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老師傅裝X
初秋正午的陽光還是很熾烈的,火辣辣曬得人渾身發(fā)燙。
阿霞接受治療的地點是在朱家私人山莊主別墅的前面草坪上,這地點是林然恩選的。說這里是一年四季接受陽光照耀最多的地方。
當然,其實屋頂被曬的時間更長,但是林然恩言之鑿鑿,說屋頂和地面隔著一幢別墅,不接地氣,只有這草坪,才是上承天陽,下接地氣,是不二的午時療傷之地。
陳少陽無所謂,其實在他看來,只要時辰到了,太陽能夠曬到,然后氣血按著子午流注的規(guī)律到了心包和巔頂百會,其他的真沒那么多講究。
不過既然林然恩言之鑿鑿,而且還拉出自己徒弟宋云鵬飛快恢復(fù)的傷勢來當佐證,陳少陽也就依了他了。
草坪中間,早早地就放了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一張寬大的長案。
長案上擺著一個樣式古樸的鬧鐘,兩塊凹面的圓鏡,還有三塊半尺寬,卷成條狀的白麻布。
這架勢,知道的曉得這是陳少陽準備金針渡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準備跳大神向天地祈雨呢。
正如陳少陽說的,他的師父韓旭老人就沒有什么秘技自珍,傳里不傳外的說法,要不然,胖子也不會練成一身精湛的八極拳藝。所以,這觀摩的人那就有點多了。
包括朱震生、林佩、孟薔薇、周琴琴、林然恩、宋云鵬、何炳奎等一干十來個人往草坪上一站,頓時就把中間的陳少陽、朱家豪和阿霞圍了個嚴嚴實實。
眼看著紅日當頂,長案上古樸鬧鐘的鐘盤上三根長短不一的指針同時跳過十二點,長長的鐘擺晃動,悠揚的報時聲響起,陳少陽抓起長案上的一塊白麻布,輕輕一抖,就成了長約半米的一塊白布。
陽光下,麻布上插著的一排密密麻麻的的銀針頓時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陳少陽笑著對抱著阿霞正坐在太師椅上的朱家豪笑了笑,說道:“放輕松點,我要開始了。”
本來,只要把阿霞放在太師椅上就可以了。但是阿霞死活不愿意,又是哭又是鬧,就是不讓朱家豪離開半步。沒奈何,陳少陽只好一指點在她的印堂上,讓她昏睡了過去。
阿霞昏睡了,那就只有朱家豪抱著她一塊兒坐上太師椅了。
聽到陳少陽的提示,朱家豪咧了咧嘴,勉強的笑了笑,卻笑得很是沉重。
所有人中,他是最緊張的。
朱家豪緊張的,當然不是陳少陽能不能治好阿霞的失心瘋;而是治療之后的阿霞會怎么樣,父母會怎么樣。
以阿霞對自己的恨意,以及她的行事風格,治愈,就意味著她極有可能跟自己翻臉,然后永不相見……
寒光一閃,明晃晃的一根銀針就刺在了阿霞左手的中指上。
“咦?”邊上看的周琴琴驚訝了,“不是說心包血淤嗎?怎么刺在指頭上?”
“琴琴小姐,少陽說的心包,指的不是心臟外面的包膜,而是心包脈絡(luò)。”林然恩見識廣博,自然最適合充當現(xiàn)場解說員,對一干人等進行中醫(yī)傳統(tǒng)針灸的科普。
“你看,少陽這一針,刺的是中沖穴,是心包經(jīng)的終點,接下來,他會沿著手掌一直到手臂,分別刺勞宮、大陵、內(nèi)關(guān)、間始、郄門、曲澤、天泉和天池,這樣心包一脈就盡數(shù)打通了。然后,才能著手去除心包血淤。”
“哦,原來是這樣。”周琴琴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她看著陳少陽一針落又一針起的,還真是沿著手掌往手臂的方向一針針地刺上去,好歹算是放下了心。
九根明晃晃的銀針刺畢,陳少陽依樣施為,在阿霞的右臂上也依樣刺了九根針。
這一來,阿霞的左右手上掛著九根針,而且這不停顫動的九根銀針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閃閃爍爍的,真是別提多好看了。
十八根針刺完之后,陳少陽將案上的兩塊凹面鏡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將反射的那束光線直直地照射在阿霞的左右中指上。
“林師傅,少陽這是在干嘛?”陳少陽的這個舉動,周琴琴又看不懂了,朝著林然恩的方向靠了靠,虛心的問道。
“師弟這么做,是要借助太陽真火的熱量來溫通經(jīng)絡(luò)。”林然恩這解釋,差點讓陳少陽笑出聲來,借助陽光的天然熱量溫通經(jīng)絡(luò)是真的,但是什么太陽真火,那就說得太玄乎了,這不搞迷信么。
“而且,琴琴小姐你注意看那十八枚銀針的顫動。初始的時候,因為扎針先后次序不同,入體深度不同,它們的顫動是無規(guī)律的,但是經(jīng)過聚集的太陽真火這么一照,除了胸部天池穴的那枚銀針,它們顫動的頻率是不是已經(jīng)一致了?”林然恩依然以他慣用的神乎其神的古醫(yī)學(xué)術(shù)語在解說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銀針的顫動,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反射著陽光一晃一晃的,大家都覺得很是璀璨好看,但是在林然恩沒有說這個事情之前,旁觀的就沒有人去看什么顫動頻率。
現(xiàn)在林然恩說了這個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聚焦到這個頻率上去了。
“咦,林叔,您說的這個還真是。怎么會這樣呢?”只要稍稍注意,自然就發(fā)現(xiàn)了林然恩說的確實是真的,這很有些神奇嘛。于是孟薔薇驚奇的問道。
“太陽真火,是這世上至陽至剛之火,銀針導(dǎo)熱,激發(fā)脈絡(luò)中氣血循行,一張一翕之間,自然就形成了這樣的狀況。”
林然恩倒是有教無類,不管是誰提問,他都樂呵呵地給予回答解釋,但問題是,他用于解釋的話語都是古醫(yī)書上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這別人一聽,除了覺得似懂非懂外,對華夏古老的傳統(tǒng)醫(yī)學(xué)生出膜拜之心外,反而給弄得更糊涂了。
不得不說,孟薔薇的學(xué)識終究是超人一等,對于古文化部分,也是有相當造詣的,在明白了這間隔各有不同,而且長短不一的銀針為什么會按著相同頻率震顫的原因之后,微微思索,就得到了答案。
“林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共振。其中包括了氣血循行的共振,地球磁場的共振,以及熱脹冷縮的共振?”
孟薔薇說的這個,包括朱震生、林佩、周琴琴,甚至是何炳奎、宋云鵬在內(nèi)的一干人等都聽懂了,偏偏從來沒上過學(xué),識文斷字靠著師傅教的林然恩沒聽懂。
若說起來,這時候林大師傅就應(yīng)該尷尬了。
但是林然恩有他應(yīng)付的法門,略略愣了一愣之后,林然恩哈哈一笑,神乎其神地說道:“薔薇小姐所言,雖不全中,亦不遠矣!”
老師傅就是老師傅,這逼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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