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中會芳姑 辛云中毒
一路上清風沒有理會徒弟辛云,盡管辛云時不時會追上來,湊到自己面前獻獻殷勤。清風依然不為所動。直到翻過第二座山,太陽快落山時候,清風看辛云滿頭大汗,才遞給他水囊,一臉嚴厲地對辛云說道,“你知錯嗎?”
辛云很是難為情地說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你錯在哪里?”清風問道。
“不管對誰,徒兒都不該出言不遜!以后徒兒謹記師父的教誨!”辛云慚愧地低下了頭,跪倒在地說道。
“好孩子,快起來,師父原諒你了!”清風其實早就心軟了,一路上老在想,自己剛才聽到辛云的罵聲,是不是呵斥的太快嚴厲了。看到此刻的辛云,憐愛之情溢于言表。
“師父原諒徒兒了……原諒徒兒了……”辛云一蹦老高,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天漸漸黑了,師徒二人是又困又餓。
“看來我們師徒今晚就必須在此露宿了!我們去找點樹枝,生一個篝火,烤一點土豆充充饑!”清風對清風說道。辛云爽快地答應道,“師父,您累了,讓徒兒去吧!您坐在這里坐會,我就來!”說完,扶著師父清風,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塊破布,鋪在石頭上,才讓師父坐下。清風從干糧袋里,拿出幾個前幾日在農戶手里買到的土豆,等辛云抱柴火回來。
不一會,辛云抱著一大捆干樹枝,回來了,師徒二人生好了篝火,烤了土豆,邊吃邊聊,談起了一路的見聞,很是開心。
不知不覺天早就黑了,等師徒二人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打個沒完的時候,清風才注意到已經深夜。
“睡吧,夜已經很深了!”清風看看剛剛升起來的月亮說道。
“師父,那徒兒睡了!”辛云打了好幾個哈欠,靠著篝火堆,沉沉睡去。清風生怕半夜風大,拿出自己的道袍,給徒弟蓋在身上,自己右手托著下巴,打起瞌睡來。
不知不覺卻感覺自己好似來到了夢境之中。又回到了那個湖邊,差點拉自己手上鳥屎的喜鵲又出現了。這次它是站在那棵碩大無比的大槐樹上,喳……喳……喳叫了三聲之后,從大槐樹上飛了下來,幻化成一個美艷動人的年輕女子。清風一臉緊張,心想此女必是精靈,只是不知她是什么來路。沒有想到,那女子竟先開口對清風說道,“天師勿怪!小女子唐突了,驚嚇天師之處,還請天師恕罪!”
“沒什么,貧道乃玄門之人,和鬼怪精靈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你們危害人間,那貧道定不輕饒!”清風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卻勝過陽春三月剛剛盛開的梨花,行了個萬福禮說道,“天師錯怪小女子了,小女子既不是妖怪,也不是精靈,只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孤魂野鬼?你難道就不怕貧道收了你?”清風問道。
“小女子看天師的面相,不會是那種不講理的牛鼻子老道!今天小女子來叨擾天師,是想告訴您一件事情!”那女子說道。
“什么事情?但說無妨!”清風說道。
“天師,您的徒弟已經中了一種妖毒,日積月累,就會越來越厲害,如果不想出救治的辦法,他很快會變成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人的善良心性盡失,到時就追悔莫及了!”
清風聽到后大吃一驚之后說道,“姑娘所說的,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毒?”
“天師果然是道法高深,連這種毒都知道!”那女子流露出無比欽佩的神情。
“這種****毒,乃世間罕見之毒,乃是半人半獸的妖怪,試圖攝取人的元神不成,殘留在人體內的一種劇毒!”清風慢慢說道。
“天師說得很對!您既然知曉此毒,總該相信小女說的了吧?”那女子說道。
“你為什么要告訴貧道這些?貧道師徒和你又沒有任何交情,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清風此時對女子的話半信半疑,開始懷疑起女子的動機。
“天師,一個人良心現,辦好事的時候,還需要和別人有絲毫交情嗎?”那女子反問道。
“貧道慚愧,妄加揣測姑娘的善意了!”清風賠禮說道。
“天師不要客氣,折煞小女了!”那女子回禮說道。
“敢問姑娘芳名?以好日后答謝!”清風問道。
“天師您叫我芳姑就好了!”
“貧道怎么才能再找到你!”清風心想,如果驗證芳姑所言不虛,定要好好感謝,便問道。
“天師只要看見喜鵲,大叫一聲芳姑就好了!”清風還沒有來得及和芳姑告別,芳姑一說完,換化成一只喜鵲,飛到了大槐樹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清風喊了一句芳姑,醒了過來,自己心里嘀咕道,“我什么時候睡著的,剛才那位芳姑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煩了,事不宜遲,我得馬上驗證一下。”清風起身,慢慢走到辛云的身邊,仔細查看起辛云兩耳的背后。在辛云的右耳后,出現了一塊綠色的斑點。清風心頭一顫,出了一頭冷汗,心想辛云的右耳后,怎么會出現綠色的斑點呢?難道真得如芳姑所說,他果真中了****毒。師父曾經告訴過清風,中了****毒的最明顯癥狀就是耳后會出現綠色斑點。但這還不能最終判定,必須窺探一下疑似中毒者的元神,才能確診。清風打坐好,心無雜念,默念元神出竅訣,自己的元神瞬間出竅,飛升到夜空中,拿出八卦鏡,借著皎潔的月光,照在熟睡的辛云身上。清風立刻看到一頭綠色的怪獸伏在地上酣睡。
“原來****毒已經遍布辛云的全身,太可怕了!”清風收好八卦鏡,元神歸位,睜開了眼睛。
后半夜的月光,照亮了半個山頭。清風閉目養神,冥思苦想替辛云去毒之法。
此時的辛云,在月光的照射下,眼冒綠光,長出了長長的獸牙,起身慢慢朝師父清風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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