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一夜無話。
無論是唐閑二人,還是魔嶺堡當中的所有人,都在緊急的有條不紊的籌備當中。
唐閑心中不斷的盤算著得失與破局的方法,而公孫靜則是拖著下巴安靜的看著唐閑沉思。
她發(fā)現(xiàn),思考當中的男人確實很帥,尤其這男人是自己的男人!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了,但是唐閑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也并沒有所謂的魔獸前來攻擊城堡,這讓唐閑很意外,只得耐心的等待著。
而與此同時,普渡仙府當中其他不同的地方也大都發(fā)生了或多或少的變化,但是卻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出任何異樣來。
一切,都得等到天亮了。
而現(xiàn)在,距離天亮似乎還很遠。
“魔寶都準備好了么?”
閻氏族地大廳當中,三大族長首次齊聚。
閻雙坐在上首,趾高氣揚。
這是他第一次可以參加可以說一年中最盛大的集會了,而且是處在主導地位上,這讓閻雙覺得內(nèi)心激蕩,難以自持。
是了,在魔嶺堡這一偶之地當中,還有比抵御魔獸更加盛大的集會或者事物么?
答案當然是沒有了。
這是閻雙有生以來,第一次有資格并且作為主角參加抵御獸潮的集會,閻雙只覺得呼吸都帶著一種驕傲的味道。
當然,他也知道,這驕傲和榮耀到底是誰賦予的。
“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這也不是第一次抵御獸潮了。”
密度嵐口無遮攔的說著,方才說完便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閻雙冷哼一聲說道:“雖然這不是咱們魔嶺堡魔人們第一次抵御獸潮了,但是這可是本座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有尊皇參與,完事還是要慎重一些的好。”
閻雙冷哼了一聲開口說著,語氣有些不悅,不輕不重的點撥了密度嵐幾句。
后者老臉通紅,卻并沒有開口反駁。
怎么反駁?反駁了就是對魔皇不敬,那可沒有忘記被殺氣睚眥支配的恐懼。
“閻兄莫急,密度兄只不過是無心之言罷了。”
眼見著氣氛有些尷尬,毗濕醲急忙開口周旋,又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對閻雙說道:“尊皇既然讓閻兄來主持大局,自然萬事都是以閻兄為主的,我等沒有任何異議。”
毗濕醲恭敬的說著,面上掛著誠懇的笑意。
說實話,現(xiàn)在可能沒有人比毗濕醲的心情更糟糕了。
以前的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他和密度嵐二人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無人敢不聽從。
現(xiàn)在這個坐在上首頤指氣使的人,以前甚至都沒有參加集會的資格!
如此巨大的落差,可想而知密度嵐毗濕醲二人的心境了。
不過他們不敢多說,不是怕得罪閻雙,不是怕得罪閻族,是怕得罪閻雙身后的魔神!
“你們識大局就好,要知道,本座之所以詢問的如此詳細,不過是為了讓尊皇放心罷了。”閻雙得意的捋了幾下自己不算茂盛的胡子,氣焰囂張。
能夠看著兩個一直以來的對手,亦或者說一直以來壓著閻雙壓著閻族喘不上氣的兩個老家伙低頭,對于閻雙來說當真是堪比突破到了合神境界帶來的身心愉悅了。
“魔寶,四方城門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不知道是否還是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分配?”
密度嵐強擠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容,撐著開口對閻雙說道:“各族子弟也準備就緒了,老規(guī)矩是一個門口安排一個入竅強者坐鎮(zhèn)。”
“以三族強橫子弟為基礎(chǔ),輔以一眾有修為的魔人,普通魔人負責緊急救援以及輸送物資的任務(wù)。”
閻雙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哪里知道該如何部署呢?
要知道,每年都是兩大王族定下基調(diào),他們閻族和那些小氏族還有一種普通的魔人不過是執(zhí)行者罷了。
就算是讓閻雙指揮,他也沒有這個經(jīng)驗啊。
不過饒是如此,閻雙還是裝模作樣的思考了片刻,而后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按照以往的安排好了,只不過,,”閻雙的語氣一頓,又用帶著幾分調(diào)笑的語氣說道,“只不過這城門的分配上,我看是需要變動一下了。”
密度嵐二人和下面一眾小氏族的族長心咯噔一下。
以往都是兩大王族負責東南兩門,而閻族負責西門,一眾小氏族合理抵御北門的。
而這看似合理的分配當中,其實也是有不小的貓膩的。
因為不同的城門方位,所受到的魔獸的攻擊程度也是不同的。
魔界以西為貴,是以城門的正門是在西面。
也就是說,西面是漏洞最大的一面,也是魔獸攻勢最迅猛的一個方位。
其次自然就是北門了,再然后才是東南二門。
以往兩大王族自然是毫無疑問的把最難受的城門方位交給閻族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抵御魔獸必然會造成很大的傷亡,哪怕所有人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而把最難受的西門交給閻族來守護,自然也是為了削弱閻族的實力了。
閻雙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以往他是沒有資格來挑剔,只能被動接受。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閻雙閻族背后可是站著唐閑的,誰還敢像是以前一般,讓閻族去當炮灰?
而兩大王族自然也知道事情不好,卻只得苦笑一聲無可奈何。
“既然閻兄要重新分配城門部署的話,那么西門就交給我密度一族吧。”密度嵐硬著頭皮說著,先前他已經(jīng)得罪了閻雙,不出所料的話這最艱難的一方自然是落到密度族的頭上無疑了。
與其等閻雙說,倒不如主動開口,也算是留下面皮。
閻雙看了密度嵐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贊賞的開口說道:“密度兄果然通情達理,識得大體,想必若是尊皇知道了會很欣慰的。”
幾句空話,后者聞言只得苦笑一聲,搖頭不語。
毗濕醲見狀咧嘴苦笑一聲,亦是主動開口說道:“既然密度兄深明大義,我毗濕一族也不能落后,那么北面就交給我密度一族吧。”
閻雙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決定好了。”
“密度族守西面,毗濕族守北面,小氏族和我閻族負責東南兩面。”
閻雙開口定下基調(diào),一眾人自然是無不尊從了。
說實話,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除了兩大王族的族長之外,其余人都是喜笑顏開的。
畢竟每年守護城門,抵御獸潮,消耗的可都是自己的族人啊!
越危險的方位損失的越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現(xiàn)在閻雙重新分配的話,雖然一眾小氏族知道自己肯定拿不到最好守的東門,但是南門肯定也是比北門強上許多的。
至少,可以大幅度減少族人們的損失。
“這兩個老家伙也有今天!”
下面的一眾小氏族的族長暗自偷笑著。
他們對于兩大王族和兩大族長的態(tài)度出奇的一致,都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他們心甘情愿的遵從王族的支配,但是長久以往下來,吞下的苦果早已讓他們心中萌生了憤恨之心。
不過在潛意識里和觀念上,他們還是愿意服從王族的指揮的,這是魔族的鐵律,王族就是比普通魔人要尊貴!
若是放在以前,雖然他們心有不滿心懷不甘,可是他們卻萬萬都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因為上面坐著的,是兩大王族的族長!
可是現(xiàn)在,在兩大王族和唐閑交惡,甚至被唐閑削去王族的身份之后,這些不滿自然是轟然爆發(fā)了。
雖然他們?nèi)允菓峙聝纱笸踝蹇植赖膶嵙Γ菂s不妨礙他們幸災(zāi)樂禍。
毗濕醲密度嵐二人自然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二人,自己兩族的尷尬處境,只得訕訕的等待著閻雙的指令,坐立不安。
“咱們?nèi)宓乃拇笕敫[各自鎮(zhèn)守一方,負責獵殺或者抵御那些高端的魔獸。”閻雙把以往每年的套路照搬說著。
“兩大族長自然是統(tǒng)領(lǐng)各族了,而小氏族那方面,自然有我閻族的入竅負責。”
“幾個時辰之后,便是魔獸大舉入侵之時,雖然咱們抵御過多年,已經(jīng)有了很豐厚的經(jīng)驗,但是卻萬萬不可以懈怠!”
“甚至,咱們今年要做的比以往都要漂亮!”
閻雙目光灼灼的盯著一眾族長,傲然開口說道:“因為尊皇,就在我閻氏族地中看著諸位發(fā)揮呢!”
眾人肅然起敬。
“閻兄,,,”良久之后,毗濕醲看著閻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閻雙豪爽的擺了擺手,示意毗濕醲繼續(xù)說。
毗濕醲微微沉吟措辭之后,開口說道:“不知道,明日尊皇會不會出手?”
閻雙一怔,隨后不悅的看著毗濕醲說道:“怎么,毗濕族長還打算讓尊皇幫你抵御獸潮不成?”
此言一出,不單單是閻雙,下面所有的族長包括密度嵐在內(nèi),都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毗濕醲。
毗濕醲急忙擺手,開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羅剎皇族性子嗜殺,最愛戰(zhàn)斗,若是尊皇明日興起要參加戰(zhàn)斗如何是好?”
眾人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羅剎皇族,是魔族中最擅長殺戮,最熱愛戰(zhàn)斗的種族!
被其他三個皇族戲稱為戰(zhàn)斗瘋子皇族,不過除了皇族之外的所有魔人是不敢說出口的。
唐閑,現(xiàn)在的身份是羅剎皇族,在眾人的眼中自然也難逃戰(zhàn)斗瘋子的標簽了。
閻雙微微沉吟,顯得有些為難,說實話,他倒是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若是尊皇想要參加戰(zhàn)斗的話,,,那就隨著尊皇的性子來就是了。”
良久,閻雙緩緩開口說道:“大家都知道,尊皇和一般的皇族不同,十分仁德恩厚。只要咱們把詳細情況和尊皇表述一番,想必尊皇會理解咱們的難處,就算是想要戰(zhàn)斗也不會破壞掉咱們的部署的。”
魔嶺堡的四周,早就布下了許多魔界陣法,等待著魔獸闖入或者引誘魔獸進入陣法之后,然后剿滅。
眾人擔憂的不是唐閑戰(zhàn)意勃發(fā),想要搏殺魔獸。
哪樣才是他們所期盼的咧,唐閑的恐怖實力所有人都親眼見到過或者有所耳聞。
若是唐閑親自參加戰(zhàn)斗的話,必然在很大程度上減少眾人所承受到的壓力的。
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畢竟唐閑若是獵殺了一個魔獸,他們就少了一份壓力和危險。
他們擔心的,是唐閑戰(zhàn)斗起來肆無忌憚,破壞掉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的部署。
包括各種大大小小的陣法,和魔獸分配等等。
不過現(xiàn)在有了閻雙的保證,眾人只覺得自己想多了。
雖然羅剎皇子嗜戰(zhàn)如命,但是卻并不代表他們真的是瘋子。
尤其像是唐閑這么‘溫和’的皇族,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讓無數(shù)供養(yǎng)他的魔人們付出生命的。
“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毗濕醲抱了抱拳,然后坐下了。
屁股還沒做熱,便聽得閻雙開口說道:“既然已經(jīng)分配完畢了,大家就散去各自準備吧。”
“城門上的部署老規(guī)矩還是檢查一遍,魔人們的戰(zhàn)意情緒也要把握好。”
“那些魔齡十歲以下的魔人可以不參與戰(zhàn)斗,沒有修為的六十歲魔人也可以免戰(zhàn)。”
“但是剩下的魔人,無論是魔修還是普通魔人,都必須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臨陣脫逃的定斬不饒!”
下面一眾人急忙點頭稱是,又告罪退下,各自準備去了。
留下了尚且沉醉于權(quán)利幸福當中的閻雙,目光炙熱。
“獸潮啊,終于又來了,不過這次,我閻族可是不一樣了!”
閻雙雄心萬丈的想著,又急忙整理衣冠,凸自準備抵御獸潮的事情去了。
時間分秒流逝,天色終于有了一絲亮意。
肉眼可見的,原本應(yīng)該存在與天空當中的耀眼太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漆黑無比的碩大無比的黑洞!
那黑洞和唐閑的吞噬黑洞很相似,巨大無比,卻并不是吞噬所用,而是向外面吐露著無窮無盡的魔氣!
吼吼!!
圍繞著魔嶺堡,漫山遍野魔獸奔騰,宛若世界末日!
而此時此刻,唐閑卻安然的坐在房中,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卷宗,仔細觀看著。<=":"><="="/j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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