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果然如此，男人都是喜新厭舊www.shukeba.com。”

　　華瓔哭得很傷心，將劍慢慢抬起來，對準沙秋的胸口。

　　“我終于知道她們為什么要殺你了，放心，我也會和她們一樣將劍刺進你的心。別怪我狠心，我的心其實比你還痛。”

　　華瓔用力將劍刺進沙秋的胸口，沙秋的胸前插了四把劍。

　　噗，沙秋吐第四口血。

　　華瓔拿出一顆毒藥吃下，帶著幸福的微笑說：“我也吃下毒藥，陪你一起死。”

　　她說完，嫩白的臉上出現青黑的斑點，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沙秋發出一聲長嘯，打破聽不見的笛聲封鎖。地上的尸體全部消失，胸口的劍也全部沒有蹤影。

　　海風輕拂梨花搖，波浪重推濤聲舊。

　　梨花仍然長在枝頭，沒有什么梨花如雪飛舞。一切全是笛聲帶出的幻象，好高深的功力。如果沙秋不是在華瓔死時發現笛聲的一絲破綻，還出不來這幻象。

　　沙秋在梨花林中行走，走出梨花林，看見一個白衣老者。

　　這個老者八十歲左右，須發全白腰中佩劍，手握長笛正含笑看著沙秋。看到老者的人，都會從他身上感覺到儒雅之氣，慈眉善目毫無害人之心。一種毫無懷疑的信任，在看到老者的時候從心頭升起。

　　老者站在那里，仿佛可以讓人看到他飽讀讀書的學識。不管有什么問題，他都可以為人解答。又給人以無比的安全感。不管有什么困難和危險，看到他就看到希望，他一定能夠幫人解決，救人于危難中。

　　“沙秋，沒想到你能夠破得了我的梨花潮音曲。看來，你有資格和我一戰。”老者贊賞的對沙秋頷首。

　　“你是誰？無名的師傅？”

　　“非也，我還不足以當他師傅。我叫無音，是無名的師兄。”

　　“我的妻兒呢？”

　　“在山上。打贏我，你就可以上山。”

　　“你們為什么要把我妻兒帶來這里？”

　　“或許說了你也不信，只是想和你比武。”

　　又是這樣的借口，梨花島的人都是瘋子嗎？你這樣說誰會相信！

　　“想和我比武，大可以上布羅山找我，不需要將我妻兒搶來這里吧。”

　　“打贏我，你就知道原因。”

　　“我出手就會殺死你。”

　　“我懂。我就是這個意思。打贏我就是殺死我，打不贏我你就死。你死后，你的妻兒就……”

　　“我的妻兒就沒有利用價值，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會被處理掉對不對？”

　　無音慈祥地笑說：“孺子可教也。”

　　“你們的師傅呢？讓他出來，我不想和你們這些嘍啰浪費時間。”

　　“我師傅說過，我不如你，我不信。你不打贏我，又怎么可能救你的家人？”

　　又來這一套，沙秋怒道：“難道你也是三十五歲達到返璞后期的嗎？”

　　無音慈祥地笑說：“孺子可教也。看來我師弟也和你談過，不過我是三十三歲就達到返璞后期，比我師弟厲害多了。”

　　“你師弟這么厲害，你也這么厲害，為什么江湖上沒有你們的名號？為什么你們不統一江湖統一天下？為什么東洋國的加一長入侵時沒有看到你們出來，為什么婆駝國的大國師鵬王入侵時沒有看到你們出來？為什么！”

　　無音慈祥地笑說：“年輕人，不用著急，火氣大對你可不利。無名沒有回答你嗎？也是，他這種莽漢，又怎么會有那個耐心。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我們不爭名利權勢，因為他們不配我們出手。”

　　“我也可以告訴你，你也不配我出手。”

　　無音沒有生氣，奇怪地問：“為何？我師傅說無名不如你，我同意。可是師傅說我也不如你，我不認同。沒想到你確實能夠破我的梨花潮音曲，我現在才認為你有與我一戰的資格。你居然反我說不配和你比，我勸你不要呈口舌之快。我們已經是返璞境的高人，斗嘴只是那些武功低下的人才會去做的事。”

　　“你連你師傅為何說你不如我，你都不知道，你還怎么可能打得贏我？快快閃一邊，讓我上山救人。”

　　“你不說，難道就不怕你的家人死在你面前？”

　　“無名不是說返璞境的人不會用家人威脅別人嗎？”

　　“是你理解錯了。返璞境的人只是不會利用你的家人，威脅你必須要輸。你我之間的戰斗，不影響你家人的安全。但是你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則可以影響你家人的生死。”

　　“你現在多少歲？”

　　“八十一歲。”

　　“你三十三歲就達到返璞后期，你八十一歲仍然是返璞后期，四十八年你寸步未進，你師傅說得當然沒有錯。”

　　無音搖頭說：“你以為你八十一歲又會是什么境？難道你不也一樣是返璞境？我和無名都止步在此，難道你就能進步？有什么證據？”

　　沙秋也跟著搖頭說：“就憑你說這番話，你就輸給我了。你還是不要和我比，否則你會輸得很難看。”

　　“你說。”

　　“這是勢，自然之勢。此時的我，肯定打不過三十三歲的你，但肯定打得過八十一歲的你。如果我和你換，八十一歲的我，同樣打不過三十六歲的你。明白嗎？”

　　沙秋盡量解釋給無音聽。他不想浪費功力和無音打，誰也不知道上到山上會遇到什么事。留著內力，多一點就多一份勝算。

　　自然之勢？無音邊想邊搖頭，顯然想不明白。論練功時間，他比沙秋強，功力沙秋深厚。論境界他和沙秋同時返璞后期，而且他還比沙秋經驗豐富，按照自然之勢的話，他不是應該比沙秋強嗎？

　　就比如同樣高的山，沙秋只是高而瘦重量不夠重，而他是高而大重量比沙秋重。或者用樹來比，他和沙秋雖然同樣高，可是沙秋的桿沒有他粗，枝葉沒有他茂盛。

　　無音想不通，問：“自然之勢，不是應該我比你強嗎？論返璞后期，我有四十八年的沉淀積累，你只不過兩三年，憑什么就是你強？”

　　“你比的是死勢，你師傅說的是活勢。看過沙灘上的浪嗎，你就是前浪，我就是后浪。浪與浪實力是一樣的，可是它們一到沙灘上，前浪就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

　　無音慈祥地笑了，說道：“原來你在胡說八道，想騙我認輸放你過去。前浪死的原因不是后浪，而是沙灘。”

　　無音將長笛擱在樹枝上，問沙秋：“你的兵器呢？無名不是給你拿了刀和劍嗎？怎么不帶過來？”

　　“我能到達這里，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無名都被我殺死了，你和無名一樣也是返璞后期，你憑什么那么自信不被我殺死？”

　　無音將自己的劍取下，橫放在兩根樹枝上。“既然你不用兵器，我也不用兵器。公平，才能證明我師傅錯了。不是我不如你，而是你不如我。”

　　你們這些瘋子，就因為師傅說一句你們不如我，就把我妻兒綁來這里逼我比武。不殺你們這些人，真是難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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