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牢中遇大漢 獨闖頭關
? 此時周圍的牢房里,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叫喊聲。
“又有好戲要看了!”不知從哪處牢房里傳出一聲。
“師父,他們在說什么呢?”辛云不解地向師父清風請教。
清風微微一笑,對辛云和眾位漁民說道。
“我們忘了拜碼頭了!”
“天師,拜碼頭?我們這些人,都打了一輩子的魚,還從來沒有拜過碼頭!”李老漢一臉疑惑地說道。
“老人家,貧道說得是這里的碼頭!你看,他來了!”清風指了指牢房那頭的黑影,平靜地對眾人說道。
那個黑影慢慢向眾人靠近,借著牢房里昏暗油燈發出的光,大伙終于看清了黑影人的臉。這黑影人中等個頭,體形敦實,滿臉的絡腮胡須,右臉頰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兩只圓圓的眼睛,象兩顆大大的葡萄,披頭散發。一說話,便將眾人鎮住了。
“你們這些鄉巴佬!來了本爺爺的地盤,還不懂規矩吧?”大漢扯著嗓子吼道。
“這位壯士!有話好說!”李老漢好聲好氣地上前說道。
“好說?那你是不是先過了本爺爺的三關再說!”大漢一臉壞笑著說道。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跟著齊聲喊了起來。
“過三關!……過三關!……過三關!……”
“這……這……這”李老漢看著大漢怒不可遏的樣子,心里有些發虛。
“這什么?莫非你怕了不成?”大漢質問道。
“讓我來領教領教!”辛云示意李老漢退后,自己上前和大漢交涉。
“哈哈哈哈……這些鄉巴佬真逗,老的不中用了,就讓小的來頂缸。”大漢得意忘形地笑著說道。
“當著大伙的面,咱們先得約法三章,免得本小爺過了你的三關,你抵賴不認賬!”辛云鎮定地說道。
“哈哈哈哈……兄弟們,你們看見沒有?他還給老子拽文的。”大漢沖左右牢房里的犯人們喊道。
辛云不屑地笑了笑,對大漢說道。
“你是不是怕了?本小爺還沒有問你的三關是什么?你連約法三章都不敢?這樣的大哥,說出去要被外人恥笑的!”
“好,老子就答應你,只要你過了三關,老子就不再為難你!”大漢冷冷地說道。
“不,我要能過了你們的三關,你不但不準為難我,同樣亦不能為難他們。”辛云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眾人。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看你還是個毛頭小子,老子就答應你!”大漢狂笑著答應道。
“好!那就一言為定!請你說說你們的三關吧!”辛云平靜地回道。
“這第一關最為簡單,名叫‘桶上蚤’。”大漢壞笑著說道。
“我聽說過有好漢‘鼓上蚤’,但卻沒有聽說過這‘桶上蚤’!你是說書聽多了吧?”辛云笑著反問道。
“別廢話!來人吶,上桶子!”大漢的話音一落,大牢里的暗角里,出現了兩個黑影,還抬著一個笨重的木桶,散發出刺鼻的惡臭,朝辛云慢慢走來。
“嚯!這是什么味啊?”辛云捂著鼻子,驚呼道。
正在這時,那兩個黑影抬著笨重的木桶,來到了大漢的身旁。
“老大,尿桶抬過來了!”
“你知道這是什么桶了吧?”大漢笑著說道。
“少廢話,快講一講你的規矩!”辛云催促道。
“按照老子的規矩,這第一關必須單腳踩著桶沿站立一刻鐘,當算過關!”大漢壞笑著解釋道。
“這一刻鐘如何判斷?”辛云反問道。
“這個好辦!”大漢說完,從自己的衣裳上,抽了一根長長的絨線,接著對辛云說道。
“一根絨線點完,大概是一刻鐘!”
“好,那咱們這就開始吧!”辛云焦急地催促道。
“辛云,你要小心吶!”師父清風囑咐道。
“放心吧師父!徒兒不會給您丟臉的!”辛云自信地回道。
所有的漁民們跟著也為辛云打氣。
“小師傅!小心!”
大漢高喊一聲,身輕如燕的辛云,瞬間快速地抬起自己的左腳,跳上了木桶的桶沿。一股接著一股的惡臭,撲頭蓋臉地撲了過來。
“好家伙!好臭啊!”辛云邊說,邊用自己的右手,不停地在口鼻前扇風。
一旁的大漢,在心里惡狠狠地咒道。
“臭死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到時候您摔下來,非讓你沾上一身的尿臊氣不可!”
鬼靈精怪的辛云亦在心里嘀咕。
“這么下去可不行,我還沒有掉下來,倒被熏了下來!得想想辦法!”
辛云靈機一動,計上心頭。他慢慢緊閉雙眼,屏住呼吸,將自己的元神匯集在頭頂,默念心訣之后,元神頃刻間脫離了肉身。
“哎呀,這下可算好多了!總算臭不到我了!”辛云出殼的元神,回頭得意地看著臭氣熏天的尿桶嘀咕道。
“哎吆!大哥,這小子不簡單吶!過了這么大一會,他還能站在桶沿上紋絲不動,怪厲害得呀!”剛才抬尿桶的一個犯人,對大漢說道。
“老子也在納悶,都說和尚修禪厲害,能面壁好幾年。今天老子可是見識了,這牛鼻子老道的功力,真一點都不比他們差呀!”大漢亦感覺詭異。
“大哥,莫非他們真的會法術?如果那樣,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為好!”抬尿桶的另一個犯人,悄聲提醒大漢說道。
“你是豬腦子嗎?他們師徒要是有法術,還會來這里和我們站尿桶?”大漢悄聲訓斥道。
“大哥教訓的是!教訓的是!”那名犯人連連回道。
“老子就不信,他能熬過剩下的半刻鐘!”大漢說完,指了指手中尚在燃燒的半截絨線說道。
而辛云的超常表現,卻讓大漢驚呆了。他站在桶沿上,倒象是睡得死沉,沒有一點反應。抬尿桶的兩個犯人,湊到辛云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半天,突然大聲驚呼道。
“不好了!……不好了!這小子沒氣了!”
整個大牢里頓時炸開了鍋,唯有清風不為所動,異常地冷靜。
“不可胡言亂語,貧道的徒兒只是睡著了而已!”清風壓住大伙的躁動,面朝辛云念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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