戴在中指上的金戒指取下,讓孟小凡收好。

  那金戒指正面寬大,中間鑲著一顆紅寶石,寶石四周雕刻逍遙掌門四字。

  蕭天涯道:“這枚戒指是我們逍遙派掌門信物,你務必要收好。你現在還小,身體還在發育,不要戴戒指。長大后你喜歡就戴,不喜歡戴就收藏好,千萬別弄丟,以后還要傳給下代掌門。”

  孟小凡應是。

  接著蕭天涯拿出一幅畫卷,展開后現出一個絕色美女的畫像,上面寫著幾列字,是繁體字,寫的又比較潦草,孟小凡認不了幾個,但也不敢多問,怕言多必失,萬一被蕭天涯發現孟小凡不是與他同一時空的人,還愿不愿收孟小凡為徒就難料了。

  蕭天涯看著畫中的美人,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連聲音都變了,說道:“畫中的美女叫樊梨花,本是天山派弟子,后來成為天籟門掌門。我在年輕的時候與她相遇,對她一見鐘情,可是她一心修仙,看破紅塵,我跟她終是有緣無分。天籟門沒有固定的地址,她不在江湖走動,想找她很難。不過天籟門有個特點,天籟門收的都是女弟子,女弟子長大成人后每隔五年就要到江湖上走一趟,以確定自己是否緣塵未了。

  你要是遇到天籟門女弟子,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管是用美男計,還是暗中跟蹤,總之一定要找到樊梨花。樊梨花精通修仙和武學,是當世唯一能幫助你從武道進入天道的人。她雖然不肯嫁給我,但對我還是有感覺的。你拿我畫的這幅畫給她看,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幫你。”

  孟小凡驚訝地問道:“是不是大唐女將樊梨花,薛丁山之妻?”

  蕭天涯斥責道:“樊姑娘曾經從軍,為大唐開疆拓土,消滅外敵不假,但是她一心修仙問道,連我都不嫁,怎么可能嫁給別人!她絕不可能是薛丁山之妻!薛丁山算什么東西!無名小卒!沒聽說過!”

  孟小凡心道“太好了!電視劇里講樊梨花是薛丁山之妻是假的,不是真的。樊梨花這個仙武雙修的大美女,才貌雙全的奇女子,你未嫁,我未婚,我能愛你嗎?”不由心猿意馬起來,“我的穿越將因你而精彩!因你而不虛此行!”孟小凡明白自己的快樂是不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高興不能在蕭天涯面前表露出來。

  蕭天涯傷勢嚴重,疼痛難忍,度日如年,一天都不想多活,也不深究孟小凡是從哪里聽說樊梨花是薛丁山之妻,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續道:“待會我把一身功力傳給你,你得我一身功力后,與你大師兄他們把我安葬在后山。不用給我守孝,立刻轉移到賈家莊。我不能親自教你武功,就由你大師兄代師傳藝。”

  孟小凡雖然很想得到蕭天涯數十年修煉的內力,但是如果要以蕭天涯死亡為代價,孟小凡還是不忍心,道:“師父,聽您的意思您把功力傳給我后就會死,我不要您的功力,我不要您死。”

  蕭天涯對孟小凡的善良很滿意,慈祥地摸了摸孟小凡的頭道:“為師傷勢非常嚴重,被左宗明偷襲打落懸崖,摔斷了腿、腰椎和三根脅骨,若非我的肌肉內灌注內力,肌肉代替骨骼支撐身體,我根本就無法站立。可是內功只能解決站立的問題,卻解決不了疼痛。我每天每時每刻都要忍受刀割般的疼痛,覺也不能睡,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死對我來講是一種解脫。只是因為我想找一個資質好的傳人,給我報仇這個信念支撐著我,我才活到今天。現在我找到了你,我可以安心地去了。為師死后你不必難過,應該替為師高興。”

  這個理由孟小凡能接受,能心安理得接受蕭天涯傳功,就不再多說。蕭天涯忽然想起什么,問道:“凡兒,你的頭發和衣服都與眾不同,你是哪里人?”

  孟小凡不敢低估蕭天涯的智商,決定實話實說,道:“師父,您相信世間真有神仙嗎?”

  蕭天涯道:“當然相信,要不然怎么會有人修仙?”

  孟小凡道:“您見過神仙?”

  蕭天涯道:“沒見過。”

  孟小凡道:“何為神?何為仙?”

  蕭天涯:“長生不老,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就是神仙。至于神與仙有什么區別,為師不知道。”

  孟小凡:“那你知道人與神仙的區別在哪里嗎?”

  蕭天涯:“不知道。”

  孟小凡:“億萬年前的太古洪荒時代,天地是連在一起的,盤古大神開天劈地,天地才分開,然后盤古大神犧牲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化為山川河流、森林、湖泊。多少萬年之后的遠古洪荒時代,在距今幾千萬年前,伏羲、女媧、神農三皇降世,女媧造人,創造人族,伏羲統領神族,神農統領妖獸族。

  當時混沌初開,天地間充滿了靈氣,神、人、妖獸三族都修仙,三族相安無事。又多少萬年過去,三族丁口暴漲,天地的靈氣資源日趨枯竭,三族為爭奪靈氣資源而相互殘殺,混戰持續了幾萬年。神族取得最終的勝利,占據遼闊的天界,人族退回大地,不能再上天當神仙,修仙只是少數被天界認可的有緣人的特權。有緣人要么是被天界貶下凡抬胎轉世的神仙,要么是十世善人。

  妖獸一族因戰敗而分裂成龍、魔、妖三族,忠厚老實的龍族徹底臣服于神族,也獲得神族的信任,受神族委派鎮守四海,狡猾成性的妖族也向神族俯首稱巨,但未獲神族信任,只能生活在地下山洞里,殘忍嗜殺的妖獸拒不投降,跑到天界之外建國,改稱為魔。

  幽冥地府是鬼魂的集中地,控制靈魂才算是真正控制凡間。因此玉帝派天兵天將鎮守幽冥地府,凡人不知他們本是神仙,稱他們為鬼族。而真正的鬼要么在地獄受刑,要么轉世輪回。真正的鬼一盤散沙,數量很多,卻成不了‘族’。這就是神、人、鬼、龍、魔、妖六族由來。

  神族因為修仙的方法、理念不同分裂成神界和佛界兩界。神界最高統治者是玉皇大帝,統領神界、人界、空間三界,龍、鬼、妖都歸入空間界。佛界最高統治者是如來佛祖。名義上佛界也奉玉皇大帝號令,與神界合稱為天界,實際上佛界稱霸西天,自成一派,玉皇大帝管不了佛界。

  神仙修煉的是天地間的靈氣,像空氣一樣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的存在。而習武之人修煉的是內力。這就是神仙與凡人的區別。神仙能變成各種各樣的東西,例如山、水、樹木、飛鳥、走獸、水里游的魚、地上爬的蟲,凡人的內力練得再深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些都是孟小凡沒事的時候纏著隨身攜帶的五色石里寄居的血刀魔尊問的,剛好能在蕭天涯面前顯擺一下。孟小凡最想知道的是最大的修仙門派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可是血刀魔尊要考驗孟小凡的心智——血刀魔尊想在孟小凡變成身體素質最好的凡人之后,驅走孟小凡的元神,收服孟小凡的魂魄,占據孟小凡的肉身,實現重生,他不僅關心孟小凡身體素質,也關心孟小凡的心智,所以孟小凡最想知道的事,血刀魔尊不回答。

  蕭天涯果然被孟小凡的博學驚到了,追問孟小凡:“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神仙的事?”

  孟小凡撒謊道:“我就是聽村里老人講的神話故事,都是胡編亂造的,不足為信。”

  蕭天涯道:“好了,不跟你多說了。閉上眼睛,不要亂動,也不要多想,無論你身體有多難受,都要忍著,挺一挺就過去了。為師這就將一身功力傳給你。”

  說完蕭天涯飛身而起,頭朝下,腳朝上,頭頂心對著孟小凡的頭頂心。孟小凡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頭頂傳來,很快席卷全身,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差點要痛暈過去,但是不敢真的暈過去,咬牙忍著,心里默默地數著“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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