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什么叫教養(yǎng)
“何叔,這里是……?”周琴琴很好奇。
周氏有自己的安保公司,其中也有小型的拳館,但是那拳館不在這個地方,而且也不是叫這個名字。那么何叔帶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呢?是觀摩,還是……這里就是自己的新公司。
“別多問。”何叔說了三個字,然后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陳少陽分明看見,在說出那三個字的同時,何叔那一路都笑嘻嘻的表情消失了,變得很是嚴(yán)肅。
踏進(jìn)大門,里面是一個百來平米的操場,后面是一幢三層樓的房子,單從外觀上看,這應(yīng)該是一個十分普通的老式廠房的倉庫。
越過操場,一行人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突然閃了出來,喝問道:“什么人?”
“我是何炳奎,這幾個,是李師傅要見的人。”
那兩個喝問的人目光炯炯,腰桿筆挺,而何叔何炳奎回答時也是立正垂手,昂首挺胸,一問一答之際,離真正的在軍隊中的口令對應(yīng),也就是一個軍禮的差距罷了。
“我就說當(dāng)兵的沒啥真本事,這確認(rèn)身份還用得著這樣?一聽腳步聲不就知道是何炳奎了么?真是多事。”何炳奎剛剛回答完,從門里又轉(zhuǎn)出兩個穿T恤的中年人來,陰陽怪氣地譏諷著正兒八經(jīng)站著的三個人。
那兩個先出來的男人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調(diào)侃他們的人,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雙雙轉(zhuǎn)身,“啪”地一個立正,微微點頭,短促地說道:“請。”
看著他們之間的較量,但是陳少陽心中還是想著何炳奎之前回答的話。
是李師傅要見的人。
難道是李銘荃?
沒有讓他猜太久,因為跨進(jìn)大門之后,陳少陽一眼就看見了寬大的室內(nèi)的另一頭的八仙桌旁,面對大門站著的,正是李銘荃。
而李銘荃的前面兩側(cè),站著兩排人,左邊一排站的整齊劃一筆直如松,一看就知道是部隊退下來的;而右邊一溜兒那東倒西歪,不時撓頭擺腳的,一看就是那種痞氣極重的江湖人士。
何炳奎領(lǐng)著人來到李銘荃面前,說道:“李師傅,他們來了。”
李銘荃獨眼中精芒微閃,看了眼陳少陽,然后轉(zhuǎn)向何炳奎,問道:“他如實回答了?”
何炳奎點點頭,說道:“是,如果沒有回答,那么他們此刻就回集團(tuán)去了。”
“嗯。”李銘荃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問陳少陽道:“外面有幾個人?”
陳少陽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房頂兩個,對面街上的綠化帶中兩個,操場邊的角落里四個,進(jìn)門的門柱旁兩個,一共十個人。”
“哈哈,我就說他們那一套沒用吧?”陳少陽一說完,站的東倒西歪的那一溜人中,瞬間爆發(fā)出一陣笑聲。而他們對面站得筆直的這一群人,一個個臉上頓時就都白了。
“閉嘴!”
李銘荃獨眼一掃,倉庫內(nèi)頓時就安靜了,而于此同時,陳少陽轉(zhuǎn)眼看向剛才那個說話的男子,冷冷地問道:“我知道是我知道,你知道么?”
那男子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陳少陽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質(zhì)問他,頓時大怒,梗著脖子道:“我當(dāng)然知道。”
這話從這男子嘴里說出來,幾乎沒有人相信。
他知道這些人的所在,是因為那些人埋伏之前他就知道了的,但是陳少陽能夠明確地說出來,那顯然是在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就已經(jīng)察覺他們的埋伏了。
很顯然,那男子其實心里也需,在梗著脖子頂了一句之后,有些氣急地說道:“你這小子年紀(jì)輕輕的,懂不懂什么叫教養(yǎng)?”
你跟他說能耐,他跟你談教養(yǎng),這話題轉(zhuǎn)移的,當(dāng)真是爐火純青。
陳少陽冷冷一笑,道:“原來你是靠教養(yǎng)練成這一身本事的。”
“你,……”那男子轉(zhuǎn)移話題的本意,是提醒陳少陽,老子比你大好多,你得尊重我,再深層的意思,則是提醒在場所有人,面前這小子不知道尊老,是個不懂規(guī)矩的家伙,但是沒料到陳少陽冷冷的一句話,譏諷他的同時,又把話題轉(zhuǎn)回能耐上了。這讓他頓時就惱羞成怒了,戟指陳少陽,就要破口大罵。
“別像個娘們似的撒潑,”陳少**本不給他開口罵人的機(jī)會,一句話就把他堵得死死地,接著說道:“就在剛才,他們已經(jīng)移動了,這屋子里面就藏了兩個人,你不妨用你的教養(yǎng)探查一下,看看他們都潛伏在什么地方。”
陳少陽這一說,那男子是徹底啞火了,雙拳握得咯咯直響,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光顧著和陳少陽抬杠了,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注意那些埋伏的人躲哪里去了?
“陳少陽,你既然知道,那么就說吧。”見那男子下不來臺,李銘荃心中有些不忍,開口打斷道。
陳少陽點點頭,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房梁,說道:“你下來。”
房梁上“咦”了一聲,一個精瘦的漢子現(xiàn)出身來,沿著珠子“跐溜”滑到了地面。
再轉(zhuǎn)身,陳少陽看向那男子身邊的一只半人高的大花盆,說道:“別蹲著了,也出來吧。”
“呵呵,被你發(fā)現(xiàn)了。”花盆后傳來一個人的憨笑聲,然后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在花盆后站了起來,朝陳少陽豎了豎大拇指,快步跑到左側(cè)的隊列中去了。
這一來,左邊這一側(cè),那是都服氣了。
說實話,論打架,他們就沒有打得過對面那群人的時候,但是論潛伏,偵查,駕駛這些技能,那些人又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一直以來,雙方互相不服氣。
而剛才被陳少陽發(fā)現(xiàn)并喝破形藏的這兩位,那可是左側(cè)這些行伍下來的人中最強(qiáng)的兩位,他們都被陳少陽一眼看破,其他人,那就更別提了。
“會潛伏有個屁用,最后還不得真刀真槍的硬干啊?你藏著一動不動的,難道就能打敗對手了?”那剛剛被陳少陽落了面子的男子顯然還是不服氣。
“我之前說的話,你難道沒聽見?”見這家伙死鴨子嘴硬,李銘荃都看不下去了,當(dāng)即開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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