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日成追憶
化天書又拿出兩壇酒,兩人先灑一些出來敬趙木在天之靈,然后化天書開始邊喝邊和沙秋講他與趙木相識的過程。
吳溝山曾經有十八個武功高強的大盜,個個都有折鐵實力,此在江湖上十分罕見。這些大盜帶著他們的手下無惡不作,欺凌鄉里、搶財劫道,還強搶民女。
那時候趙木在江湖闖蕩,一天正好遇到其中一個大盜在田里想要欺辱村姑。光天化日之下趙木豈能容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拔劍上前,兩人生死相搏最終趙木險勝殺了大盜。
沒曾想,他們的打斗引來一些村民。那些村民竟攔住趙木,說出大盜來歷,求趙木好人做到底,上吳溝山把其余十七大盜全部殺死,否則全村會被大盜屠村。
趙木年輕氣盛答應下來,自己一人就敢上山去殺十七個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大盜,其中幾個實力還比他強一點。
趙木并不傻,不可能直接就上山挑戰。那不是去除害,而是去找死。他想著先暗中觀察,再尋機會找落單的大盜拼命。
不料遇到化天書,兩人發生誤會,相互認為對方是大盜。于是大盜沒找到,兩人先打起來。好在趙木罵化天書時化天書聽出問題,否則兩人肯定有人冤死。
化天書也是來殺大盜的。他可不是來揚善險惡,而是拿大盜練刀。化天書武功和趙木一樣,當時只是折鐵初期。他卻敢來拿同等實力的人練刀,那份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按化天書的說法,刀只有在生死中才能成長。和比自己弱的人打,無法幫助自己提升實力。于是就找實力相當,或者稍微強過自己的人打。
化天書打目標之前都會做過詳細調查,確認對方確實有做過壞事。吳溝山十八大盜江湖聞名,化天書早就聽說,遲遲沒有來是因為在積蓄信心。
面對十八個同樣的高手,化天書要把自身的狀態和自信調整到一個極限。這個調整是慢慢來的,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的。因為他不是面對一個兩個,而是十八個。
沒想到提升好的狀態,被趙木打攪,氣勢有所回落。他不想就此無功而返,聽到趙木也是來找大盜們的麻煩,于是決定和趙木聯手,兩人硬闖吳溝山。
趙木被化天書的豪氣所打動,竟然答應下來。用他后來的話講,當時是被化天書蠱惑昏了頭,否則才不會做那樣的傻事。
兩人齊闖吳溝山,面對十個大盜廢話不說就開打。好在開始那些大盜太過驕傲,不愿意以多欺少,否則兩人肯定死在吳溝山。
這些大盜也是經歷多了內心膨脹,換成以前他們肯定會一擁而上。現在他們互相不服,于是并沒有同時出手。
等趙木和化天書分別一對一殺死兩人后又殺兩人,他們才意識到這兩個人絕非尋常人物。剩下六人同時出手,趙木化天書多處受傷才殺剩兩人。
哪知有嘍啰通知,從外面趕來兩人,他倆只能二對四再次廝殺。
兩個人,化天書在大盜眼里就是個瘋子,根本不在意自己死活。趙木為了能使羅天派在江湖揚名,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大盜們反而沒有當年出道時的銳氣和不怕死的悍猛,終于被趙木和化天書殺死。殺光十二大盜,剩下的大盜陸續回來。
那些大盜沒有馬上進山寨,而是在山寨外面聚集,想等人齊再一起殺進去。他們以為趙木和化天書都受傷,肯定只能在里面等死。
不料趙木得化天書提議,夜里出去偷襲,對方四人被他倆趁夜殺死。尋問出剩下三人下落和趕來的路線,趙木與化天書馬上動身前往分別截殺,最終把剩余三名大盜也殺死。
他們也受重傷,找地方療傷。等半年他倆傷好出山,竟然聽到江湖傳聞長華派為民除害、為武林伸張正義,高手盡出剿滅吳溝山盜匪,殺死頭目十八個折鐵境大盜。
原來那些要求趙木入吳溝山殺大盜的村民這些天有空就聚集一直議論,害怕趙木殺不光大盜連累全村。這事被路過的長華派弟子知道,傳訊回派內后先去吳溝山打探消息。
結果那個時候大盜已經被趙木和化天書全部殺光,而兩人療傷找不到人。趕來的長華派高手不能無功而返,在有心人的傳播下,這場功勞就歸到了長華派上面。
這件事轟動武林,一時間人人紛贊長華派。十八個折鐵高手,相當于一個不小的門派。如果收徒開立門派,肯定比羅天派還要強大。
如果長華派沒有化石高手,連長華派都沒有資格比。
就是這樣厲害的十八大盜,結果還是被長華派滅掉,誰敢說長華派實力不強?
聽到這樣消息的趙木和化天書只能苦笑,兩人喝酒解悶。化天書倒是不在意這樣的名利,反正他的目的是練刀。趙木想要光輝宗門未果,只能罵長華派無恥。
可是他們又能怎么樣?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只憑他們兩人可以殺滅十八大盜。反而會惹來非議和嘲諷。
兩人喝完酒后就分手,當時也沒有結拜的念頭。結果一年后,兩人再次相遇。
那次是趙木聽說一采花賊作惡,于是四處尋找終于逮到對方。兩人激戰那采花賊不敵逃走。趙木追趕無奈采花賊輕功高明,屢屢被其逃脫。
追蹤途中幸遇化天書,兩人合力一個追一個堵,最終殺死采花賊。化天書看到趙木武功漲進,手里發癢,就立刻和趙木打起來,說是切磋。
兩人勢均力敵,一直打了近三天三夜,早就遠離殺死采花賊的地方。
結果等他們罷手去喝酒,江湖已經傳出長華派殺死采花賊為民除害的事跡。
兩次被搶功,就算是化天書不在意名利,也對長華派的行徑不恥。化天書本想去找長華派質問,趙木反而勸阻。傳聞已成,說什么也沒用。別人不聽他們的話,只愿意相信勢大名正的正義門派長華派。
既然如此有緣,喝酒過后興頭起,兩人納頭結拜。結拜后當然要一起做些事,顯示兄弟情義比天高比海深。
于是趙木抱著打響羅天派名聲,化天書抱著殺人練刀的想法,一起闖蕩江湖,專找惡人麻煩。化天書不喜出名,功勞宣傳全歸趙木。可惜他們做的十幾件好事,里面卻有不少被算在長華派頭上。
后來沙秋長大,趙木要經常在山門教沙秋武功,兩人就沒有再在一起殺人。再后來漸漸傳出化天書為練刀,不論好人壞人都殺的邪名。
其實這些問題趙木也問過化天書。化天書說是有次準備殺惡人練刀時,和長華派的人撞上,長華派說化天書搶他們的功勞讓化天書走開。此后,江湖開始出現對化天書不利的傳言。
化天書解釋說,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其實暗中一肚子壞水。他殺之沒有錯,只是江湖人不這樣認為。江湖人不知道內情,反說化天書為練刀濫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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