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義診遇怪人 瘋子乞丐
陸楓橋躲閃不及,大吼一聲……
“好險吶!”如今身材有些發福的陸老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發現自己仍舊平安無事,平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老主子!我陸楓橋還真得好好謝謝您!要不是您當年將我帶進門,我還不知道寶藏這回事!可惜啊!您已經駕鶴西去,寶藏可是與您無緣了!至于您的兒子,他還想對我痛下殺手,我陸楓橋也不是等閑之輩,不會那么容易就死的!”陸老爺一臉得意,自言自語道……
翌日一大早,清風師徒二人照例來到街上為顛平鎮的鄉親們義診。昨日知道他們義診的鄉親,早已經將消息傳遍了顛平鎮。凡是家里有疑難雜癥的鄉親,都早早來到師徒二人擺設的攤位前等待。
“師父,看來咱們在顛平鎮是一炮而紅啊!您看看這么多人!”辛云望著人頭攢動,不禁感慨道。
“為師倒希望來義診的鄉親寥寥無幾,這番景象,足見鄉親們生活艱難!我們學道之人,能幫一把是一把!”清風接著說道。
“師父,徒兒明白了!”辛云點點頭應道,立即開始叫第一個看病的鄉親。
一個時辰之后,辛云看到之前長長的隊伍,已經短了一半。但師父清風的額頭,卻一直在冒汗。
“師父,您喝水!”辛云急忙將腰間的水囊遞給了清風。
“為師還真是渴了!”說著,清風接過水囊,痛快地喝了一通。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個又瘸又拐的身影,朝排隊的鄉親們走來。
“去……去……去!快滾!你一個臭要飯的!”隊尾傳來了不耐煩的斥責聲。那個又瘸又拐的身影,聽到斥責聲,只好離開隊尾,徑直朝最前排而來。
清風當即向面前的鄉親問道。
“那邊又瘸又拐的是什么人?”
問診的這位鄉親急忙回頭,看了一眼,一臉不屑地向清風回道。
“他是顛平鎮里最不受歡迎的人!天師不用管他!”
“最不受歡迎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清風好奇地追問道。
“唉呀!天師,說一千道一萬,他就是一個要飯的瘋子。”那位鄉親一副絲毫不想提起的表情。
“不就是一個要飯的瘋子嗎?至于讓你們全鎮的人都討厭?”辛云接著問道。
“唉呀!小師傅,您是沒有領教過他這樣的瘋子,要是換了您,我想您也會討厭他!”那位鄉親無奈地說道。
“他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辛云更加好奇。
“唉呀!小師傅,您是不知道,就他干的那些事情,我都羞于說出口。”那位鄉親長嘆道。
“啊?不會吧?”辛云一臉吃驚,對那位鄉親的話,半信半疑。
“小師傅,那位大哥說得沒錯!這個要飯的瘋子,討厭極了!”跟在后面待診的一位大嫂,聽到了辛云和前面人的談話,急忙插話道。
“你們和我說說,他到底有多討厭?”辛云又繼續問道。
“要是說起這個瘋子,他來顛平鎮有些年頭了。當初剛來的時候,鎮子里的鄉親們,從來沒有讓他餓著。于是他就在顛平鎮里留了下來。可是日子一久,我們都發現這個瘋子,心眼都壞到了骨子里。就拿我家里的孩子來說吧,只要我家孩子手里抓著窩頭,總要過來搶奪……”那位大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辛云打斷。
“這位大嫂,那瘋子肯定是餓了吧?要不然他怎么會搶你家孩子的窩頭呢?”
“小師傅,他要是真餓了。我也認了,就當做了一件好事,將窩頭送給他了!可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那瘋子搶了窩頭,便會扔得遠遠的,嚇得孩子們哇哇大哭!”那位大嫂氣憤地說道。
“小師傅,您是不知道,鎮子里的孩子,現在見了他,就象見了瘟神一樣。這還不算什么!要是僅僅因為孩子的事情,我們全鎮的老少爺們都討厭他,那外人都會笑話我們顛平鎮里的人,和一個瘋子較真,小肚雞腸。可是要是什么人,都遇上這等事情,恐怕誰也會和我們全鎮的人一樣討厭他!”剛才那位面診的大哥接著說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辛云打破砂鍋問到底。
“唉!小師傅,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吃了鄉親們的飯,還淫性大發。但凡見到誰家的閨女媳婦,都會自己恬不知恥地脫下自己的褲子,故意在他們的面前,擺弄他那令人作嘔的……”面診的大哥說到此處,一臉氣憤。
“這樣的瘋子,真是該打!要是換做我,早就將他轟出顛平鎮了!”辛云聽后,憤憤地說道。
“誰說不是!我們全鎮的人,后來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想對他趕盡殺絕,于是老多人家就養了狗,就是為了防他!”面診的那位大哥,無奈地回道。
“這個辦法不錯!讓他吃幾回苦頭,他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辛云不禁稱道。
這時,片刻沒有開口的清風,長嘆一聲。
“這個瘋子之所以這般,恐怕是得了一種怪病!”
“師父,這辦壞事,也是一種病啊?”辛云一臉驚訝,不解地問道。
“為師幫他看看便知!”清風冷靜地回道。
“天師,他就是個心眼壞透了的瘋子!您可不要招惹他!”面診的大哥急忙提醒道。
“人之初,性本善!世上之事,必有因果!”清風心平氣和地回道。
就在眾人交談熱鬧之時,那個令人討厭的瘋子,一瘸一拐地沖到清風的攤位前。一股撲鼻的惡臭,將原本整齊排隊的鄉親們驅散。他們人人都捂著鼻子,甚至都有人開始轉頭回家牽狗。只見那瘋子臟兮兮的臉上露出異樣的笑,雜亂的頭發里爬出蟑螂,但身上遍布被荊條劃破皮肉的血痂子。那些尚未結痂的傷口,成為了蒼蠅們歇腳駐足的寶地。辛云捏著鼻子,肚子里的早飯,被惡臭和眼前的景象勾扯,幾次想要從自己的口中逃出。但師父清風卻是一臉平靜,示意瘋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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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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