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戰(zhàn)場學(xué)習(xí)
他剛才高漲的戰(zhàn)意和殺意呢?怎么到了近前都什么都沒有了?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確實有一個人,宇文都成差點懷疑沙秋是不是突然消失了。
消失得連春秋劍也不見了。
真的,宇文都成相信只要閉上眼睛,他根本感覺不到沙秋和春秋劍的存在。
可是我還沒死,我睜著眼睛看得到你,氣機也能鎖住你。所以不管你有什么古怪,這么慢的劍,刺不中我!
宇文都成心里在嚎叫,閃身避開刺過來的春秋劍。這么慢的劍,想怎么躲就怎么躲。宇文都成是這么認為的,也是這么做的。
事實卻不象他想的那樣。劍雖慢,卻始終對著宇文都成刺來。宇文都成躲向左邊,劍還是正對著他的胸口。他又閃到右邊,驚訝地現(xiàn)劍仍然正對著他的胸口。
唯一的不同就是劍與他的距離縮短了。此時再要揮出刀氣想砍向沙秋已經(jīng)來不及,沙秋就是避過他的刀氣沖進來的。
退,邊躲邊退,邊退邊揮刀。
刀在空中變成鋼片四射,血霧從宇文都成握刀的手上噴。
宇文都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在春秋劍的劍光中消失,化為血霧噴射碎肉。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也被劍光攪成碎肉血雨。
連一聲嘆息都沒能出,就算想慘叫也沒有叫得出聲。一切都生得太快,快到宇文都成至死也不明白為什么。
沙秋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無悲無怒,感覺不到報仇的喜悅和興奮。連仇恨也已經(jīng)消失,所有情感不在。剩下的就是單純的戰(zhàn)斗。
就是這么自然又本能的一劍,飽含平生所學(xué)的一劍,決定生死的一劍,將實力比他高的宇文都成殺死。
掠影如風(fēng)劍寒似電,又帶走兩個宇文家的高手的命。戰(zhàn)場的另一邊,沙秋心有所感地看過去,現(xiàn)拿著穿宇槍的司馬易開始不敵宇文長鴻的天工刀。
最短的距離是直線,但卻不是最快的距離,因為真正的距離不可能是直線,除非對手直線后退。
兵器與目標的位置雖然看起來是直線,但真正攻擊時因為不斷移動改變,攻擊過程中的軌跡肯定不是直線。
但是就算如此,也沒有象司馬易和宇文長鴻的進攻那樣奇怪。他倆的攻擊不是弧線就是螺旋線,沒有一招是徑直攻擊。不是因為目標移動而改變,而是攻出去時就是這樣的軌跡。
宇文長鴻更是奇怪,單手使刀,另一只手配合著比劃。那只空著的手不斷變化著手勢,或爪或掌,或抓或推,或扇或切。
手勢的方向全都對著刺過來的穿宇槍。
司馬易的穿宇槍時而螺旋刺向宇文長鴻,時而弧線挑戳宇文長鴻。象是要避開宇文長鴻那只變化著手勢的手,又象是受那只手影響才會這樣。
同樣的,如果宇文長鴻突進到司馬易近前,司馬易會單手執(zhí)槍握在長槍中間,縮短槍頭的長度以便能夠刺中靠近的宇文長鴻。同時司馬易的另一只手也會做著象宇文長鴻那樣的動作。
這其中必有古怪!沙秋沒有去攻擊別人,也沒有上前幫忙而是在旁邊觀戰(zhàn)。
稍微細想沙秋已然明白,這時他們在利用外氣干擾對方兵器的進攻線路。
外氣高手也可以這樣做,只是外氣境只能單純地放出外氣,打偏對方的兵器,或者聚集在體表的罡氣護體,不讓刀劍刺入砍傷。
而到達攝物境,已經(jīng)能象控制體內(nèi)的內(nèi)氣一樣控制放出的外氣。外氣打中對方的兵器后不再是單純的將兵器打偏或彈開,還可以通過攝拿推拉干擾對方的兵器。
對上實力相差太多的對手,就算對方兵器握在手中,也有可能被攝物境高手趁其不小心將兵器從手中搶走。
沙秋在一旁仔細觀察宇文長鴻和司馬易的招式,腦中不斷的自我演練。假想自己對戰(zhàn)宇文長鴻時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如果對戰(zhàn)的是司馬易時又要怎么應(yīng)對。他絲毫不管此時司馬易的處境越來越糟。
一股險兆從身后右側(cè)傳來。沙秋腳尖輕踩風(fēng)云水影步,身體晃出幾十個人影。反手刺出一劍,將偷襲他的一個宇文家的高手穿胸刺死。
刺死偷襲者后,沙秋的虛影并沒有停下來。
這些虛影作出各種各樣的招式,有的是以宇文長鴻為假想敵的對招,有的是以司馬易為假想敵的對招。
實際上攝物高手的對決,外氣境的人也難以看清。只聽到刀槍相碰時的當(dāng)鏘聲,招式的具體過程看得并不太清楚。低于外氣境的人則只看到一團虛影,還有可能稍一眨眼就失去目標。
沙秋也是處在這種奇異的狀態(tài)才能夠看得清楚,如果是平時他同樣跟不上攝物境高手對戰(zhàn)的動作。
此時那個脫離自身體外的沙秋在空中觀看宇文長鴻與司馬易戰(zhàn)斗,自身的身體在模擬應(yīng)戰(zhàn)。為什么會這樣沙秋不知道,卻肯定這與凈心天經(jīng)有關(guān)。與對武道的看法,對世界的看法有關(guān)。
不斷的自我演示,沙秋知道司馬易雖然用長槍卻打不過宇文長鴻的原因。司馬易的功力比不上宇文長鴻,武功上稍遜一籌。
宇文長鴻利用身法近身,對著司馬易就是一頓猛砍。招式不花,卻都是基礎(chǔ)刀法,只追求一個快字。
刀快,司馬易也只能以快應(yīng)對。近身之下他的長槍是越快越舞不起來,攝物招式也沒有時間和機會施展。
兩人若以刀氣槍氣相拼,輸?shù)氖怯钗拈L鴻。所以宇文長鴻利用度找機會貼近司馬易的身邊。
一旦近身,就算被拳氣或掌氣打中,也可能憑內(nèi)力硬抗。如果被槍氣刺中或劃中,肯定受傷。
自己老家被司馬家的人圍攻,宇文長鴻怎么可能沒有火氣?再不拼就要全族被滅,這樣的情況下,宇文長鴻打起來就比司馬易拼命,就算是同歸于盡的招式也是多次使出。
反觀司馬易,此次大戰(zhàn)勝利在握,如果在此身死,還怎么享受將來稱霸天下的日子?境況不同,兩人的心理就不同。一個不要命的拼,一個想要有所保留。
決定生死的時刻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宇文長鴻拼著身中一槍,從正面搶進司馬易面前。他揮出的刀司馬易躲過去了,但這次進攻他這一刀竟然只是虛招,打出重拳才是他的目的。
宇文長鴻知道單純以刀相砍是難以砍中司馬易的,他要先打傷司馬易,讓司馬易的度降下來,身法不再靈活,那個時候才是他用刀殺司馬易的時刻。
這一拳重重地打在司馬易身上,兩人靠得太近,司馬易躲得過刀沒能躲過拳頭。
司馬易被打得腳步踉蹌,宇文長鴻抓住這個機會,砍出去的刀回抽帶劈,追著司馬易而去。
司馬易因為中拳內(nèi)氣突然受阻,想躲躲不開,想用槍格擋也已經(jīng)來來不及。
他眼睜睜地看著天工刀向他砍來,在最后時刻只能感嘆,他的穿宇槍敗給了天工刀,不由擔(dān)心這一戰(zhàn)司馬家能不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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