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李鐘勛微微張著嘴,滿臉的震驚,一時半晌說不出話來。
姚立冬哼了一聲:“知道不對了吧?為什么上一次你半滴汗都沒流,這次卻流這么多汗?”
李鐘勛下意識的看著她,道:“是啊,這是為什么?”
姚立冬松開掐著李鐘勛人中穴的手,忽然兩根手指朝著李鐘勛的眼珠子便戳了過去。
李鐘勛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身子往后一仰,眼睛一閉,手飛快的往眼前一攔。
他剛閉上眼睛,姚立冬便腳下一旋,身子一下鉆到了李鐘勛身后,手指朝著李鐘勛尾椎的位置用力一戳!
李鐘勛頓時啊的一聲大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的一炸,一下跳了起來,扭頭朝著姚立冬怒目而視:“你干什么?”
姚立冬嘿的一笑,一指李鐘勛的胳膊,說道:“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現(xiàn)在渾身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李鐘勛一愣,低頭一看,果然看見自己掄起袖子的小臂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驚道:“這是怎么回事?”
姚立冬認真道:“人在恐懼或者緊張以及高度警惕的情緒下,會不自覺的閉攏毛孔,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功能。你上次由于處在一個極度緊張警惕的情緒下,因此渾身毛孔都不自覺的收緊,緊緊的閉住了體內(nèi)的氣息,所以你上次一丁點兒汗都沒流,可這一次卻是大汗淋漓。”
李鐘勛一想,似乎還真是這么回事,但他隨即又不解的問道:“那你最后戳我那下干什么?”
姚立冬笑道:“你踩過貓的尾巴么?”
李鐘勛小時候極為調(diào)皮,招貓惹狗的這種事情可沒少干,他點了點頭:“踩過!”
姚立冬又道:“那你踩貓尾巴的時候,有沒有留意過,這貓會在一瞬間全部的毛都倒豎起來,就是俗稱的炸毛?”
李鐘勛想了想,驚訝的說道:“你這么一說,好像真的是有!”
姚立冬說道:“不僅僅是貓,這個世界上所有一切有尾巴的哺乳動物,你用力踩它們尾巴的時候,它們都會炸毛!這其實就是一種受到極度刺激,而渾身收縮毛孔的表現(xiàn),只不過動物和我們的表現(xiàn)不同,人雖然進化,但我們貴為萬物之靈長,這些基本特征卻都保留了下來,尾椎之處是我們?nèi)松砩献顬槊舾械牡胤街唬绻艿酵蝗坏墓簦瑫䦟?dǎo)致人體瞬間出現(xiàn)炸毛收縮毛孔的現(xiàn)象。”
李鐘勛恍然道:“啊……我明白了!可,可是……那你說這么多,這跟我流鼻血有什么關(guān)系?”
姚立冬也不生氣,反而面露笑容,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頭老氣橫秋的說道:“不錯不錯,知道舉一反三的問了!你聽好,你之所以流鼻血,就是因為你體內(nèi)原本藏于經(jīng)脈骨肉中的法力真元被你逼了出來,被迫活動于血脈五臟之中,而你的經(jīng)脈五臟又太過于衰弱,就好像一條破舊的管道被迫輸送壓力極大的高壓水,你說這條管道會不會破裂?”
李鐘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但這跟掐我人中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姚立冬點了點李鐘勛人中的位置,說道:“你之前急劇的運動,導(dǎo)致你體內(nèi)的氣息真元大量外泄,可后來你又突然間停下運動,并喝下大量的水,這會導(dǎo)致你體內(nèi)氣血紊亂,心壓不穩(wěn),你心臟里面的血液都輸送到其他地方,從而你會出現(xiàn)胸悶氣短,心臟發(fā)痛的感覺,是不是這樣?掐你的人中穴可以刺激你的血壓,并分流督脈經(jīng)水,通經(jīng)活絡(luò)!”
李鐘勛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到最后啊的一聲,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很多人昏迷為什么都掐這個穴位呢!”
李鐘勛聽完姚立冬一番話,忍不住一聲感嘆:“唉,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跟易欣那混蛋斗這口氣了,沖動是魔鬼啊,果然一點都沒錯!這下好了,我體內(nèi)的法力真元是不是都浪費掉了?”
姚立冬嘆了一口氣:“沒有完全浪費,但至少浪費了一半!”
李鐘勛忍不住雙手抓頭,懊惱道:“一半啊!二十五點功德,我的二十五點功德啊!就這樣浪費掉了!”
姚立冬哼了一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來!”
李鐘勛忽然抬起頭來,狐疑的看著姚立冬:“你剛才為什么這么晚才阻止我?”
姚立冬怒道:“我怎么知道一轉(zhuǎn)眼你就傻兮兮的跟別人斗氣?”
李鐘勛越發(fā)的狐疑:“可是……你知道這些事情,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姚立冬一愣,隨即兩眼發(fā)直的瞪著李鐘勛,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李鐘勛的目光變得一點一點的不善起來。
姚立冬干巴巴的笑了起來,腳下一點一點的往后蹭去,她干笑道:“我……我忘記了,怎么,不行啊?”說到最后,她兇巴巴的朝著李鐘勛大喊了一句,忽然跳了起來,快步飛快的跑開。
李鐘勛一下跳了起來,追了上去,嘶聲喊道:“你這個白癡!混蛋!!給小爺我站住!你還我二十五點功德來!!”
姚立冬一邊跑,一邊扭頭沖著李鐘勛大喊著:“喂,你不能跑啊,你還要不要你的命了?你現(xiàn)在是虛火上揚,內(nèi)虛大虧之癥,不怕把自己的小命都跑掉啊?”
李鐘勛果然覺得自己跑了兩步便渾身發(fā)脹,胸口像是有人拿著鐵錘在敲打一樣,劇痛煩悶,他心中咯噔一下,連忙一下站住了腳,但他卻不甘心的瞪著姚立冬,大聲道:“你這個白癡,還我二十五點功德先!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有本事別回家!”
姚立冬也站住了腳,扭頭沖著李鐘勛扮著鬼臉:“你才是大白癡,明明你只用了四十點功德,浪費也只浪費了二十點,你還有十點功德呢!”
李鐘勛頓時一愣,他猛的想起自己的確是還留了十點功德沒用,這還是姚立冬勸自己留下來的,為的就是以防不測,卻沒想到當初的舉動,倒讓他現(xiàn)在不至于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就像一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外面錢包被偷,原本以為一貧如洗,卻沒想到在另外一個口袋居然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些零錢!
盡管不多,但總算多多少少安慰了一下李鐘勛受傷的心靈。
李鐘勛少年心性,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頓時喜形于色,正要說話,卻忽然間聽見旁邊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什么二十五點功德,你們在說什么?”
這聲音雖然不大,可在姚立冬和李鐘勛聽來,卻不啻于一個驚天霹靂重重的打在了他們心上。
李鐘勛畢竟年少,像他這樣一個飛揚跳躍,話多好動的年輕人,他也許能一天閉著嘴巴,能幾天閉著嘴巴,但他絕對不可能無時無刻保持著自己的情緒并始終閉緊自己的嘴巴。
姚立冬也不例外,她下凡之前縱橫天界,從來只有別人防著她的份,從來沒有她防著別人的份,下凡后雖然迫于無奈接受了肉身變小,法力全無的現(xiàn)實,但是許多年根深蒂固養(yǎng)成的習(xí)慣和習(xí)性卻是改不掉的,她與李鐘勛鬧騰了一陣,便忘記了許多事情,以至于兩人隨口說出了一句足以泄漏身份法寶的話。
李鐘勛和姚立冬平日里膽大包天,無法無天,可這時真是硬生生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背上齊刷刷的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李鐘勛猛的一下想起趙無極闖入他家與他和姚立冬生死搏殺的情景,那種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恐懼瞬間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猛然間用力捏緊!
李鐘勛和姚立冬猛的扭頭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不遠處竟然是馬莜雪呆呆的看著他們兩個,一臉茫然狐疑的打量著他們。
馬莜雪見李鐘勛和姚立冬都臉色劇變的看著自己,她心中越發(fā)的古怪狐疑,不由得又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功德?”
李鐘勛心中怦怦亂跳,他思如電轉(zhuǎn),飛快的說道:“啊……功德啊,這個,這個其實……其實就是……”
馬莜雪奇怪的看著他們,說道:“是網(wǎng)游么?”
李鐘勛連忙道:“對對,就是網(wǎng)游!我們在討論網(wǎng)游呢!是不是啊,姚立冬!”說著,他飛快走到姚立冬身邊,一把摟著她,皮笑肉不笑的小聲道:“快點說話啊,白癡!”
姚立冬也如夢初醒,干巴巴的笑了起來:“是啊,網(wǎng),網(wǎng)……”她抬起頭來看著李鐘勛:“網(wǎng)什么?”
李鐘勛頭大如斗,壓低了聲音,牙齒縫里面一個個的往外蹦著字:“是網(wǎng)游,白癡!網(wǎng)游!”
姚立冬連忙大聲干笑道:“對對,是網(wǎng)游!”
馬莜雪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們兩人,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李鐘勛見她這樣,暗叫不好,連忙追問道:“馬莜雪,你來找我們干什么?”
馬莜雪被他岔開話題,頓時想起自己的來意,她立刻追問道:“你們剛才跑什么?李鐘勛,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吃了興奮劑什么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跑這么快!”
李鐘勛見她不再追問功德的事情,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神經(jīng)病啊,我上哪里去弄興奮劑?為了體育課跟人嘔氣,我至于嗎我?”
馬莜雪一愣,心道:對啊,李鐘勛也不知道體育課能碰到易欣學(xué)長啊……再說了,跟他就算是嘔氣,因為這么點點小事情,也不至于啊……
可,可如果不是興奮劑什么的緣故,他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馬莜雪不甘心的問道:“那你怎么流鼻血了?”
李鐘勛見她追著這個問題不放,心里面煩躁,又不肯自曝其短,說出真像,他打了個哈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厚顏無恥的說道:“春天來了,我看見美女發(fā)春,行不行啊?”
馬莜雪臉色漲紅,這個臭流氓當時可不就是看著自己的嗎?難道……
馬莜雪跺了跺足,咬牙切齒的罵道:“下流,臭不要臉!”說完,扭頭就跑了。
李鐘勛看著她的小蠻腰一扭一扭的漸漸離去,他頓時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她發(fā)現(xiàn)了。總算蒙過去了!”
姚立冬盯著馬莜雪的背影,眼睛里面卻煞氣漸濃,她低聲道:“不行,萬一她將這些話傳了出去,又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面,那我們就慘了!”
李鐘勛見她說得殺氣騰騰,臉上更是流露出罕見的獰色,他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姚立冬抬頭看著他,一臉的兇神惡煞,她手指并立,比劃了一個手勢:“很簡單,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李鐘勛嚇了一跳:“靠,你有病啊!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姚立冬怒視著李鐘勛:“那還不是因為你說漏嘴了?”
李鐘勛也怒道:“喂,是你先跟我說這檔子事的好不好!你怪我?你也有責(zé)任!”
姚立冬掄胳膊挽袖子,冷笑道:“所以咱們兩一個都別跑,一會我動手,你也要幫忙!”
李鐘勛見她居然一副要認真的樣子,嚇得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連聲道:“喂喂,姑奶奶,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在天界殺人不眨眼,可,可這里是凡間,殺人要犯法的!你,你不想四處流亡吧?”
姚立冬瞪著李鐘勛:“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殺過一個了嗎?”
李鐘勛抓狂道:“那能一樣嗎?那是正當防衛(wèi)!”
姚立冬哼了一聲:“現(xiàn)在這是防患于未然!”
李鐘勛用手按著額頭,呻吟了一聲:“姑奶奶,你別鬧了!你冷靜點好不好?那是我同學(xué)啊!”
姚立冬奇道:“你跟她關(guān)系不是不好嗎?”
李鐘勛怒道:“關(guān)系不好就要殺人嗎?”
他話剛說完,便聽見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怯怯的說道:“那個……李鐘勛同學(xué)……”
李鐘勛和姚立冬又是一驚,兩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去,卻見李婉兒在不遠處,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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