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退抉擇
這是一具不知名動物的尸體,有大黃狗般大小。耳朵大,鼻子尖,須長。兩只門牙又長又尖,除了門牙外,嘴巴左右還長著象野豬一樣的獠牙。四只腳上的爪子看起來十分鋒利,還有一條長尾巴。
“我怎么看這家伙有點眼熟?”羅杰覺得應該見過這東西。
沙秋說:“除去那對獠牙,再把它縮小,你們覺得象不象是只老鼠。”
羅杰被沙秋這么提醒,拍著大腿道:“對,就是老鼠。怪不得我說眼熟,原來我見過呀。只是家里老鼠可比這家伙小太多了。”
霓菲說:“我想,我們看到的那些骨頭,是還是老鼠吃剩的動物骨頭?”
東鶇也說:“說不定這里根本不是什么迷宮,而是個大老鼠洞。”
“就算是大老鼠,以包三風開碑的實力。石頭都能打裂,怎么對付不了一只老鼠?”羅杰奇怪。
霓菲:“你怎么知道是一只老鼠?沒聽東鶇說嗎?如果這是個大老鼠洞,那么這里肯定不只一只大老鼠。”
沙秋用劍刺向大老鼠,發覺那些鼠毛又硬又滑,使得劍沒那么容易刺入皮膚。他這一刺,只刺進大老鼠皮膚一點,沒有傷到肉。
“沙秋,你的武功真弱,看我的。”羅杰用刀往大老鼠尸體上砍,結果也只是劃開皮膚,沒能傷到肉。
“怪不得包三風會死在這里。如果只是一只大老鼠,包三風肯定能對付。如果來個三只四只,恐怕就難辦了。”東鶇說。
羅杰突然說道:“你們說,這些大老鼠會不會吃人?”他想這樣說,就是要嚇唬東鶇和霓菲。女人原本就怕老鼠,現在是狗一樣大的老鼠,還長著獠牙,更把開碑高手咬死,你說你們女人怕不怕?
只要你們害怕,就不用再繼續走,趕緊回頭。寶藏、秘籍我也不要了,只要和霓菲一起游山玩水。羅杰心里如此打算,看東鶇和霓菲怎么反應。
“不會,要是吃人的話,大老鼠應該留在這里吃包三風。”霓菲說。
沙秋小心往里面走,說道:“看,這里又死了一只。”
東鶇更加大膽,聽到沙秋的話后擅自往里面走,她也說道:“這里也有一只。”
“會不會包三風和這些大老鼠同歸于盡?”霓菲問。
羅杰又問:“萬一不是呢?說不定大老鼠回去叫其它老鼠來一起吃?”
“笨蛋,大老鼠不會把包三風拖回去嗎?”霓菲說。
沙秋說:“大家決定吧,繼續還是退回去。”
東鶇反問:“沙秋,如果不考慮我們,你自己的意思呢?”
“對,如果沒有我們,沙秋你怎么選擇?”霓菲也這樣問。
沙秋看向羅杰,他的意思是只要有一個人不愿意前進,他就選擇后退。羅杰不好意思直接說后退,就跟著兩個女人的意思說。
這家伙,死要面子。
沙秋邊想邊說:“如果只是我,會先這樣考慮。還有沒有大老鼠,有的話還有多少?進來那么多人,別人有遇到這些大老鼠嗎?如果遇到,我有沒有可能逃跑,或者戰勝這些大老鼠?你們也來說說看。”
“應該還有大老鼠,而且有很多,我相信。”羅杰第一個說。那么多大老鼠,應該能嚇著你們吧。
霓菲倒沒反對羅杰的說法:“我也覺得應該還有大老鼠,有多少沒有人知道。我就不信別人沒遇到,只有包三風這么倒霉遇到。”
東鶇說:“如果只有一只,我覺得我們四個人應該沒問題,能對付得了。如果是兩只,勉強可以應付,要逃也能逃得掉。三只的話,我們就有危險了。”
羅杰不相信:“我們怎么可能對付得了大老鼠,沒看到包三風都死在大老鼠手下嗎?”
“如果看到大老鼠就害怕,肯定打不贏。如果面對它敢打敢殺,一兩只的話,只要配合得當,就有取勝的機會。”東鶇的話不是亂說,也是經過思考衡量的。
“配合?怎么配合,我們四人從來沒有配合過。”羅杰不認為四人能夠配合。
東鶇說:“如果是一只的話,你在前面吸引大老鼠的注意。不求進攻,只求自保。我們三人負責攻擊。霓菲的長鞭可以遠攻,沙秋的劍法不錯,可以伺機尋找大老鼠的弱點。我輕功好,負責干擾救急。”
聽說要讓自己當盾牌,羅杰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可是他不能說出來,太丟臉。如果沒有這兩個女人,他還可以無恥一點。現在有女人在場,羅杰還是要注意點的。聽東鶇說沙秋劍法不錯,他心里有點不服。
“你怎么知道沙秋劍法不錯?難道我刀法比他差?”羅杰說。
東鶇解釋道:“剛才沙秋用劍劃葉子時,只需兩劍就畫出一張飄逸的葉子。在石上刻劃,直線最簡單。弧線稍微有點難,而沙秋剛才畫出的卻是兩個弧的曲線。你能做到嗎?”
羅杰張張嘴巴,啞火。他的鬼神刀法其實也很精妙,但他還沒練得那么高深。弧線可以劃出,曲線卻是劃不出來。
“如果是兩只同時來呢?”羅杰仍然不服氣。
“你和沙秋一人吸引一只,同樣只守不攻,目的是讓大老鼠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們身上。霓菲遠攻一只,保證它不能傷害別人,也不能來干擾我。而我則專心攻擊另一只,一旦殺死一只,那另一只也就沒問題。”東鶇說。
“那如果來三只呢?”羅杰這是賭氣,有點抬杠的意思。
東鶇反而笑了,說:“那就只有轉身逃跑,誰跑得快誰就能活命。”
羅杰有點生氣:“這里我最胖,肯定跑得最慢。你的意思是讓我喂老鼠?”
東鶇仍然在笑:“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四個人能不能心齊。如果四人不齊心,那么就算只有一只,我們也會沒命。所以如果大家不能相互信任,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我想你們還是退回去吧。”
沙秋問:“我們退回去,那你呢?”
“我當然要進去。武帝古墓,我也聽過不少傳說。天下第一的古墓,我進來了怎么可能輕易出去?不為財寶,只為看看有沒有絕世武功秘籍。否則,我怎能甘心。”
羅杰看到東鶇這么說,心里驚訝。這個女人,比我還不要命。就說:“難道武功比命還重要?沒有命,就算有最好的武功秘籍又有什么用?”
“哼,枉你還吹噓江湖經驗豐富。江湖兒女,武功就是命,命就是武功。沒有絕世武功,這命隨時沒有。有了絕世武功,才能更好的保命。”東鶇的語氣似乎有點看不起羅杰。
這個女人,真瘋狂,怪不得只有斷木的實力,就敢出來闖蕩。聽沙秋說她差點命喪強盜之手,看來那次經歷讓她對高強武功渴望增大,大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羅杰心里對東鶇的看法開始改變,原來還覺得是個需要保護的女人,現在看來并非如此。她武功恢復之后,原來的忍讓恐怕會慢慢消失。
“武帝,天下第一的強者。如果能夠看到他的尊容,就算是死在這里我也愿意。從小我就崇拜武帝,夢想有一天能夠嫁給這樣的人。如果我出生在武帝那個時代,我一定要嫁給他。只能嫁給他,非他不嫁。”
霓菲花癡般的話,說明她也是愿意繼續前進,哪怕前面九死一生。
羅杰心里在哭泣,怎么霓菲也這樣,難道我身邊就不能遇到一個正常點的,需要呵護的女人嗎?就你這實力,從剛才刻記號的身手來看,應該也是斷木后期吧。
他于是問霓菲:“霓菲,你的實力怎么樣?有開碑實力嗎?”
霓菲明顯在面紗后面笑,她說:“不好意思,開碑初期。”
沙秋沒想到霓菲竟然已達開碑實力,不由重新打量霓菲。
霓菲察覺到沙秋重新審視的目光,笑說:“怎么,不相信?”
羅杰自己打搭腔:“你竟然有開碑實力,讓我羅杰何地自容。”
霓菲沒有理羅杰,問沙秋:“沙秋,我們兩個女流之輩都敢繼續進去,你呢,是還是也和羅杰一樣想要退出?”
沙秋認真地說:“話不是這么說,與膽量無關,與勇氣無關。每個人都自己的考慮,羅兄也有他自己的考慮。我覺得面對危險的選擇,不應用少數服從多數來決定。我們四個人如果真是齊心合力,那么就應該是全部通過才行動。情和義,指的是愿意為對方付出,而不是看對方是否順從。”
沒有想到沙秋竟然能說出這番話,東鶇和霓菲對視后低頭思考,心里被沙秋的話觸動。
羅杰也被沙秋的這番話激出血性,說道:“走,老子拼了。死也不能讓女人看扁,我羅杰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面子。你們女人都不怕,我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怕。”
“羅兄,不要意氣用事。”沙秋勸道。羅杰說什么也救過他性命,不能因此讓羅杰送命。
羅杰把刀舞弄兩下道:“你別勸我,我羅杰認真起來,就不是人。鬼擋殺鬼,神擋殺神。你們以為我剛才是害怕?我其實是怕你們真遇到危險臨陣脫逃,到時反而送命。與其如此,不用早早退回去,還可以保命性命。現在既然知道你們不會害怕逃脫,那我們就齊心協力,共同進退。”
這個羅杰,說得是滿腔熱血,讓人不知道他剛才的害怕是真是假。
霓菲有點不相信羅杰,問道:“你剛才真是那樣?”
羅杰拍拍胸口道:“當然。知道我是怎么救他倆的嗎?面對一個開碑高手,我臨危不懼,長刀盡出,一招將他斬于刀下。我連開碑高手都不怕、都敢殺,區區老鼠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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