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掌柜的又重復之前的話。

　　“公子，就您這身板，哪里能冒得了那般險……”

　　“掌柜的，你只管帶路便是！我的生死，就不勞你費心了……”辛云說的自信，在那掌柜的看來，卻是近乎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掌柜的，既然如此，便照這位公子的話去做……”師爺跟著囑咐。

　　掌柜的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這兩個人真是不可救藥，生死自己都不放在心上，我一個外人，多勸無用，何必惹他們一個不高興，只是事關重大，萬一他們有個閃失，可別連累他我自個身上。

　　“爺，公子，小人應下此事，只是要立個字據！”

　　辛云沖師爺笑笑，調侃地說道。

　　“老爺，這位掌柜的，是怕惹了人命大事，先想脫身之法呢……”

　　掌柜的急忙解釋。

　　“公子誤會，立下文書字據，便于結算工錢……”

　　師爺笑笑，當即答應。

　　“掌柜的是生意人，自然要按生意場上的規矩，立個字據最為妥當……”

　　掌柜的一臉感激，拱手道謝。

　　“爺真是一個大好人……”說著，掌柜的趕緊備好紙硯筆墨。

　　師爺很是爽快地列名細項，掌柜的在一旁點頭稱是。待墨干便速速收好。

　　“爺，公子，文書字據已立，小人便受二位差遣！”

　　見到掌柜的甚是守約，師爺點點頭。

　　“掌柜的，若是依你看，這五峰山上年代最為久遠的風侵石，在五峰山的哪一面？”

　　掌柜的早就成竹在胸，回答得很是冷靜。

　　“不瞞爺說，五峰山上年代最為久遠的風侵石，是最好的品相，全部都在挨近貴木地界的一側！”

　　“掌柜的，怎么會全在挨近貴木地界的那一側呢？”辛云不解地追問。

　　掌柜的笑笑，沒有急于解釋，而是反問道。

　　“公子可曾記得小人講過的五峰山奇觀？”

　　辛云點點頭，亦猜出了一二。

　　“自然記得……莫非常年刮過的風……就是從貴木這邊刮向峰頂？”

　　“不錯，大風常年從貴木一地刮過峰頂。那里與長石的氣候不同，這才造就了峰頂的奇妙景致和獨一無二的怪石……”掌柜的一本正經地回道。

　　“原來如此，上山的工具，還需掌柜的多費心……這些銀子你且收下……”師爺說完，掏出一張銀票，交與掌柜。

　　“爺，用不了這么些……您給多了……”掌柜的仔細一看，除了購買工具，還能剩下不少。

　　“鄙人自然不會讓掌柜的白白費心，這是你應得的……只要事情辦得妥當，一切好說……”

　　見師爺這般大方爽快，掌柜的暗自竊喜，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主顧。

　　“爺您放心，小人定將此事辦得穩妥……購買工具，還需一些工夫，不如我們約好在城中東大街碰頭……”

　　“也好！走東大街甚是順路，鄙人正好去雇一輛馬車來……”

　　“爺說的是，有了馬車趕路，明日一早，我們便可以開始登山采石……小人暫且告辭……”掌柜的說完，向師爺和辛云行禮……

　　一個時辰過去，師爺和辛云在東大街胡亂填飽肚子，又雇來了馬車，在街口尋了一處空地停好，等待那位掌柜的出現。

　　“師爺，這次可讓您破費不少銀子……”閑暇無事，辛云故意調侃道。

　　“小師傅說笑了……在下的銀子都是何大人給的……是專門為此事而備……”師爺一本正經地回道。

　　辛云暗暗在心里罵道，奶奶的，何大人這個狗官，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就得讓他好好破費破費。

　　“原來如此……”

　　“小師傅，這登山采石一事，您有幾成的把握？”師爺雖然知道辛云甚有法力，但回頭一想那掌柜的話，自然不免有些擔心。

　　“師爺說實話，要不是迫不得已，沒了法子，我才不出這個頭……既然師爺不信我，那還是另請高明吧？”辛云故作不悅。

　　“小師傅多心了……在下絕無此意……”師爺當即說起了好話。

　　“師爺無此意就好！只是……”辛云故意將話說了一半。

　　“小師傅是不是還有什么難處？”師爺佯裝關心地問。

　　“師爺真是善解人意，說到難處，我還真有一些……”辛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師傅，只要在下能幫上忙，盡管如實相告……”師爺甚為爽快地說。

　　“原本不用麻煩師爺，只是我明日要登山采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按照道中的規矩，必須提前做件善事，好保一切平安……”辛云故意忘采石一事上扯。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道，小師傅太見外了，盡管吩咐……”師爺拍著胸脯，生怕采石一事出了岔子。

　　“師爺，那就又得破費您一些銀子……”辛云面露不忍，心里卻幸災樂禍。

　　“小師傅說哪里的話，只要是銀子能化解之事，就包在我身上……”說著，師爺又從袖兜里取出一張銀票。

　　“有錢就是好……能辦不少大事……”辛云不由得感慨。

　　“小師傅想做什么善事？”師爺追問道。

　　“善事雖說只用做一件，卻要是代命的善事！”辛云故作神秘地解釋。

　　代命一詞，皆由辛云自創，師爺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小師傅，何為代命善事？”

　　辛云長嘆一聲，又繼續故作神秘。

　　“師爺有所不知，世人所做善事，分為好多種。這代命善事，乃是最為人稱道的一類……說白了，就是救人一命……”

　　師爺聽的入迷，不禁感慨道。

　　“我明白了，這代命一次甚是貼切，說的就是救了別人的命，好請上天保佑，護住自己的命……”

　　“師爺真是一點就通，佩服佩服……”辛云就差伸出大拇指夸贊。

　　師爺頓時樂開了花，一臉的謙虛。

　　“小師傅過獎，可這救人一命的善事，可如何去做？”

　　辛云其實早有打算，卻擺出冥思苦想的一副架勢，片刻之后，終于開了口。

　　“師爺，我倒想出一個妙計……”

　　師爺立刻笑上眉梢，急忙湊過來……

　　繼續磨刀！好忙！好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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