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芳姑敘往事 義結金蘭
“芳姑,你有什么心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辦法。”清風繼續勸慰道。
芳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好意思地對大伙說道,“讓大家擔心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剛才我想起了我的夫婿,還有我可愛的弟弟!”
伯槐和父親槐爺面面相覷,以前父子倆只知道芳姑身世坎坷,是冤魂投身在了一只喜鵲身上,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還有夫婿。
“小妮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伯槐問道。
“是啊!你這個孩子啊,槐爺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你就講,誰要欺負你,槐爺給你做主!”槐爺一臉憐愛地說道。
“我說槐爺爺,芳姑姐姐以前一直不想說,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女孩子的心思,那可不能亂猜得!”辛云一本正經地說道。
槐爺馬上臉變得通紅,尷尬地說道,“小師傅說得也是,我這么一個糟老頭子,已經快記不清自己多少歲了,哪里還能懂得你們年輕人的情情愛愛呢!”
清風立刻訓斥辛云說道,“辛云,不得對爺爺如此無禮!趕緊向槐爺爺賠禮道歉!”
“不用了,你這高徒說話俏皮,但很有道理,天師請勿責罰他!”槐爺說道。
“爺爺,剛才多有冒犯,我看您神采奕奕,一點都不老,您高壽啊?”辛云邊行禮致歉,邊問道。
槐爺摸著自己的白胡子,慢慢數了起來,嘴里還不停地嘀咕道,“我長這根胡子的時候,上古大仙還在。那這根胡子呢?”
清風悄悄問伯槐,“您父親高壽?”
伯槐想了片刻說道,“應該有一千五百歲了吧!”
辛云聽到伯槐的回答,心里嚇了一大跳,我的乖乖,真沒有想到槐爺爺都這么大了,怪不得都數不清自己的歲數了。
此時,已經平靜下來的芳姑說道,“爺爺,您不老您經歷那么多事情,我們晚輩還得要和您學好多東西呢!
槐爺聽到這幾句話,立刻提起了幾分精神,縱然是一個有一千五百多歲的老人,從內心里也不愿服老。
“孩子,你就把你那些窩在心里的話,都慢慢說出來!”槐爺慢慢說道。
“前朝末年,我年方二十,認識了青年才俊邊郡,相互愛慕。他和我都是世家子弟,也算門當戶對。他家父母知曉我倆之事之后,派媒人到我家提親,我父母親見此天賜良緣,才子佳人,實乃天作之合,便爽快地答應,雙方定下了迎親的日子。”芳姑說到此,一臉的幸福,當年美好的回憶,都又浮現在腦海中。
“那后來呢?”辛云好奇地問道。
“訂親當晚,我父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當地的陰曹來到我們家里。”芳姑繼續說道。
“你們辦喜事,這陰曹來湊什么熱鬧?難道你們家里有故去的先人?”伯槐插話問道。
“陰曹也算正神,按天條,是不能去陽間私會凡人的!”清風說道。
“天師說得有理,確有此條!”槐爺想起了天庭律例。
“我父親當時也覺得奇怪,那陰曹卻命手下小鬼也送來了一份彩禮!向我父親替他的外甥提親。”芳姑說道。
“他的外甥?那是何人?”清風問道。
“他叫王魁,是當地有名的富戶,整日無所事事,專愛調戲良家婦女,我和他只有過一面之緣。”芳姑憤恨地說道。
一旁的幾個人,聽得無不咬牙切齒。
“我父親斷然拒絕了陰曹的求親,嚴厲斥責,將他轟了出去!那陰曹走時揚言,要讓我們全家好看!我弟弟第二天聽說了此事,一怒之下,去城隍廟上香,向城隍爺檢舉此事!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該死的城隍爺,竟然和先前的陰曹沆瀣一氣,私下串通,篡改了我弟弟的生死簿,之后我弟弟一命嗚呼!”芳姑說完,看著眼前的辛云,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忍不住又淚流滿面。
“真是豈有此理,仙有天條,人有刑律,哪里能讓他們如此猖狂胡來?”清風向來嫉惡如仇,哪里能夠聽下去這等事,怒不可遏地說道。
“為了救回我弟弟的性命,我父親請了一個和尚,想請他施法向上天申訴此事。誰曾想到請來的竟然是一個妖僧,不但沒有救回我弟弟的性命,騙光了我家的錢財,私下還與王魁勾結,策劃了一個更大的陰謀。”芳姑說完,接著惋惜起自己的弟弟,“當時我小弟就象辛云這般大,機靈可愛,相貌也和辛云相像!”
“這也就是你愛屋及烏,奮不顧身搭救辛云的原因吧?”清風問道。
“是,從我第一眼看到辛云,我就始終覺得他就是我可憐的弟弟!”芳姑說完,擦了擦眼淚。
“原來如此,怪不小妮子拼了命也要救你們師徒!”剛剛知道真相的伯槐感慨道。
“聚散皆是緣,一切都是劫數,好的壞的都會來!只是要廣積善德,不可為惡!”槐爺感嘆道。
“父親,那您看鬼煞王,您都和他斗了快百年,他何時才能受到懲罰?”槐族乃至鬼煞湖一帶的精靈,都深受鬼煞王的欺凌,伯槐早就忍不下去了。
“世人常講,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快了……快了……”槐爺慢悠悠地回答。
“天師,您覺得呢?”伯槐繼續問清風。
“槐爺一千五百多年來,經歷了那么多事和人,他說得不會錯。”清風說道。
“但愿越快越好……”伯槐長吁短嘆道。
辛云看芳姑心情不好,也過來安慰說道,“芳姑姐姐,如果你愿意,我今后就做你的弟弟,你看怎么樣?”
芳姑聽到辛云的話,破涕為笑,笑著說道,“好,今后我們就結拜為姐弟。”清風也一改平時的古板,微笑著對槐爺和伯槐說道,“辛云這孩子,無依無靠,突然間多了一個姐姐,我真替他高興。”
“這是個好事,我這個不知道自己多少歲的老糊涂,就給他們做個見證!”槐爺笑呵呵地對眾人說道。
辛云和芳姑二人,跪倒在地。槐爺慢慢說道,“眾人為證,天地垂愛,今日芳姑和辛云二人義結金蘭!”
“大姐在上,請受小弟辛云一拜!”辛云跪倒在地,給芳姑行禮。
芳姑喜極而泣,拉起辛云說道,“好弟弟快快起來!你放心姐姐一定想辦法醫好你!”
“姐姐,剛才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那該死的妖僧和王魁如何勾結,竟害得你這般!”辛云問道。
“小弟,你不要急,且聽姐姐接著講來!”芳姑說完,又開始了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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