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郎新娘變仇敵
第一百二十五章?新郎新娘變仇敵
魏川等人投拜斷水山,詹賢正在與部下商議前往忠義舍赴宴,為光坤新婚賀喜,得知魏川到,大喜,整裝親迎,雙方照面,寒暄一陣,詹賢便恭請魏川在前,自己跟在后面,顯得畢恭畢敬,先行來到原部火靈舍,命人照料三位受傷女弟子,再請往斷水峰,然而魏川依照梁秋紅的叮囑,不愿耽擱時辰,婉言拒拒絕道:“魏某此來,有要事要辦,詹堂主不必如此客氣,曾聞斷水堂有忠義舍,此來正是為面見舍主陸光坤,還望詹堂主引見。”
詹賢不禁大喜道:“真是天作之巧,陸舍主今日新婚,大設晚宴,邀斷水堂所有舍主前往觀禮,若是魏師叔親臨,乃是萬千之喜。”
于是魏川與沈義武前去赴宴,吳本四兄弟留守火靈舍,不在話下。
忠義舍于斷水山東首,舍堂建于正峰朝陽峰,又名忠義峰,立于峰巔,東望逍遙,北眺巒江,山脈中藏有二谷,一谷常年風聲鶴唳,時有呼嘯龍吟,怪異駭人,人際罕至,車馬不通,稱為風谷,另一谷云鎖霧埋,谷底亂石穿插,草木雜生,有毒物出沒,百年來少有人走,人稱云谷。然而這兩條絕谷是由逍遙地進入斷水山的咽喉要道,雖然大順立朝以來未有戰事,但一直有斷水堂忠義舍駐守,忠義舍成員實為朝廷密派,斷水堂歷來與其同門相處,并有別舍成員加入補缺,日漸壯大。與火靈舍相比肩。此時的忠義峰上上下下張燈結彩,鼓樂吹笙。一派喜氣,沿路多有前往赴宴的車隊。見到魏川免不得恭敬禮見,不言而喻。
且說從山腳下到峰頂,一路知客相迎,道賀之聲,不絕于耳,約模一個時辰,魏川才隨眾人,逶迤登頂,只見古堡掛新彩。舊閣涂喜色,遠遠望去,廊上廊下,紅影流動,接客待物,有條不紊,正院迎門守立七八男女老少,與前來喜客見禮道賀,正是其中一位三十出頭。生的魁梧高大,劍眉虎目,喜笑中難掩軒揚之氣,舉止中透出高雅風度。一身蟠金喜服,胸前掛著一簇大紅花,此人正是今天的新郎官。忠義舍舍主陸光坤,得詹賢引見。驚喜萬狀,親領魏川入高堂正席看茶。因喜客不絕,只得略敘一陣,命人好生伺候,自去臨門迎客。
魏、沈二人心不在焉,卻不表于形色,一邊陪客說笑,暗自琢磨何時私見陸光坤。不一會兒從內堂轉出一紅衣女子,妙齡十七,乃新娘子白依依之妹白依君,本是孤高冷艷,今日姐姐大喜,不免擠出些笑意,卻也顯得有些羞澀,見到詹賢,立刻見禮,又頷首對魏川一笑后,便要離去,詹賢忙起身叫住:“賢侄且在這里陪魏師叔。”既而又對魏川笑道:“師叔稍坐,賢去去就來,失陪。”
魏川起身,見白依君并不情愿留席陪坐,于是笑道:“詹堂主請便,我與沈公子隨處走走看看。”
白依君欣然道:“那正巧,我也不想悶在這里,就給魏掌門做回向導官。”
詹賢嗔笑道:“賢侄無禮了,論輩分魏掌門當是賢侄師叔祖,該改口……”
魏川笑道:“拘于禮數,太過見外,隨性自然為妙,況且詹堂主不能過謙,亂了輩分。”言罷二人大笑。
魏、沈由白依君領到后山,沿路簡介忠義峰古來今史,言語之中大有欽佩贊美姐夫陸光坤之情,可見陸光坤是白家賢婿,魏、沈二人也大感尉然,約有盞茶之功,有人飛報陸光坤有請。魏川尋思此乃良機,于是辭白依君而去。
轉入內堂,詹賢和陸光坤等候多時。
“師叔有要事,賢就告退了。”詹賢言畢一禮退出。
陸光坤喜道:“晚輩拙喜,不想師叔前來,此乃晚輩之幸,適才堂主告知晚輩師叔有要事相商,還請師叔示下。”
魏川深感歉意道:“賢侄大喜之日,師叔本不應提,只是事出緊急,關系重大,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師叔請直言。”
魏川嘆了一聲,將懷中書信取出,鄭重道:“此乃屈大人托書,如今皇上被薛氏父子囚禁月州,危在旦夕,特委托師叔前來取兵符渡江北上,號令江北三軍,以保京都,擁立太子莫子郎為帝,今日前來,路遇薛仁領兵追拿,只因曾于他有救命之恩,才得以脫身,眼下只能求助于賢侄。”
陸光坤一看書信,胸中激憤,正色道:“晚輩雖涉身江湖,卻也是朝廷命官,上食皇祿,自當孝忠,師叔何言求助。薛國丈朝中弄權,黨同罰逆,為所欲為,實為我朝大害,其子掌握百萬雄兵,飛揚跋扈,假以皇命四處搶掠斂財,百姓敢怒不敢言,若不早圖,后患無窮,事不宜遲,還請師叔隨晚輩前來。”
“吉時已到,少爺該拜堂了。”這時婆子帶著婢女前來:“老爺老太太在前堂急等著呢,少爺快點。”一邊滿臉堆笑地嚷著,一邊扯著陸光坤。
陸光坤陪笑道:“老媽媽先去,我隨后就來。”
老婆子進來就瞅見魏、沈二人,知是貴客,也就再三叮囑,歡顏出去回話。
魏川尚有些遲疑,但沈義武暗中示意事關重大,不能遷延,于是隨著陸光坤步入后堂,來到一處院落,喜樂聲漸漸遠去,四下清靜。三人入院,陸光坤關上院門,并不引入堂內,而是來到院中石爐邊,卷袖伸手入香塵沙土之中,不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抽出,手中抓著一方盒,拍去塵土,剝開裹皮,將流金棗木盒交于魏川。
魏川心下顫動,倘若接過這小盒,那便是領了這樁事兒,一條不歸路。必將一走到頭,不免有些躊躇。
正此時。突然紅光一閃而過,陸光坤手中一輕。方盒不翼而飛,三人齊頭望去,一紅影從墻頭掠去。
陸光坤驚叫:“小賊休走。”話音未落,人已越墻而去。魏川欲提身追上,怎奈自己武功盡失,心中焦急,只能與沈義武奪門而出,憑著直覺尋追,不多時來到一巷口。聽到喜樂聲,沈義武欲投另外一條道,魏川卻道:“我若是賊,必然混入人多處,好脫身。”
沈義武覺言有理,突然有想到被搶走的是兵符,并非尋常之物,正逢拜堂吉時,不便公之于眾。只能密派人留意偵察喜堂之上,四下巡邏自是缺乏人手,賊必不走鬧堂,取小路逃遁。于是道:“分頭去找,堂前會和。”
此時天色已晚,忠義舍前后張燈結彩。沈義武沿著巷子,映著昏暗的燈光。一路小跑,只見所到之處。越來越偏僻,人們都去前山觀禮賀喜去了,所有門戶緊鎖?,四下寂靜?自己的腳步聲響在巷道之中,讓他心生寒意,不多時,巷子已經到到頭,一堵矮墻,攔在面前,近前看去,原來墻后一條石階蛇行谷底,月色之下,可見谷底云霧繚繞。是進是退,沈義武有些遲疑,這是一陣陰風從谷底襲來,不禁打了激靈,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屏氣之時隱約聽得谷底有人聲,于是輕輕翻過矮墻,探步下去。
“你我相識十余年,不想你是薛啟派來的細作,陸家與薛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是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情分,我就一掌劈了你,唉,這十幾年,你真是用心良苦,瞞過了這么多人,若不是魏師叔前來,你還要瞞我多久!”話語悲憤,最后一喝,甚是傷心。
“既已被你拿住,不必多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是一女子嗓音。
沈義武已猜到一二,不由心驚,料想兵符一定奪回,心下稍安。
“你對我無情無義,我豈會留你,只是如今上上下下整個斷水堂的堂主都來了,我不想丟這個臉,況且祖母年邁,禁不起這個變故,倘若你良心未泯,就隨我回去,演好這場戲,此事一過,就隨你便。”
女子沉吟良久,方凄然道:“事后我定來拜謝不殺之恩。”
“陸某受不起。”
這時聽到二人上階而來,腳步輕快,定是施展輕身功夫,沈義武不禁叫苦,倘若被發現,那陸光坤是要面子之人,必不留我,左右一看,道兩旁光禿禿的無處可躲,正沒理會處,只聽山下陸光坤道:“從這里直通山前。”說著二人的腳步聲漸漸輕微,片刻后聽不到動靜,沈義武暗自慶幸,長舒了一口氣,這時絲絲蘭香竄入鼻子,不禁納罕此處竟有蘭花夜放,誰知頸后一涼,?“別動,乖乖站起來,否則立死。”
沈義武聽得是一女子,緩緩起身,解釋道:“姑娘放心,沈義武不會武功。”
“廢話少說,我不問,你敢出聲,我就先割了你的耳朵,若是敢說一句假話,我就再挖了你的眼睛。”
“是是是!”
“剛才你都聽見了嗎?”
“是,聽得不甚真切。”
“聽見什么了,講給我聽聽!”
“聽到下面又一男一女,說祖母年邁,一定要倍加孝敬。”
“還有呢?””別的都沒有聽清楚,最后一句卻是記得,男的說,從這里直通山前。”沈義武喏喏而語,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能不能瞞過去,誰知那女子許久沒有再問話,細細一聞,香味不存,難道那女子走了嗎?于是大著膽子問道:“敢問姑娘有何指教?”
過了多時仍舊無人答話,敢情是已經離開,沈義武扭頭探望,一柄長劍,搭在他肩頭,劍柄抵著石階,哪里還有什么人,不禁暗自苦笑,收了長劍,抬步上去之時,發現石階上一團鮮血,觸手尚溫,看來那女子受了傷,再看手中劍,是忠義舍弟子佩劍,“忠義舍另有中有內奸!是位女子,且功夫了得,我得告知陸舍主。”于是提著劍,快步回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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